“你比她大多少啊，很多吗?”

    “差个五千岁吧。她诞生那会儿，我已经成年体态很久了。”

    “你救她出困境，不如真的带她远走高飞。”

    梦境，白曦想接我回去。他不嫌弃我。我却施法逃走。第一次，随机到了中天小宅。熟人太多，比较尴尬。大家以为我要和白曦和好。跟之前礼堂看热

    闹的那些人一样劝我。第二次，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叔叔。然后我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在一个豪宅里。隔壁的人是黎心的手下，他们都是一些精灵。打头的那个住在我隔壁，叫我:“公主。”我才明白，刚才那个相貌普通的司机，也是黎心幻化成的。他们说黎心是很喜欢我的。只是碍于年纪比我大，我又没看上他。所以他始终没有跟我表白。他们说，黎心一直希望我好好的，能幸福快乐的活着。”

    我说我永远不会伤害黎心。可是我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在我完全消失的记忆里，黎心对于我来说本应像个陌生人一样。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但是我明白，他对我很好。会和十一一起守在梦境里，生怕我出什么意外。会永远做我最坚强的后盾。

    “林进是不是在跟你赌气。他本来就不信任你，还抓了你两次。”凭十一是我专属梦神的这层关系，他联系我自然不受限制。“是嘛。”我显得格外冷静，随口说了句。林进自始至终不相信我。而我，那么爱他。“他就是走，也不会成全你。恢复你失去的记忆。”十一说。

    到了晚上，我试图跟他亲热。他没有碰我，问我:“臭鱼、黎心、我，你最喜欢哪个。”我想都没想，就说是黎心。还说白曦根本不配。“所以即使我不在了。有他在，你也能过得很好。是吧?”

    “你不在，我不疯不错了。还能好好的?”

    这半年来，林进如同人间蒸发般。我当天每天在，又不太敢确认。我怕失望，怕难过，怕一天比一天崩溃。从四月初得知他要历一亿年大劫，到大真界已经下过两场雪。从九尺寒潭的天气越来越冷，但是依旧比已经大部分进入冬季的外界暖和一些开始。我的心很混乱，很纠结。

    “我怕再次失去你。可你好像并不在意。”

    “我信你还活着。你不会甘愿渡劫失败，把我拱手让人的。对吧?”

    “林进，我那么努力的想让你相信我。你就信我一回吧。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能控制好自己。我发誓，否则我先魂飞魄散。”我伸手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准备睡觉。他说:“小猪又要睡了。”自从他经历大劫，灵力比较弱。而且他的本体，在深渊境的宫殿躺着，陷入了沉睡。“我不跟着你，不是让你出去勾三搭四的。要是我发现了，当然会吃醋、生气。”我:“所以你会时不时回来跟我做那种事?你就不怕你的卧底身份被发现?”

    他在梦里陪完我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的离开。还不得不巴结沐风的那个女君，一脸不情愿的站在那女的身边。

    “你怕我真的生气，去投靠沐风。”

    我松开手，侧过身，背对着他。他又搂着我，凑了上来。“宝贝，你要嫁给我的。你身子比较弱。深渊境那种长期黑暗冰冷的环境，不适合你待。你可以和我住在寒潭。不要再拼命闯了，明白吗?”

    “哦。”此时，厕所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好像是从淋浴头里发出来的。林进有洁癖，很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收拾房间。“淋浴头关了吗?”我问他。他说：“肯定关了啊。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下次带你。”

    晚上，我就睡了四五个小时。凡身起来工作的时候，一身疲惫。中午，我又靠着意念去了顾家。顾家只有十二在。他罗里吧嗦一大堆废话，和我谈起过去。我说：“人总要向前看。没了我，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我不想牵连任何人。”他为我端茶倒水，去拿小点心给我吃。“十二，我知道你想做堕神。是想离我近些，多见见我。我不会跟顾晓磊揭发你，你好自为之。”他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放任他不管，却不想他一错再错下去。十二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一点也不念旧情吗?林进要是真的那么重要，为何你还会看上别人?”

    看来我和黎心的事已经传开了。

    堕神向来是无情无义，极为冷血的。而我多情，除了林进，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专一、认定过。即使是对白曦，也是因为特殊原因。有外力介入，有情蛊影响。

    “他不要你了。我带你走。我不嫌弃你。”虽然他对我的指责，试图装傻，蒙混过关。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真挚。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复。我摆了摆手，说算了。他说：“可白曦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林进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你夹在他们两个之间，一定不会好过。”

    等顾晓磊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十二又开始避开主题，东拉西扯着跟我说话。

    顾晓磊打断我们两个的谈话。“十二，你该不是想趁虚而入，带她走吧?怎么?以前没吃够亏，还敢招惹林进?”

    我挡在十二身前，护住他。“有事冲我来，别动他。”顾晓磊:“这点你倒是和以前一样，到哪都护着这小子。哪怕是林进动他，你也敢跟林进搏命。”十二收拾我吃过茶点的杯子和碟子，默默的走去隔断后的小厨房。我：“你放心，我不碰你家十二。”顾晓磊：“因为有了更好的目标了，是吗?”我：“顾晓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喜新厌旧的人吗?”

    在外界，十二的名声并不好。大家说十二是我的小情人。只要我有需要，他随叫随到。没事的时候，我会经常偷偷跟他幽会。实际上，我基本不和他见面。在覆云战役后，我几乎与顾家没有往来。只是必要的时候，去过一两次吉良。我把十二和十四同时安置在顾家，却害怕看见两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