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

    第四十三章:回校

    回校的火车上,我都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周围,生怕莉莉丝还没有被带离英国。事实上是我多虑了,西奥多再三向我保证,他和爸爸是看着莉莉丝被施了一忘皆空,那个时间转换器已经被销毁了,最后是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带她离开英国的。

    我和西奥多再次和我们的小团体汇合时,他们因为米里森的多嘴多舌大多都听说了此事。

    潘西拉我坐在她的身边,“亲爱的,没想到你们之间居然这么迅速!我之前还以为西奥多没希望了,真是令人惊喜!”

    布雷斯拉开门走进来,“哟,您两位真是令人惊喜!”随后靠着潘西坐下。

    我也不甘示弱,“哟,你和某人的说话方式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潘西转过头不看布雷斯,“你怎么在这?不陪你的艾米丽学姐了?”

    布雷斯调整坐姿,“怎么,你吃醋了?”

    “谁乐意理你。”潘西挽着达芙妮的胳膊和我聊起了圣诞节礼物。

    我们一行人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加文也在沙发上坐着,他身边依旧围着特伦斯和德里安学长。由于米里森的大力宣传基本上整个斯莱特林都已经知道西奥多是在我家过的圣诞,而且双方家长已经顺利会面了。

    特伦斯学长首先起身,还挤眉弄眼地看向西奥多,“康斯坦斯,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一旁的潘西也笑得灿烂,加文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搂住西奥多的脖子,“没想到,我就只是一个假期没回去,就已经是这种情形了。”

    “他们还不在一起才是奇怪呢!”德拉科把腿伸到茶几上,伸了个懒腰。

    在他们眼里一切都好像是如此自然,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没有人问我是不是自愿,除了西奥多。

    其他年级纯血也多多少少过来说了一些客套话,我心不在焉的,仿佛我这一辈子只要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就万事大吉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成功人生的典范:家世清白、家境优渥,父母都是魔法部的高官、哥哥也是优秀的继承人,联姻对象年龄相当、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他们没有没有人想知道我的梦想、我的人生规划,他们只是默认着女人生来就是要服务于家族、服务于男人。在男人的人生路上,婚姻只是他微小的一站,决定一个男人优秀与成功的关键不在于婚姻而是取决于他的社会价值和社会地位,可等量替换,女人的人生为什么就如此不同?无论一个女人她的事业多么辉煌、多么精彩,其他人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婚姻。在那些人眼里,如果一个女人的婚姻不幸那她的一辈子也就完蛋了,这也正是我父母为什么这么急于让我和有一些感情的西奥多联姻的关键之一。

    我的个人意志完全被忽略不计,我就只是一个能够在有限空间里活动的小宠物,爸爸是这样认为、妈妈是这样认为、哥哥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给与我的情感中肯定有爱,这种爱如同培养一株温室里的花朵、驾驶一列按照轨道运行的火车,我只有按照他们的计划才能走好这一场人生漫漫路。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整理好心情,换上社交微笑的假面,微微仰头,此时的西奥多侧倚在沙发边上略微低着头,偷望着我。

    我和西奥多四目相对的次数并不少,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我能读出各种不同的情绪,可唯独就是没有别人评价他时用的最多的“无情”二字。

    我回望他的时候,他有些害羞地迅速移开了视线,众人都很少见过西奥多这幅模样,都起哄着推搡着我们俩。和西奥多捆绑在一起的感觉肯定说不上好,至少不是我认为的那种好。我对于西奥多崇拜远多于依恋、需要大于爱慕,愧疚与珍视并行。

    我不知道西奥多是怎样想的,他不置一词地胡乱翻着手上的一本魔药书,他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他。我替他打掩护才让他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寝室。

    等这个消息的热度消退,我推推搡搡地把加文从休息室拉出去。加文还是吊儿郎当,大有一副明天是世界末日都与他毫不相干的样子。

    我们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加文就甩开了我的手,“小康妮,你怎么了?没事别折腾你这可怜的哥哥,去找西奥多玩吧。”

    我死死地拉住他的手,“我是有正事找你谈。”

    “好吧好吧,你说吧,你和西奥多是又怎样了?”

    自从我看过那些从麻瓜界带来的书,我总感觉听父母、加文说话甚至是周围的人说话都很反感,好像我的生活里只有西奥多,我有事就只能是与西奥多有关。我也变得很尖锐,忍不住地想要告诉他,我不是西奥多的附庸,我又我自己的生活!

    “首先!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和西奥多,而是你和我,还有我们特拉弗斯家族。其次,如果你因为和梵妮在一起被除名,你觉得我能够一下子接替你的工作撑起我们家族吗?最后,也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你谈话——教我如何处理家族的生意往来和相关事务,以免日后……”

    不等我说完加文就打断我,“康妮,你大可不必那样劳累。反正咱们家要和诺特家联姻,西奥多这人贵在稳重,就算是未来没有很大的权势,守住家业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听到加文的话,我的眉头紧皱,捏紧了拳头,只听见他靠着墙接着说:“况且我只是被除名了,又不是死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保证你有舒适的大小姐日子过。”

    我恼怒地朝他吼,“西奥多姓诺特,我们姓特拉弗斯,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难道我就不能收好自己家的家业,还要劳烦外人吗!”

    加文也很不耐烦,他的头发都被他挠掉了一些,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你越大我越不了解你?西奥多以后和你结婚,你不就会成为诺特家的一份子吗?而且我就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

    越说我越上火,“如果你只是不想我这么累,你怎么不和爸爸妈妈说让我别上学呢,不上学我会更轻松!难道我的用处就只是学会控制自己的魔力然后嫁个好人家吗?”

    加文扶住我的肩膀,“别别别,别生气。我只是想你和西奥多在一起,根本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以后就和潘西、达芙妮在庄园里喝喝茶、聊聊天多好!”

    我尽量压制我的怒火,强制自己用一种冷静的语气和他说话,“如果爸爸妈妈能够接受梵妮,你会让她就待在咱们庄园里整天就喝喝下午茶、跳跳舞吗?”

    加文几乎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梵妮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去当圣芒戈的治疗师。”

    “那我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理想吗?我和梵妮明明也没有区别啊!”

    加文被我的话给唬住了,他应该要用一种全新眼光来看待他这个在他看来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妹妹。但是他迟疑了,他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梵妮是有思想、有深度的?难道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明明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我们之间沉默了良久,加文最后挼搓着他可怜的头发妥协般说到:“你让我好好想想,先回去睡觉。”

    我知道加文接受这一切需要一个过程,但我仍无法接受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一直只是将我视作一个装点门面的花瓶。我应该有自己的广阔天地、可以去创造社会价值。

    可为什么加文能够尊重梵妮的理想,我和梵妮真的不一样吗?我又真的那么无用吗?不,绝对不是,我和梵妮是一样的,和加文也是一样的。

    那一晚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我一点都睡不着,早上六点的样子我就醒了。潘西和达芙妮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去清洗。冬天里的凉水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真的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事情失控。

    其实加文说的对,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想,幼时可能是想成为一名魁地奇球星,现在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一名魔咒大师?又或许是和爸爸妈妈一样去魔法部工作?

    我那上魔药书本走出了寝室,彼时的休息室除了西奥多也没有别人,火炉里烈火燃烧发出“嗞嗞”的声音,西奥多在桌前坐着,他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我坐到他对面,西奥多淡淡地开口:“也许你想找人说说话?”

    我惊叹于西奥多的敏锐,细想倒也觉得合理,西奥多继续说到:“他们将你视作我的附庸,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

    “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有些事情我也想明白了。我在霍格沃茨的时间还很长,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我的人生目标,况且还有你帮我打掩护,至少在毕业之前我都不会再被家人催促。”西奥多看着书本,点点头。

    我捧着茶杯抿了一开口,“西奥多,谢谢你。”西奥多的视线离开书本,落在我身上。

    “不必说这种话,你需要这个契机来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我也需要。”他专注地阅读着书本,仿佛我们圣诞节期间的一些暧昧烟消云散,我认为如此也好,那些我担忧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更不会影响我前进的脚步。

    认真专注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的每一分钟都被知识给填充,马库斯再一次召集了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开会,无非就是下次魁地奇球赛的事情,以后每个周末都要加强训练。加文看起来心不在焉的,马库斯再三强调加文不能用消失的办法让我去上场时,他迟迟没有反应。还是德里安学长使劲地拍他的大腿才回过神来。

    哈利他们都很喜欢我的礼物,尤其是赫敏,她快天天抱着花栗鼠不放手了。

    我找不到别人来分享我的苦楚,西奥多虽然年少老成,但不是我倾诉我身为女子的最佳选择。反而是赫敏,我觉得她更能感受到我的痛苦。我和赫敏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我的任何苦恼都能够被解决,赫敏的思维敏捷,更何况她很有主见。

    每每和赫敏说到我家人对我的态度,我总会缩到赫敏身边,我似乎能在赫敏身边汲取能量,她就像个小太阳。

    周六我又被迫起了个大早,魁地奇训练真是一项要巫师命的运动,要是马库斯能在推迟一点时间就好了,我会愿意训练一整天的。我穿好训练服拿上我的扫帚朝公共休息室走去,果然大家都没睡醒,一个个都是眯着眼睛的。

    那个坐在沙发处看书的身影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他哪怕是一天都不愿意晚起。

    我和西奥多默契地没有打招呼,我还是习惯性地站在了他的傍边。马库斯清点人数后准备带着我们去训练,我的手像是触碰到了一个纸袋,然后那个纸袋就完完全全地被放在了我手心。我不去看他,我也不敢去看他,我的脸现在一定是红了。

    你以前要是问我最讨厌的人是谁?我会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告诉你,是加文。

    现在看来加文对我还是存有一丝丝的仁慈之心的,总比马库斯好得多。

    魁地奇训练的强度加大了,加文的话也变少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天的谈话对他起了作用,加文现在在我面前很少提起有关西奥多的话题。更多的是告诉我击球时候的技巧、分析格兰芬多队员的飞行习惯。

    我和德拉科已经组成了魁地奇受虐待小组,在训练的时候要被马库斯还有加文他们嘲笑,训练完还要被潘西她们嫌弃身上的气味很大。拜托!谁从早到晚地在球场上飞来飞去不会满头大汗?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就是上课、训练、在床上睡觉。原本想要和加文去医疗翼看安德烈的计划也被我闲置了,我实在是做不到像加文一样——完成繁重的课业后去训练、再去医疗翼陪着梵妮照看安德烈……

    好在潘西总会为我和德拉科留一些好吃的,以免它们全部都进入克拉布和高尔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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