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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四处求师

    一路上,琉夏和李彦两人交谈甚欢。

    琉夏旁敲侧击地打听有关竹染的事情,李彦自小对这位大师兄极为崇拜,也十分乐意和她分享,甚至连竹染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沐浴这等隐私之事也和琉夏说。

    走了一会儿,李彦忽然停下来,“我们到了!”

    琉夏双手叉着腰,高高地昂起头看着,可是眼前除了远处仙气缭绕的大殿,什么也没有啊!她突然想到山洞中哼唧兽凶残的模样,急切地说道:“大事不妙,师兄!你说哼唧兽是不是跑到哪里去了?它生性凶残,可不要让它伤到其他人呀!我们赶快去追吧!”

    “它不就在这里吗?”李彦指着地下说道。

    琉夏顺着李彦所指向下看去,除了一个小猪模样的小兽好奇地盯着她,什么也没有啊!然后她看见李彦抱起那个小猪模样的小兽,把旧的纱布换下来,在它伤口上涂上新的药膏后,又用新的纱布包扎好。

    “师兄,这不会就是……就是哼唧兽吧?”

    “是呀!这哼唧兽极有灵性,就是它把你们带回来的,怎么,你不认识了?”

    除了通体白色,四只脚和尾巴尖上有火焰般红色的花纹,琉夏怎么也不会把它和那个身体庞大、目光凶残、威风凛凛的凶兽联系在一起。

    琉夏看着眼前这个小猪模样的小兽腿短短的,兴奋地围着她跑来跑去。这只小兽看见琉夏在看它,立即停下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像犯了错似的祈求她原谅。

    琉夏受不了它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原来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你不是也救过我一命吗,算是扯平了!”

    那小兽听琉夏大有原谅之意,又高兴地围着琉夏转圈圈,琉夏拿来松果给它吃,它睁着眼睛向琉夏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小嘴一张,就全都吞进去了。

    吃完后,哼唧兽四肢蜷缩起来,尾巴卷起来,像一床被子一样严严实实的遮住身体,像一个点缀着梅花的小雪球一般。

    不久,“雪球”里面传来一阵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看着这么可爱的哼唧兽,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早就被琉夏抛到九霄云外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琉夏平日一有空闲,便跑来给哼唧兽送吃的,陪它玩,一来二往,两个人成为了亲密的好伙伴。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琉夏就回到了集体中和大家在一起练剑,教习剑术的依旧是竹染。

    经过从天宫回来后,琉夏的内心早已泛起重重涟漪,觉得竹染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可竹染依旧和往常一样,甚至看她的神情,也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一段出生入死的经历而发生什么变化。琉夏有些失落,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久而久之,她也便不在意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她更为苦恼:当大家运起剑时,她才发现自己走的这段时间落了这么多的内容,就连璃秋也比自己学得好。而且再过两个月就是仙剑大会了,她心里不觉万分焦急,还是得想办法把落下来的功课赶快补起来才是。

    想来想去,琉夏决定去请教璃秋。璃秋支支吾吾的,最后也答应了。

    “慢一点,我还没看清楚呢!”琉夏说道。

    “好好好!”璃秋说着,但手上运剑也只是慢了一点点。

    “要不你一招一招演示,我跟着你学?”

    “好吧!”

    璃秋将剑法一招一招拆解开来,不是动作木讷,就是不自觉连贯地演示了三四招。

    最后,璃秋抱歉地说道:“琉夏,虽然我对这几天教的剑法比较熟悉了,但是我实在不会教人练剑,真是抱歉,帮不了你!”

    琉夏没办法,只好去找元朗,元朗为人谦和,心细如发,剑法熟稔,一定是一个好老师,于是,她来到元朗的住处。

    进到他们就寝处的院落里,她发现这秦氏兄弟都不在,于是就四处找他们。她见书房处开着门,就进去看看。

    一进门发现两边天差地别:一边史书典籍摆放得整整齐齐,且按照不同的类别均有明显标志区分;另一边书籍东倒西歪,七零八落,书籍摆放得毫无章法,还有一些落了尘。

    琉夏不用猜,也知道哪里是谁的位置了。她感叹明明是一个娘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琉夏随手拿起几本书,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准备坐下,翻着看看,算是消遣。

    “你干什么!”

    琉夏还未坐下,就被一个声音喝止,回头一看,原来是元墨,“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来我们男人住的地方,快出去,出去!”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兄长也没用,现在他在医药阁换药,换完药还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说话的同时,他把琉夏硬被推出门外。

    “等等,干嘛推我,你不是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看见吧?”

    “哪有!我行得端坐得正,哪里害怕被你找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我就进去好好看看!”琉夏眼睛一转,还没说完,就从元墨臂弯下面钻过去。

    元墨也不是吃素的,及时拦下了琉夏。

    “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你了,走啦!”琉夏想了想,她此行的目的也不在此,就准备告辞。

    “等等,我的书!”

    “给你给你!”

    琉夏正要给他,忽然看见书名叫《六界排行榜史略》,顿时来了兴致,伸出去的手又缩回去。

    她大致翻了翻,里面内容按照六界依次罗列。首先是神界,不过因神族覆灭,并没有具体排行榜,只是记载了一些传说。接下来是仙界,这个分类比较多,有《武器榜》、《战力榜》、《门派榜》、《事件榜》,还有一些以人物区分的《上仙榜》、《公子榜》、《美人榜》等等。

    “这是谁编撰的呀,这么有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元墨得意地说道。

    “你?”琉夏想看看书里面有什么乾坤,就翻开《公子榜》。这里面记载了历年来的榜单变化以及上榜人物的介绍,甚至人物小像都有。她心里十分感慨,元墨别的不说,在这方面着实敬业。

    她仔细看着《公子榜》历年来的排行,一位叫温玉遥的公子常年排在第一。

    琉夏一看小像,果然是翩翩君子的长相呀!琉夏又看看后面的排名,元朗居然排在第六,元墨也就罢了,竹染居然也不在排行榜里,她很是诧异,问元墨其中缘由。

    “我撰写这本书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尤其是排行榜这东西,要想让人信服,必须得是大多数人认可。为此,我制定了严格的标准,用最简单也是最麻烦的方式,票选!”

    琉夏斜着眼睛看他,说道:“票选?你也真不怕麻烦?”

    元墨昂着头说道:“要干一番大事业,怕麻烦还干什么!”

    琉夏深知元墨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大大咧咧之人,怎会如此费心费力地弄这个榜单,于是,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元墨。

    元墨看出了她眼中的意思,于是指着书中某一年的《公子榜》说道:“就你看着这《公子榜》,上榜者家世、相貌、才华、仙力这是必定需要考量的。此外,性情、品行、举止、谈吐这些细微末节之处也是考量范围之内。当然,这一切最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

    “就是男的!对不对!”琉夏抢着说道。

    “什么呀!”

    “既然是《公子榜》,难道还有女子不成?”

    “那是什么呀?”

    那就是“没有成亲,没有仙侣!”

    “为什么?”

    “俗话说成家立业,成家就是一家之主,自然算不得‘公子’了。再说公子榜的选票主要来自未成亲的女子,这其中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你倒说说竹染师兄和元朗是怎么回事?”

    “我是总编纂,自然要避嫌,所以并没有参与排行。天外有天,我兄长排在第六,后面排名有升有降,这也正常,我不能徇私。至于竹染师兄,他在《散仙榜》之列。”

    “《散仙榜》?你没有搞错吧?”

    “没有啊,我前面不是说了吗,《公子榜》的排名有严格标准的!”

    琉夏更加奇怪了,竹染高傲的脾气,她虽不喜欢,但是实力确是众人所认可的!他是长留三尊之一世尊的首徒,掌门没有徒弟,说他是整个长留的大弟子也没人反驳。《公子榜》的条件他样样符合,为什么却他却没有上榜,实在让人诧异!于是琉夏追问元墨其缘由。

    “当然是因为家世呀!”

    “家世?”

    “竹染师兄虽是长留大弟子,能力卓越,可他本身出身不明,连三尊都寻不到他的来处,自然上不得《公子榜》!《公子榜》么,自然是世家公子才行!”

    琉夏不禁为竹染所惋惜,甚至不值!一个人因他的出身就要否定他的一生吗?

    “不过……后面就不一样了!你翻到下一卷!”

    琉夏按他说的翻到下一卷,只见竹染的名字赫然列于《公子榜》第一,问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你看到的是之前的,我不是说过后面就不一样了么!先前竹染师兄的确没有资格入选《公子榜》,因为帮着世尊处理长留大小事务并不算什么,可是自从三尊令他入议事殿以来,这就不一样了。在议事殿,三尊有重大事宜需要决定的时候,也会让竹染师兄旁听,甚至可以发表意见,这可是众弟子中独一份的。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还不懂吗?”

    琉夏听着一头雾水,一脸狐疑地看着元墨。

    元墨轻轻叹一口气,低着声说道:“这意味下一任长留掌门极有可能是竹染师兄!长留是仙界第一大门派,竹染师兄又是下一任掌门的最有力竞争者。他从哪里来,已经不重要了,他往哪里去才是大家所关心的!”

    “原来如此!”

    琉夏不觉感叹竹染不易,她接着随手翻着书,翻到《美人榜》。她看见凌慕华排在第一,很是不屑。

    但是,当她看到榜上前十里有璃秋,着实为她高兴。

    她想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排名,可翻遍这本书也没有找到。她抖落抖落了这本书,再翻看一番,里面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怎么,没有我的名字?我至少能排前三!”琉夏生气地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喽!”元墨耸耸肩,也不做具体解释,一把夺过书,对琉夏下了逐客令。

    琉夏想想自己这般容貌却没有上榜,这本书肯定没什么权威性,就悻悻的离开了。加之本来她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在此,她也没有提让元墨教她剑法,因为她知道元墨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儿,要是遇到难学的地方,他不免有冷嘲热讽一般。

    琉夏想想现在能帮到自己的,只有那一个人了。

    不过,那个人实在高傲难以接近,这点着实让琉夏头疼不已。要想让那个人答应,还得想一些其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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