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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奋发图强

    为了想办法让竹染教自己落下的剑术,琉夏这几天破天荒地钻在厨房,研制各种各样的菜肴。

    琉夏每研制出一道菜,便让掌管厨房的小金品尝。小金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每尝一口,便惊讶于琉夏的厨艺,可看她平时那副大小姐的脾气,连五谷都不一定分得清楚,怎么也不像是可以在厨房掌勺弄铲之人。

    小金不知道的是,在琉夏家道败落后,她和杀阡陌相依为命之时,年仅六岁的她就开始为活着而奔波,其间学到了不少生存的本事,何况区区做饭。

    琉夏怕竹染不肯接受,做好菜肴之后,便让李彦师兄代为送去。自己则偷偷躲在后面,看着竹染吃下去。

    剑术课过后,琉夏见其他人都离开了,竹染还在那里。

    琉夏还未开口,竹染首先走过来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琉夏没想到竹染会首先问起来,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费劲心思,每天送饭来,难道就没有什么么对我说的吗?”

    “你都知道啦!”琉夏说道,她眼睛一转,心想:如果直接表明来意,之前所做的一切,显得太过于功利,就埋没了自己一番心意。

    “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做如此精致的菜肴。贪婪殿侍奉师父的弟子众多,他们大多都未飞升成仙,那里不缺粮食,师妹不必接济于我!”

    “接济?”琉夏没想到他会这般回复,心想:竹染这算是在开玩笑吗?可他明明一副严肃的表情呀!

    琉夏郑重地说道:“其实我这样是有所图的,我希望师兄可以帮我完成一个心愿,而且只有你才能做到……”

    “哦,说说看!”

    “我……我……”琉夏抓耳挠腮,害怕连竹染也嘲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要不说,我就走了!”

    琉夏想挤兑挤兑这位师兄,憋了半天说道:“别走,我说……我想让你娶我!”

    听到这句话,竹染直接吓愣了。

    琉夏说出来自己也震惊万分,她此刻所说和自己所求完全是两码事。

    琉夏看着竹染居然也会有这副神情,反而放松下来,笑着说道:“我知道师兄心怀天下,暂时不会考虑儿女私情,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吧!在去天宫的那段日子里,我不是落下很多剑术吗,这不是快到仙剑大会了吗,我想请你给我补一补。师兄,你看,我这一退,退了十万八千里,你不会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竹染没想到她求人都这么理直气壮,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琉夏次日下午,按照约定来到后山的小树林,只见竹染早已经背负宝剑在那里等候。

    琉夏高兴地跑过去,说道:“竹染师兄,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关于我和桃翁师徒相敬如宾的佳话了吧。你提出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那我们开始吧!”

    “慢着,我怎么今日看见桃翁师尊一副不悦的样子!”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见到他要行尊师大礼,在学堂上也不再给他提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为难他,这些我都做到了呀!”

    “真的?”竹染疑惑地说道。

    “可能是他还不太习惯我太安静吧!我今天只是身子坐得僵了些,想调整一下坐姿。桃翁一激动,误以为我要提什么问题,就把我提起来,可能是我的回答让他失望了吧?”琉夏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但是脸上还是难掩得意之色。

    竹染把一把剑递给琉夏,说道:“这把剑叫紫虹剑!之前我曾弄断了你的一把剑,这剑是我从师叔那里求来的,算是赔给你的!”

    “不用这么客气的!”

    “这也算是此次保护谪仙伞给你的奖励!”

    “这真的是给我的吗?”琉夏见推辞不过,就欣喜拿过这把剑。

    她仔细地看着这把剑,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声音清脆响亮。她又见它通体紫色,剑气夺人,拔剑一挥,剑锋所过之处,气势如虹。

    更难得的是,这把剑不似其他宝剑那般又沉又重,也不似其他宝剑剑身环绕着过重的戾气,挥动起来非常轻盈灵巧,总之哪儿哪儿都特别对琉夏的脾气。

    琉夏对它爱不释手,之后时常抱着它睡觉。

    再过一个半月便是仙剑大会了,琉夏也着实辛苦,除了白天要上课,晚上还得补之前拉下的剑术。

    竹染身法奇快,琉夏必须全神贯注,才能看清他的身形移动。竹染也教得十分详细,琉夏用心仔细地记下每招每式的要领。

    每天回到住的地方,琉夏就连疲累的意识都没有了,只是凭着本能,碰到床边便倒头就睡。

    一次璃秋拉着琉夏,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对琉夏说,可是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梦里还是关于练剑的事情,有时候睡着了还是手舞足蹈的,嘴里还默念着剑诀。

    竹染和琉夏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只是期间有一段时间,琉夏太急于求成,想走捷径,被竹染喝止,琉夏气得摔剑而走。

    当时琉夏发完脾气就后悔了,第二天几乎出于习惯准备去找竹染,这才想起昨天两人刚吵完架,可是现在转过头去找他又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竹染答应教琉夏剑法,第一个条件是不能再拿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为难桃翁。第二个条件是要耐心听他教习剑法的要领,不能耍小孩子脾气!第三个条件没有说,只说是日后再议。

    琉夏之前的行为,显然违背了他的第二个条件。她自知理亏,只能偷偷躲在他经常去的地方伺机向他道歉。可是,每次琉夏因面子问题犹豫不决,不敢上前,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一天下午,那位医药阁的不愁师兄竟然来到琉夏住的这里。他问候了琉夏的伤势,琉夏回答完“无碍”后,很知趣地告诉这位孟师兄他想找的人不在。

    “是吗?”孟秋心的神情有一丝落寞。

    “师兄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话要转给璃秋,我可以帮忙传递,不过是要银子的哦!”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她的一支发簪摔断了,她很是伤心。我就试着尽力修补一番,技艺粗浅,还望师妹帮忙转交!”说完,孟秋心递过一个锦盒来。

    “当然可以!”琉夏一边说,一边接过锦盒,接着笑着假装伸手去要银子。

    “银子我没有,不过我大概可以帮你解决你当前的烦恼!”

    “我能有什么烦恼?”

    孟秋心靠近琉夏,低声说道:“比如你现在想挽回一个人的心意,让他继续帮你熟悉剑法!”

    “你怎么知道?”

    “我和他可是过命的交情,他有什么事情自然瞒不过我!”

    “是吗,请问不愁师兄可有什么妙计呢?”琉夏眼巴巴看着他问道。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你只要这样做……”孟秋心与她耳语一番,琉夏顿悟其中玄机。

    琉夏按照孟秋心的话,在竹染每次的必经之路等他。当他过来时,琉夏躲在石头后面,趁其不备,用他教的招式攻击他。

    竹染很警觉,没有出剑,仅用剑鞘轻轻格挡,就化开了琉夏的招式。琉夏也不收剑,继续与他过了两三招,翻了个跟头,最后轻轻落在地上,双手抱拳,直呼佩服!

    “我记得某人摔剑而走,说再也不要我教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了?”

    “是吗?有这么回事吗?”琉夏在那里假装失忆。

    “阁下真是好记性,我也不曾记得教过任何人练剑!”竹染回怼道。

    琉夏听着口气不对,埋怨自己死要面子,立马就服软了,说道:“是我愚钝,没有体会到师兄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之前的行为轻率了,所以好好按照你教的练习了,你看刚才这几招怎么样?”

    “招式徒有其形,灵活不足,你应该……”于是,接下来竹染详细讲述了怎么运剑,应该注意哪些地方,好像之前的事什么也没发生过。

    琉夏心想:不愁师兄这招真是妙,他果然了解竹染为人。竹染是个剑痴,只要努力练好招式,找他过招时稍稍露一点破绽,他自然而然把心思都放在指点破绽之上,其他事情顺着就放在一边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况且,两人之间既没有涉及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又不是什么不可化解的死结,台阶摆在那里,聪明人都懂的顺台阶而下。矛盾就自然而然化解了,又不伤两人的面子,简直是两全其美呀!

    琉夏越来越喜欢这个不愁师兄了,心中连连夸赞璃秋真是好眼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推他们一把,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

    ……

    这天晚上回去得早些,琉夏见璃秋还没有休息,不免要眉飞色舞地向璃秋诉说一下她这几日练剑取得的进展。

    接着她还说了一件趣事:“璃秋,你知道吗?今日练习剑法时,连竹染师兄都认为我们两人是亲姊妹,还直夸你这个做妹妹稳重懂事,说我这个姐姐顽劣不堪。我实在无奈的很,就解释我们两人不是亲姊妹,只是姓氏相同而已,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亲姊妹还要好!”

    “是么?”璃秋淡淡地回了一句话。

    琉夏完全没留意到璃秋语气异于常日,依旧侃侃而言。

    当琉夏说得口干舌燥之时,于是就倒了一杯水解渴。她正要喝完杯子里的茶水,璃秋直直地看着,到入嘴的那一刻,杯子突然被璃秋打翻在地。

    只见溅在地上的茶水不停冒着气泡。显然,茶水里被下了毒!

    琉夏吓了一跳,璃秋脸色更是震惊,但这种震惊转瞬即逝。璃秋皱着眉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茶水。

    琉夏十分震惊,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拍着胸脯,大口哈着气,说道:“璃秋,幸好你打翻了茶水,否则此刻我就不在人世了。不过,这里是长留,弟子都是光明磊落之士,到底是谁心肠如此歹毒,竟在我杯里下药?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我,让我抓住,决不轻饶!”

    璃秋皱着眉头,久久地看着地上打翻的毒药,狠狠地说道:“不用找了,是我放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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