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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当堂对质

    来的人除了璃秋、不愁师兄,元朗、元墨之外,雨嫣、岳风他们一群人也来了。

    “琉夏,你怎么样?地牢又暗又潮,你还好吧?”璃秋紧张地问道。

    “好好好,只是喝不到璃秋煮的汤,肚子都咕咕叫得在抗议了……”琉夏苦笑着说。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当时候让璃秋给你煮七个、八个汤,让你喝个够!”孟秋心说道。

    “哟,璃秋是你什么人呀,你居然现在能指使得动她?”琉夏笑着说道。

    璃秋一下子脸红了,说道:“你说什么呢?”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大笑起来。

    琉夏看到元朗,问道:“元朗,你身体好些了吗?那日你缺席比剑,我为你好一阵担心!”

    “我没事了,一点小毛病而已……”

    元墨看了自家兄长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为什么慕华师姐会说你是七杀殿的人呢?”元朗问道。

    “一定是慕华师姐嫉妒琉夏,否则她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仙剑大会才说呢!我想她肯定是利用大家痛恨邪魔外道的心理,故意冤枉琉夏,亏我之前还一直很崇拜她呢!”雨嫣气愤地说道。

    “琉夏,我们相信你!”岳风说道。

    “是呀是呀,你平时那么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分给我们,你怎么可能是七杀派的人呢?”雨嫣接着说道。

    “对呀,对呀,琉夏这么聪明可爱,怎么看也不会是七杀的人呀!”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着,只有元朗在一边沉默着。

    “元朗,你呢?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只是在想怎么帮你离开这里……”

    琉夏四处张望,心想:那个人还是没有来,难道他也相信凌慕华的话,还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璃秋看出她的心思,佯装对元朗说:“元朗,别担心了。竹染师兄已经得到师尊的允许,赶往琉夏住的地方去请她的姨母了。相信只有她出面作证,就可以还琉夏清白了!”

    “什么!你是说姨母她要来?”琉夏诧异地说道。

    “不好吗,这样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呀?”元墨说道。

    “好好好,只是要辛苦她老人家了……”

    琉夏心想:竹染师兄,你这是要救我,还是要害我!完了,这下可真要穿帮了,她报名簿上的居所地址是随便写的。之所以要写那个地方,是因为她来长留时,路过一个镇子。在茶肆休息之时,她刚好听说一个大户人家的表小姐也姓顾,刚刚好她也爱求仙访道,就写了这个地方。没有想到现在事情会发展在到这个地步,那位姨母,她连见都没见过呀!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众友寒暄一会儿之后,便走了。

    ……

    长留大殿,众人集聚于此,殿审由世尊主持,琉夏被押解上来。

    琉夏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那姨母到来,她必须主动出击上前搭话,不能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姨母太多机会说话,或许就此可以蒙混过关。

    凌慕华对着琉夏冷冷地说:“一会儿,你的姨母就要来了,你可不要紧张啊!”

    “谁紧张了,见到姨母,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哼!”琉夏生气地把头歪着一边,内心十分慌张,但是还在那里强装镇定。

    只见竹染领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大殿,那妇人衣着鲜亮,不停地打量着大殿,嘴里不觉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弟子拜见三尊,弟子奉命前往雍州,请来秦氏,特前来复命!”竹染说道。

    白子画微微点点头,在一旁的世尊说道:“好了,下去吧!”

    竹染依言退下。

    “这也太巧了吧,母亲的娘家也姓秦!”琉夏心想着。

    那妇人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依次躬身向三尊行礼。

    儒尊急忙上前扶起秦氏姨母,说道“夫人多礼了,本不愿打扰夫人清修,可是事关重大,还需要夫人帮忙!”

    琉夏这时本欲上前去与秦氏搭话,可是却发现身体竟动弹不得,嘴里更是如含了核桃一般说不出话来。她目光转向凌慕华,只见她一脸得意。

    “哦,老身虽人微力薄,但愿竭尽全力!”

    凌慕华赶紧上前,拉着秦氏的手,说道:“夫人有所不知,琉夏在这里经常玩闹嬉戏,惹得众师父不悦,您快劝劝她吧!”嘴上这般说着,但是,她竟然拉着秦氏的手向站在另一侧的璃秋方向走去。

    这位秦姨母打量着璃秋,说道:“琉夏?”

    秦姨母满脸狐疑,好像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一样。

    凌慕华得意地望着世尊,世尊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刚要发落琉夏,忽然听这位秦姨母转过头对凌慕华说道:“姑娘,这里没有琉夏呀?你为什么会拉我来这边呢?”

    凌慕华十分吃惊,她派人打听过,这秦姨母根本没有一个叫顾琉夏的亲戚,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这位秦姨母过去,拉着璃秋的手,说道:“看这位姑娘娴静端庄,应该是璃秋姑娘吧?”

    “您认得我?”

    “当然,琉夏的家书里,多次提到你是如何悉心照顾她,老身在这里谢过了!”说完,这秦姨母微微欠身施礼致谢。

    璃秋刚忙上前扶着秦姨母,说道:“夫人这是折煞我了,我和琉夏情同姐妹,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这秦姨母左瞧瞧右看看,终于在另一排的角落里发现了琉夏,于是招呼道:“琉夏,你这死丫头,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过这边来呀!”

    琉夏听到这招呼声,自己都傻了,心想:这位秦姨母居然认识我?

    元朗在一旁看着,发觉情况有异,赶快过去,轻轻在琉夏背后拍了一下。琉夏瞬间感觉浑身轻松,行动自如,元朗说道:“琉夏,快过去呀!”

    琉夏木木地走过去,轻声叫道:“姨母……”

    “这么多天不见,怎么显得这般生疏了?难道是因为害怕姨母责怪你偷偷跑出来吗?”

    “啊?嗯……”琉夏十分诧异,但立即回应着。

    “你母亲走得早些,我平日里对你的管教是有些严厉。可是,你要再被妖怪抓走,我才担心呢!在长留山学习一技之长也是好事,你好好说,姨母也是支持你的!只是你要收敛收敛这顽劣的性子,不要老是惹师尊生气,多学点本事,也好给姨母脸上争争光!”

    “我知道了,姨母!”

    看到此情此景,凌慕华不干了,大声质问道:“秦姨母,先前我去问你是否有顾琉夏这个人,你明明说没有的,怎么这时候反悔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说实话,你们要找琉夏的麻烦,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在这时,琉夏看见医药阁长老参翁悄悄走到秦姨母旁边,他用仙法试探秦姨母是否被法术控制,他朝着三尊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又悄悄退下。

    “三尊明鉴!我姐姐,我姐姐不会说谎的,这个老妖婆肯定是妖怪变的!”凌慕华使眼色给凌思华,可是看着她也不出来帮自己说话,反而摆着一副冷脸,其中包含着隐隐的嘲笑,这让她气不打一出来。

    “你个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说话哩!”秦姨母生气地说道。

    “你!世尊,我说的都是实情!”凌慕华急忙辩驳道。

    “住嘴!”凌慕华的父亲见势不对,立即喝止。

    这时,天山派掌门钱江鹤出来打圆场,说道:“看来这是个误会,也许凌思华师侄遇到的是一个和这位琉夏小姑娘容貌相似的人,而且时隔多年,记忆模糊,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凌二小姐,看来你错怪你的小师妹了,道个歉,大家和和乐乐的,不是挺好吗?”

    凌慕华心里自是不肯道歉,恶狠狠地看了琉夏一眼,没说一句话。

    “这也不怪慕华师姐的,是我做事不周全,弟子谨记这次教训,以后处世定会倍加谨慎!”这次,轮到琉夏假装贤惠大度地说道。

    殿审,以琉夏的胜利而告终。

    这位秦姨母住了两日便走了,期间对琉夏嘘寒问暖,直到临行前,还叮嘱琉夏注意各项事宜。

    琉夏都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的:自己之前明明不认识这位秦姨母呐,怎么和自己这么熟?而且,她的事情这个秦姨母都知道,话语间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是我失忆了,还是……我疯了,亦或者她疯了?究竟是谁,这么帮自己呢?

    这一切的一切,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啊,不想了……”琉夏放任自己倒在床上。

    出了这档子事情,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意仙剑大会上,到底是哪位弟子剑术更胜一筹了。

    光是杀阡陌有个妹妹这一点,就足够仙门百家震惊的了!不管凌慕华和顾琉夏两人孰是孰非,这一点是确定的了!大家都没想到,一贯杀人如麻的杀阡陌,居然也有个妹妹,真是够惊世骇俗的!

    凌慕华原本就是要拜到戒律阁长老门下的,仙剑大会不过是走个过场。

    大会过后,璃秋就要正式搬往医药阁了,琉夏的其余同伴也各有所属,唯独留下她一个人待定。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个人失落地坐在台阶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结下来,可谓喜忧参半。

    正苦恼间,她感觉有人坐在她身边,接着眼前出现了一颗香草,转头一看却是儒尊。

    “这……”琉夏知道授香草在长留山就是收徒的意思。

    难道儒尊是要收自己为徒吗?

    “还不拿着?”

    琉夏回头看看,确定儒尊实在和自己说话,但还是诧异地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要收我为徒吗?”

    “不想我的徒弟?那我走了!”说完,儒尊真的站起来要离开。

    琉夏急忙拉着她,说道:“不是,只是没想到您会收我为徒……”

    “你这话是何意?”

    琉夏小心翼翼地问道:“尊上和世尊也同意了吗?”

    “掌门师兄倒好说话,倒是大师兄,我就跟说他已经抢走了一个小竹染,是不是又要跟我抢徒弟啊?他就没话说了。再说,你这么顽劣,你觉得整个长留,除了我,谁还会收你为徒呀?”

    “好像……真没有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那么差吧……”

    “现在肯放心地做我徒弟了?给,拿着!”儒尊再一次递过香草。

    琉夏接过香草,竟热泪盈眶,她联想到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伙伴们为自己的事情来回奔走,儒尊也明显保护她,大家都把她真真正正当做自己的家人,相信她、保护她、呵护她,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快乐而温暖的体验。如果大家最后知道真相,知道凌慕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会不会原谅她,是不是这美好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呢?想到这些,琉夏不觉担忧起来,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起来了,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师父?”儒尊一边说,一边用手帮忙擦拭着琉夏的眼泪。

    “喜欢喜欢……”琉夏急忙回应道,她心想:除了哥哥之外,再无任何人对她温柔至此。

    “那就赶快收拾好行李,搬来销魂殿吧!”

    “是!”琉夏擦干眼泪,立即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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