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老城区

    “住得挺舒服啊。”林月眠来到格里斯的落脚点，舒服地窝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不由地感慨道。

    “我在这里和我奶奶住到了她去世，可不是什么临时落脚点。”格里斯哼了一声，把林月眠点的酸奶放到了她的面前。

    “接下来······”还没说完，格里斯就看见林月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得好好规划一下，保证你玩的开心。”

    林月眠拿出纸笔，“我们来记一下周围有哪些地方值得去，你查我来写。”同时在纸上写道，[我身上有监听器，继续演。]

    格里斯点了点头，“别着急，我们有一个星期，现在让我们来放松一下，看个电视怎么样。”他指了指电视做了个打开的手势，又指了指卧室。

    林月眠顺势答应下来，把身上所有的监听设备摘下来，轻手轻脚放在桌子上。格里斯把电视打开，两人闪身进入卧室，又录了几句看电视的反应的话放到客厅沙发上，随时控制播放。做完所有准备，他们才开始谈正事。

    “你这家里人什么毛病，你就出来和朋友玩，还给你放这么多监控设备。”林月眠从身上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搜出一个又一个的监听器，格里斯看得头皮发麻，好变态的样子。

    “首富家嘛，被绑架多了，有点被害妄想症很正常，更何况韦恩还是蝙蝠侠的赞助者，这些东西大概是布鲁斯向蝙蝠侠要的。”林月眠也有些无奈，天知道她走出家门前有多震惊。每经过一个人和他道别，她的身上就会多出几个小玩意儿，明面上给的和暗地里放的都有。一路从卧室走到门口，她的身上不知道挂了多少东西，心情逐渐从震撼到麻木，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玩吗，她不理解。

    格里斯耸了耸肩，“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

    林月眠甩甩手，说到：“先说说你查到的信息。”

    格里斯从床上下来，把自己做的准备的资料拿出来递给她。“据我所知，血腥玛丽是一种血统强化剂，因为颜色深红且带有浓重的铁锈味形似血液而得名。就学院调查来说，服用过它的人在短时间内能提升自身的力量，但同时他们会产生无法控制的对鲜血的渴望。”格里斯皱眉，厌恶地说到，“前面的那几个使用者有几个还是在吸人血的时候被抓住的，而且到后期全都失去理智，就像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无一例外。”

    “听起来像是失败的半成品。”林月眠手指点着资料上那一只深红的试剂，若有所思。

    “半成品？”格里斯若有所思，点头赞同了。可不是半成品嘛，提升力量的同时还带有极大的无法逆转的副作用。

    “它是怎么流到哥谭来的？”

    “人肉炸弹。那群疯子都后面完全没了理智，拿着血腥玛丽的人为了拦住执行部，直接点爆了队友，有不少人被炸成重伤。”格里斯从平板中调出一份个人资料，上面是一个40岁左右面容和善，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

    马库斯·艾伦，法国人，血统B级，言灵与提升智力相关。幼年家庭不幸，坐过不止一次牢，后来改过自新还考上了一所大学的生物专业，人缘关系稳定，也被不少人称赞过。毕业后曾在一家生物公司担任研究人员，血腥玛丽就是他的成果，也是他带着药剂坐船逃到了哥谭。

    “罪犯经典开局？”林月眠开了句玩笑，“我关注到哥谭最近报道了几起凶杀案，死者毫无关联，死状也各有不同，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流失了大量血液。”

    格里斯闻言让诺玛将凶案从哥谭警局中调出来，未打码的案件现场图片血腥味扑面而来。他面不改色地往下划，林月眠接着补充到“受害者收到攻击的部位和伤口确实不一样，但是有个规律，手法越来越残暴了，你看，”格里斯按照她所说，按照时间顺序将图片一一排列，林月眠指着最新录入的死者图片，“一开始下手的都是瘦弱的女性或孩子，被攻击目标的年龄和性别在不断改变，但最近这个，是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

    “这里面没有肥胖的人。”格里斯皱起眉，片刻后嗤笑一声，“他不会还挑食吧。”

    “说不准呢。”林月眠也跟着笑了一声，“他还挺注重健康，知道不要吃太过油腻的食物。”

    “不管他是将药剂卖出去还是自己用，以现在的状况，他要忍不住冒头了。”林月眠对格里斯说到，“你在哥谭住过，比我熟悉这个城市，哪里容易打探到消息。”

    格里斯思索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东区。”

    哥谭的东区，是哥谭市中最不发达的一块区域，充斥着贫穷，犯罪和非法交易。它很混乱，摄像头稀少，三教九流都会在这里流动，人们互不相识也懒得相识，对于混入哥谭的马库斯来说这种混乱就变成了最有利的保护色，林月眠猜测马库斯就躲在东区，起码有在东区落脚过。混乱的区域也总有一些聪明人，他们靠着不错的记忆力用情报换取面包，确实是调查的好地点。

    拍板决定第一站就去东区，格里斯站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指向客厅幸灾乐祸地笑道，“那你那一大堆来自家人的关怀怎么处理？”

    林月眠白了他一眼，抱着枕头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说到，“明天白天去参观位于东区的韦恩纪念馆，给我的爷爷奶奶献上一束花。一个好奇的游客加上久未归乡的游子，献完花四处逛逛，多平平无奇的游览路线，怎么了？”

    没劲，格里斯见逗不动她就歇了心思，拿起衣服往浴室准备洗澡。

    蝙蝠洞

    提姆坐在电脑前查看监控，他最近在调查一桩连环杀人案，凶手极其残忍，每个受害者的血液都几乎被抽干，目前已经初步锁定嫌疑人就在东区一带出没。

    迪克换好了衣服，走到提姆背后，看着屏幕上令人不适的画面，皱了皱眉头，“有头绪了吗？”

    “基本确定人就在东区那一带了。”他喝了口咖啡，“这两晚应该就能收网了。”

    迪克点头，他相信提姆的侦探能力，只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对了，丽塔现在在做什么？”迪克想起了去朋友家暂住的林月眠。

    提姆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刚刚打开监听器听到的，嘶吼着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男人。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些可怕的声音丢进垃圾桶，又给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我觉得应该是一些同人文灵感来源。”

    迪克同情地拍了拍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