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哥谭东区

    夜幕降临,城市的罪恶悄然展露。臭烘烘的醉汉瘫倒在街边,穿着暴露的流莺卖弄风情试图招揽客人,狂热的赌徒叫嚣着重来,昏暗的小巷,间歇的枪声······一幕幕场景给东区抹上了一层混乱的底色。

    一个身穿衬衫格裙的金发女孩独自一人穿梭在巷子里,她脚步匆忙,手紧紧拽住肩上的书包背带,似乎想要通过快走将一切恐惧丢在身后。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始终跟随着她的背影。

    “叮铃”门被推开,微不可察的门铃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

    红蓝黄相互交替的灯光跟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变换,卡座内推杯换盏起哄不断,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肆意扭动,像是要将一切烦恼随着越来越激烈的舞姿冒出的汗水一起甩出体内。

    新进来的女孩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漂亮的女孩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更别提那一身明显的大小姐气质。不少人的眼神暗戳戳地跟随着她,但她没有理会,只是径直走向吧台,点了一大堆酒水。就像任何一个刚刚失恋的可怜鬼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又哭又笑地痛骂渣男回忆往昔,试图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吧台的酒保努力摆出一副愤恨的样子,眼睛却抑制不住的往眼前人身上瞟,露出令人不适的垂涎。

    “你说,我哪里不好,他居然不要我。”女孩还在哭泣,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漂亮的蓝眼睛被泪水浸得晶莹,眼尾的一抹红痕让酒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酒保放低声音,用一种近似诱哄的语气对着女孩说到,“您这么美丽又迷人,是他不识货,我要是认识你这种漂亮的淑女,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

    “你,你说得对。”女孩仰起头又灌了一杯酒,借着抬手的动作遮住了抽搐的嘴角,他知不知道自己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好像鸭子叫啊,“你说得没错,是他不识货。”

    女孩继续在酒保的怂恿下灌着酒,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用手撑着头上下打量着他,带着醉醺醺的语气说到,“你不错,跟我走,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酒保忙不迭答应下来,在同事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跟着大小姐走出了酒吧门口。

    女孩在门口不耐烦地敲了敲鞋跟,看见他跟出来,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走去。酒保一看,立马追了上去,走上前去,却突然不见了人影。预感不妙的酒保立即转身想要回去,却没有另一个人的动作快。猛地被人从背后按在墙上,肚子狠狠地撞到突出的砖块,但他发不出任何一句尖叫,因为对方的手正掐着他的脖子。

    “你在找我吗?”突然消失的女孩此时站在他的身后,语气平稳丝毫听不出醉意,就像刚刚在酒吧里喝了六七杯高度混合烈酒的人不是她一样。

    女孩就是林月眠,她和克里斯在白天已经来过东区一趟,也查到了不少信息。前段时间有好几个人离奇失踪,失踪地点不一,但他们都来过这家酒吧和这个酒保交流过,之后都是一脸兴奋的离开。所以他们商量着一个人进去将人勾出来,一个人在外面等,他们要好好问一问。至于为什么不是格里斯去勾人,虽然格里斯女装确实可以以假乱真,但一米八几的身高和并不瘦弱的身材想要打消他的警惕还是有困难的。

    虽然格里斯自己的说法是,“相信我,你这张脸哭起来一定会让人产生犯罪的冲动。”

    林月眠对此的回复是,死变态。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家酒吧。

    “说吧,这几天偷偷摸摸的见了这几个人都聊了什么。”格里斯将手里的监控照片怼到了酒保的面前。

    酒保涨红了脸,使劲挣扎,但身后的手就像铁钳将他和墙壁牢牢夹住,任凭他怎么用力无法松动。

    林月眠放松了一点力道,让他好说话。

    “我确实见过这几个人,他们都是酒鬼,但又没钱。这都是他们拿着攒了好久的钱来买酒的时候,有酒喝当然兴奋了。”酒保终于能松一口气,语速飞快地将答案说出来,下一秒,放在脖子上的手再次收紧,新鲜空气离他远去。

    “不听话呀,买酒买到失联?”

    “谁知道他们醉死在哪个垃圾桶旁边,被人不小心弄死了,这里可是哥谭。”酒保青筋宝气,艰难地张大嘴巴,吐出来的依旧不是实话。

    “哎呀,那看来我们找错人了。”林月眠失落地叹了口气,就在酒保高兴于自己的小命保下来的时候,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可你看到我们的脸了耶,你又不能像手机一样能格式化自己的记忆。亲爱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他呢。”

    身后的手臂越压越大力,酒保慌忙求饶,“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但身后的两人都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讨论着对他的处理,就像在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平淡。

    “要不我们给他敲一闷棍?让他物理失忆。”

    “太轻了,万一他没失忆就会把我们说出去。我看我们还是把他丢到水泥搅拌机里,港口那边就有一台,灌成水泥桩子。以后作为一根顶天立地的桥柱,支撑起人来人往的大桥,给哥谭的经济繁荣献上自己的一份力,你开不开心?”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听着男人语气轻快地询问他的心情,酒保只想骂人,可惜的是他现在只能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癞皮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不行,要是因为加了他,把结实的桥墩子搞成豆腐渣工程,我们罪过就大了。要不把他套麻袋然后沉哥谭湾里?”林月眠拒绝了这个提议,“你不要和日本分部那群动不动就做人肉水泥桩的变态学,那是对城市建筑安全的不负责。”

    酒保越听,脸上冒的汗越多。疯子!都是疯子!他会死在这的,更多的恐惧爬上了他的面庞,最终他拼劲全力,吼出一句,“我说,我都说。”

    “欸?不想说就别勉强哦,我们很尊重别人的意愿的。”林月眠好心地放松了手臂,让他能够喘口气。

    酒保脸上抽搐,前言不搭后语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是在家附近碰到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瞪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他不会忘记那个眼神,就像被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盯上,那种无法挣脱的窒息感绝对忘不掉。

    他本来不想理会,这种流浪汉他在哥谭见得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走过。但他被抓住了脚踝,那个衣衫破旧的老头眼里带着让他胆寒的光芒。他从兜里掏出一沓欧元,要他和自己做个买卖,老头负责供货,他负责卖货,但一个人最多只能卖给他三管。

    “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找我了。我手上只剩一支货。”酒保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急忙从内兜掏出一只颜色暗红的试剂,“你看,就是这个。”

    “看来你是个诚实的人,刚刚只是吓坏了吧。”林月眠笑眯眯地松开了手,接过试管,任凭酒保像一团烂泥一样滑到地上,“那你知道那个老头现在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平常都是他把货放我家门口,我们没有什么交流的。”

    “真遗憾。”格里斯靠在墙上遗憾地说到。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他们都没有说话。

    阴暗的小巷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两人一边往放车地点走,一边讨论今天的收获。看来马库斯确实有在东区出没,而且他似乎在把血腥玛丽卖出去,他想干什么?马库斯抢走的血腥玛丽有十支,按照酒保的说法,他已经卖出去12支了,如果不是清点错误,那就是他在哥谭找到了新的地方继续研究,不论哪一种,都不太妙。

    突然,两人停住,一声微弱的求救从旁边的黑暗中传出。

    金发少女低着头哀求眼前的男人放过她,她身上的钱都会给他的。显然,这个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在听,他只是喘着粗气,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少女鼓起勇气抬头,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一根撬棍狠狠地往男人的头上挥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力道如此巨大的攻击之下,男人摔到旁边,但下一秒他就迅速爬起来往右边的小巷逃跑,格里斯立马追了上去。

    林月眠放下手里捡来的撬棍,走到少女旁边,轻柔的说到,“你安全了,别害怕。”

    女孩低声应答,除了刚才林月眠突然出现的时候抬起了头,到现在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林月眠有些担心,她上前一步按住女孩的肩膀,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哪里受伤。却见对方因为她的突然靠近,猛地受到惊吓,抬起了头。

    “你有没有······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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