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韦恩庄园

    第二天，重新将伤口包扎好的林月眠带着格里斯和爱德华回到了韦恩庄园。阿福在门口迎接他们，并表示家里难得这么人齐。林月眠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呀。

    进到客厅，所有人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齐刷刷看向门口。林月眠顶着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带着两个小弟坐到了对面沙发上，嘶，怎么感觉这么像审讯现场。

    “别这么严肃，我这不是来给你们解释了嘛。”林月眠刚打算往沙发靠背上靠，想让场面显得不那么严肃，就被格里斯一只手推了回来，“肩膀。”

    无奈坐直，出乎林月眠意料的是，第一个开口的是杰森，他盯着林月眠绑着绷带的左肩，问道：“你的伤严重吗？”

    “还行，这点伤还没我上次在北冰洋钓鱼伤得重。”林月眠耸了耸完好的右肩。

    “既然不重，那你怎么会昏迷？”杰森显然不信，当时他看的清清楚楚，对方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死侍，也就是袭击的怪物的，它爪子带了点迷幻成分的毒素而已，不用太担心。”

    确认了林月眠状态不错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布鲁斯开口了，“昨晚的死侍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以及卡塞尔学院是什么组织？”

    好吧，连环发问。

    “从哪说起呢。”林月眠眯起眼睛，“先说说我们学校吧，我们学校实际上是由欧洲混血种组织“密党”成立的，主要是为密党培养优秀人才，收集龙族的一切信息，研制杀伤性武器，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屠龙。”

    “龙？那不是虚假的传说生物吗？”迪克疑惑地问道。

    林月眠看了他一眼，“因为龙族的历史被抹除了。”喝了一口水，林月眠继续到，“在过去，龙是世界的君主，人类是龙的奴仆。但接二连三的叛变让辉煌一时的龙族文明走向灭亡，人类取代了龙成为新的统治者，并且抹去了这段屈辱的被奴役的历史。”

    “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龙，虽然有常被戏称为龙的后裔的爬行类，但我想那并不是你们要对付的目标。”提姆听完前面的话，指出其中还未说明的关键。

    “普通爬行类的龙族血脉已经稀薄得不能更稀了，确实不需要我们去对付。”林月眠坐累了，往格里斯身上靠了靠，“我们要对付的是越界的混血种，死侍以及真正的龙。”

    “混血种又是什么？龙族与人类的混血？”听起来像是某种糟糕的人体实验，杰森厌恶地皱了皱眉。

    “Bingo，格兰芬多加十分。”林月眠打了个响指，对杰森的聪明表示赞扬。

    “死侍又是什么？也是混血种？”

    “可以这么说，当龙的那一半盖过了人类的那一半，就会堕落成死侍。”格里斯接话到，“不过混血种是一种统称，而我们都是。”

    “所以我们算哺乳类还是爬行类？”林月眠突然想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哺乳类，我们还是恒温的。”爱德华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但是龙王能以人类形态出现。”

    “这是个好问题。”爱德华沉思。

    格里斯有些无奈，“你们两个正经一点，龙王我不知道，但我们一定是哺乳类。”

    没有理会眼前三人突然的插科打诨，布鲁斯他们正在疯狂输入信息重建三观。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有超能力者，还有魔法，所以龙族应该很容易被人接受······个鬼啊。这几乎直接把人类已知的所有历史进程给颠覆了的东西怎么会好接受，更别提以刚刚的信息来说，那些曾经毁天灭地的种族还存在这个世界上，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布鲁斯最先冷静下来，他挑了一个最迫切的问题，“昨晚出现在哥谭的死侍是怎回事？”

    “这就是我们一大早来和你们谈谈的事情了。”三人对视一眼，神情变得严肃。

    “你们知道尼伯龙根吗？”

    略加思索过后，达米安最先给出了答案，“北欧神话中的死人之国？”

    林月眠点点头，“没错，我们怀疑昨晚的死侍是人为制造的，目的就是将哥谭变成一个尼伯龙根。”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严肃起来，把一座城市变成死城，他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布鲁斯的话语带上了命令。

    “别命令我们，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来找你们只是想合作。”林月眠还没说话，一直不太出声的爱德华站了出来，金发青年收起了往日乖巧的模样，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如果不能好好说话，我们也可以自己解决，可学院一旦出手，会死多少人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林月眠有些不解，不是合作吗，怎么还威胁起来了，但她并没有说话。虽然她是这次行动的组长，但合作这件事是校长亲自告诉爱德华的，他用这种态度说话，说明是在默许的范围之内。

    布鲁斯的脸色越发低沉，两双不同的蓝眼睛在空气中对撞，林月眠觉得自己看到了四溅的火花。明明身在明亮舒适的会客厅，却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爆。”林月眠用气声跟格里斯咬耳朵，“我上次自由一日把他击毙，醒过来都还能和我笑嘻嘻地啃猪蹄。”

    “我哪知道，我又没和他搭档过。”格里斯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到，“输人不输阵，别说话了。”

    最后还是迪克出来打了圆场，“不是要交换信息吗，一直不动可不能解决问题。”他又面向格里斯，“为什么好好谈谈呢，我们都有相同的目标不是吗？”

    两人僵持了一会，才停止了对视。

    这场谈判的主角换成了布鲁斯和爱德华，不得不说爱德华不愧是家族继承人，谈判技巧是她不能比的。所以校长为什么一开始要让她来谈啊，让她安安静静做个漂亮的花瓶不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谈话停了下来，布鲁斯的目光突然移到了林月眠身上，“丽塔，你似乎告诉过我这一周是要和女性好友出去的，你骗了我？”

    “呃。”火怎么突然烧到她身上了，林月眠表现得理直气壮，用手指向格里斯，“我没骗你啊，诺，好友在这，我是和他出去了。”

    迪克也忍不住了，看着明显是男性的格里斯，说到：“丽塔，是那天那位美丽的女性，虽然他们都是红发，但他们明显长得不一样。”他对那位温柔的红发美人印象深刻，还想着能不能一起喝杯咖啡呢。

    格里斯闻言露出与那天如出一辙的温柔笑意，在迪克裂开的表情中用清丽的女声开口道，“谢谢你的赞赏，格雷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