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在天未破晓的黑暗时分去迎接洞中暗无天日的日子，离开时，依旧是昏沉的夜色，光亮，遥遥无期。

    “凝神，聚气 用点力！”

    旋即，苏沁梧肩膀受到重重一击，以剑为持跪于地。

    “继续！”

    一月后，“一招。”

    三月后，“三招。”

    ……

    一年后，“五招。”

    苏沁梧被一招打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

    “一年，你接住了我五招 。”

    苏沁梧向黑衣人靠近，低头不语。

    “凌渊阁阁主绝不可如此平庸，准备测试。”

    一柱香后，苏沁梧再次回到练场中央，“考什么。”

    苏沁梧看着在练场之外的黑衣人。黑衣人招了招手，便有两名黑衣侍卫戴上了一名中年男子。

    “你要是能杀了，她我就放你走。”

    中年男子突然看向黑衣人，眼中浮现起了希望，但藏不住阴狠与疯狂。

    苏沁梧听此，瞪大双眼看向黑衣人，带着吃惊与不解。

    “你若是能杀了他，就算合格。”

    黑衣人看向苏沁梧，一字一句说到。

    苏沁梧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满是期待的中年男子，只觉得用疯子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开始吧！”

    黑衣人说完后，侍卫也松开了对中年男子的舒服，中年男子拿起身边的刀，就像苏沁梧冲了过来。

    起初，苏沁梧不断避闪，想让男子收手，可见其攻势越来越猛，眼神中满是混沌的渴望与兴奋。苏沁梧只好迎面攻上去，在几个来回过后，“啪嗒”一声，男子手中的剑应声落地，苏沁梧用剑架于跪于地的男子的脖子旁。

    “你不杀了他？”黑衣人看向苏沁梧。

    “师父，我想放过他，他…唔…”

    鲜血从苏沁梧腹中滴落，低头，之间男子手中握着插入苏沁梧腹中的刀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狂笑的男子，感到无比愤怒。

    “我赢了，哈哈哈，放我走，放我…”

    见状，苏沁梧将架于他脖子的剑一滑，鲜血喷薄，男子应声倒地。

    苏沁梧用剑撑住自己，瞪眼看向黑衣人，一口鲜血吐出。

    黑衣人向苏沁梧走近，低头，面具下的脸是阴沉的。

    “在江湖之上，利益的双方就是对立。确实，你们无冤无仇，因为我的一声令下便要你死我活！可是，江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声令下，便是血雨腥风！”黑衣人将手一挥，“你若心慈手软，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多谢…师父教导。”随即支撑不住，倒地不醒……

    “姑娘，你醒了！”

    苏沁梧依旧虚弱，“梅婆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罢，梅婆婆拿毛巾来给苏沁梧擦脸，“待会儿吃点东西后，去见范老。”

    “好。”

    “师父。”苏沁梧向其行礼。

    “哎呀，小徒弟，你来啦！你这小命啊，我花费了一日才救回来呢！”

    “您…还会医术？”

    范老笑笑，捋了捋胡子，故作高深到，“实不相瞒，徒儿，老夫自退隐江湖后，便开始钻研医术。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哈哈哈！”

    这是小有所成？苏沁梧心想。

    “我给你的功法也练得差不多了吧！”

    “嗯。”

    “好，日后你每半月来找我一次，我亲自教你一招。”

    “可…洞里…”苏沁梧有些支吾。

    范老摆一摆手，“哎呀，洞中那冷面就不要管了，我会和他说的。”

    范老抿了口水 ，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你也别怪他心狠，你要知道，你要做的是凌渊阁阁主，受那些苦是应该的。这个地位是皇室的特权，唯有强者，才可服众。”

    苏沁梧低眸，点了点头。

    从如此闲云野鹤般的老人口中听到此番话，苏沁梧更加确信了她要的地位，要的权利，或许是要由自己的自由，甚至是由性命换来的，不禁有些许轻嘲。

    “徒儿啊，加把劲，五年已经过去一年了，历代阁主空缺时间不能超过五年的！”

    “什么？”苏沁梧有些惊讶。

    “你不知道啊？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哈哈哈！”

    苏沁梧突然站了起来，面前的顾老吓了一跳，笑声终止，“这也不必如此激动。”

    “师父！”

    苏沁梧一脸无语，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哎，徒儿，记得半月后来找我啊！”

    “师父。”

    “你好了。”黑衣人打量着苏沁梧。

    “好了。”

    “和我走吧。”

    之间黑衣人将练武场的暗门打开，带着苏沁梧走过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出口处是一个房间，不是能听到屋外的练功声，但不时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屋外这些都是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而你，将成为其中的一员。你们之中只能留下两个人，而你，一定得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将会是你的主理。”

    “留下…的意思是…？”

    “活着。”

    苏沁梧头皮一麻，但似乎没了太大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