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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南蛮战事起之引蛇出洞擒贼擒王

    自古想称王的人不在少数,那乱臣贼子也是一茬又一茬的冒出来就像春天原野上的荒草,无论怎么烧都烧不尽,得到机会就再生;甚至野草有时遍地都是,让登上至尊之位的人防不胜防。果然不出陵尹澈所料,卞城王走后的当天夜里,躺在中军大帐内的主帅就遭遇了贼人的夜袭。

    为首的那黑衣人看着空荡荡的床榻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是想要退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带着后面被放进来的人拼死一搏。年战终于可以松松筋骨了,他得意地看着那些吃惊的黑衣人,让自己的人先持刀围起来再补一层弓箭手防备着。

    那些黑衣人已经被伤的七七八八,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看到有来救援的人加入战斗,便看到了生的希望。为首的那黑衣人趁着两人撕开的口子,最先逃了出去,但是因为身上有伤不免拖了那两人的后腿。

    那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返身回来拉着那首领便往前奔。一路上追兵不断,他们的运气还算好,追来的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们藏身的密林。为首的黑衣人自觉体力不支,只得道:“虽然你们不是我带来的人,但是想必主子另有安排。无奈我受了伤,不能回去复命,还烦请你们替我送个信,算是复命了。”

    两人听罢看了看彼此,异口同声地说:“任凭大哥差遣。”

    许大夫端着一碗药缓缓掀开帘子,青阳易苦笑着望着他说:“有劳许大夫了,亲自给我熬药、喂药。”

    “王爷这样说真是折煞老奴了。如果我能早点查出箭上的毒药,也不至于让您受了这许多苦。”许大夫说着,吹了吹汤匙里的汤药,慢慢地放到青阳易的嘴里。药虽然很苦,但是青阳易还是喝得很快。

    “慢点慢点。”许大夫说着,也苦得皱起了眉。他不由得嘟囔道:“还是我医术不精啊,医术不精,试了这么多种药材才找出是青花蛇毒。”

    “找到了医治的法子就好,制成药沫分给士兵们一些。”青阳易说着,闭上了眼,又进入了睡眠中。许大夫替他掖好被子,慢慢地退了出来,墨竹正端着一盆新鲜的瓜果进来,看到许大夫的样子不由得问:“王爷能吃这些吗?”

    “现在先放着吧,王爷已经睡着了,等醒了再吃,吃时要去了皮切成块,但不要吃太多。”许大夫说着,摇头晃脑地走到书案前看起医书来。他面前的药格子,不一会就被拉开了,那很精致的小秤里放了零零散散的一味味草药,墨竹皱着眉想不出是谁又要受苦了。

    虽然卞城军损伤了一些,但是主力军还在。卞城王一边等着消息一边看着烛花爆了又爆。摩多伤势虽重但没有致命伤,他本想立刻卷土重来奈何兵力损失大半,族中耆老又再三劝阻,只能先下令整顿军务,以备来日再战。

    谁知没过几天,他就接到来自卞城的消息,上面说:主帅病危,有机可图。他那颗本来就不安分不认输的心,看到信后又开始躁动不安。他的伤还没有好就挣扎着起身巡视各个哨口,忍着疼痛也想要激励一下将士的士气。

    年战借着汉城是主帅养伤之地需要重兵把守为由,他把带来的大部分兵力都留在了汉城,只派了少部分兵力去补充原来的各处要塞,所以卞城王暂时还不能把各处的兵力抽调回卞城。他知道双方都在进行短暂的休养生息,只是不知战火何时再起。他一边想要安抚自己的队伍一边又想把卞城所有的军权揽在手里,又怕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兵不服自己的调配,所以偶尔的敌军侵扰还是需要的。

    思考到这一层,他不由得眉头一皱,上次派出的杀手只用信鸽传回了口信,青阳易的伤势究竟如何他心里还真没有底。派出的探子和问安的人一波又一波,只听到回报:“王爷因为受了惊吓病情加重。”他思忖着要不要再亲自去一趟,又觉得自己一直这样没头没脑地跑过去会被其他将领说三道四。

    卞城王来回踱着步子,不得不又派出了一队人去打探消息,这样安排尤觉得不足还特地派了大管家到汉城叫贴身服侍青阳易的人来回话。只见墨竹小心翼翼地跟着大管家进了卞城王府的院子,才在后堂见到了老态龙钟的卞城王。

    “怎么是你来回话,经常照顾王爷的九方同呢?”卞城王一看墨竹脸生的很便皱着眉头问。

    “回王爷,九方侍卫和我家少爷陵尹澈同去查看各处驻军去了。说是汉城有卞将军和威武将军守着,王爷定无大碍,也好让王爷安心养病。”墨竹弯腰回答着,不敢乱动。

    卞城王听了思索了一番才问起青阳易的遇刺和日常用药之事,听墨竹一一据实答了便放了他回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彼时,大管家已经回去,送墨竹出来的是个小厮,所以没有什么防备,只是见到二管家进府便拉着墨竹在一旁侍立。那二管家正领着几个举止怪异、说着卞城方言的人走进来,也没有注意路旁站的人是谁。墨竹一看吃惊不小,他暗自揣度着匆匆离了卞城王府拼命地往汉城的方向赶。

    天黑之时,墨竹终于回到了汉城,他顾不上休息就急急地来到中军大帐主帅的寝室内。但见烛光明如白昼,从敌营回来的九方同正和青阳易低声说着什么,他略停了停,方将在卞城王府所见之事尽数说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王爷下令吧。”九方同听了墨竹的话后禁不住愤愤地说。

    “急是没有用的,有没有留人在卞城王府外看着好去看看这些人回哪里去?”青阳易听了沉思了一会对着二人说。

    “这是当然,我按照公子之前吩咐的,找到了藏在卞城王府附近的暗卫,说是王爷的令,让他们把人跟紧了,有了结果赶紧回来禀报。”墨竹听青阳易这样问,有些自豪地答道。

    “好墨竹,有做将军的潜质。”九方同听了也不由的笑道。

    “九方侍卫又取笑我。”墨竹说着,退了下去。

    “那人可控制好了?”青阳易问。九方同这才收了刚才的笑正色地点头道:“是的,尹公子正在看着他。想看看从他身上能不能再套点东西出来。”

    “应该没有了,一个杀手哪能知道太多。让他回来吧。”青阳易说着摆了摆手让九方同下去了。夏风徐徐吹进屋里,让躺在床上的人觉得辜负了这好时光。青阳易打开窗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闻着夜来香的芬芳,他却心事重重。南蛮边境受到洪灾的难民有上万人,如果全部迁移到蜀州或者沙城肯定安排不了。但是南蛮不时的入侵让他们根本无法安心地日出而作、日落而眠、也许只有活捉摩多,另选南蛮首领;卞城易主才是长久之策。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让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三方都暗暗准备了很久,当揭开遮羞布的日子来临时人世间的丑陋总是让人刻苦铭心。

    那日天气阴沉,难得有风。南蛮的求和使由卞城王引着浩浩荡荡来到了汉城。早就得到消息的青阳易,也派出了年战和卞亦仁打开城门迎接。城中百姓闻得南蛮来使求和都喜得贴花布红、洒扫街道、鞭炮齐鸣,挤在街道两旁观看手下败将。

    接待和使的地方选在了城中的府衙内,为了加强保卫工作,大部分兵力从城墙上撤了下来,中军大帐内的守卫也少了很多。青阳易因为身体有恙不能行动,只能让人知会威武将军和卞亦仁全权负责和谈事宜。卞城王听到此报也不由得挂念起这位佳婿来,对着众人道:“既然委任你们进行和谈,我也落得清闲,只要别失了我朝体面即可。我去看看王爷伤势如何了,能有了结果你们再来禀报吧。”

    众人听罢,深施一礼恭送卞城王出门,看着他跨上高头大马才转身相携着进入了府衙的大堂。街道两旁的看客早已散去,只有那马蹄声一阵阵传来。

    卞城王轻车熟路地走着,只感到中军大帐内一片肃静,只有偶尔的鸟鸣声传来。他越走越慢,对着前头带路的侍卫道:“怎么这般安静,守卫的人呢?”

    “回王爷,王爷说今日和谈是大事,怕有人从中破坏就把一部分人派了出去。又因为防守的人不足,王爷又遣了一部分人去,所以这里才这么冷静。”那侍卫回着话的空间就来到了青阳易的卧房外。

    只见房门大开着,房中矮桌上的炉子正煮着滚热的茶,茶香已经盖过了药香。卞城王一步步警惕地走进去,他瞧见许大夫正对着窗户翻阅一本医书才放下心来,咳了一声道:“王爷还不能起身吗?”

    许大夫听了立刻转过身,一边给他行礼一边答道:“才吃了药睡下,等会应该就醒了,不知王爷驾临请恕无礼之罪。”

    “我进去看看他,不会惊扰他的。”卞城王听罢一边抬手让他起来一边说着向前走。许大夫也没有拦,只是缓缓走回茶炉旁。

    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卞城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圆椅上看着脸色蜡黄、毫无气力的青阳易心中大快。那青花蛇毒虽然不能致人立刻死去,但是时间一久便会侵入肺腑,导致整个身体血脉不畅,四肢乏力无法行走,如果有幸解了毒也是废人一个。

    只见青阳易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老泰山用微弱的声音说:“今日和谈,王爷怎么还来此处?国事重要,私情应该先放一放。”

    “有时国事就是私事,所以和谈就不劳你费心了。”卞城王的傲气又回来了,他眼带笑意地看着面前的人,又不由得笑着说:“怎么,还想站起来对我趾高气扬一番?”

    “这是哪里话,晚辈不敢。”青阳易说着又虚弱地闭上了眼。

    “好一个晚辈不敢,你何时将我当做长辈?”卞城王说着,想起从前种种不由得怒拍了眼前的圆桌。只听咔嚓一声,外面立刻有人问:“请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放入进来,免得扰了王爷的清修。”卞城王大声对外面说着,走到了青阳易面前。青阳易勉强睁开眼看着他不解地问:“这是何意?”

    “何意?我的女婿病了不能行走,我不得不考虑自己女儿的幸福。所以我已经凑请皇上让易王妃回卞城照料生病的夫君。”卞城王说着,看着青阳易有些吃惊的表情继续说,“因为我的女婿身体欠佳,一病不起,所以南蛮边境的大小军务不得不托付给我这个老头子来料理。为了两下相安无事,保护黎民百姓的安稳生活,我不得不接受南蛮首领摩多的提议,封他为云南王。”

    “除此之外,你还接受了他什么提议?”青阳易听了咳嗽着忍不住问。

    “作为贺礼,朝廷每年要封赏黄金十万两,战马一万匹,粮食十万石,并撤销各个军事驻地,统一由卞城王接管地方的军政大权,安民声息。”卞城王越越得意,脸上竟有一片红晕。

    青阳易听着只得闭上了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紧接着问:“是不是易王爷身体不适,需要一并留下休养身体,也方便监督卞城王管理这南蛮边境防线的政务?”

    “聪明。可惜你的身子骨太差,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你说,这可叫我怎么办才好?”卞城王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捶胸顿足了几下。

    “如果我猜得不错,此次来和谈的队伍里是不是有个叫摩多的人?”青阳易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心烦便皱着眉问。

    “你果然聪明。”卞城王听了心里一惊,但仍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青阳易说。

    “何不请他前来一见?”青阳易说着忍不住咳了起来,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却没有让人进来倒水。卞城王看着这个躺在床上仿佛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人,只是阴沉着脸拍了拍手。随后珠帘便被掀起,摩多穿着一身侍卫衣服大步走了进来。

    青阳易定睛看着他,没有作声,倒是卞城王说:“远来是客,上一杯香茶来。”摩多微微施礼后,站在圆桌旁怔怔地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对手,只觉得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是很光彩。

    “你身体可好些了?”摩多最终忍不住问。

    青阳易听了脸上立刻展开了笑颜,不失礼节地说:“恕我抱病在身不能起床,有失远迎。”

    “无须多礼,安心养病为是,我还等着和你再战一场。”摩多把茶递给了青阳易,转身又端了一杯茶自己来喝,好像卞城王根本不存在一样。

    “妇人之仁岂能成就霸业。”卞城王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不由得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这汉城早晚是你的天下,王爷还容不下一个生了病的人。”摩多听到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心里有些不快,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时间不早了,王爷需要休息,还是请回吧。”卞城王一听摩多对自己这么不敬,不由得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摩多心高气傲没有回答卞城王的指令,只是冷眼瞧着他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像是在斗法,看得青阳易忍不住笑着说:“放心,卞城王暂时不会杀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卞城王听后盯着青阳易一字一字地问,不等青阳易回答,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

    “好一个借刀杀人的妙计。”摩多说着赶紧护在青阳易面前,真是一言不合两个人就打斗起来。屋外镇守的人听到声音也挤了进来,一看摩多和卞城王在打斗互相看看不知该帮谁。

    “摩多意欲刺杀王爷,还不快出手。”卞城王一面喊着一面举剑刺向躺在床上看热闹的青阳易。说时迟那时快,青阳易一把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躲了过去。卞城王看到身手敏捷的青阳易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一咬牙连续几剑猛刺过去,剑剑都透着杀气。

    青阳易虽然气力不足,但闪躲的还算及时,没有被卞城王刺中就让陵尹澈护在了身后。房内早就一片狼藉,摩多看到青阳易有人护着便欲逃走,奈何这间房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他只得左躲右闪地避着。很快,卞城王带来的人被一一拿下,卞城王也被逼的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摩多也被侍卫团团围住,无处可遁。两个人又开始大眼看着小眼,互相埋怨着彼此。

    “不要伤了摩多首领。”青阳易看着已经有些吃力的摩多,对着围攻他的侍卫吩咐道。摩多一听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刚才的维护没有错,显然已经得到青阳易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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