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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南蛮战事起之远在青城定乾坤

    一路追上来,迎接的人只找到了王妃曾经驻扎过的营地,一直追到了汉城接应的人都没有找到王妃的痕迹。陵尹澈这才确定来人不是倥侗沫而是易王妃,这下却急坏了祁连叶。

    他有些不解地来到青阳易的书房里禀报,谁知青阳易只是微微一笑便让他下去歇息了。旁边的九方同不明所以地看着脸色略沉的主子,轻声问:“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你速去卞城,看看卞城王府有没有接到人,再派季世聪去摩多的府邸问安,顺便送些上好的吃食,换些山参、皮货和药材回来。”青阳易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着,望向窗外看到布谷鸟和黄鹂鸟正在比赛歌唱。

    “如果发现王妃踪迹是接回来还是怎样?”九方同听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青阳易不悦地看了一眼他没有答话,便转身去擦拭自己的佩剑了。

    “如果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先盯着,再来告知王爷。”九方同想了想说,等了一下才施礼退了出来。宝剑锋从磨砺出,青阳易不知道等到她到了会有多少人的命会死在剑下。

    卞城王府自从王妃进门就忙作一团,卞亦仁除了隔帘子请安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妹子。叶阳麝自从跟着前来接驾的卞城军到了卞城,就守着皇上的密旨悄悄监视着卞城王府,一步也不肯离开倥侗沫的住所。

    卞亦仁一面让人去汉城请父亲回来,一边把旧日里伺候妹妹的众人派了过去。谁知被派去的人说,卞城王带着人去巡视南蛮了,易王爷办完军务就赶回来,让世子好好照顾王妃。而被派去的佣人竟被叶阳侍卫长给统统赶了回来。他心下纳闷,因叶阳麝是遵守皇上的旨意,所以不敢违背。

    看着精雕细刻的秀楼,摸着彩段云被,闻着刚刚摘下来的牡丹花,听着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倥侗沫不由得心内升起一股羡意。这房子比起梨花宫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用青城的拜月楼来比也不为过。那墙壁上的玉石、贝壳、金丝镶嵌的一幅幅图画,真是美不胜收。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把那些画用默拓下来。

    “小姐,不要哎呀了。”青竹看着自家的小姐这么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一直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倥侗沫一边嫌青竹啰嗦,一边敷衍着说。青竹只能守在门边担心有人闯进来,发现住在这么豪华房子里的人不是自家府里的小姐。

    等到终于看完了这秀楼的华美,倥侗沫才感受到青竹的担心。谁知道战战兢兢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人想要戳穿这显而易见的谎言。那天趁着烟雨迷离,倥侗沫终于打开了一直关着的窗户,看着廊下的莺歌燕舞不停地飞来飞去觉得甚是有趣。

    忽然院门口出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女孩,看着她脸上的雨水,想着她湿透的衣服,倥侗沫赶紧对青竹说:“快去把那个哭泣的孩子带来,这是怎么了?”

    青竹刚跑下去,就看到一群打着伞的媳妇婆子匆匆从远处走来。那些媳妇婆子一看眼前是个从没有见过的丫鬟,便一愣,然后厉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在王府大小姐的闺阁院子里。”青竹有点心虚,把那孩子一拉就往里走。那些婆子一看急得赶紧去拉扯她们,谁知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卫举刀拦住了。

    那婆子一看气得不行,大嚷道:“还不快去请大管家来,真是无法无天。不能仗着我们进不去小姐的院子就这样欺负人。”

    “再在这里大喊大叫,拖出去打十板子。”听了侍卫说这话,她们才闭了嘴,气冲冲地去告状。

    其他几个跟着一起来的人看到这架势不由得躲在了婆子的背后,只看这个贯会倚老卖老的老婆子会闹出什么花样来。这大小姐可是府里的娇客,现在又贵为王妃,怎可像以往一样对待府里的下人。现在老爷不在,只有一个哥哥主事,那几个庶出的姐妹她怎么会放在眼里。

    大管家听了那婆子语无伦次的一番话,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教训道:“糊涂东西,一个小戏子也看不好,还去得罪青城来的人,冲撞了大小姐的架,还不快去赔罪,否则即刻赶出府去,永不录用。”那婆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饶,连手里的伞也丢到地上了。众人一看,有的下人掩着嘴笑,有的下人低头不语,还有的下人劝道:“还不照着管家的话去做。”那管家也不理会众人,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众人一脸唏嘘。

    青竹欢快地照顾着这个小小的闯入者,像是照顾一只小动物一样。倥侗沫在一旁笑着看,时不时问几句话。那孩子一开始还很害怕,后来发现这两个姐姐很好便也话多起来。

    不多时,听到有人在院门外哭喊着请罪,倥侗沫一看便皱了皱眉,才示意青竹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青竹打着油伞看着院门外跪在地上磕头喊错的老妇,实在心烦便朗声道:“你们也忒糊涂,任凭这妇人在这里大喊大叫扰了王妃清净。王妃说了,刚才那个小孩子王妃喜欢,留下陪着解闷了。让他们不要再来因为此事闹了。”

    那妇人一听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看着青竹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只得呆呆地看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旁边有一个侍卫道:“还不快离了这里,把王妃的意思告诉管事的人。”那婆子听了,磕了个头才千恩万谢地在心里念了许多遍“阿弥陀佛”后起身,滑滑溜溜地走了。

    看着山外烟雨,青阳易知道有些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终究还是带着卞城王来到了卞城。卞城王府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王府里的人早已分列在道路两旁,卞城王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早就没有了当日的心气,他想微笑着让跪着请安的人起身,可是话一到口竟变成了呜咽。青阳易看到后只是轻轻做了个起的动作,便大步向里面走去。叶阳麝和卞亦仁早就各怀鬼胎等在了哪里,彼此不便言明什么也只得一起走了进去,相互笑着不说话。

    大堂里一片肃静,卞城王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却觉得如坐针毡。叶阳麝等众人到齐便咳了一声,然后朗声道:“请诸位接旨。”大家一听都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连奉茶的侍女都把茶放在了半路上,不敢动。

    “南蛮之地,人多事杂,卞城王操劳多年,朕思其年迈特恩准卞城王北归休养晚年,卞城之事交由世子打理。此外,由易王爷择一合适之人管理卞城军政之事。钦此!”宣读完圣旨,众人谢恩。叶阳麝还是站在那里,继续道:“闲杂人等退下,老王爷和易王爷请留步,还有给二位的密旨。”

    三人一听,即可愣住,但卞亦仁还是很乖觉地退了下去。叶阳麝这才从竹管里取出两个纸条,分别递给了卞城王和青阳易。两人不敢怠慢,赶紧用双手接住,打开看时却都大吃一惊。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他们都没有说,只是彼此看了看,然后缄口不言。叶阳麝这才给两人请安,退了下去。

    老王爷一下子端坐在椅子上,摇着头,叹着气道:“皇上终究是皇上,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

    “易王妃因为思父心切,加上连日赶路,已经病逝,还请王爷节哀。”青阳易说着,拱了拱手便走出门去。卞城王听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门就被关上了。他看着门热泪滚了下来,嘴里不停地抽搐着,好不容易喊了声:我的然儿。他说完便再也没有一言,只是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

    晚餐时间到了,小丫鬟忙忙地去请老王爷用膳。谁知门怎么推都推不开,好不容易打开了,却看到老王爷已经坐在椅子上永远闭上了眼。小丫鬟吓得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叫着跑开了。

    本就因为被削弱了权柄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接下来会收到什么样的圣旨。卞亦仁退下去后心烦意乱,想着父亲的种种所作所为总有种不安。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妹妹住的小院里,听着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忍不住一直叹息着。他站在秀楼外的一棵粗大的灌木树下,望着那精巧华丽的秀楼,这可是请了多少名工巧匠做成的。当时的卞城王何等威风,消息散开,各处进献物料、人力的人络绎不绝。

    他站了许久,想对妹妹讲讲可能即将发生的事,便让站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一声,谁知等了许久只得到一句:“王妃刚才玩得乏了,如今刚歇下。王爷过后再来请安吧。”他听了无奈,跺跺脚道:“这哪里是回了娘家,简直是请了位菩萨来。”

    倥侗沫看着院门外的卞亦仁觉得很对不起他,忍不住让青竹请他进来,问他有何事要说。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王妃请世子入内谈话”,他这才松了一口,向着门口的侍卫哼了两声,甩袖走进楼里。

    “微臣请王妃安。”卞亦仁进内后便躬身道。隔着帘子倥侗沫示意青竹答道:“世子免礼,王妃赐座。”

    “请问何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倥侗沫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卞亦仁听罢,心下纳罕着妹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那声音却柔柔的、娇滴滴的,比先前妹妹在家时多了很多女孩子气。他不由得道:“自王妃离家,府里发生了许多事情。王妃恐怕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削了父亲的军政大权,让他北上青城安享晚年。”

    “卞城王年龄也大了,是时候把一切都放下,好好休息休息。世子认为这样不好吗?”倥侗沫听了,思忖了一会儿答道。

    “我的傻妹妹啊。”卞亦仁听了不由得这样嘟囔了一句,又赶紧道:“请王妃赎罪,我一时失言。”

    “不碍事,我确实有些呆傻,世子说的是。”倥侗沫听着不觉笑着回答,青竹也笑看了一眼,两个人都不说话。

    “这次归宁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告诉你什么话?”世子听了她们的笑声,定了定又接着问。

    一提到皇上,倥侗沫和青竹就有些傻眼了,虽然曾在青城住过好长日子,可是这皇上她们可从未见过。她们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倥侗沫不得不咳嗽几声,青竹赶紧喊道:“哎呀,说了这半日话,口都干了,快喝点水润润喉吧。”

    说着,一个小丫头就端着一杯热茶走了上来,卞亦仁不得不点了点头也喝了几口。只听里面“哐”的一声,似是茶洒了一地,惊得卞亦仁赶紧问:“怎么了,可曾伤到没有?”

    “请王妃赎罪,奴婢该死。”青竹说着,赶紧给倥侗沫使眼色。

    “毛糙的丫头,还不去陪我去换身衣服。”倥侗沫忍着笑,有些不悦地道。

    “微臣先告退了。”卞亦仁听着里面的话不由得说了一声,便施了一礼退下。两个人等他走了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都觉得这个世子很有趣。

    谁知这样的玩笑并没有多久,天色将晚时忽闻的院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走到院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院外的仆妇丫鬟、管家小厮都在呼哧呼哧地向大厅里跑去,脸上有的流着眼泪、有的流着鼻涕、还有的满脸惊慌……

    倥侗沫许久没有走过这么快,一路抚着青竹走来,倥侗沫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她抚着门框稍事休息,只见得大厅中黑压压跪了一地人,每个人都在哭泣,有嚎啕大哭的、有呜咽抽泣的、有静静地滚着热泪的、还有捶胸顿足的、更有不懂事的顽童被奶妈硬拉着跪在地上的……那世子早已哭晕了几次,家人都忙着劝解各自的主子。

    猛然间,几个下人发现了倥侗沫等人,虽没有见过卞城王府的王妃但是都能猜出来,不由得高喊了一句:“王妃到了。”

    只见跪着的众人自觉地分成了两排,把中间的路让了出来。倥侗沫看着众人都望向自己,不由得一惊,刚想迈步进入大厅只见青阳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个人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倥侗沫想起这些日子来的担惊受怕不由得也滚下热泪来。

    她哭着往前走,青阳易整个人都呆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来卞城的王妃竟是倥侗沫。一时间,心里又惊又喜,不由得快走了几步,把那梨花带雨的人儿一下子拦进了怀里。地上跪着的人,悄悄地看着,哭得更厉害了。

    青竹一看这场景忍不住也用帕子试着眼泪,一步一步挪到祁连叶身旁。卞亦仁缓缓醒来,正看到青阳易抱着自己的妹子,不由得哭着道:“我的嫡亲妹妹啊。”

    青阳易一看卞亦仁的样子,怕他纠缠倥侗沫,便带着倥侗沫转身走入了后堂。随着哭声越来越远,倥侗沫抽抽搭搭才止了哭声,任凭青阳易拉着走到了后花园的湖心亭中。

    这亭子四周临水,夜风拂过让人瞬间清醒了许多。看着下人很快摆上了饭菜,倥侗沫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瞧了瞧桌子上菜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不哭了,瞧眼睛都肿了,还能看清楚菜?”青阳易看着倥侗沫低头看菜的样子故意说。

    “我是看他们哭得太伤心了,所以才哭的。毕竟他们对我还是极好的。”倥侗沫看了他一眼说着,已经夹了一口小黄瓜吃。

    “喝口汤,别噎着。”青阳易说着,盛了碗汤放在了倥侗沫面前。

    “你也吃啊。”倥侗沫吃得开心,说着把自己夹得一筷子扁豆送到了青阳易面前。谁知,这一亲密举动吓了青阳易一跳,他愣了愣才张开口把那筷子菜吃完了。

    夜色从来没有这么清凉过,吃过饭两个人背靠背坐在亭子上看着映满星月的湖面,觉得世间真是美好。

    “想我了吗?”青阳易想了好半天,才小声地问了这么一句。倥侗沫本来就沉浸在这夜色里,所以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好久才回了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青阳易不好起身,怕闪倒了倥侗沫,便用力抓住倥侗沫扶在栏杆上的手。

    “手疼。”倥侗沫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皱着眉不由得娇憨道。

    “我说,你想我了没有?”青阳易这才又重重地说了一遍。倥侗沫一听笑了,她点了点头,谁知青阳易没看见,等不来答案就把倥侗沫拉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生气地问道:“我说,你有没有想我。”倥侗沫看着他瞪大的眼睛,问的那么认真不由得心里一甜,便去亲了一下青阳易,作为回答。

    谁知,这一下竟然点起了青阳易的□□,他的热情让倥侗沫有点应接不暇,躲躲闪闪间被融化在甜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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