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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新人出之王妃仙逝卞城中

    天还没有亮,倥侗沫就被青阳易摇醒了。她一看身边睡着的人便不自觉地红了脸,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小心被人看见。”

    “快收拾一下,我要送你离开这里。”青阳易摸着倥侗沫的脸,轻声说。

    “去哪里啊。”倥侗沫一下子醒了,拿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问。

    “去汉城,哪里才是我的地盘,这里的是非太多了。”青阳易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拉着自己手,倥侗沫赶紧把他推下去,自己整理好衣衫才叫青竹进来。

    雾气虽然很大,但是马车行的很稳。倥侗沫坐在车上才想起那个小姑娘来,她赶紧问青竹:“兰儿呢,我们怎么把她给忘了。”

    “是啊。走的太急,怎么把她给忘记了。”青竹也叫起来。

    “停车,停车。”青竹大喊着掀开了车帘。

    “怎么了?”正在一旁护卫的季世聪赶紧问。

    “我们要再回一趟卞城王府。”青竹看着他答道。季世聪一听青竹的话,赶紧让车队停了下来,弯下腰悄声道:“王爷有令,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把二位安全送到汉城的中军大帐内,所以不能回去。如果有事请告知我,我差人即刻去办。”

    “小姐,他不听你的吩咐。”青竹一听也不理会季世聪的解释,只是赶紧扭身对倥侗沫告着状。

    “季大哥,原先我在卞城王府救了个小女孩,叫兰儿。今天我们走得急,竟然忘记叫她一起出王府。想着,这一走我们就再也不去卞城王府了,所以想回去把她一同接走。”倥侗沫一听,便提高声音解释了一番。

    “额。这个……”季世聪听了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拉着缰绳,阻止马儿乱动。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倥侗沫和青竹等了半日,都不见他回答,便异口同声地问。

    “不瞒二位姑娘,最近卞城王府有大事发生,所以王爷才让我们把二位送走。要不,我派人回去给主子说一声,让他注意一下,把这个小女孩带出来。如何?”季世聪想了好一会才悄声问道。

    “会发生什么大事?”倥侗沫不由得吃惊问。

    季世聪一拍自己的脑袋,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立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卞城王被剥了权又忽然暴毙,他的手下肯定会有人闹事的,所以王爷为了预防意外才让属下送姑娘到汉城的军中大帐内。”季世聪想了半天强迫自己用正常的声音答道。

    “也对。”倥侗沫想了半天继续道,“那就派人去给王爷送个信,一直守着我院子的侍卫是认识那个小女孩的。”

    季世聪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招呼了一个侍卫去给王爷送信。他本以为这下可以继续赶路啦,谁知倥侗沫说了句:“为了不出意外,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如果三炷香过后还没有把人带来,我们就去亲自接人。”

    “姑娘,要不我们慢慢赶着路,他们骑马回来能很快追上来的。”季世聪听了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又回复了正常的声音建议着。

    “也好。那就慢慢走吧。不过不要骗我们。”倥侗沫总觉得这个季世聪今天有点问题,便叮嘱道。车队这才缓慢地前行着……

    此刻的卞城王府上下正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因为易王爷刚刚带来一个坏消息,易王妃听到卞城王爷暴毙的消息后,伤心过度也跟着老王爷仙去了。两副棺材就那样摆在大厅里,周围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尤其是卞亦仁的哭声,只要他醒着就没有停止过,惹得其他人忧心惶惶,不知所措,也哀哀哭泣着。

    卞亦仁瞬间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内心简直绝望到极点,几度哭晕过去,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扶着棺冢哀泣,嗓子都哑掉了。世子夫人、姬妾等人苦劝不下,哪些幼子弱女也只是哀哀戚戚。前来吊唁的世交和从各地赶来的将领络绎不绝地来到府门口,一时间,卞城王府正门的大街上停满了马车和各色马匹。整个卞城王府,处处都有宾客的身影,而王府外哪些层层围着的侍卫便不足为奇,大家都觉得是各自吊唁的人带来的护卫,王府周围更没有什么百姓行走,所以青阳易计划好的各项事宜都在顺利进行。

    当季世聪派来的那个侍卫见到青阳易时,天色已经擦黑了。青阳易皱着眉头听了这个侍卫的话,真想踹他一脚,厉声问:“怎么现在才说这件事?”

    “因为没有帖子,所以门口的人不让进。只见人进来,不见人出去,所以属下等了很久才见到认识的人。”那个侍卫想必也是俄了一天,此时说话虽然清晰,但毫力气可言。

    “祁连叶还不快去找人。”青阳易喊着,不再看这个愚蠢的下属。祁连叶一看王爷生气了,赶紧带着来人去寻找那个小女孩。一路上,两个人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后院的一个柴房里,而这个柴房居然是在重兵把守中,那侍卫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打开房门后,一群挤在一起的小孩吓得抬起充满恐惧的脸。那侍卫提着灯笼一个个看过,果然在最里面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衫、还卷着袖子的女孩。他一把把那女孩拉过来,吓得兰儿大喊:“我不敢跑了,不敢跑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其他孩子也惊恐地看着喊叫的兰儿,吓得更是缩成一团,有几个甚至都哭了起来。那侍卫不忍再看,拉着哭泣的兰儿就走了。两个人走到了外面,祁连叶才蹲下来对着哭泣地兰儿说:“别怕,我是青竹姐姐的朋友,她让我来接你去找她。”

    兰儿听了这才安静下来,她抬着头问:“是真的吗?”祁连叶点点头,这才拉着兰儿离开。兰儿走着,却频频回头向那柴房看去,她很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跟着一步步离开。

    夜色依然被星光映衬的很亮,可是热气一阵阵袭来。倥侗沫和青竹坐在卞城府外的马车里,赶着虫蚊等消息。季世聪已经骑着马绕了很多圈,好不容易才听到了马蹄声。兰儿被抱到马车里时,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青竹的怀里,然后呜呜地哭着。两个人只当她是吓着了,便不助地哄她、安慰她。马车再次走起来,兰儿的哭声还没有止,好不容易才抽抽噎噎地说:“姐姐,我可以求你们一件事吗?”

    “兰儿说吧,姐姐能做到的一定去做。”倥侗沫摸着兰儿的头发,看她赖在青竹怀里的样子,笑着说。

    “救救我的朋友吧,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兰儿说着又哭了起来。两人一听惊得看了看彼此赶紧问:“你说什么?”

    兰儿这次断断续续地说了怎么被抓,怎么被关,又怎样听到那些侍卫的对话……倥侗沫这才知道,青阳易竟然要灭了卞城王府。她吓得全身打颤,牙齿不清地吼道:“回去,回去,回去……”

    季世聪本来不想理会车子里的声音,无奈这个人他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问:“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我让你带我们回卞城王府,你听到了没有?”倥侗沫掀开帘子大声喊着,整个人都变了样子。季世聪看到也吓了一跳,慌忙说:“姑娘赎罪,军令难为,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平安送到汉城的军营中。”

    “你如果不回去,我就自己走回去。”倥侗沫被逼得一边哭一边喊,开始下车。马车夫这才不得不停住马车,季世聪一看这架势,真想拿根绳子把她困了。但是他刚想劝一劝这个性子倔强的人,倥侗沫已经跳下车往回走了,那架势真是势不可当。

    “你还不赶快答应,难道真让小姐走回去,她有个什么闪失,你家主子肯定不会放过你。”青竹一把揽着被吓着的兰儿,一边大声吼道。季世聪这才不得已给马车夫下了命令,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往回赶去。

    倥侗沫总觉得自己回来的太晚了,她真害怕自己回去看到是一片火海,害怕听到一场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害怕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片上沾满人的鲜血。排了三里地的马车,真是成功地阻挡了众人前进的步伐,他们一行人在推推搡搡终于又来到了卞城王府外,可是那一排排侍卫威严地守卫着王府的尊严,根本不让外人进入。

    “我是易王妃,快让我进去,否则我让青阳易杀了你们。”倥侗沫很生气地大声说。可是令倥侗沫吃惊的是,一群人听了竟然大笑了起来,然后说:“王妃已经在昨夜因为伤心过度去世了,现在正躺在大厅的棺材里。你没有邀请函就想闯王府,真是胆子太大了,没有抓你去坐牢就不错了,还在这里冒认王妃。”

    倥侗沫听了才知道叶阳麝为什么让自己一直装病,才明白为什么青阳易让自己那么早离开。她站在门外看着众人嘲笑的表情,然后回身向季世聪求助。可是季世聪却道:“抱歉,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送你回汉城,所以没有这里出入的令牌。我只能保证他们伤不了你,随你怎么闹都行。”

    “青阳易,你出来,你出来……”倥侗沫绝望地站在大门外喊,她真希望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把青阳易叫出来。

    “小姐,你不要这样。”青竹说着,扶住无助的倥侗沫。倥侗沫瘫软到青竹身上,她真的是深深得绝望,双手紧握着,连自己的指甲划破自己的手心都不觉得。兰儿早就吓得躲在青竹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讲。忽然府里出现了一阵阵的惊叫声,她听着又急得站了起来。

    “这是九龙佩,见此令牌犹如见到圣上。还不让开?”倥侗沫突然想起香囊里的玉佩,忙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吼道。这些侍卫都是自青城而来,对于这个九龙佩多少听过,便都吓得跪了下来。

    可是一切还是迟了,她只来得及走到大厅,看到屋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和那晕倒又醒了的卞亦仁。

    “不要杀他。”倥侗沫说着跑了过去,那侍卫见又来一个举刀便砍,被跟在身后的季世聪一脚踢飞,道:“混账东西,还不去告诉王爷,沫王妃到了。”那些侍卫听了不知是真是假,只得停下把众人围了起来。

    卞亦仁看着满屋的狼藉,闻着那浓浓的血腥味早就趴在地上吐了一次。他抬头看了看来救自己的女子,虚弱地说:“虽然我和姑娘素未谋面,但是姑娘能这样为我卞某挺身而出,我感激之至。请受我一拜!”

    “别别……”倥侗沫一看卞亦仁给自己跪下了,赶紧半扶着说,纵有千言万语,她也说不出口来。

    “姑娘快走吧。我府里糟了灭顶之灾,恐连累了姑娘。”卞亦仁也不在意倥侗沫的话,赶紧抬头对倥侗沫摆手说。

    四周的哭喊声仍然不绝于耳,倥侗沫看着卞亦仁虚弱得想自杀都难,不由得落下泪来。可是他们都瞪着眼看着倥侗沫,胸口上的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倥侗沫看着那些绝望的目光只觉得寒气逼人,她只得去看卞亦仁,扶着他喝了一口身旁的凉茶。

    很快,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叶阳麝终于从众人身后走出来。他看到倥侗沫时,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叶阳大将军好威风,住在府里这些日子,王府的人可曾怠慢过您。”卞亦仁笑着躺在地上用嘶哑的嗓音说。旁边的侍卫一听卞亦仁的话,顺势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倥侗沫怕他被人伤了,赶紧用手去推,叶阳麝这才开了口:“还不退下。怎能对世子爷无礼。”

    “真是上苍佑我,今天我的头第二次和刀擦肩而过。”卞亦仁笑着说着,更对着急的倥侗沫摆了摆手。倥侗沫蹲下身子,揉着他的背好让他舒服一些。

    “敢问,我王府里的人可犯了灭九族的大罪,让皇上这样劳师动众,一道道密旨下到大人手里。我想,皇上对我这个庸才、无能之人也有一道密旨吧。”卞亦仁说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刺耳。

    “你确实没有犯下灭九族的大罪,可是你的父亲,卞城军里的将领却一直做着大逆不道的事。”九方同知道叶阳麝没办法面对这两个人,便在门外答道。

    “这?”卞亦仁一听,愣了许久,再也答不上话来。倥侗沫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不由得说:“九方同,就是卞城王犯了大逆不道的罪,为什么要杀那些丫鬟仆妇、幼子弱女?”

    “小姐,你可知王爷差点被他们用毒箭毒死。”九方同一听,也不敢顶撞,只得搬出青阳易来。

    听到此言,倥侗沫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问了句:“死了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吗?”

    “把小姐扶下去休息,这里血腥味太重别熏了她。”躲了很久的陵尹澈此刻不得不被请了出来,他说着便让墨竹扶倥侗沫出去。

    “放了他吧,毕竟他是个好人。”倥侗沫看着众人都瞧着自己,哀求道。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请下去休息吧。”叶阳麝说着,躬身施了一礼。倥侗沫看着这个曾和自己朝夕相处很多日子的人恨恨地道:“叶阳麝,我算白认识了你。”

    卞亦仁看着这一切突然大笑起来,他本是一个懦弱的人,看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为自己求这群七尺男儿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值了。

    “我这一生都活在荣华富贵里,周围的人从来都没有少过,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为我着想的人竟然是姑娘你,我就算走了也无憾。”卞亦仁笑够了,望着已经被扶到门边的倥侗沫温言道,“如果有来生,我定护姑娘一生。”

    倥侗沫的泪早已流干,此时听了这番话只是挣扎着想要回到那个需要自己救助的人身边。陵尹澈很是无奈,只得向着她的脖颈处砍去,然后抱着昏倒的倥侗沫径直走出了卞城王府。青阳易看着陵尹澈怀里的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九方同耳语了几句,也离开了这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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