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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新人出之王爷凯旋受皇恩

    卞城那里锣鼓喧天,汉城的别苑里却凄凄惨惨戚戚。青阳易在外头替祁连叶陪了几杯酒便赶了进来,看着兰儿和倥侗沫相对无言,对着一桌子饭菜没有任何食欲,便挥了挥手让服侍的几个人回避。他走到兰儿面前,蹲下身子道:“兰儿,相信我,过几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到青竹那儿,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会分开。”

    “真的吗?”兰儿听了闷闷的有些懵懂地问。

    青阳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今天是青竹姐姐的好日子,你有姐夫了,多一个人保护你不好吗啊?”

    兰儿听了也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青竹姐姐现在有自己的家啦。我以后可以住青竹姐姐的家,我也有家了。”

    青阳易点了点头,夹了一个肉丸放到了她碗里,兰儿笑着吃了。倥侗沫听了青阳易的一番话,深思后也觉得自己这样呆坐着很是无益,便也给兰儿盛了一碗甜汤。

    “你也吃点,如果青竹知道你这样不吃不喝,她肯定从洞房里跑出来,到时候祁连叶可就要埋怨你了。”青阳易一边看着倥侗打趣道沫一边忙着给兰儿夹菜。话还没有说完,倥侗沫便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不言语,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转眼间,三天回门的时间到了,这也意味着青竹要回来了。倥侗沫听了青阳易的建议早早给兰儿准备了很多行李,从清早就准备了各色她喜欢吃的点心和菜肴,一直在厨房和大门口走来走去,晃得青阳易眼都花啦。他终于忍不住拉住她坐下笑着道:“你再这样下去就真成了那啰嗦的老太婆,如果以后我们的女儿出嫁,你该担心成什么样子啊?”

    “又胡扯些有的没的。”倥侗沫说着锤了他一下,端起他刚吹好的茶就吃了,看得他们身旁侍候的人都掩嘴笑了。

    “青竹姑娘回府了。”终于有个侍卫高声喊道。倥侗沫茶杯没有放稳就站了起来,急忙忙走了几步便湿着眼眶看到青竹飞奔而来。

    “小姐,想死我了。”青竹人还没有到,已经喊了起来。吓得祁连叶在后面小步跑着护着。青竹已经换了头饰打扮,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纱袄和石榴色的红裙。她紧紧抱了抱倥侗沫,然后才蹲下身子请安。倥侗沫赶紧扶起她,上下打量着满面春光的青竹,都说不出话来。

    “青竹姐姐。”兰儿用稚嫩的声音叫着。青竹看到兰儿,赶紧蹲下身抱了抱她。

    欢快的聚会总是很短暂,从早上等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转眼就要分开,两人都十分得不舍。祁连叶看着妻子和主子这么难舍难分,不由得说:“王爷即将北归,属下十分不舍,所以斗胆请王爷恩准,容微臣和内人在汉城小住几日,可好?”

    青阳易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相信有青竹在祁连叶的身旁,卞城及南蛮一线一定会被守护的很好,很好。原本有些不解的心思,因为这一番相托立刻让祁连叶心里释怀了许多,对青阳谷的佩服也增加了几分。

    深夜里,三个人躺在宽大的床榻上,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兰儿终于睡着了,青竹才敢用低低的声音问倥侗沫:“小姐,你是跟着王爷回青城还是和舅姥爷回涵州?”

    “青竹,如果我没有地方去了,能来找你吗?”倥侗沫想了一会很认真地问青竹。

    “小姐,你不愿意和王爷回青城?你害怕什么?”青竹没有回答,吓得赶紧问。

    “我怕,我当然怕,我觉得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想躲起来,就像从前那样与世无争,清闲无为是很好的,你明白吗?”倥侗沫说着又想起了过往的一幕一幕,总觉得心累。

    “小姐,可是你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青竹当然懂,所以她更急着说,“王爷也是的,怎么还不请旨娶你为妻。”

    “皇帝太可怕了,皇宫也好可怕。”倥侗沫听了青竹的话不由得嘟囔着,随后便陷入了沉思,这个让语婆婆爱了一生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男人?

    窃窃的私语声一直断断续续到黎明,两个人才沉沉地睡去。

    一晃几日,终于到了青阳易北归的日期。三天回门的青竹和丈夫亲自送走了自己一生放心不下的人。倥侗沫含泪放下了车帘,因为难过把要陪着他的青阳易也赶下了马车,自己伤心着流眼泪直到安营扎寨时都没有停下来哭泣的声音。

    看着饭菜被原样端出来,青阳易实在担心就拉开了挡在门边的兰竹走了进去。倥侗沫红肿着眼躺在帐篷的矮榻上,一看有人闯了进来便背对着青阳易低声道:“快出去,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待会。”

    青阳易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从后面抱起倥侗沫,让她半坐在自己腿上半趴在自己肩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扶着她的背道:“没事,我不看你哭得很丑的样子,我只想静静地陪你一会。”

    “你不是骑着马陪了一路吗?”倥侗沫悠悠地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有些痒的鼻尖,一不小心把鼻涕也蹭上去了。青阳易只感觉她正用手指在自己的肩头摸来摸去,根本猜不出她在干什么,等到他抽出左手去摸倥侗沫的手指时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用自己身上这么昂贵的衣料擦鼻涕,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边笑还一边说:“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你敢这样做,真像个孩子。”

    “不许笑,再笑我还擦。”倥侗沫本来很不好意思,但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些赖皮了,不由得故意说。青阳易听罢笑着拍了拍倥侗沫的背道:“不笑,不笑,一辈子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可准许我看看你的脸了。”

    倥侗沫摇了摇头,头发蹭的青阳易的脖子有些痒,用力抱着青阳易不让他看自己的脸。两颗火热的心就那么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一阵闹腾真得把刚刚的离愁冲散了很多、很多。

    经过大悲大喜的人总是容易生病,青阳易知道倥侗沫身体不太好便让许大夫时时伺候在旁。一路上大家缓缓而行,通常都是日上三竿、吃饱喝足后车队才出发,太阳刚刚落山就已经安营扎寨了,所以大家都觉得这次北归颇有些游山玩水的味道。

    看到阿春和阿秋来请安,青阳易的心一沉,他本以为一路上可以陪心爱的人看遍这大好河山,享受人世间的繁华,过一段范蠡泛舟闲云野鹤的日子,可是刚到淮州这个要嫁给自己的人就要逃跑了。他握着拳头,只能点点头让两人起来,然后道:“见过你家小姐没有,你们是回涵州还是跟随我们北上。”

    “启禀王爷,早些日子小姐已经托提前回涵州的陵尹少爷捎了书信,让我们在此迎接小姐回府。”阿春回答着,不卑不亢的神态让倥侗沫很欣慰,短短日子的历练,已经让他迅速成为了一个沉着老成的人,上次让他送青竹的嫁妆到卞城,他便做的极好,极好。

    青阳易听了阿春的话,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然后对着帘子后面偷听的人道:“还不出来,要做耗子吗?”

    倥侗沫只得走出来,对着眼前的人深深施了一礼道:“王爷真是好耳力。”

    “你真要回涵州?”青阳易没有心思开玩笑,更没有心思说客套话,只想问个明白。

    “生气了?”倥侗沫一看青阳易的脸色,立刻把身子贴过去拉着他的衣袖问。

    “我出征前有人说当我胜利后会嫁给我,难道是要悔婚吗?”青阳易也不看倥侗沫,甩了一下袖子没有甩掉拉袖子的人,便用手一边抽衣服一边说。

    “没有要悔婚。”倥侗沫一边紧抓他的衣服一边回答着,“只是有点怕,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城的人,尤其是皇上,他一个命令可以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下个命令会让我怎样?”

    青阳易一听,手不再抽自己的衣服而是紧紧握着倥侗沫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要相信我,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到你。”倥侗沫被青阳易看得心里有愧,总觉得在这场感情的戏码中她为自己想了太多,为对方想的太少。看着倥侗沫习惯性地低下头,青阳易就有些不舒服,他一边捏着倥侗沫的下巴,一边一字一句地问:“你的心究竟在哪里?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位置?”

    倥侗沫被青阳易捏的生疼,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更是说不出什么话。青阳易看着倥侗沫的样子心里疼得如寒刀再刺,一甩手别过了头便要走出去。

    “世事无常,当年皇上那么爱语婆婆,最终还不是把人送到了梨花宫。青阳易,你总是这么霸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和你的心一样,只是有时我爱不起……”倥侗沫一边哭一边说,还没有说完就被青阳易用力拦在怀里。

    “你先回涵州吧,我回朝后就向父皇请旨,然后用八抬大轿迎你、一定要明媒正娶地把你迎进门。此生,我不再娶其他人,若违此誓……”青阳易一边说一边安抚倥侗沫,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樱桃红唇的甜蜜。

    九方同带人护送着倥侗沫回涵州后,班师回朝的人马前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不多日就到了青城。平妃早也盼晚也盼,终于在青城下第一场雪时看到了从远方归来的儿子。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2岁多的小男孩,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平妃虽然依然风姿犹存,但是那病态的身子却来回摇晃着时间的光影。青阳易看着青城里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两个人,时而觉得陌生时而又感到愧疚。

    “前面的迎接仪式人太多了,我和治儿不喜欢热闹便在这里等着你来啦。”平妃说着,拉了拉小孙子的手,“快,快叫父亲,他就是你的父亲,在你很小时就去南蛮打仗了,差点死在哪里,今天一回来就看我们祖孙俩了。”

    小男孩懵懵懂懂地看看祖母又看看眼前高大的男人,弱弱地、有些含糊不清地叫了声:“给父亲大人请安。”青阳易轻轻地走过去摸着儿子的头,笑着答:“起来吧。”

    “你不抱抱他吗?治儿可乖了。总是逗我笑,让我多吃了很多东西。”平妃说着,疼惜地看着孙子。青阳易知道母亲的好意,是想让父子俩亲近亲近,便缓缓抱起了治儿。他很轻,很软,还有一股子奶香味……

    “皇上?”平妃一直看着这父子俩没有注意到青阳谷来了,猛然抬头看到一个影子就发现治儿的爷爷来了。青阳易一转身看到青阳谷正在慈祥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放下治儿道:“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前面太热闹了,可是跑了主角也觉得无趣,我便来后面享受一下儿孙乐啦。”青阳谷说着大步坐在了平妃的身边,握着平妃的手慈祥地说。

    “是儿臣不好,想看母妃便忘了父皇的一份心。”青阳易说着便要下跪。

    青阳谷赶紧道:“这里是家别动不动就下跪,我们今天只叙亲情不谈朝事。”

    青阳易最终还是跪下了,低着头道:“谢父皇。今天儿子有件事要请示父亲母亲。”

    青阳谷和平妃听了,笑着互相看了看点着头,青阳谷戏谑道:“易儿有什么事要请示啊,不会是看上谁家姑娘,求着我们去给你说亲吧。”

    青阳易听了,心中真是对这个父亲钦佩不已,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头道:“还真给父亲大人说对了,我确实想给治儿找个母亲照顾他,也省的一直劳累母妃。”

    “哦,是谁家的姑娘,能让我儿这样上心。”平妃听了立刻吃惊地问。

    “赐婚是小事,说吧,这次立了大功,在殿前你就没有说想要什么赏赐,现在说也不晚。”青阳谷听了只是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然后不温不火地问。

    “安定边境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什么赏赐。婚事对父皇说是小事但对我来讲却是人生大事,还请父皇成全。”青阳易听了依旧跪着回答道。

    “如果我不赐婚,今天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起来了。”青阳谷看着固执异常的儿子悠悠地问。

    “好了好了,还没有说是哪家姑娘就逼着我们去提亲,这可不行,我要做恶婆婆的,得好好挑挑才对。”平妃看着父子俩有些火药气便打圆场道。

    “易儿,不是为父不成全你,你可知道能成大事者要懂得取舍,不能被什么东西牵绊着,否则被你的敌人知晓,那让你牵绊的就是你的死穴。”青阳谷看着这个儿子,沉思了很久才说。

    “谢父皇的苦心教导,此后儿子竭尽所能不让父皇失望。可是,就让儿子任性一次吧,这一生为了爱任性一次,也能像父皇一样死伤不悔。”青阳易说着,不觉抬头看向父亲。这一字一句都触动着青阳谷藏了许多年的心弦。平妃呆看了儿子半日才点点头道:“好一个死伤不悔,这就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和我所爱之人最相像的地方吧。”

    青阳谷听了又拉了拉平妃的手,点了点头道:“我的儿子当然像我。既然如此,我和你的母亲也必定护你所爱之人的周全。去让平相说亲吧,我们也像普通人家一样,提亲下聘,明媒正娶,不委屈了倥侗家的姑娘。”

    听到父亲这样说,青阳易更加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身上却不由得冒着冷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这八个字不正是他的承诺吗。平妃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道:“倥侗家的姑娘可是曾经陪你北上胡国,如今又南下的那位姑娘?”

    青阳谷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缓缓道:“看来爱妃知道的也不少,就是那位姑娘。”

    “能不知道吗?你连夜把自己的侍卫队都派出去了,前些日子他们回来,我一问他们不小心说漏了嘴而已。”平妃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然后又咳了起来。

    “能不派人守着吗?儿子在前方打仗,如果被敌人拿到了死穴,仗还怎么打?”青阳谷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笑过了,就像两个正常的老两口说着儿子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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