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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1

    圆罩子周围的头发渐渐秘籍起来,悬空让六个人紧紧背靠背挨在一起,慢慢地缩小圆罩子的大小,好让圆罩子从头发还没有收紧的缝隙中钻出去。

    “那里,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缝隙。”白判官指着那一片缝隙大小不均的秀发处还有一个较大的空洞,那是西天坠还未来得及收紧的秀发。

    “快!”孟却也喊道,。

    悬空运动着猫眼石快速地通过了秀发留出来的大洞,本以为可以逃出秀发的密网,岂不知通过之后还是密密麻麻的头发,一层一层的蜘蛛网死锁着一只落入网中的苍蝇。

    易隐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下来,眉头紧锁,看样子胸口很疼痛。花星明立刻蹲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易隐道:“胸口好疼,没事,你们快找出口,不用管我。”

    白判官蹲了下来,他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往易隐胸口一探,道:“把透明小瓶给我,里面的鬼魂在躁动,他们想找个活人附体。”

    易隐痛得脸上冷汗直冒,松开了捂着胸口的双手,瘫坐在地上,手指聚缩,再忍受着那鬼魂穿心的痛苦。

    白判官伸手掀开了他胸前的衣物,把透明小瓶拿了出来,瓶内的青烟已经流入到易隐的胸口。那些都是死人的魂魄,有很强的怨念,被易隐伤害过,所有这些鬼魂要报复他。

    易隐之前收集了很多魂魄炼制魂毒,譬如,乾僧。

    这些都是剩下的残魂,但是怨念无比强迫。

    易隐冒死在出圆罩子把鬼魂放出来,是诚心悔过,他的父亲花茂松没死,老天还给他一个父亲,他也想回头了,对之前所做的所有错事进行忏悔和救赎。

    悬空也顾不得找出口,他让花星明和荷夜冰想办法,他蹲了下来,他颤抖地抓住儿子的衣物,查看了易隐的胸腔,他道:“白判官,魂未入骨,还有办法让这魂魄出来吗?”

    这都是因果,你残害了魂魄,残魂也不会放过你。

    白判官道:“我试试,试着把魂魄引出来。”

    悬空颤声道,那声音嘶哑中夹杂着悲伤,他刚认回儿子,还想要补偿他做父亲的责任,及时儿子是做错了事,养不教父之过,何况他连养的责任都没有履行呢?

    悬空抓住白判官的手,那突兀的右眼无比坚定,传递着他必须要救儿子的决心,尽管牺牲自己,他道:“如果不行,请拜托你把魂魄引到我身上来。”

    白判官道:“我会尽力,魂魄若是不能从令郎身上引出,必然更不可能听从我的指挥引到你身上。”

    易隐痛苦地在地上挣扎,那手指抓着罩子壁,手指甲深深陷入了壁内,溢出点点血迹,他听到父亲的话,内心无比愧疚,他之前仇恨充满内心,不应该利用仙界掌门的之位炼制魂毒,这些魂魄要把它们经历的一切痛苦加倍的还给他。

    他害了乾僧、害了伦南与、害了古轻轻、害了所有仙界弟子。

    他不应该勾结妖魔界让仙界解封,是他毁了仙界,更不应该勾结地府内奸,如此巨大的错误,怎么到现在才醒悟!

    是他的错,他父亲不应该替他受罪,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他想冲出圆罩子,和西天坠同归一尽,他死也要出一份力抵抗西天坠。

    “坐下。”白判官硬生生地把他按着坐了下来,悬空也蹲下来握着他的手,悬空感到内心像一片冰凉的湖水中忽然掉入一颗滚烫的泪珠。

    是他没能尽好父亲的责任,易隐误入歧途他有很大的责任,误入歧途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母亲被杀的恨意,他不但没能消除抚平儿子的恨意,反而弃他于不顾,易隐应该掴他一巴掌,或是恨他,或是用无比龌龊的语言责怪他,他才会感到舒服,可是易隐他没有,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爹。

    易隐眼中是惊喜是欣慰是喜悦,他重新有了爹,所有的恨意便都可以放下,花星明也是如此,花星明那纠结摇摆不定的心,心中微微浮起的恨意也烟消云散,因此花松茂内心无比煎熬与困苦,他只能趁现在多为孩子多做一点事情。

    “往那边,快。”荷夜冰把剑从剑鞘中慢慢拔除,剑身还是一如既往的光亮如新、寒光凛凛,晶莹透亮、锋利无比,她用剑刃往手掌一削,手掌心内鲜血溢出,她把血用手发力一抖往那还未密封起来的头发洒去。

    以此同时,花星明和孟却共同集中法力指使着猫眼石快速的通过,那被血洒到头发熊熊燃起火苗,火苗快速蔓延开来,猫眼石宛如一个水火不进的水晶球,一直顺延着火的方向漂着。

    荷夜冰手掌握住剑身,手不断地抖动着剑身,让血液不断往外洒去,一路畅通无阻。

    易隐胸膛上布满了秘密满满不规则的黑色斑纹,那斑纹慢慢蔓延至脖颈处,他痛苦的抬头张嘴大叫,悬空死死从背后抱住他,强行让他坐在地上。

    白判官手拿透明小瓶,打开瓶盖,嘴里碎碎念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这咒语是冥界专门用来平息鬼魂怨气用的。

    易隐双目赤红,失去意识摇头晃脑挣扎着,慢慢地安定了下来,白判官的咒语未感停歇,他又换了手势,慢慢地想把那一缕缕青烟慢慢引入透明小瓶。

    有几缕青烟从易隐胸膛慢慢飘了出来,眼看着这些青烟在白判官的引导下越来越多地从胸膛冒出,易隐低头咳嗽了一声,透明小瓶中的青烟缕缕反冒了出来,所有的青烟又汇聚成一股浓烟,又反串到易隐的胸膛里。

    易隐发出阵阵惨叫,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判官道:“不行啊,这些鬼魂生前受到折磨非一般,怨念太重了。”

    悬空低着头,落寞的神情不配他这副惊恐的容貌。

    悬空站了起来道:“尽力了,谢谢了,我试试,你帮去帮花星明吧。”

    悬空双指指额凝神,嘴里念着:“阴阳凝为形,降鬼付符醒,不问生与死,阴气协阳也。”他双指对准易隐胸膛,一束束金光穿透易隐胸膛。

    白判官蹙着眉头道:“不可,战神不可,这,这降鬼术风险太大,你就算把魂魄引出令堂的身体外成了人形,你也控制不了的,控制不了还会受反噬,这些魂魄的怨念太强,我几百年来收魂的经验,这算是最强一级的魂魄怨念。快停下。”

    悬空道:“没事,只要他们从易隐身上出来,我怎么样的无所谓。”

    孟却一边运功法力,一边回头道:“战神,如今的局面需要你,西天坠需要你去抗衡。”

    悬空嘶哑的声音发起了怒,“我儿子也需要我,你们不用劝我,从前我丢下他不管不顾,今天我必然要舍大义为亲人。抱歉。”

    众人也没有再劝。

    悬空双指把魂魄吸附了出来,魂魄化为了一个个僵尸人形,漂浮在圆罩子里,密密麻麻的人形交错在上空,抬头看去,是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说是尸堆也不为过,一束白光悬浮在罩子顶上,也化成了一个僵尸人形,融入到尸堆中,无法分辨。

    这些僵尸人形长的都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一双白瞳,动作机械没有感情。

    易隐胸口的黑色斑纹渐渐消退,魂魄已经通过降鬼术渐渐地从易隐身上出来。

    易隐晕倒在地,悬空又把他扶了起来,给他输入法力,易隐才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圆罩子边上,看样子是没事了,只是被鬼魂折腾得没有了体力。

    原本安分地漂在头顶的僵尸,一瞬间朝易隐的方向压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尸体落下来,悬空立刻护在易隐上方一手一挡,白判官也跑过来帮忙,悬空道:“白判官,这鬼魂有自己的意念。”

    白判官道:“我们这两个人挡不了多久的,这些鬼魂不管到哪里都对易隐又恨意,你就算把他们引出了易隐的身体,无论化成什么他们最终的目标都是易隐。”

    白判官念着清心的咒语,没用,僵尸宛如闻到鲜美的血腥味,义无反顾地往悬空和白判官的方向冲去。

    孟却只好撤功,冲过去尸堆边上一手拎起一个僵尸丢往圆罩子外边,僵尸沾染到了荷夜冰的血,立刻燃烧起来,灰飞烟灭。

    悬空大吐了一口血在地上,白判官在他身旁扶了他一把,立刻望着秘密麻麻往前冲的尸堆大喊:“将军,先停下,你不能伤害僵尸,这些僵尸连着悬空的法力,你伤害僵尸他会被反噬的,停下。”

    孟却听到后只能停手,他也冲着尸堆后着,“判官,那要如何?”

    所有的尸堆往白判官和悬空身上压了上去,悬空如被煮熟的虾般弓着背,留出一个空间,下面坐着无力的易隐,他本来就弓的背,现在显得更弓了看,那弓弓的背仿佛能承受千斤重般。

    白判官在一旁用手推着尸群,奈何力度太小,他已被尸群淹没,感到身上越来越重,呼和吸越来越吃力,眼前越来越黑,尸群快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该怎么办,既不能伤害僵尸,又要把僵尸往易隐身上拉开。”荷夜冰一分心,血未按时送至外面,头发又渐渐密集起来。

    花星明也蹙着眉,没有应声,他视乎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他运功的手在发抖。

    孟却也不懂该如何,横竖都是死,悬空不救易隐,他死,救了他就跟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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