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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公公向鱼遥透露真相

    因为被父皇留下谈话,齐景延比平时更晚回府,定公公已经在等他。

    定公公猜到昨日圣上的意旨过于刻意,今日必定会与主子有番详谈,所以特意在等主子回来。

    两人来到书房关起门来,定公公立刻关切。

    “殿下,您今日晚归,可是因为圣上留您?”

    齐景延也无意向定公公隐瞒,“父皇想让我迎娶曹典之女为妃。”

    定公公已经听义子周放说过,“不说那是妖妇兄妹俩的计谋吗?”如今主子断袖之癖的传闻既已澄清,此事便当作罢才是。

    “不错,但是父皇想让我趁机拉拢曹典,日后助我稳固朝局。”

    定公公一惊,会意圣上言下之意,“那殿下是如何回答皇上?”

    “我已向父皇表明,我心仪之人唯有鱼遥,无意迎娶其他女子为妃。”

    定公公诧异,虽然他也不赞同主子迎娶仇人之女,但仍意外主子对鱼遥竟如此情深意重,圣上听了想必不喜。

    “殿下违逆圣意,皇上可有说什么?”

    “即便没有鱼遥,我也不可能迎娶仇人之女为妃。”

    纵使主子没有正面回答,定公公也猜到圣上想必说了重话,心下不免为主子忧心。

    再者圣上说的也确实没错,暂时拉拢曹典确实有助主子在日后稳固朝局,甚至能让曹家兄妹生出嫌隙,未尝不是一石二鸟之际。

    “殿下,皇上此话也确实是为您考虑,您若不喜曹典之女,可将她娶来弃于府中,何必违逆圣意?”

    齐景延听出定公公是赞同父皇的作法,其实若无鱼遥,他或可同意这么做,但如今有了鱼遥,他是断然不可能伤她的心。

    “此事无须再提,我心意已决。”

    “但是殿下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定公公担心这些年主子不在圣上身边,父子感情本就薄弱,若再惹恼圣上该如何是好?

    齐景延对此未有想法,唯一确定的是他绝不背叛鱼遥。

    定公公还想再劝主子,书房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景延,你回来了──”鱼遥开心推门进来,突然看到定公公也在,“呃…我出去重新来过。”心虚的立刻再退出门去,重新将门带好。

    跟着是敲门声响起,再看到鱼遥推门进来,掩着心虚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

    “殿下,您回来了。”

    齐景延莞尔,定公公则对鱼遥皱眉。

    “找我有事?”

    “我就是好奇你今日晚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经过昨日的宫宴,鱼遥变得有些敏感,担心齐景延会被抢走。

    “没事,只是父皇留我下来,询问我你是否喜欢他赏赐的那些东西。”

    “真的?!看来你父皇是真的很喜欢我对吧?”鱼遥开心道。

    齐景延但笑不语,并不愿让鱼遥失望。

    定公公看着主子对鱼遥的宠溺更加忧心,担心主子怕是不会轻易改变对鱼遥的心意。

    “那你是怎么说的?有告诉他我很喜欢吧?”

    鱼遥虽然不是很看重那些东西,但也想讨齐景延他爹的欢心。

    “自然,父皇还说你若喜欢,下回再赏赐于你。”

    “不用了,我又用不了那些东西,我就是担心他昨日一直夸赞那个曹心怜,还以为他不喜欢我,幸好是我误会了。”鱼遥松懈的说出心里话。

    齐景延心疼鱼遥,认识以来她一直是洒脱率性,何曾像现在这般在意起旁人的想法。

    “我说过,你只须明白我心里有你便可,无须在意旁人。”

    鱼遥心里一甜,本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碍于定公公在场,只得暂时作罢。

    “那没事了,你们继续聊,我不吵你们。”

    “无妨,我与定公公已经聊完,定公公正要离去。”

    定公公知道主子是不愿再听劝,“老奴先行告退。”

    “去吧!”

    鱼遥看着定公公拄着手杖离去,直到完全退出书房。

    “呼…吓了我一跳。”

    齐景延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头,鱼遥则轻吐舌头。

    书房外的定公公在走了几步后却又回头,露出深思的表情。

    ***

    因为决心要拒婚曹心怜,齐景延更加积极寻找曹家兄妹的罪证,下午又带着周放出门查找罪臣王焕的下落。

    鱼遥因为有心与曹心怜一较长短,难得没有找借口逃离乖乖要跟着定公公学规矩。

    定公公已经先支开佟小东,“鱼姑娘,坐吧!”

    鱼遥诧异,“不是说要学习规矩吗?”

    “老奴今日是有些话想斗胆与鱼姑娘一说。”

    鱼遥看着定公公严肃的神情不禁有丝紧张,但也心知定公公凡事皆为齐景延设想,便也没有多虑。

    “定公公有什么话就说吧!”

    “皇上并不喜欢鱼姑娘。”定公公劈头直言。

    “什么?…这怎么可能…景延明明说…”

    “殿下是怕伤鱼姑娘伤心,才刻意隐瞒你。”

    “可是他爹明明还送了我那么多东西…”

    “鱼姑娘可还记得,皇上命刘公公来宣旨的内容?”

    鱼遥迟疑的点头,当时她还很高兴。

    “皇上说了,即便将来殿下大婚,也不得苛待身为救命恩人的你,那是因为你并非皇上属意的安王妃人选。”

    鱼遥剎时惊愕,那话确实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懂规矩?那我可以学啊,我保证,从今天起我一定认真学习规矩,绝对不会给景延丢脸。”

    定公公纵使看在鱼遥救过主子的份上,也不该对她太残忍,但如今是为主子着想,他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与规矩无关,在皇上眼中鱼姑娘的家世根本配不上殿下,对殿下将来稳固朝局毫无帮助,右相之女曹心怜才是皇上属意的安王妃人选。”

    鱼遥一窒,“可…可是我也愿意帮他呀,不管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帮到景延,我都愿意去做。”

    “你帮不到殿下,事实是殿下需要的,你根本给不起。”

    “可是我──”

    “你可知道殿下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鱼遥被问住,因为她对过去的齐景延确实一无所知。

    “殿下八岁那年,天生异象,当时的国师预言殿下是祸国妖星,会导致南陵国灭亡,殿下因而遭到皇上厌弃,要将他发派到良渠。”

    “这怎么可能?根本是胡说八道!”

    “自然不可能,那都是妖妇兄妹的阴谋,不过皇上还是信了,殿下的母妃宸妃娘娘因而自请要照顾殿下前往良渠,皇上也应允了。”

    鱼遥松了口气,庆幸有齐景延的母妃跟去照顾,否则对当时只有八岁的齐景延来说就太残忍了。

    “哪知却在启程前夜,老奴为防离宫事宜被动手脚而疏于防备,竟叫那妖妇有机可乘害死了宸妃娘娘。”

    “什么?!”

    “当时殿下被娘娘藏于柜中,才勉强躲过一劫,却也因此亲眼目睹娘娘被害惨死,因而受到极大的惊吓,当老奴赶回娘娘寝宫时,就看到殿下握着娘娘冰冷的手狂呕不止,翌日皇上甚至还执意送殿下前往良渠,让殿下连为娘娘最后守孝的机会都没有。”

    鱼遥听完震惊又难受,想到齐景延当时的遭遇便心疼不已。

    “简直太过份了!他爹怎么能这样对他?”

    “更别提殿下这些年不时遭那妖妇派人刺杀,所以殿下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当然要报!他们实在太可恶了,绝对不能原谅。”

    “但是妖妇兄妹俩前朝后宫勾结,势力过于庞大,皇上对他们也不免忌惮,所以才想让殿下迎娶曹心怜,让妖妇兄妹俩产生嫌隙。”

    鱼遥一怔,没想到会又绕回这事上。

    “如今殿下为了你,却断然拒绝皇上赐婚,这不只等同放弃报仇的机会,更因此惹怒皇上,让殿下陷于困境,你可明白?”

    鱼遥顿时无言以对,也终于知道齐景延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在哄她,他爹非但不喜欢她,还因此迁怒于他,她却什么也不知情。

    “所以你若真心为殿下着想,就该离开殿下,不让殿下再为你牵挂。”

    “我……可是我……”

    鱼遥突然被要求离开齐景延,心里满是不舍,却又无法反驳定公公。

    定公公见鱼遥仍有犹豫,进一步道:“鱼姑娘可知道老奴为何进宫当太监?”

    鱼遥不明白定公公怎会突然问起这事,又想起佟小东说过关于太监的事,心里仍觉得匪夷所思,怎会有人自愿成为太监?因而摇头。

    “这其实是老奴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老奴从未对人说过,事实上老奴一直爱慕宸妃娘娘。”

    鱼遥诧异,“你喜欢景延他娘?!”

    定公公黯然点头,“只是老奴自知身份卑微,配不起小姐,所以只能将爱慕深藏心底,直到小姐入宫屡屡遭到算计,老奴心系小姐安危,最终才决定入宫当太监,保护小姐与她生下的殿下安危。”

    “定公公,你……”鱼遥同情定公公的一片情深。

    “鱼姑娘无须替老奴惋惜,老奴是心甘情愿,也庆幸当年的决定,否则老奴非但保护不了小姐,怕是连殿下如今也遭遇不测。”

    的确,鱼遥听了定公公这话,由衷的感激起他,是他护住了齐景延。

    “所以鱼姑娘该明白,你若是真心爱着殿下,便该想着如何才是真心为殿下好,而不只是一心要留在殿下身边拖累他。”

    鱼遥顿时无语了。

    “老奴言尽于此,今日就不再打搅鱼姑娘休息,还望鱼姑娘细细思量,老奴先行告退。”

    鱼遥没有阻止定公公的离去,心里只想着他留下的那些话,独自黯然。

    因为下午定公公的那些话,鱼遥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晚上在用晚膳时,齐景延为了跟鱼遥单独用膳不被打搅,刻意屏退左右。

    鱼遥虽然试图掩饰低落的心情,仍是被齐景延察觉到。

    “怎么了?不喜欢今晚的菜肴?”

    鱼遥赶紧摇头,并转移话题道:“你下午去哪了?怎不在府中?”

    “我带周放出府探查那妖妇兄妹的罪证,不久便能将他们绳之于法。”

    鱼遥趁机问他,“你爹不知道你讨厌他们吗?为何还要让你娶那个曹心怜?”

    齐景延误会她还有芥蒂,“放心吧,我已向父皇禀明心有所属,父皇也同意不再提起。”

    鱼遥看齐景延说得云淡风轻,才意识到自己竟如此迟钝,一直没有发现他为她独自扛着来自他父皇给的压力,甚至不惜让自己深陷险境。

    “其实你若真愿意娶她也不是不行,反正我迟早──”

    “胡说!在我心里唯有你,如何还能另娶别的女人?”

    鱼遥被齐景延的坚定所感动,心里却也酸楚。

    “知道了,我就是想试一试你,看你是不是在欺骗我。”

    齐景延被鱼遥的话给惹笑,“好啊,这是在怀疑我?看我怎么罚你。”说着便要低头吻她。

    “别!”被鱼遥用手堵住他的嘴,紧张的瞧向门口,“要是又被人撞见该怎么办?”没忘记之前在书房被佟小东与周放先后撞见的尴尬。

    齐景延宠溺的抓下她的手,“放心吧,如今小东与周放都已知道你是女儿身,不会再那么不识趣。”

    鱼遥不由得脸红。

    齐景延知她面皮薄,才打住想再吻她的冲动。

    “等我尽快了结与那妖妇的恩怨便向父皇请旨迎娶你,定不让你再受委屈。”

    到那时妖妇兄妹的势力已经瓦解,父皇便没有理由再阻止他迎娶鱼遥。

    如果没有定公公下午那一席话,鱼遥这会一定会深受感动,但如今她只是更听明白他的处境,也知道他无法在眼下迎娶她的真正理由。

    鱼遥知道,她如果真心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毕竟两人之间本来也就注定没有结果。

    “对了,你明日下早朝后,可以到一品轩给我带点芙蓉糕回来吗?”

    “想吃芙蓉糕了?”

    鱼遥点点头。

    “我现在就命小东去买──”

    “别!我是说我明天才想吃,要明天现做的才好吃。”

    齐景延觉得好笑,仍宠溺道:“知道了,我明日下朝就给你买回来。”

    鱼遥顿时开心的笑了,只不过眼底却带着无人察觉的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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