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遥失踪

    今日早朝,圣上一反昨日对齐景延的态度,刻意冷淡他还抬举右相一派,让满朝文武都感到讶异。

    唯有齐景延心知肚明父皇是刻意向他施加压力,要迫使他同意迎娶曹心怜。

    但是齐景延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此番回京只为向妖妇兄妹报仇,根本不在意是否继承皇位。

    所以下朝后的齐景延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直接向周放表示先去一品轩,没有忘记鱼遥昨晚说要吃芙蓉糕的事。

    两人走到宫门口时,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却在这时过来。

    “二殿下。”

    “何事?”

    “曹姑娘让小的给您送字条。”

    齐景延诧异,周放也是,没想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竟然深耕宫廷。

    周放接过字条后,小太监赶紧恭敬离去。

    齐景延打开周放递来的字条,上头写着:“盼与殿下鱼普济寺一叙,心怜。”

    齐景延拧眉,怀疑这个曹心怜究竟意欲为何?

    “殿下,字条上说了什么?”

    “先去普济寺。”

    “是。”周放诧异。

    当齐景延领着周放来到普济寺时,发现今日的普济寺格外宁静,并未对外开放香客,甚至住持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恭迎二殿下,老衲是普济寺住持,请随老衲为您引路。”

    “殿下,会不会有诈?”周放示警。

    眼下的情况看来确实像是陷阱,但是鉴于曹心怜之前两度相救,她若是有心加害于他,也无须这般大费周章。

    “进去吧!”

    “是。”

    两人便在住持的带领下走入寺中,直到来到大殿外。

    “殿下里面请,老衲先行告退。”

    齐景延留意了眼大殿,只见曹心怜窈窕的身影就跪在佛前,身旁还站着荷花、招弟两名婢女。

    “周放,你留在殿外。”

    齐景延吩咐周放留在殿外警戒,周放在与殿内的招弟对看一眼才稍宽心。

    “是。”

    当齐景延跨步进入殿中,曹心怜也听到声音,让两名婢女搀扶她起身。

    “心怜见过二殿下。”

    “免礼吧!”

    “你们两个都先退下,到外头候着。”

    “是。”

    两名婢女先后离去,招弟在经过齐景延身旁时还恭敬的垂下眼帘,暗示没有埋伏。

    曹心怜心知肚明没有拆穿,“心怜感激殿下愿意屈尊来见心怜。”

    “你执意见我是何用意?”齐景延直奔主题,不想与她纠缠过深。

    曹心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向一盏长寿灯。

    “殿下可知这盏是谁人的长寿灯?”

    齐景延此前曾听周放回报过,当时便不明白她为何要为他点灯。

    “恕心怜冒昧,擅自作主为殿下点了这盏长寿灯,盼望殿下能福顺安康。”

    “本王与你当无此交情才是。”齐景延语气冷冽。

    “其实心怜在幼时曾见过殿下。”

    齐景延早从招弟的回报中得知,曹心怜自称曾在幼时与他谋面,这会便沉默的等着她说下去。

    “那年心怜到宫中看望姑母,竟意外在湖边撞见殿下与姑母,不想姑母竟假装落水陷害殿下…”

    齐景延被勾起往事,当时妖妇刻意支走旁人假意落水,诱骗他过去救她,最后却反咬他推她落水,加上父皇当时身体抱恙,便更加相信他是祸国妖星的预言,因而将他发派往良渠。

    “只怪那时心怜年幼,受到惊吓没能出面为殿下仗义执言,这些年心怜一直对殿下深怀愧疚。”

    齐景延也未想到两人之间竟有这段渊源,虽然无从查证她话里的真假,但是此事除了他与那妖妇应无人知晓,便也没有多怀疑。

    “事过境迁,本王已无意追究,你也无须挂怀。”

    “心怜谢殿下不怪,只是这些年心怜一直耿耿于怀,时刻记挂着殿下安危,便也不自觉的将殿下放于心上,如今终于盼得殿下平安归来,心里不胜欢喜,也更加诚心礼佛,望佛祖能保佑殿下从此平顺无忧。”

    齐景延岂会听不出来,曹心怜这是在大胆向他示好,心里谈不上太多意外,只是更加确信她与那妖妇都是野心勃勃的女人。

    “此前你对本王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本王心领。”

    “那都是心怜该做的,心怜也乐意为之,唯愿殿下平安足矣。”

    齐景延无视曹心怜的含情脉脉,“今日你约本王,要说的便是这些?”

    曹心怜暗恼齐景延的无动于衷,如同战神罡拓,对谁也都不假辞色。

    但是想到罡拓在遇到红樱那贱人后,竟对她动了心,心里又不禁妒恼。

    “殿下难道对心怜当真没有半分情意?”

    “你爹与姑母的所作所为你难道不知?还与我谈何情意?”

    “心怜不在乎──不是,心怜是说只要殿下愿意,心怜愿劝父亲回头,毕竟心怜对姑母所为亦不认同。”

    齐景延听出曹心怜刻意撇清与那妖妇的关系,更加认定她与那妖妇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看在你对本王两回救命之恩的份上,日后本王能饶你一命,至于你父亲与那妖妇,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齐景延说罢便要转身离去,急得曹心怜冲口追问。

    “殿下不愿接受心怜,可是为了那个鱼遥?”

    齐景延停下脚步回头,“她的事情与你无关。”不喜她将鱼遥牵扯进来。

    曹心怜一听更加嫉妒,“殿下可知她根本不是常人!”

    “我已经说过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她根本就不属于人界,她与你我不同,她根本就不是寻常人。”

    齐景延终于听明白,“一派胡言!你若再编派鱼遥的不是,休怪本王无情。”

    “心怜没有胡说,她根本就不是凡人,她甚至不属于人界。”

    曹心怜懊恼尚未查明鱼遥的真身,此时才拿不出证据证明。

    “你若再倚仗对本王的救命之恩,恣意诋毁鱼遥,就休怪本王不再容情。”齐景延冷冽的瞪视着曹心怜。

    “心怜说的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信,可等心怜找出证据──”

    “够了!本王无暇听你胡言乱语。”

    齐景延负气离开大殿,守在大殿外的周放看到主子出来。

    “殿下…”

    “走吧!”

    周放诧异见主子头也不回的离去,连忙跟上。

    留下曹心怜在大殿中愤恨懊恼,誓言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鱼遥并非凡人。

    齐景延离开普济寺后带着周放直奔一品轩,周放在心里纳闷,曹心怜究竟对主子说了什么,竟能惹得主子心里不痛快。

    直到买完芙蓉糕,周放为了转移主子的心情,刻意说起鱼遥。

    “一会鱼姑娘见到殿下给她买了芙蓉糕,心里必定欢喜。”

    齐景延听到鱼遥,脸上果然有了笑容。

    周放接着又道:“除了鱼以外,芙蓉糕是鱼姑娘难得愿意入口的食物,有时连属下都不勉好奇鱼姑娘的来处,口味竟如此奇特。”

    齐景延冷不防又想起曹心怜在寺里说的那些话,虽然斥为无稽之谈,但是连周放也觉得新奇,再加上鱼遥每每谈及她家乡的种种隐晦,心里便莫名的再感烦躁起来。

    “不论鱼遥来自何处,她都是我齐景延的女人。”

    周放诧异,一时不明白主子突然宣告所谓何来。

    “是,属下衷心乐见殿下能与鱼姑娘白头偕老。”

    回到王府,齐景延立刻向下人问起鱼遥,得知鱼遥至今尚未踏出房门半步感到意外,随即带着芙蓉糕转往她的闺房。

    齐景延在鱼遥房门外敲门,里头却没有响应,终于推开房门进去,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齐景延诧异,直觉以为鱼遥是与定公公在学习规矩,便又向下人问起定公公现在何处,却得知他召集府中精卫在重新布防,并未与鱼遥在一块。

    齐景延心里没来由的生出慌乱,随即命人将定公公找来。

    一会,定公公拄着手杖来到前厅。

    “殿下,您找老奴?”

    “鱼遥现在何处?”

    “鱼姑娘不是在房中歇息?因为您嘱咐过老奴别对鱼姑娘过于严苛,所以老奴也没敢再打搅鱼姑娘。”

    齐景延顿时大惊,要是连定公公都不知道鱼遥在何处……

    “鱼遥她不见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马上召集府中所有精卫。”

    “殿下,您稍安勿躁,鱼姑娘想必只是在府里──”

    “不可能,我已经问过其他下人,都未见到鱼遥踪影。”

    “许是上茅厕…”

    “难道是父皇派人绑走鱼遥?”要想不惊动府中任何人,唯有皇宫内院高手才能做到。

    定公公赶忙为圣上解释,“殿下,皇上才厚赐鱼姑娘,应不至于这么做。”担心加深主子父子间的嫌隙。

    “难道是那妖妇兄妹?这座府邸原本就是他们所备下。”

    定公公不意主子会变得如此武断,全然不复平日的冷静。

    “殿下,您先冷静才是,切不可过于武断,以免进退失据。”

    齐景延早已静不下来,“马上召集府中所有精卫,联系安插在妖妇兄妹身边的所有眼线,务必要找到鱼遥。”

    定公公听动主子连辛苦安插的眼线都要惊动,“殿下,您先听老奴──”

    “罢了,我亲自去。”

    齐景延已等不及径自离去,定公公根本来不及拦阻,因而更加惊讶主子竟为鱼遥失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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