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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白小年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花布鞋没有应声,这是她的坚持。

    爱是爱喜欢是喜欢,爱和喜欢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不能因为爱就全部退让。

    白小年不为所动李怀远心里松了一口,反正不管白小年做什么他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

    就算只有八十亿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会停下追逐的脚步。

    温如海伸手在白小年的头上摸了摸道:“也对,不该让你去面对那些腌臜。你好好散散心等我消息。小年——我的电话就在那里,号码从来没有变过,你既然记得有事就要打给我。”

    温如海的手很好看,骨节匀称,手指修长,他的手心放在白小年的头顶,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

    白小年抬起头眼里有了隐隐泪光。

    这样的温柔来的这样晚,这样承诺来的这样迟,但似乎又刚刚好,好的白小年不知道如何面对。

    一切的一切也不是现在该谈的时候。

    “小年,相信我。”

    温如海蹲下来用手指替白小年轻轻的擦拭眼泪,他越是温柔白小年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眼泪滚落在温如海的手背上,落在砖地上,砖地都湿了一片。

    “长公主的眼泪价值千金,李怀远赶紧去主人家要个碗来,接一碗咱们两个就发财了哦!”

    温如海一句已经逗得白小年破涕为笑,她轻轻的捶了温如海的肩膀轻声耳语道:“我信你。”

    面对温如海她有一种不知所措和无限的期许,可是他对她温柔让她又心茫茫然的一片,当年的往事和现在眼前这个人交错在一起,分不清过往的伤痛和眼前的甜蜜。

    这一切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他心里的确有她。

    这个时候她不是白小年,她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柔软的人,一个认不清方向迷失的人。

    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去面对绑架的是是非非,入夜温如海早早的睡着了,白小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出来了。

    山里的夜微微有点凉,没有一点月光,四周的山峰嶙峋森然,不远虫鸣蛙叫,越发显得静寂孤单。

    她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心里竟然害怕起来,摸到胳膊上的伤还有点痛,听到响动一转头就看到了李怀远。

    “你也还没有睡着?”

    “你一个人待着总是不安全的。”

    经过那一场生死逃亡李怀远有点怕,就好像白小年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会发生不测,那些歹徒到现在也还没有抓到,一切可能都还存在。

    白小年心头一暖,她招招手道:“那你过来坐我边上。”

    李怀远也在村里找了一套行动方便的灰蓝色洗的发白的老式老汉衫,虽然不好看,穿着却很方便。

    “已经很累了,睡不着么?”李怀远关切的问。

    在黑夜里李怀远有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一下就能闪到人的心里去。

    “太累了反而睡不着了。”

    “我陪你。”

    李怀远实在是很困了,但是为了白小年他不能睡的。

    “好呀,我有点好奇你这身功夫是怎么学的?”

    “熟能生巧,白总没有去过农村是不知道有些地方的农村是很野蛮的,家里没有男人是会被人欺负的,抢地,抢水,争东西都要吃亏的。如果家里有男人,男人太老实也会被欺负。我虽然有两个哥哥,但他们打小就太老实了,所以我们家经常被村长和其他大家族大的人欺负。”

    李怀远说到这里不自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家里的那些事说出来,他之前说的那些话白小年有没有厌烦,并没有发现自己变得健谈起来。

    “既然你爹你哥哥都那么老实,你这么厉害的拳脚是跟谁学的?”

    白小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怀远说的这些事她觉得很新鲜,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有一种对另外一个世界的窥探欲。

    听白小年问起来李怀远腼腆的低头一笑道:“我上了学就识字,从家里箱子底翻出了一套祖爷爷留下的拳法,一知半解的练。后来遇到一个云游的道士,给指点了一段时间。”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可见小地方神仙多。那纸牌呢?我看纸牌在你手里跟飞刀也差不多了。当时真是帅气的不得了。”

    想起李怀远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的样子,白小年心里微微一动,那个时候他不仅仅是帅气,还有一股子英雄气。

    英雄气,就是英雄气。

    意气奋发的温如海有一股锐不可当的英雄气,而挡在她身前的李怀远有一股坚毅沉稳的英雄气,正是这股子凛然男人气让她从那一刻起无比的信任这个人了。

    “看港片里学的,不过我本来有底子,手上有功夫练习起来比别人快。”

    物质和精神匮乏的人有大片的时间去练习一门无用的技能,这几乎是他学习之余唯一的消遣,一遍两遍,十遍百遍,千遍万遍,十万遍。

    唯手熟尔,有这个耐性谁都可以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物质贫瘠精神贫瘠的人更加笃信武力值,家里人托举他,他也以自己的全力回报家人。

    听到白小年夸他帅气他一颗心都融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嘴里含着一颗糖,就是小时候家里用粮食熬的麦芽糖,甜味从舌尖一直延伸到五脏六腑,甜的他飘飘然。

    幸亏伍媚玩了纸牌,幸亏他把纸牌带出来了。

    “感谢港片。” 白小年婉儿一笑。

    跟李怀远聊了小一会,压在白小年心头的阴霾委屈茫然忽然都散开了,她觉得心胸舒畅,忍不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您瞌睡了?”

    “有点,怀远以后别您呀您的,都把我叫老了,叫我小年姐吧。”

    李怀远这次就没有那么听话,因为张潞城总是小年姐小年姐的叫,叫姐姐就意味着跟张潞城一样是弟弟了。

    他从来的都不想做白小年的弟弟,他有亲弟弟,自己有亲姐姐。

    “你的模样看上去比我小,叫姐不合适。我自己有四个亲姐姐。”

    听话的小白兔第一次反驳白小年,白小年反而觉得心里舒畅,小白兔当然惹人怜爱,可完全没有主见的男人也是可怕的。

    “那你随意。”

    “白总,你留下我就留下,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即使司机也是保镖。”

    笨拙的李怀远不会说陪你到天涯海角的情话,也没有资格说。他只会说你留下我就留下,他留下就是为了护白小年平安。

    “不仅仅是这次要留下,以后你也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这次绑架不管是随机被歹徒选中还是另有玄机她白小年都赌不起了,陷入一种失控,陷入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惧,度秒如年吓得肝胆俱裂却想抓抓一切机会活下去,那个时候他早在脑海里把羞耻廉耻丢到九霄云外了。

    这种经历压根不需要第二次。

    这一夜白小年睡的很踏实,一觉醒来就日上三竿了。

    “哎呦,长公主醒了?阿诚来晚了,回去再罚我。”

    张潞城来的神速,他守在白小年的床边一直等到她睡到自然醒,然后用调侃的语气来打招呼。

    白小年醒来就看到张潞城嬉皮笑脸的模样,伸手在他的脑门轻轻的弹了脑瓜崩,低声道:“调皮!”

    白小年跟张璐城的相处与旁人不同,熟悉的像是一家人。

    有时候会揉揉他的头,也会捶他两下,兴头上还会捏他的脸,今天就顺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这种松弛和信任是其他人都没有的,这是相识岁月馈赠的礼物。

    张璐城当然不是自己带来的,两辆车四个人。

    白小年的衣服鞋子饰品都带的两箱子,新手机、她日常用的笔记本电脑,洗漱用品、白家老宅的滋补品……

    不知道还以为张璐城在搬家。

    “刚醒就弹我,小年姐爷爷说了以后绝不允许你一个人出门。”

    “假传圣旨。”

    白小年一把把张璐城推到一边起身打开了自己的衣服箱子找衣服,见她要换衣服几个大男人识趣的到门外等。

    几个人站在门外,张璐城颇有些情绪的把一个新手机和一张新的电话卡递给温如海。

    “看在我小年姐的分上给你用了,不用还了。”

    温如海就算穿着最普通的老汉衫也还是有一种雅痞的味道,他浅浅一笑接过了张璐城递过来的手机。

    “个子是长高了一点,小孩子的脾气一点没有改。”

    “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油嘴滑舌一脸沧桑,你不会自以为那是魅力吧?小年姐一贯厌恶夸夸其谈的男人。”

    张璐城虽然性格素来很温和,有一种贵公子般的随意儒雅,可面对温如海有一种炸着毛的战斗力。

    温如海快速的把手机卡装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操作着,轻描淡写的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张璐城。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

    温如海那种镇定轻蔑稳如泰山的气势一下就占据了上风。

    李怀远扯扯张璐城示意他不要跟温如海争。

    他虽然不了解温如海却领过他的风采,在会所他的辩才无人能及,气质风度谈吐都挺高级的,是一个能主宰乾坤的人。

    面对歹徒他虽然力有不及,但从未退缩,坚毅果敢。

    他们三个人进山以后他一直沉默,事事听从李怀远的安排,身上有伤却从未提过一句。

    如果不是情敌李怀远早在心里对这个人竖起大拇指了,零零碎碎听人提起他大约知道他家境优渥一直衣食无忧,因为口才辩才一流所以不管遇到谁都很健谈,这样的人骤然进入山区贫穷地带都是陌生的,一切都听从李怀远的指挥,从未发表任何反对意见,在陌生的领域能管住嘴这一种极其了不起的本领。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温如海可以。

    白小年喜欢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李怀远倍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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