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粉

    四爷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一群侍卫颔首应声后垂了眼睑,退到他身后。

    白初念看着他,眼中恐慌的神色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你要把我带到皇上那里去?”

    四爷眼底似浸染了冰雪,声音让人心生寒意,“不需要惊扰到皇上,我可以直接处置你。”

    白初念攥紧手,仰头挑眉,遮掩自己的惊恐,“你就这么心急?”见他面色波澜不惊,这却让她感觉到了潜藏的危险。可她不愿在气势上输了,不怕死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至少我知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四爷始终平静的看着她,看到她手中的短刀,勾唇冷笑,“你不知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白初念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以防他先出手偷袭她,在一阵对峙后,见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放松了戒备,转身就要走。

    然而,她刚转过身,又敏锐的感受到了什么,还未回头,已感觉一阵阴风扑过,随即她的脖子被一股力量掐住,她瞪大了双眼,却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击。

    “你想杀就直接杀吧。”她怒目而视,她没见过四爷动过武,自然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而现在看来,他的武功超乎了她的预料。

    四爷面容冷肃,“你是被人伤了心不想活了?”他知道什么话最能让她难过,只需一句便戳中了她的痛处。

    白初念全身剧烈一颤,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气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缓了缓呼吸,另一只手忽然反手挥过来,却又被对方牢牢抓住。

    她轻笑了一声,抬眸注视着未知的方向,如今的她,已经失去到再无可失去的东西,除了这条命,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你直接动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乞求的意味。

    四爷不为所动,脸上带着冷酷的神色,“想求我给你一个解脱?”看到她这张生无可恋的脸,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杀她,犹豫片刻,他松开了她纤细的脖子。

    白初念冷静过后,垂眸一笑,学着男人向他拱手拘礼,“奴婢多谢四爷手下留情。”她在弯腰之际,低头对着手心吹了一口气。

    四爷算准了她会使诈,一把折扇撑开,挡住了她吹来的白色药粉,“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还敢拿出来用?”他的语气竟是鄙视。

    一招失效,白初念抬脚对准他下.身攻去,断子绝孙腿她屡试不爽,招数虽说阴险至极,但至少可以令对方当众受辱。

    “你放肆。”四爷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震怒,及时捉住她攻击过来的一条腿,这才避免踢中要害。

    被这么一扯,白初念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仰面跌倒,她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这不雅的姿势,瞬间又把她气的满脸通红,“你看看自己多像一个淫贼。”

    四爷眸中透着逼迫,攥着她的脚腕,把她往前一拉,她慌张之下,将夹在指缝里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他的手背,顿时,鲜红的血珠不断从四爷手上涌出,他盯着她一脸阴寒。

    白初念笑着挑衅,“您想接着练身手,奴婢奉陪。”她拿出短刀朝他刺了过去,攻击看似软绵绵的,却招招致人要害。

    四爷手里只有一把折扇,开扇挡刀,扇风凌厉,轻轻一扫使逼近他面颊的短刀转换了方向。

    平平无奇的一把折扇仿佛与他是一体的,在对方猛烈攻击下,每一招都游刃有余。

    二人看似切磋,实质白初念已用了全身力气,四爷手中折扇飞出去,在她背后饶了一个圈,横扫过来时,她已经来不及躲开,扇柄直直撞到她的胸前,硬生生受下后,痛的她眉头紧蹙在一起,捂着胸口骂了他一句。

    “还想继续?”四爷声音清冷低沉,冷酷的双眸中一抹浅浅阴沉之色浮现而出。

    “跟女人打架,赢了有什么意思?”眼见四爷对自己松了防范,白初念展颜一笑,迅速蹲下,随手抓了两把黄土,朝他一张英俊无比的脸洒了过去,得手后转身麻利的跑了。

    被暗袭成功的四爷弄的满脸污泥,置身在阳光下,他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可一张脏兮兮的脸与他贵族气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手一挥,一群侍卫蜂拥而上,将那还未跑远的人又捉了回来。

    白初念站在他跟前,笑的极为放肆无礼,“这大名鼎鼎的雍亲王也有灰头土脸的一面,要是被人看到了您这副模样,人家做梦都能笑醒呢。”

    四爷冷冽如冰的眸子扫向捧腹大笑的人,那笑声荡漾在他耳边,无疑是在提醒着他狼狈难堪。

    他目光变深,阴沉冷厉,白初念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他发怒亦或是平静,周身总能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

    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佯装无所谓的轻阖上了眼睛,在睁开眼时,她对着依旧怒火四射的四爷悠然道:“君子不跟女人动手,您这动手动脚的明显算不上正人君子。”

    四爷冷盯着她,幽深的目光带着几分戾气,他寒声警告道:“你最好安分点。”

    他眸中的精光好似一柄寒剑射进她的瞳孔里,白初念禁不住心尖一抖,转眸躲闪了,嘴巴还是不饶人,“四爷若真是一只老虎,那也是只纸老虎,暂时没有多大威力,奴婢就是把您的獠牙全拔了,您也只能在背后咆哮,论凶狠,还需要一些时日。”

    听了她的挑衅话语,四爷脸色愈发冷冽,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寒气。

    “嘴巴厉害有什么用?”不远处观战的十三爷憋着笑走到白初念身边,“你这是使诈,真论身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赢谁?”

    他一来,白初念放松了不少,对四爷的发怵减轻了些许,她气度高傲,满脸洋洋得意,“这放在战场上就是兵不厌诈。”

    十三爷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味十足,“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他到想瞧瞧她还有什么花招,敢在他面前摆谱。

    白初念轻叹一口气,装作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紧接着抛洒在空中,里面的药粉顷刻间融入空气。

    十三爷退后好几步,用手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这是痒痒粉,皮肤只要沾到一丁点,就会奇痒无比。”说到这里白初念狡黠一笑,像只算计人的小狐狸,脸上都是狡诈之色,“而且还不能用手挠,皮肤只要被抓破了,便会起很多小水泡,到最后还会化脓,溃烂的地方恶臭熏天。”

    十三爷听了,立马检查身上有没有沾上,又气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初念凝视着他的眼睛,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这是奴婢自己没事研制出来的,专门对付那些色胆包天的男人,没想到还能在你们身上用到。”

    “你敢用这些东西来害人。”十三爷气的脸色铁青,感觉自己已经中毒了,差不多就快剧毒发作了。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白初念笑得诡异,眼底有着深深的戏谑之色,像是要把他们当成一只小兽玩弄于股掌之间。

    四爷冷冷的命令,“把解药拿出来。”

    白初念不屑看他,轻哼一声,“解药没有。”

    四爷盯着她,狠色问道:“我在问一遍,你到底拿不拿解药?”

    他的语气容不得人半分拒绝,强大的气场逼迫而来,白初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捋了捋发梢,又故作淡定,“解药就在这里,您自己来取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满脸嘲弄,还不忘火上浇油的添了一句,“您不敢碰奴婢,那就忍着了,等着皮肤溃烂吧。”

    她说完,转身大步走去,突然被人握住胳膊,连拖带拽进了一个帐篷。

    四爷把她甩在地上,怒道:“自己拿出来。”见她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这一刻,他暗沉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沉思,半响后,对苏培盛命令道:“去找几个婢女过来。”

    “奴才遵命。”苏培盛低着头出去了。

    白初念抬头看他,目光惊愕,瞬然明白了四爷要干什么,她爬起身迅速往门口冲去,只是还未跑两步,又被人给拖了回来。

    她挣脱不了,便着急的解释道:“解药不在我身上,我今天没带。”

    “没带。”四爷冷笑,“我要亲自检查一下。”

    “你就这么无耻吗?”白初念话一说完,手腕传来一阵阵疼痛,她皱眉道:“那不是毒粉,你又没有中毒,用不着解药。”

    对于她使出的诡计,四爷见得够多了,懒得理会她的诡辩。

    这时候,苏培盛进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婢女。

    那些婢女年纪尚小,却是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一个娇弱之人。

    “你退下。”四爷对苏培盛说道,随后把白初念推给了几个婢女,“把她的衣服脱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如炸弹在白初念的脑海里爆炸,她回头震怒的盯着四爷,“你想干什么?”

    “脱。”四爷毫不留情的下令。

    他话音一落,两个膀大腰圆的婢女负责按住人,另外两个则撕拽着她的衣服。

    白初念欲出手,胳膊再次被四爷给扼制住了,双手被扭在身后,她无法挣脱掉,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把自己衣服一件件给脱了。

    当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褪了下来,她在也不敢睁眼,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所有衣裳堆在地毯上,也未看见她身上藏有其它东西。

    四爷没了耐性,他冷厉的眼睛看着她,旋即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你当真不说?”

    即使双手已经恢复自由,白初念还是无力挣开他,未着寸缕的她,连动一下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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