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

    青梅听后,忽然大声笑了出来,笑容里满满的恶毒,她指着白初念的吼道:“你这个贱人,还有谁会救你。”

    说着便一掌劈了过来,白初念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招,不屑看了她一眼,一个闪身成功的避过了所有要害。

    “你身手不弱。”青梅眼中忽然闪出一道愤怒的光,怒吼道:“但是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白初念镇定自若的与她对视,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那就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她迅速闪到她面前,一脚狠狠地踢在她小腹上,青梅闷哼了一声,被这一脚踢得后退几步,直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妹妹怎么样?”戈勒慌的上去扶住她,看着她捂着腹部怒喘吁吁,一时说不出来话,他转过头,怨恨的目光对准白初念,阴声道,“该死的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白初念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他,眼神中带着一股得意轻蔑,“你这个威武雄壮的大将军同样被我一脚踢到了命根子,就不知你那玩意现在还能硬的起来吗?”她又讽刺一笑,“一个正常男人要是被女人吓得从此不举了,就这么废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你……你……”戈勒眼底深处是压制着怒意,他虽不是彻底被废,却让他对女人有了恐惧心理。

    就在这时,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人同时扭头望过去,见是温宪骑着那匹白马跑了过来。

    她一下马扔了马鞭,小脸红彤彤的走了过来,笑问道:“白初念,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本公主找了你好一会呢。”

    白初念故作思虑,眉心紧紧蹙起,“奴婢是被坏人给掳掠过来的。”

    “什么?”温宪以为她指的是戈勒,瞪着水灵的大眼睛盯着他,满脸震怒,“你是不是让本公主告诉皇上,让皇上把你给阉了?”

    戈勒理亏在前,即使受了莫大的冤枉,也不敢开口辩解。而青梅面上难以掩饰镇定,手指都在隐隐发抖,哪里想到公主这么快就来救这个奴才。

    “你还知道害怕?”温宪眉梢一挑,笑盈盈地望着她,“不敢在本公主跟前高傲跋扈了?”

    青梅清秀的面孔上隐隐不安,心惊胆战的伏地,“臣女不敢对公主不敬。”

    她的话让温宪嗤了声,“欺软怕硬的奴才,本公主最为讨厌。”见她惊恐的面色惶惶不安,她明媚的小脸越发灿烂,弯起的嘴角荡出一层涟漪,“瞧你这没用的样。”

    白初念眉心微蹙,低笑一声,“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公主就不该与她多说。”

    温宪转身准备走,见到四爷后,她不明所以问道:“四哥怎么在此?”

    四爷没有望向她,神色淡然的往回走,拉锡跟随其后,偏过头去对白初念冷冷甩出一句话,“以后别再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白初念蓦然抬眸,见他那傲然的样子,她怒道:“谁让你来救了,我让你来了吗,我求你来了吗,你别想让我对你千恩万谢,这辈子你都别想。”

    拉锡听后心中怒火更盛,抽了抽嘴角却没发出声音,他竟然救了一个这样的人,还因她得罪了戈勒将军。

    回去的几人都没有骑马,青梅悄悄地跟在四爷身侧,偷偷观看着他的神态,见他好像很平静,并没有被奴才辱了而有多愤怒,不禁又多看他几眼,他容貌冷峻,淡漠清冷,孤傲且决绝。一双黑色深眸威势逼人,不容置疑,就这么看着,不觉间抿嘴羞涩一笑。

    “四爷还回马场吗?”她的话落地好久都没得一丁点回音,高傲自大的她难堪到无地自容,脸红的似乎能够滴出血。

    白初念挑唇嘲笑着她,青梅想攀上四爷,四爷未必看得上庶出的她,额娘是一个妾,这身份已经低人一等。

    这种出身的女人,无非会形成两种较为极端的性格,一种是自卑胆小,只会忍受欺凌,另一种则是敏感隐忍,心计深沉,青梅就属于后者,她还会想其它方法让四爷注意到她。

    ……

    夜晚慢慢地来临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

    四周一片漆黑,小院里静得连昆虫煽动翅膀的“嗡嗡”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初念独自在门前坐着,回想着一个时辰前,青梅在院外当着奴才的面颠倒是非黑白给她一顿辱骂,她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之所以没有出去跟她吵架,因为她把她当成一条发疯的野狗在那乱叫,不想为了一条狗扰到了康熙。

    休息了两个时辰,三更天过后,她再次换上夜行衣偷摸着出去了。

    第二日,她照样赖在床上起不来,温宪的婢女过来隔着门叫了几声,没见她开门,带着疑惑离开了。

    傍晚时分,白初念陪着温宪从马场出来,回来洗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静的在床上躺着,等待着黑夜来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避着人偷偷的潜入马场偷学骑马,以至于第二天累的起不来。

    但是今日她起的早,因为这天是云嫔举办赏花宴的日子,她不能明着跟云嫔作对,把自己收拾妥当就来到了温宪的寝殿。

    见她穿着还是寻常的衣服,并不是云嫔送她的那件,温宪挑眉问道:“你是不给云嫔娘娘面子?”

    白初念被一双幽静的眼睛盯的发麻,强装镇定道:“奴婢是不想去的,今日特意来跟公主说一声。”

    “你还敢不去?”温宪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大殿,知道她是个无赖的性子,又叹声道,“本公主帮不了你,你自己去跟云嫔娘娘解释原因,最好别让她生气。”

    白初念带着一脸歉意道:“因为奴婢身上有伤,不想动只想歇着。”

    身上挨了青梅几鞭子,恰好可以有理由推脱云嫔的赏花宴,她也可以有大把时间办自己的事。

    温宪惊讶的上下看着她,疑问道:“伤是哪来的?”

    “那天,奴婢与青梅发生过争执,她用马鞭抽打了奴婢。”白初念说话时眼眸微敛,遮掩住了其中的淡漠,“今早起来伤口有些痛,所以奴婢就想着今天不去赏花宴了。”

    一听青梅的名字,温宪咬了咬牙,“又是她。”她憋着火气道,“你的伤先忍一忍,待赏花宴结束,明天本公主替你报仇,到时候,你拿鞭子从她身上抽回来。”

    白初念愣了愣,她若想报仇早就报了,也不会就这么等着,还以为温宪会让她留在房间歇着,哪里想到还会让她忍着。

    温宪转了转眼珠,没在跟她磨叽,领着一众奴才赶去赴宴了。

    如今夏季,百花盛开,宴会地点设在花园中的沉香亭,应邀前来有头有脸的贵女们个个精心装扮了一番,脸上的胭脂擦了一层又一层,各色香粉味浓的呛鼻。

    这些官家小姐们唠的正欢,温宪一出现,瞬间安静下来,她们都不敢跟她接触。

    白初念左右看了几眼,贵女千金在一处,男子在另外一处,两处相隔不远。这些色彩斑驳花样女子聚在一起,倒像一场角逐风采,精彩纷呈的相亲宴。

    花园大概有半个御花园那么大,花开的一簇又一簇,淡淡的花香味混合着女人的脂粉味,惹得她喷嚏不断。

    听到女子的笑声,众人同时回头张望,两个少女被一群丫鬟簇拥着朝这边走来,娇声软语比这花园里的花还媚上几分。

    最引人注目是芸霓,她换下了昨日的艳丽衣裳,今日的装扮较为素雅,一袭淡色纱裙,发髻没多加修饰,眉心贴了一块花钿,更衬得她灵气外露。

    她拉着青梅跟那些名门闺秀坐在一起,与周围姐妹说话,一笑起来,眼角微微上扬,两颊显出浅浅的酒窝,明丽可人。

    而她的眼神很多时候望向了皇子那处,追逐着十四爷的身影。

    白初念望着三两相交的俊男美女,又扫了她们姐妹一眼,见她们改穿一身素,心下奇怪得很。

    今日参加宴席的大多都是皇族身份高贵的男子,里面不乏青年才俊、文采斐然之人。

    女为悦己者容,其她女子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这俩姐妹倒是与人恰恰相反。

    这时,一个柔弱的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女子映入了众人眼帘,米黄色锦衣绣着兰花,愈发衬得她瘦弱纤细,举手投足间透着动人心神的美。

    青梅靠近芸霓的耳边低声问道:“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芸霓盯着她摇摇头,“我也没见过她。”

    只见她盈盈走向四爷,给四爷福身行了一礼,好些人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青梅左边一女子说道:“她是四爷新娶的侧福晋,就是年大人的妹妹。”

    她话中隐隐透出一股羡慕,青梅听了脸上更是有着难以遮住的嫉妒之色,毒辣的目光又狠狠地剜了年幽若一眼。

    白初念望着这个容貌不凡的女人,在她脸上看不到笑,相反还有着淡淡的,无法言喻的悲愁。

    她受尽恩宠,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但四爷对她的宠没有几分真心,完全看在她娘家的势力上才给予了无上的宠爱。

    若她不是生在官宦之家,也不至于是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咳咳……”年幽若走几步轻咳了几声,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声。

    “她是四爷的宠妾,怎么病成了这样?”

    “我看四爷好像都不想理她。”

    几个女人的七嘴八舌传进了不少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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