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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的释然

    安玉几乎从不自耗,作为一个陌然来到大聿的人,成长的这几年间,遇到的是安如山和周墨这样开明的父母,又接受了好几年顾一清的教导,她本身性格的独立自由并未削减半分。

    她对关于杨随的事情看得开,如果杨随像安柏一样为了自己的未来而选择隐忍,安玉依然能够接受,并且不会因为杨随而改变自己的意愿。安玉一直觉得,她和杨随之间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杨随的命运齿轮与自己的追求一致而已。

    安柏见安玉说的认真,摇了摇头:“阿玉,你比我看的透。”

    “这倒是,虽然你是哥哥,但我比你成熟。”安玉只说心里话,噎得安柏直想翻她白眼。

    “行了,往日不可追,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将自己耗在无法挽回上。”安玉拍拍他的肩,并趁他不注意,使劲按了一下,借力让自己站起来。

    安柏一时不察,被安玉按得摔了个屁股蹲,看的安玉直笑。“起来吧,弟弟。”安玉向安柏伸出手,略带挑衅。

    “嗙”安玉被地上的力量使劲带到了地上,差点脸朝地摔了下去。安玉怒了,反脚便踹在了安柏身上:“看你那小心眼的劲!我差点毁容!”

    安柏生生受了这一脚,也没还击,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留下重重一声“哼”转身便走,只留安玉在原地气得郁闷。

    去北地这事一家四口很快达成一致,安如山将旅店一切事宜交待好,铛头满口保证要给他的好大哥看好家。周墨则负责收拾全家人的行李,即使有安玉在一旁帮忙,还是足足忙碌到马上出发。安柏相对来说就轻松不少,碰上有缺少的东西他就出去采买,每次出去都会给安玉带些都城的小吃回来,“给,塞吧,去了新州估计就吃不着了。”

    除了帮娘亲整理行李,安玉又开始新一轮的告别之行。她抽个时间去看望了时静,见了面才发现时静已经有些显怀了。时静的日子平平淡淡,安玉既没在她脸上看到哀苦也没看到幸福。安玉将精挑细选的礼物送给时静,“这次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这是我给孩子挑选的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时静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有玩具有小小的衣服,时静有些新奇:“这是?”见她拿起的是连体睡衣,安玉一边演示一边给她说着该怎么用:“这是我自己做的,你知道的我绣活不好,针脚粗糙了些,但是布料和针线我都买的好,不会伤了孩子的。还有你看这个是睡袋,特意做的大了些,孩子睡时你就将他放在这里面,这有个扣子,还能有围帽,免得着凉。”

    小孩的衣服和睡袋大聿不是没有,可要么厚要么样式简单,没有安玉设计得这么精巧,时静有些不舍:“阿玉做的东西永远都这么新奇,我要细细研究一下,照着这个样式多做一些。”正说着,时静从布包底下拿出一个长命锁,时静有些吃惊,连忙看向安玉:“阿玉,这太贵重了!”说着竟像是要把长命锁还给安玉。

    安玉面不改色,略带着强硬让时静收下:“这是我给未来小外甥的,再贵重也使得。满月礼周岁礼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你必须收下。”安玉不由分说,将长命锁塞到时静怀中。

    跟时静呆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如小溪流水一般,不急不缓却让人心旷神怡。临走分别时,安玉好像看到时静的眼睛有些红,“阿玉,多保重。”声音里已经透着哽咽。

    回到旅店的安玉在大堂里正好撞见安柏,他正帮着铛头往后厨抬东西。安玉连忙跑到他身边,帮哥哥扶着。两人搬了三四趟才将东西抬完。

    安柏瘫在桌子旁:“铛头这是买了什么,怎么感觉比我之前练武用的大刀还要重上一些。”安玉在一旁大口喝着水,一边喝一边斜眼看着安柏。

    察觉到安玉不怀好意的眼神,安柏后背发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安玉调整好表情:“我今天去看望静姐姐了,顺便给她送了点东西。”

    听见安玉提起时静,安柏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没少花钱吧?是不是外祖母给的零花全部花完了?”安玉突然将头探到安柏面前,来了个贴脸开大。

    安柏吓了一跳:“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搞不懂你。”说话的神色藏着些遮掩。

    “我什么时候给朋友送过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一只大的长命锁?”安玉继续追问。

    安柏有些狼狈,前几天出去采买时偶然听到了安玉跟娘亲的对话,说想临走之前去看看时静,准备一些生孩子能用得上的用品送过去。这话安柏记在了心上,于是出去采买时特意逛了银铺,掏空了自己攒的零花买了店里最大的一只长命锁。

    刚拿到长命锁的安柏有些恍惚,和时静都住在商街上,每天都能远远看一眼或者打个招呼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自己不过出了远门一趟,时静却接连完成了成亲生子,安柏到现在都还没与完全适应时静已嫁作他妇的现实。

    想想那天夜晚跟安玉的畅谈,安柏心里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酸涩。回到家他偷偷地将长命锁放进布包最里侧,他相信,安玉不会提到自己的。安柏想象着时静拿到这长命锁时的表情,肯定会有惊讶和推拒,或许这就是跟时静之间最好的结局。

    ——

    在得知全家都要搬往新州的第二天,杨随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安玉抽空去了趟武馆,武馆现在表面上已经荒废,安玉以为一直都无人看守,可是在看到一些小孩子在附近玩耍时想去探寻武馆,却被突然出现的门房制止,安玉才发现,武馆或许一直都在某人的控制之下。

    安玉跟着杨随一直到了后院的校武场,这比前院女子用的场地要大得多。

    “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多长些心眼,谨慎些。”杨随将这一路要注意的事一件一件讲给安玉听,安玉没有不耐烦,反而记得比他还牢。

    “你放心吧,这次爹爹会和以前的战友一起回去,两辆马车一路上做个伴,我们几人应该不成问题。”安玉和杨随两人背靠背坐在校武场中央,今日天清气朗,晒着太阳非常舒服。

    “新州离燕云关还有段距离,地方也大,到了及时给我回信。之前给你的哨子还带着吗?”杨随问。

    安玉往后磕了磕脑袋,刚好磕在杨随的肩膀处:“我都放好了的,去了新州我会一直挂在身上的。”

    “我还要在都城呆上一段时间,这次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不过你放心,北地如今这抵抗,估计我也要马上启程了。”杨随说。

    安玉侧过身子:“你去南边前,官家没将你官复原职,备战军的将军名号远不如你在北地。难不成你又要从小兵做起?”安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杨随如今地位尴尬,被夺了官职之后,官家只将他视为替罪羔羊亦或者南边起义的祭品,可没想到起义虎头蛇尾,最后竟然以招降结束,不高不下的战绩让官家实在是不好给杨随嘉奖,只好当做无事发生,既没还他封号,也没夺他备战军首领的名号,处境活脱脱像个鸡肋一般。

    不像安玉那样担心,杨随也算胸有成竹:“让不让我领兵,那人说了不算。我想领,不出七日便能重新率兵前往北地。”

    安玉猛地扭过身子,将杨随的头掰正,挤着他的脸颊道:“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不然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

    已经习惯杨随办事逻辑的安玉敏感的察觉到这人或许有很多后手,杨随将安玉的手拿下:“保密,这些实在不能告诉你。”说完没等安玉反驳,便低头朝安玉吻去,让她想继续追问的话语憋在了心里。

    空旷的校武场只有杨随安玉二人,两人相拥缠绵,头顶蓝天,脚踩土地,仿佛此刻这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安玉此时并不忐忑,甚至没有分别的苦楚,反而是对马上就能相聚北地的期待。杨随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他便一定能办到。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杨随的手却一直很老实,恪守着最后的矜持。反观安玉却十足的不安分,一会摸摸这里,一会又按按那里。杨随被她扰得有些难以自持,在快要忍不住的最后关头狠狠心咬了一下安玉的舌头。

    安玉立马老实,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杨随腰侧,趁着杨随又重新投入,以牙还牙咬了杨随一口,比他咬自己的重。

    杨随嘶地一声感到有些疼痛,安玉此时顺势放开了杨随,仰着脸看杨随笑。

    杨随用牙齿顶着舌尖缓解疼痛,对怀里的人无可奈何。安玉却又一次打破了气氛。她突然开口:“杨随,你说可不可以,让沈逑然跟着我们一起,去北地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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