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43

    #预警#这一篇可能会引起部分小天使的心理不适,(话虽如此但其实也就是一点点肢体接触没有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写成这样笔擅自动起来了()

    总之一句话这一章就是主管和伊芙在解释双方的误会。。。。

    小天使们酌情观看,不能接受的话就退出——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伊芙看着眼前人的脸,后知后觉地感到不解。

    一直以来,主管总是冷静自持的,不管情况有多危机都无法阻止他的前进,哪怕情况再如何危机,都不能让他露出什么慌张的神色来。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让所有的员工安心。

    伊芙曾幸运的碰到过他脆弱柔软的部分,但这反而让她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主管到底有多坚韧。也更加珍视主管心口的创伤。

    ——可她从未见过主管的这种表情。

    手掌下跳动的频率是与她一致的共鸣,她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纷杂情绪。

    愤怒、自责、后悔、喜悦……甚至还掺杂着一点怨恨,但更多则是——

    嗯……是什么呢?

    这样软软的,满满当当的,让人轻盈却又感到零星的酸涩的……

    伊芙宕机了。

    分析这种情感于她而言显然有些困难,人类的感知远比咒灵复杂,她尚且还没能真正领悟到当中的关键彻底蜕变重新获得理性。

    不过还好她会学习。过往的一切都是她学习的参照,而她有足够的耐心去一遍一遍地反复练习,直到她能够达到主管满意的标准。

    她很擅长这个,因为这是她从遇见主管的第一天就在练习的事。

    “我会变得很强。”

    伊芙再次开口,盯着泽诺的眼睛,执着地重复。

    “您可以放心,交给我,什么都可以,我都能做到。”

    伊芙没有挣开被握住的手腕,她顺从着于她而言显得如此微弱的力道,称得上是乖巧地服从着泽诺的一切决定。

    “——我会是您最好的武器。”

    她没有说谎。

    伊芙从不说谎。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但这一事实并不能让泽诺感到有多高兴。他甚至有些茫然,他曾做过那么多的伟大创举,解决过的百年难题不计其数。

    他是毋庸置疑的天才,现在却连着手解决问题的思路都没有。

    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唯有胸口仍在跳动的心脏的声音如此清晰明了。白发少女的眼睛里是一览无余的澄澈,像宝石,像湖水,甚至像一面镜子,他看过去时就像是被无形的纱轻轻笼罩,明明是这样轻飘飘的东西,却轻而易举就能扼住他的呼吸。

    他在这双眼睛里输得一败涂地,胸口的起伏像是再一次催促他的信号,一遍又一遍地代替那个只会对他说“好”的女孩痛骂他的冷漠和卑劣。

    ......不该是这样的。

    泽诺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所有翻滚的情绪。

    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应该做的事不是想这些。

    “......”

    他想说些什么,也很想问点什么,但过多的东西积攒着压在一起反而让他有些语塞。他想说的话卡在舌底,微凉的空气沿着口腔到咽喉,隐隐约约像是冲淡了一点积压的闷,

    “......伊芙,”

    他的声音有一点点哑,还有一些涩,但至少能让伊芙听见。白色的少女像是小兽一样抬眼看他,不错过他每一次开口时的气音。

    他在这样专注的目光里起了个头,“你不是武.....”

    他毫无征兆地消音,罪魁祸首是捂在他嘴上的手。

    手是伊芙的,温度很低,像是在嘴上放了块冒着寒气的冰。

    ‘伊芙身体没事吗?温度太低了,会不会着凉了,这几天天气不太好确实容易生病......’

    ——泽诺脑海里瞬间划过无数这样类似的想法。很奇怪对吧,明明已经说过很多次也亲眼见证过很多次了,伊芙不是什么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即便是从前还是个彻彻底底的人类时她也称得上是“强者”,更别说已然异化变成了“咒灵”的现在。可主管仍旧无法控制这份看似相当“多余”的操心。

    他想得有些愣神,条件反射地就想牵着伊芙抬手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谁料肩膀轻轻一动,手臂还没有抬起,就被伊芙反手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伊芙只用了一只手,但禁锢住他的力道却很大,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刚刚夺走伊芙的武器那会儿到底被放了多大的水。

    “唔,唔唔唔?”

    伊芙捂得很紧,从指缝里传出来的只有呜呜咽咽听不清楚的模糊音调。泽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让伊芙放开。

    唇瓣磨蹭着少女的掌心,泽诺专心致志地试图说服伊芙,没注意到少女神色间的瞬间闪烁。

    盖住唇瓣的手掌终于松动,再次获得发言权的泽诺松了口气,视线跟着伊芙的动作一起移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

    他再一次语塞,伊芙正在看刚刚捂住他嘴的手,暖色调的灯光下,她白皙的掌心上附着一点亮晶晶的液体。

    “......”

    泽诺反复地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出来,但显然这件事对于高深莫测的主管来说也有些难捱。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努力压下扶额的冲动。

    “.......对不起伊芙,抱歉,我没想到会——”

    他第几次被打断?记不清了,这样失去控制不在他预料范围之内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多的?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原来并非所有事物都能如他所愿顺利进行和发展的?

    ......

    仔细想想,大概,是他发现自己开始想要了解“爱”的那一刻开始的?

    不,或许更早,可能早在他的视线总是会在那抹漂亮的金色里流连时,一切就已经脱轨,不再受他的制衡了。

    这样一想,那么作为扰动他的全部的人,伊芙似乎顺理成章地就拥有可以让他失语的权利。

    ——但无论如何这也太超过了!

    泽诺甚至没办法开口表达自己的震惊,他从未预想过会是这样的开展。

    口中被人强制性地塞进了两根手指,食指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搅动着,轻轻摩挲着温暖潮湿的口腔内壁。

    泽诺偏头想要避开,却被伊芙摁倒用力抵在沙发上,强制性地剥夺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只能尽力避开不去碰到在他口中作乱的手指,努力后仰想要摆脱这种尴尬的场景。

    但显然伊芙不想这样简单的结束,她像是个终于找到了心意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执着于要去探索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她垂头再次拉进两人的距离,像是要看清全部一般的专注。

    现在并非处于战斗之中,但伊芙的红眸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暗下去变成了非人的兽瞳。冰冷的,绝不会出现在人类身上的眼神。

    泽诺的神经轻轻一跳,连带着反抗着动作都停滞了一瞬。头一次,他被伊芙的气息切实地影响到了,并非是杀意,但却同等的让人脊背发凉。

    泽诺愣神的功夫,伊芙的动作突然大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口腔里翻转搅动,一点一点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只是在咬手指什么都没有——)

    作为进食和发声的器官,口腔和喉管都属于是生物的隐私部位,是被唇齿包裹在内好好保护起来的脆弱部分。但现在它们却被属于他人的部分撑开,被迫向人敞开展示雪白的犬齿和艳红的软肉。

    伊芙近乎着迷地分开两指,轻轻按压着滑腻的牙龈,眼神很专注。

    泽诺则继续奋力尝试挣脱伊芙的束缚,他到底不舍得咬伤伊芙,只能试图用舌尖抵开作乱的手指。但这样的行为似乎反而提醒了伊芙。

    她停下动作,食指中指略微一合,轻而易举地夹住了柔软的舌尖。

    泽诺睁大了眼睛,反抗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可在伊芙眼中依旧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她半个身体都压在主管身上,简简单单就控制住了他的全部行动。

    湿软的舌面很难被真正抓住,但伊芙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用指尖去摸索灵活的舌,认真得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大事。

    在狭小的口腔内进行着追逐的两方似乎都不愿意就此妥协,不过在耐力方面显然泽诺总是比不过看似柔弱的伊芙。更何况在这方“战场”上的每一次“交锋”,都是在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上再加上一层负重。

    说实话,到现在这个程度泽诺的脑子里已经空白有一会儿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也不明白为什么伊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他现在的确没有余力再去思考了。这场游戏的获胜方是伊芙,作为奖励,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报酬”。

    舌尖上分布着无数的神经,这原本是为了能够提供足够的敏锐度用以分辨各种味道和感觉,现在却成了让他崩溃的重要因素之一。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伊芙指尖上的纹路,能够察觉到她指节上薄薄的一层茧。指腹轻轻蹭过他的上颚,泛起一阵难以自控的麻痒,他下意识地挣扎想要缓解,舌尖却被夹得稳稳当当。口腔的唾液来不及吞咽,从唇角溢出,把唇瓣都变成了亮晶晶的样子。

    ……

    太超过了。

    泽诺恍惚间想着。

    他并非是什么纯良的好人,说到底像他们这样的人本身就陷在泥里根本谈不上什么天真纯粹。像Carmen那样的怪胎翻遍所有的【巢】恐怕都难找出第二个来。

    他的确见证过不少“大场面”,各种意义上的限制级画面他看过的数不胜数。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就有多么的……“熟练”。

    我们这位看上去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主管先生在这方面实在是可以称作是彻彻底底的“初学者”。

    曾经接受过的良好教育让他明白现在他们的动作有多失礼,或许是因为对象是伊芙,他那不知道丢了多少年的羞耻心在这个时候重新找了回来。

    他完美地维持住了表情的淡定,却没意识到烧得通红的脸颊和耳尖早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主管一向平静的金眸终于有了波澜,泡在眼眶处浅浅一层眼泪里,很亮,和唇瓣一样的亮。

    终于满意了的伊芙撤下手指,往后挪了半步,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主管。

    主管眼角泛起显眼的红,不算深,却和耳尖的那点颜色一样,足够抓住她全部的视线和注意。

    “咳咳咳……!”

    终于取回了发言权的泽诺直起身,眼睑微垂,含在眼眶的泪水轻轻一晃就掉了下来。小小一颗水珠,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砸在伊芙的左手手背上,留下圆圆的一枚水痕。

    而泽诺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插曲,回过神来之后他的注意力全在另外的地方。

    ——伊芙的手。

    准确的说,是她的食指和中指。

    泽诺知道伊芙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与它的主人实际上拥有的强大力量不同,伊芙的手指看起来相当精致。白皙的指节纤细修长,指腹上一层薄茧却无损它的美感。

    泽诺一度感慨这双手合该弹琴或者拿画笔而不是握着武器和奇形怪状的怪物厮杀。

    ——‘暴殄天物。’

    但现在他不会想到这个了。

    伊芙那漂亮的手指,恍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指上,切切实实地沾上了湿润的,透明的液体。

    屋内的灯光让她的手指看起来闪闪发光,映射在泽诺的视网膜上牵引着他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难以理清。

    口中还残留着仿佛被填满的异物感,呼吸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回归到原本的平稳,连胸口的心跳也跟着激烈得吓人仿佛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真是够了。

    泽诺狠狠闭眼,努力试图把一切掰回正轨,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这些画面上移开,竭力保持住冷静。

    “......咳,抱歉伊芙,”

    “......很脏吧?你可以先去清洗。”至少先解决这个.......

    泽诺的设想很好,而伊芙本人似乎也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她定定看了泽诺一眼,在他出声询问前就起身离开,依言乖乖去了卫生间。

    随后响起的水流声让泽诺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开始重新梳理目前的情况。

    ——他和伊芙之间存在问题。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伊芙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在了“工具”、“消耗品”一类的位置上,并丝毫不认为有何不妥。

    在泽诺的赌桌上,她把自己放在了“筹码”的一端,从不曾怀疑自己才是天平上的“奖励”。她比从前身为员工时更加的拼命忠诚。

    她认为自己是“武器”。

    甚至不是“员工”,不是“下属”。仅仅只是一件,依照“主人”的意愿和命令行事的没有任何自主权的“物品”。

    所以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没有怨恨的权利,甚至连提问都要用相应的东西去交换。

    将主管的命令视为存在的根本,余下的一切乃至生命都是可以被抵押出去的“次要”。

    ——“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抛弃。”

    伊芙什么都没有说,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无一不在强调着这一点。

    可为什么?

    泽诺沉默着理好被伊芙扯乱的衣领,对原因心知肚明。

    将伊芙变成这样的,剥夺了她拒绝的权利的,正是他亲口所说的每一句“约定”。

    从最开始就该察觉到的,伊芙对他那种过度到乃至有些病态的包容。在还是人类的时候伊芙就从来没有向他表示过不满,哪怕是他记忆混杂情绪不稳对她恶语相向时都没有露出过任何负面的情绪。哪怕之后被刻意的疏远,她都一如既往地守在他身后,仿佛从来不会难过,永远不会受伤。

    这或许与伊芙的“父母”有关,具体的情况他知之甚少,如今也没有机会再去查证,但显然伊芙从父母那里继承到的不仅仅只有温柔和强大,还存在着连泽诺都难以全然窥见的“扭曲”。

    曾经可以被称作是“温柔”的全盘接受在如今的情况下被更进一步的异化,被抛弃的恐惧扭曲了最初的原因成为了新的枷锁和病症。

    她尝试过拒绝的。每一次她都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咒灵尚不懂得掩饰,于是开口让他留下。

    而他的每一句“抱歉,”、“听话”,都是在配合那些枷锁消磨掉她最后的棱角。

    引线是那天的战斗,哪怕没有人告诉他真相,现有的线索和征兆也足够他推演出结论。

    他没有产生错觉,那时候,他真的死了。

    又一次,在伊芙面前死去了。

    本该是这样的,他的生命应当被画下休止符,彻底从这里消失。

    但伊芙用自己的“心脏”换回了他。

    ——这部分他也不明白当中的原因和原理,正如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在“光之种”里消失的自己会重新来到这个新世界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眼下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泽诺更在意的是伊芙的感受。

    这是第二次了。

    信誓旦旦地给出了承诺,最后却没能做到。

    伊芙毫无征兆地昏迷时那种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的巨大惶恐痛苦到现在回忆起来也令人遍体生寒,而他让伊芙完完整整体验了两次。

    ......

    那时候的伊芙,在想什么呢?

    泽诺想得几乎有些出神了,甚至都没注意到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直到伊芙端着杯子走到他面前,他才猛然惊醒一般的回过神来。

    “......伊芙。”

    他试图牵起嘴角,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缓和一些。

    但伊芙对此没有什么反应,沉默地看着他,拿着杯子的手上还有清洗过后未干的水珠。

    她在泽诺疑惑的视线里慢慢靠近,将手里的杯子递到泽诺面前,冰凉的杯壁轻轻抵在他的唇边。

    泽诺不明白伊芙的意图,但也不想再去拒绝她,于是顺从地低头,喝下了杯中的透明液体。

    ——是水。

    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单纯的饮用水。

    ‘伊芙想要做什么?’

    泽诺准备咽下口中的水,却被伊芙眼疾手快地捏住下颌。

    “请不要咽,”

    伊芙垂眸,神色看起来相当认真。

    “吐出来,主管。”

    ......什么意思?

    泽诺一时间有些糊涂,含着嘴里的一口水进退两难。伊芙则维持着捏着他下颌的动作,开口解释,“清洗,很脏。”

    “......”

    泽诺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伊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咳,抱歉伊芙,’

    ——‘......很脏吧?你可以先去清洗。’

    没有怀疑,没有质疑。伊芙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这句“脏”变成了自己的问题。

    ‘我很脏,所以会把主管也弄脏,’

    ‘所以,要帮主管清洗掉我留下的痕迹……’

    几乎不怎么需要推论就能得出来的结论。

    摸清楚伊芙想法的泽诺有些生气,尤其是在发觉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理所应当”的催促时,他心底的火悄悄窜的更高了些。

    就不问我吗?

    泽诺自己很清楚自己现在其实就是在闹别扭,这本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词,但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词更能够体现出他的心情。

    于是他赌气似的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干脆利落地咽了下去,最后示威一般启唇向伊芙展示他空空荡荡地口腔内部。

    伊芙的动作也直白得很,干脆利落再次用手指按压主管柔软的舌根,试图让他把咽下去的水全部吐出来。

    显然这对泽诺并没有什么用。

    盛怒之下他甚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塞在自己口中的手指,在伊芙白皙得过分的指节上留下一枚不大不小的齿痕。

    “我说过的伊芙,”

    泽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芙的手指上牵出的一道银丝,抬眼看她时甚至有些挑衅,

    ——如果忽略他红透的耳尖和眼角。

    “我有拒绝你的权利。”

    ****

    学习,对于现在的伊芙来说,是个有些奇怪的词语。

    有的东西她总能迅速找到方法,而有点事情侧需要几何倍式的努力。

    但她不能停下,但她不愿停下。

    因为不够强,所以阻止不了主管消失;因为不够强,所以让主管只能亲身冒险;因为不够强,所以会让主管担心......

    ——所以我要变得更强才可以,学习曾经会的不会的全部。到那时,我就能够为主管完成所有的一切。

    在那之前,我要做的,就是服从而已。

    接纳主管的一切,服从他的所有决定……

    这就是我的全部。

    ——但现在主管拒绝了。

    他拉着我的手臂,说着我难以理解的话,脸上的表情我从未见过。

    我唯一的、最高的驱使者这样说着,

    ——“所以来试着拒绝我吧伊芙?”

    “就和现在我拒绝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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