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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们就试着相处看看吧

    “这么巧”周时予笑着说。

    “对啊,刚才你说出地址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你住在这里?”清梨锁上车,把钥匙扔进包里,朝周时予的方向走过去。

    “哦,我不住在这里,我侄子在这附近上学,他们一家住在这里,我今天来看看他。”说曹操曹操到,离他们很近的单元门突然开了,周笙楠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周时予的腿,一边跳一边叫:“小叔小叔,你来啦!我好想你啊”。

    周时予无奈的笑了笑,按住他的头揉了揉说:“别腻歪,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妈妈在客厅的窗户里看到你站在楼下,就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他“狗腿”的笑着,转头看到清梨:“咦?这不是上次出去玩碰见的漂亮阿姨吗?阿姨,我告诉你,我小叔喜欢你,上次在夜市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看,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唔~”周时予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本来两人通过中午吃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然气氛被这小孩的一番话毁得的荡然无存。

    清梨心脏开始狂跳,用理智稳住心绪后,摆出了一个大方自然的微笑说:“你好呀,又见面了。”她装作刚才什么话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说:“我就住在隔壁的那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了,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午餐,再见。”清梨笑着告别。

    周时予连忙说:“好,再见。”

    周时予看着她走进了单元门,松开了捂着周笙楠嘴巴的手,周笙楠晃着他的胳膊继续碎嘴地说:“小叔,你怎么和那个漂亮阿姨在一起?我要有婶婶了吗?你要是有了宝宝还会喜欢我吗?小叔小叔。”

    周时予的心事被他的侄子捅破之后,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心里担心会不会吓跑她。看着眼前的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内心有想一把捞起他扔出去的冲动,他面色严肃,一句话也不说的向楼里走,周笙楠在后面紧跟着他。

    他突然回头蹲下正色地对周笙楠说:“刚刚那样的话以后不许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了,听到没有,这样的话会让别人尴尬。”

    “可我说的是实话呀,你就是一直盯着人家看嘛,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周笙楠撅嘴嘟囔着。

    周时予愣了一愣,心里感叹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要更勇敢,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长大你就知道了。”然后牵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清梨回到家后,换了拖鞋,没脱外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满脑子回响的都是刚才周笙楠说的那句话:“我小叔喜欢你,上次在夜市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看。”她能够感觉到心跳的很厉害,就好像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突然就毫无预兆的被捅破了,她感觉到欣喜的同时还感觉到了一些抗拒。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觉得自己得找点事干了,就去卧室换上了舒服的家居服,去书房看文献,但总是跑神,这个男人的身影一直往她的脑子里钻,脑中是一片混杂的思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6店,纷繁的思绪被门铃声打破,她站起身来去开门,门外是卿羽,她手上提着两袋刚出锅的小锅米线和一份酸汤素菜锅,外加一盒一人份的麻辣小龙虾和一盒麻辣金针菇。

    清梨一开门她就风风火火的往里闯,一边把手上所有的食物递给清梨,一边大叫着“憋死我了”,冲去了洗手间。清梨司空见惯的去厨房把碗筷拿出来,把食物倒进去,听见卿羽在洗手间里大喊:“我跟你说,绝了,你知道今天麻辣小龙虾排队的人有多少吗?我为了这一口虾差点被憋死在那个店门口。”清梨笑了出来,说:“你回来我们叫个外卖就好了嘛。”卿羽解决完“人生大事”后边洗手,边对着镜子里的清梨说:“我不要,我最讨厌等外卖的感觉了。”

    清梨把所有吃的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坐在地毯上摆弄着餐具等着卿羽入座,卿羽小跑过来坐在她的旁边,碰了碰她的胳膊说:“怎么样,今天的约会顺利吗?”手上不忘捞起一只龙虾,剥开后吃了一口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清梨站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橙汁,递给卿羽一杯,看她咕咚咕咚灌下去后才开口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他。”卿羽喝下最后一口橙汁,听到这句话吓得打了一个嗝。“我去,真的假的?!”她瞪大了眼睛,说完这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别的了。

    “你慢点喝。”清梨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她,然后夹了一筷子酸汤素菜锅里的菜,淡淡地认真地说:“真的”。

    “为什么呀?你喜欢他什么呀?那他喜欢你吗?他肯定喜欢你,不然为什么约你吃饭。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你什么时候铁树开花的呀?在隆城?你是不是背着我见过他?你说,你快说!”她问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不停的向外迸发。

    “你问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个啊?”清梨无奈地笑着地说,“我就是觉得今天跟他相处一天,很舒服。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卿羽歪着头盯着清梨看,摇着头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哎哟喂,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马上就要成孤家寡人了喂。”

    突然清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冒出了一条信息:“你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晚上一起散步?”

    清梨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嘴里的米线瞬间没有了味道,她等了一会才给他回复:“好。”

    “你表情不对劲啊,怎么了?”卿羽看出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僵。

    “他发信息约我晚上散步。”

    卿羽深吸了口气,“散步?他特意过来找你散步啊?这也太主动了吧。”

    “不是,他侄子家住在这里,我今天送他过来才知道原来跟他侄子一家住在一个小区。”清梨解释道。

    卿羽再次深吸了口气,“这什么业力啊?也太强了吧,你答应了没?”

    清梨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卿羽轻吹了一声口哨,但看了看清梨的脸色后问:“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表情这样啊?”卿羽一脸疑惑地问。

    “我就是有些紧张。我能感觉到他的主动,可是他越主动我就越害怕,我既开心他的主动,又害怕他的主动,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你紧张什么啊,没准他比你还紧张呢。而且你这么好,不需要紧张,放轻松,就当交了个朋友呗,当朋友去处就没那么大压力啦。”卿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一下,“快吃饭,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会我要回趟娘家,正好和你一起出门。”

    清梨浅叹了口气,说:“吃饭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自己战斗。”

    两个人吃完收拾完碗筷,清梨去厨房挑了套舒服的衣服,换好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约你几点出门啊?”卿羽在厨房喊。

    “他没说啊,只说了晚上一起散步,没定几点。”

    “你发个信息问问他。”话音刚落手机就震动了,是周时予发过来的:“你几点吃完饭?”

    “我吃完了,我们约几点?”清梨立马给他回复。

    “我在你家楼下。”

    清梨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有点语无伦次的对卿羽说:“他说他在楼下了,现在。”

    “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出门。我可太兴奋了,陪女儿出门约会咯。”卿羽兴奋的穿衣服,拉着清梨就出门了。

    进了电梯,清梨一把揽过卿羽,用手虚捂住她的嘴说:“一会不要乱说话,听到没?”

    “哎呀,知道知道,放心,我保证会表现的很自然,很自然,很自然。”卿羽郑重其事地保证。

    电梯门打开,清梨跟卿羽走出单元门,看到周时予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衣站在外面,看到清梨,他立马微笑,笑的很温柔。

    清梨看到这个笑,刚才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一大半,放轻松了不少。

    “周总,又见面了。”卿羽调皮地说。

    “你好,周小姐。”周时予笑着回答。

    “好了,你们二位慢慢散步,我要撤了,女儿,不着急回家啊。”她冲着清梨眨了下眼睛,迅速地跑走开车去了。

    清梨心里想着她晚上回来死定了。

    “走吧。”周时予看着她微笑。

    “嗯,好。”

    两个人走出小区大门,一直沿着路边走,望江路是条绿化的很好的路,也比较僻静,路上人来人往的车辆很少,对散步来讲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你的朋友也住在这里?”周时予问。

    “对,我们俩住对门,是邻居。当时买房子的时候特意一起买的,住在一起也算有个伴,不会太孤单。”

    周时予点点头。

    “住在这里挺好的,环境好,人也少。我嫂子特别喜欢这里,本来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北京的,后来因为太喜欢这个城市,正好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就直接买了房子在这里安了家。”

    “那你哥哥要北京雨州两边跑吗?”

    “对,不过他们两口子倒挺乐在其中的,结了婚的夫妇过日子过的时间久了,难免会缺少情趣,他们俩倒是很享受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清梨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来雨州都会住在你哥哥家吗?”

    “我平常不住在这里。一是有时候只有我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我过来住不太方便,二是我侄子太黏人了,下午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住在他家,他可能真的会逼疯我。但今晚情况特殊,我哥哥也在家,我会借住一晚。”周时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嗯,他性格挺活泼的,而且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你。上次在隆城的时候就......”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想起了下午周笙楠说的那句话,乱了心神突然就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就怎么样?”周时予追问。

    “咳~没什么。”清梨干咳了两声,想把这个话题混过去。

    “陆小姐,其实下午我侄子说的话你可以当真。”周时予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气说。

    清梨的心里像突然被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随后是剧烈的爆炸和动乱。她用尽所有的理智压抑住内心动荡的情绪,脸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

    周时予停下脚步,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他说的是我真实的感受,我明天早上就走了,如果你愿意给我们相互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我想,也许未来我们会相处的不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清梨很快的回答,回答完又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清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他的眼睛深邃有神,她根本无法抗拒他,她像是被他下了蛊一样,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点头了。但即使如此,她依旧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表现的淡定从容。

    她点点头,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我能有一个思考的时间吗?”她一直以来处事的习惯就是“冷的事情热处理,热的事情冷处理”。

    周时予点点头,微笑说:“好”,他不会给人压迫感,只会让人觉得舒服。

    清梨转过头,转过身说:“走吧,再走几圈。”

    两人就这样走着,直到天色渐晚,周时予把清梨送到楼下。

    “明天一路顺风。”清梨开口告别。

    “好。”周时予微笑点头。

    “晚安”。

    “晚安”。

    清梨走进电梯的时候用余光看见他还没有走,依旧站在原地,清梨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电梯。

    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卿羽已经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着电影吃着薯片等她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梨心不在焉地问。

    “没多久,我也刚回来。怎么样?怎么样?我特意没有回家,就是为了在此等候女王大人,快跟我讲讲你俩聊的怎么样?拉小手了没?”卿羽八卦之魂燃起,身体探出沙发追问。

    “没有,拉什么手啊,才见了几次面。”清梨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口气干掉,喝完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对我表白了。”这句话语气平常的就像说“我刚吃完饭一样”。

    卿羽顺势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清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尖叫:“啊啊啊啊!什么鬼啊?你答应了没?他怎么表白的啊?”

    “他就说想给我们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我说我要想一下。”

    “你还墨迹什么啊?答应啊!你不是喜欢他吗?”

    “太快了,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啊?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散呗。”

    “我怕我内心很黑洞的那一部分会伤害到他。他人很好,我也确实有点喜欢他,万一我最后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毁了这段姻缘,怎么办?”

    “你啊,就是书读得多,感情经验为零,老是害怕一些想象出来的情况,那都是你想象出来的问题,不是真实的情况。而且,一段好的亲密关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遇到问题一起处理的,好的爱人是不会激发你内心的黑洞的,好的爱人会填平你的黑洞,还会在上面种出花来。”卿羽用手比成一朵花,托在脸下。

    清梨听完,低头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然后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你呢,一会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后勇敢追爱。我呢,会一直为你应援的!”卿羽从沙发上站起俩,伸了个懒腰:“哎呀,八卦了这么久,我困啦,妈妈要回去睡觉啦,宝贝女儿,么么么么。”

    “嗯,爱你,晚安。”清梨看着她走出客厅。

    卿羽回头给了她一个飞吻后就回隔壁睡觉去了。

    清梨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越是想睡就越是精神。她反复的看表,1点,3点,5点,脑中像放电影一样不断放映着今天一天两人的相处和睡前卿羽说的话,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找到手机想给周时予发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出发,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把打好的字又重新删掉,想到他昨天说他晚上会住在这个小区,今天早上会出发。她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在昨天他侄子跑出来的那个楼下等他。

    等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在快8点的时候与一个看起来稍年长于他的男子走出大门,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是慢慢加快的心跳。

    他走到她面前,温柔的问:“来找我?”

    “嗯,我来回答你昨天的问题。”清梨勇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周时予虽然面色如常,但他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了紧张之感。

    “我们就试着相处看看吧,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好像挺体面的,但是深交的话,是个很敏感,有时候是个会让朋友很费心的人。但是我会努力的对你好,真诚的对待你。你,今天还愿意吗?”她焦虑了一整夜,又加上早起没吃没喝的站在楼下等了很久,所以这会低血糖的症状已经开始出现了,她面色和嘴唇发白,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紧张了那么久,要说的话一下子说完,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却有一种虚脱之感。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周时予看她脸色不对,担心的问。

    “没等多久,就是刚跑了步,有点热,一会喝点水就好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想着要是第一次表白就昏倒在对方面前,那真的是太丢脸了,硬撑出笑容来问:“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我从未犹疑过。”他笃定的回答。“我三天后会回来,这三天里你可以随时找我,我都在。”

    “好”清梨笑着点点头“你快走吧,你家人在车上等你很久了,别延误了出发的时间。”

    “好,那我走了,你快回家休息一下。”周时予担心的看着她的脸色,然后朝车走去,突然回头认真的说:“谢谢你。”

    清梨对他笑笑,朝他摆摆手。

    周时予上车,清梨目送着车启动出发,她终于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想着终于可以回家吃点东西了,却没走几步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是人中疼,睁开眼看到了医生、卿羽和周时予?医生说:“你低血糖昏倒了,别着急,可以慢慢起来,喝点水。”卿羽把她慢慢扶起来,然后把吸管插进她的嘴里,是糖水。

    医生在旁边说:“低血糖早上一定要喝水吃饭,平常随身带着点糖或者巧克力。要注意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注意休息。越熬夜身体就越虚,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就越大。”

    清梨乖巧的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医生。”

    “行,没事了,一会好点了直接出院就行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她觉得神智开始慢慢清晰了,心想终究还是晕倒了,还耽误了人家出发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出发了。不过你怎么会在这?我明明看到你的车已经出发了。”

    “我车开出去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你晕倒了,赶紧回来看你什么情况,正好楼下遇到你朋友周小姐,就一起送你到医院来了。幸好她对你比较了解,猜测你是低血糖,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跟医生说你的情况。我改签了机票,下午走。你别着急,再坐会,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吃点东西再出院。”

    “哎,你不用忙了。”清梨话刚说出口,他已经出门买东西去了。

    “你就让他去吧,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我今天早上下楼倒垃圾,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抱起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我再定睛一看,那个人是你,给我吓死了,赶紧上前问什么情况,这才和他一起送你来医院。我看他路上都快吓死了,心里对你紧张得很呢。”

    清梨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有一点点开始融化,觉得既抱歉又有一点幸福的感觉,原来被一个人珍视是这样的感觉。

    周时予开车把两个人送回家,下车跟两个人告别。

    卿羽有眼力见儿的说:“我拍摄快来不及了,我先上楼收拾了啊,今天谢谢你啊,周总。”

    “不客气”周时予礼貌地点头。

    卿羽麻溜的离开,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今天不好意思啊,耽误你的出发时间了,谢谢你啊。”清梨不好意思的道谢。

    “没有耽误”周时予怕她自责,接着说:“其实今天上午的会议我哥一个人参加也可以,只不过下午我必须要回去了,下午的事情必须要出席。”他也有点抱歉的说。

    “那你快走吧。再误了下午的飞机就不好了。”清梨有点着急的说,说完又有些尴尬,像是赶人家走一样,连忙解释:“我不是赶你走啊,只是我心里确实挺抱歉的。”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周时予向她投去心照不宣的眼神,空气中升起一种默契之感。

    “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随时联系我。”周时予嘱咐她。

    “好,我知道,开车慢点,一路顺风。”清梨也嘱咐他。

    清梨看着车远去,不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她,反而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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