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宫尚角并没有回话,只抱着上官浅缓步走进了床边,把上官浅放在床上后,宫尚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为上官浅输送起了内力,好一会儿,看着上官浅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宫尚角才终于松了口气,而他自己也因为一次性输送了太多内力而昏睡过去。

    第二日,上官浅醒时觉得周身十分轻松,虽半月之蝇之苦还在,但已经觉得没那么难挨了,重点是感觉肚子里稳定了许多,上官浅不禁预想,每半月一次,这孩子就算保住了,怕也是活不久,上官浅想到这里,对这个还未见面的生命也有了一丝怜悯。房内空无一人,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肃穆的可怕,但昨夜应该不是幻想,毕竟内息稳定了,这是真的,可宫尚角去哪里了,上官浅也十分纳闷,大抵也是怕两人见面之后会异常尴尬,放些狠话来伤到对方,还不如不见面的好,上官浅本身就是在赌,她和云为衫都知道不能让宫门过多的知道这个孩子,但是现在为了孩子,也是为了她自己,却不得不暴露了,她在赌,赌宫尚角对这个孩子心软,赌她对于宫尚角来说还有一些价值。

    阳光透着窗户射了进来,让房间里的灰尘无处遁形,上官浅觉得这是个好天气,值得出门走走,并且那些侍卫在,虽说被监视很禁锢,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打开门,上官浅首先见到的却不是阳光,而是邻居大婶拉着宫尚角在小声的说些什么。

    “你就是那个阿织的姐夫吧。”大婶一脸鄙夷,但却也小心翼翼地讲话,生怕上官浅听到了伤心。

    宫尚角一脸黑线,这个阿织就是云为衫没错了。大婶看着宫尚角这一脸不屑的样子,对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于是清清了嗓子,故意大声地说:

    “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阿织是我的义女儿,她姐姐便也就是我的女儿了,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女儿们受委屈的,你要是欺负她们,我男人可是屠夫,我俩可不会放过你。”邻居大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也有些害怕,毕竟宫尚角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死鱼脸。

    上官浅听到这话,不觉心头一热,自从孤山派覆灭,加入无锋之后就没有听见过这样的话了,想罢,上官浅也苦笑一声,竟不知这一辈子活个什么劲儿,仇没报,还拖个负累,现在听到这样一句话竟然都会感动起来,但幸好在无锋,她至少获得了可以保护自己以及复仇的资本,想到这,上官浅的眼神又逐渐锋利起来,没等她想完,便又听见邻居大婶的“悄悄”威胁:

    “你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让着女人嘛,你让她一个怀了孕的人在这里一个人这么久,你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母子啊。”

    宫尚角听到这话,渐渐地都要动杀心了,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对他这么啰嗦,邻居大婶说完这话,看着宫尚角这个闷葫芦一言不发,气得只摇头,转眼却看见上官浅一个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大婶还以为上官浅是有意站在那里支持她发挥,不觉得腰杆都直了几分。转头便来到门口拉着上官浅的手苦口婆心的劝: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还怀着孩子,听大婶的啊,跟着他回去,等回去了,让他好好补偿你,不怕,大婶刚刚已经教训过他了。”邻居大婶一边说,一边拉着上官浅过来,直到到了宫尚角面前,大婶才停下来。

    “大婶瞧着他这衣裳挺贵,跟着他回去一定不会亏了你和孩子,放心啊。”邻居大婶以自己以为的小声与上官浅说着,殊不知此时听了这话的宫尚角面部已经气快抽搐起来,上官浅见状却也十分识趣,只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会听她的话的,大婶这才罢休回了自己家。

    上官浅没有想过大婶走后,空气都尴尬了起来,但若是她此时还不开口,怕是孩子和她真的要保不住。

    “角公子,多谢昨晚相救,只是公子如何知道我在这里。”上官浅明白对付宫尚角绝对不可以太硬,还是以前的态度,只是不知对宫尚角是否还有用。

    宫尚角暗叹这女人的聪明,却也有些伤心,若不是心有不忍之处,就凭她的身份,这孩子也可以不要,只是人心是不能控制的,这很可怕,可怕到他跑死了一匹马,连夜赶来这里,可怕到他看见上官浅虚弱的样子,是真的感觉到了心疼,但这些是不能说的,这也是人心的好处,在暗处,不会被人知晓。

    宫尚角去了黎溪镇,但宫子羽不知道,作为执刃,第二天一大早才知晓宫尚角走了,真是目无法纪,宫子羽在心中暗骂,等宫尚角回来一定要狠狠惩罚他。云为衫一进来就看见宫子羽在佯装生气。

    “咱们的执刃大人又在生什么气啊。”云为衫把月团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无妨,只是尚角哥哥,咳咳,宫尚角。”宫子羽觉得喊宫尚角全名会比较有气势。一边咳一边看云为衫有没有发现他的“口误”。

    “他此次出宫门,深更半夜走,却不见人通报。”

    云为衫浅浅笑了一下,只觉得宫子羽实在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对于外人,他尚且善良热情,对于自己人,更是宽容辞让,前些年老执刃还没死时,他玩世不恭,现如今,谁能够想象,那个最不靠谱的人竟然成了宫门执刃,也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子羽短短数月就成长到他这辈子都可能不成长到的高度。

    “执刃别生气,他走时已是寅时,金繁向你通报时也不过半个时辰,只是他未向你通报,便擅自出宫门,并且过几天便是祭月节了,他却不在。”

    宫子羽后面的话全都没听见,就听见那声‘执刃’了。

    “阿云是生我的气了嘛,为何又称呼我为执刃。”

    云为衫被宫子羽这重点抓得哭笑不得,只说着这样在外面喊比较有“气势”啊。宫子羽听见“气势”二字,顿时没了脾气,哈哈大笑起来,只夸云为衫怎么也变得幽默了。

    “阿云,我只是想着可以一家人一起过一个祭月节,但有人不在,终究是不圆满的。”

    “公子放心,这次怕是又要多出一个人来了。”云为衫这样说着,也只是猜,具体如何还得看上官浅的本事和宫尚角的心软。宫子羽也能猜到两分,但也未言明,只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执刃,小厨房送来了新鲜的月团。”云为衫想着一定是刚刚蒸出来的玫瑰馅的好了,没多想便开门拿取。是一名侍女没错,但在耳旁却响起了这样的话:

    “云为衫,你以为假死便可以逃脱吗?”

新书推荐: 真当我是走投无路的亡族帝姬? 回见 李胖儿的芦小眼精 林行遇之舟 吴明 『p5/p5x』我是自愿替身的 续命后她变得狐媚了 鹤君,请住嘴! 病娇师弟自苗疆来 (女强) 芸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