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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之恨

    就在京城这边因为皇后剪发弄得人心惶惶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新疆也在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

    早在设立伊犁将军府开始,南疆的叶尔羌,乌什,喀什噶尔等城就设立满洲的办事大臣带着绿营,八旗官兵驻扎,而对待前来屯田的维吾尔族人,则任用了当地原有贵族作为“伯克”来管理。

    乌什的办事大臣瓜尔佳·素诚,在去往新疆就职之前就有过管理南方少数民族的经验,皇帝对他也算放心,这一次当差,他还把自己的儿子也接来了乌什。

    但是小瓜尔佳氏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更是个贪恋酒色之人。原来在京城的时候就常出入酒肆青楼,包养那些姿容绝色的歌女舞女。现在到了乌什,觉得天高皇帝远,愈发无法无天起来。更可气的是原本在南方办事还算稳妥的素诚也被儿子带歪了,这两父子,在路边遇到稍有姿色的回部妇女都拉回署里宣淫,经年累月玩腻了才放出,乌什民众“久欲寝其皮食其肉矣”。而作为乌什的三品阿奇木伯克阿卜杜拉,则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父子两肆意妄为。

    乌什的四品阿奇木伯克额色穆图拉找阿卜杜拉反映当地羊群的交易问题,却被阿卜杜拉随便找了个理由痛打一顿。额色穆图拉当即就起不来身,由仆人们扛上板车一路拉着回到了家。

    额色穆图拉的儿子赖黑穆图拉看到老爹竟然被打成这样,双股之间全都血呼呼的,没有一块好肉。遂羞愤异常,与自己媳妇儿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去找□□派来的上官,非讨个说法不可。”

    夫妻两于是来到素诚的衙署,赖黑穆图拉跪在堂下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又激愤道:“阿卜杜拉不分缘由杖责了我的父亲,如今父亲被打得不能起身,下官无法,只能求到您这里,恳请您给我一个公道。”

    素诚和身边的儿子小瓜尔佳氏对了个眼色,便做出和蔼的样子,道:“我们知道了你的冤屈,你且先坐坐,等我传阿卜杜拉前来责问。”说着又把目光转向一旁同样跪着的赖黑穆图拉的媳妇儿,道:“这位是你的夫人罢。”

    赖黑穆图拉不明所以,点头称是,素诚便道:“这大堂之上全是爷们儿,按咱们中原的规矩,妇道人家怎么可以这样抛头露面呢?我看还是请你夫人到后头去,与女眷们聚在一起谈天喝茶罢。等事毕了再一起回去。”

    赖黑穆图拉不疑有他,便答应了,马上就有仆人来引他夫人往后头去。素诚父子看到那个艳丽逼人的女子消失在门后面,马上变了脸色,道:“来人,把这个擅闯衙署的伯克拖出去。”

    下面的健壮官兵应了一句,上来扯着赖黑穆图拉就要拖走,赖黑穆图拉拼命挣扎,道:“大人这是何意?”

    素诚冷哼一声,道:“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赖黑穆图拉寡不敌众,被拉下去五花大绑着打了三十杖,又被丢出衙署。二月的乌什还是冰天雪地的,赖黑穆图拉吃了那三十大板,早就昏死过去,又在雪地里一冻,立刻高烧一场,险些丧命。还好旁边有一个当地的富庶人家的子弟出手相救,将不省人事的赖黑穆图拉运回自己家中养伤,待他醒来之后便告诉他“你是怎么想的?还将自己的妻子一并带去上诉。那素诚父子是个酒色蒙心的,看到颜色出众的妇人就带回衙署奸宿。你媳妇儿这一去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赖黑穆图拉听了这个话,又气又羞,想到美貌的媳妇和至今卧床养病的父亲,心中已经暗暗记恨上了素诚父子。

    就在赖黑穆图拉仇恨之火刚刚燃起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他们家的门,额色穆图拉认得他,此人叫玛玛里穆,是当地的一名五品伯克。

    玛玛里穆笑着拿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里头金光闪闪,华光璀璨的,满满当当全是珠宝黄金。

    玛玛里穆道:“有位圣人要将这份礼物交给二位。”

    额色穆图拉道:“我不过是一位乌什的小官,哪里认识什么圣人。您快不要开玩笑了。”说着,就让玛玛里穆赶紧将包袱裹好带走。

    玛玛里穆却郑重地行了□□教的礼,道:“您当我说的是哪位圣人,自然是圣裔大小和卓。”

    额色穆图拉显然不信,道:“大小和卓早已被□□所灭,连小和卓霍集占的头颅都已经送到了北京…”

    玛玛里穆神秘地一笑,道:“大小和卓乃是圣裔,怎么会轻易兵败身死,这份礼物是浩罕的额尔尼德汗代替大小和卓送来的,当年□□军队一路追杀大小和卓进入巴达克山,之后被额尔尼德汗所救,此时还带着人马居住在浩罕呢。”

    额尔穆图拉经历宦海沉浮,对玛玛里穆的说法不过一笑了之。但是他的儿子赖黑穆图拉却听进去了。尤其是当玛玛里穆说起现今乌什的满洲官员贪色糊涂,而阿卜杜拉等伯克又与他们沆瀣一气时,赖黑穆图拉就想到自己妻子被素诚父子强占的事情,一时间激愤难耐。玛玛里穆见到时机成熟,便道:“昔年大小和卓在此时,我等回部人安居乐业,现在那些满洲官员简直是蛇鼠一窝,弄得民众和下面的伯克怨声载道。现在额尔尼德汗想迎接大小和卓圣裔回南疆,我等受压迫许久,不如揭竿而起响应,等大军开入乌什城了,咱们还有一份从龙之功呢。”

    额尔穆图拉面上不显,心里可清楚的很,搞了半天,这不是造□□的反吗?待玛玛里穆走后,他对儿子道:“这人分明是个特务,前来游说我们的,可万不要上他的当。”

    赖黑穆图拉正是一腔热血冲上脑门的时候,老爹那么一说,他立刻生气了,道:“您挨了板子不说,我媳妇儿好好的,也被那对父子强占,我据理力争,还被打了三十大板,冰天雪地的差点没命,这口气您咽的下去,我可不行。”

    额尔穆图拉见儿子执迷不悟,便想趁夜色偷偷溜出去报官,他心里很清楚,远在北京的那位天子御下极严,经准噶尔灭国,平定大小和卓之后,□□的武德已经让中亚臣服,一个乌什翻不出风浪的。若是谋反…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按照那位帝王的秉性,杀一儆百,株连全家都是轻的。

    他前脚刚要迈出门,赖黑穆图拉就已经发觉,他知道父亲要去报官,自己阻拦无效,又气又急,一下子把腰间的□□拔出来对着老爹就是一枪,虽然射偏了,但也足够吓住了额尔穆图拉,自己这个儿子能做出手刃亲父的举动,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估计都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额尔穆图拉于是叫来自己的小儿子和女婿,几个人一起当夜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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