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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谋局,他沦陷

    “哼,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惨兮兮的模样装给谁看?我哥又不在。”宫远徵倚在门边,双手环抱,面上冷笑,语气极其嚣张。

    上官浅刚醒,意识模糊,耳朵冷不丁里却钻进这样一句话。

    这是.....宫远徵的声音?

    难道——她没死?!她被宫门救回来了?

    上官浅睁开眼睛,刚想撑起身来,殊不知扯到了伤口,在手碰到床的瞬间,十指蚀骨般的钻心之痛迅速在全身蔓延,脖颈、前胸、后背也随即传来撕裂般的火辣疼痛之感。

    “嘶——”上官浅皱眉,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刺杀点竹时候,被人从后背用长剑穿心而没了知觉,现在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笞刑之伤。况且,如今距离她逃出宫门已经两年了……

    宫远徵慢悠悠地走过来冷嘲热讽,停在屏风前面,“你会是孤山派遗孤?我可不信。”

    上官浅缓缓抬头看向宫远徵,木具摆放如常,珠帘垂下,以及纱锦屏外站着的少年......一切那么真实。她目光流转,最后停在自己受过夹刑的紫红发肿的手指上。简直有些不可置信,死而重生这样玄乎其玄的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可真是......老天有眼!

    上官浅红唇轻启,嘴角含笑,语气又轻又淡,满不在乎“那远徵弟弟觉得我是什么?”

    “无锋。”宫远徵擒着的笑意更深,眼神的凌厉怀疑也更显然。

    上官浅笑意不减,半支身子,没有做回话,只是暗暗打量。她的确有些惊讶,这个毒小子很敏锐,只可惜,太蠢了。

    宫远徵见她低头哑口,有些得意,“怎么?心虚了?”

    蠢货。上官浅心中暗嘲,不作理会,况且待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快来了。上官浅这才缓缓开口,连语气也变得虚弱,“我伤得重,这回没有力气同远徵弟弟斗嘴了。”

    这女人进一趟地牢,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宫远徵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还没开口回怼,哥哥就进来了。

    “哥”,宫远徵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今日事务......”

    宫尚角进门后只是朝宫远徵稍稍颔首示意,很快便扭头看向上官浅,“怎么还不喝药?”虽面色不露情绪,语气却有关怀之意。

    上官浅实在没办法像上辈子那样去处处讨好宫尚角,可毕竟身处宫门,有些戏还是得演......

    她很快俯身去抬桌边的药碗,微微浮起一丝笑容,不经意间蹙眉。不过,手确实痛啊,抬不起来呢。

    宫尚角见状,立刻掀起珠帘,端药相喂。

    宫远徵一想到哥哥这么辛苦处理事务后,都来不及稍加休息,就立刻赶过来看这个身份可疑的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不说还有站在这里看这个女人受到哥哥如此温柔的照顾!

    简直看不了半点!于是宫远徵拨腿一迈就走了。

    上官浅垂眸看着递过来的汤药,故意显出惊喜感激的神色,可她的眼底早已蕴起寒意。

    既然重活一世,那她不会再看向任何人了!

    宫尚角喂上官浅喝完药后,扶她重新躺下,

    自己就这样坐在她床榻边,一言不发。看着她也没说话,只是轻阖着眼,脸色还是苍白,像一只受伤的兔子。

    她今日不像寻常那样看他了,也不似过去那样伶牙俐齿,连远徵弟弟和她说的话,她好像也不在乎了。宫尚角苦笑着,他明知道上官浅身份不止孤山派遗孤那么简单,可他心里又愿意相信她的身份就只有孤山派遗孤那样简单。

    宫尚角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宫尚角刚迈出房门,上官浅就睁开了眼,她抬手轻轻拂去宫尚角留在床褥上的痕迹,朱唇略过一丝讥笑,

    "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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