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的决心

    这几天扉间没少来荣这儿,为了研究忍术,扉间特意把房子搬到了偏僻处,当然,这个行为得到了千手佛间的赞许,仿照他,柱间也搬到了扉间隔壁的隔壁(为了偷溜去赌坊),如今扉间把荣放在自己旁边的院子里,正好就和柱间的房子挨在了一起。

    虽然扉间还没有展现出自己科研方面的兴趣,不过爱研究千手族内收藏的卷轴也算是扉间的一大乐趣。

    柱间走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逐渐降至冰点,扉间不是柱间,容易被美的事物感动,充满了理想主义的乐观,他活得像一个精密的机器,把感情放在利益的天平上衡量。

    荣什么都看不见,是以眼睛总是空茫的,但如今她却以一种惊人的准确性看向扉间,“又要做检查了吗?”

    扉间难得有些尴尬,他并非每次都要来这儿用查克拉检查荣的身体,更多是回自己院子里顺带看一看荣,当然,也可以说是监视。

    荣这样问很简单,她听不见,因为听不见于是就必须问一些问题来让和她说话的人心里有所起伏,然后再根据这猜出问话者的意图。

    这是一件足以称作枯燥的事,但少女显然乐在其中,荣每天都坐在廊下看风景,或许是听?听院子里那棵老树的碎碎念,听廊下小鼠一家的生活琐事,虽然这些声音渺小且枯燥单调。

    当然,她不太喜欢去听扉间看卷轴时那些复杂的运算,尽管可以理解,不过经验丰富的神明大人早就学会了如何屏蔽某些信徒,虽然扉间不是信徒。

    在脱离了神明之身后,荣到现在还不习惯没有了信徒的祈祷。

    “你有记起些什么吗?”

    荣摇了摇头,“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不过你可能不会感兴趣。”

    荣很喜欢和别人聊天,但这里只有柱间和扉间,除此之外少有人来。

    扉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少女是真的想起了什么,不过他确实不感兴趣,在这么多天里确认了少女的无害后他就只对荣的特殊体质感兴趣了。

    这么多天的相处,扉间彻底确认了,荣毫无警备意识,且完全不会体术。

    “你说,我听着。”

    琢磨着自己并没有什么急事,而且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些信息,扉间这么说。

    ……

    荣坐在廊下,身着白色的和服,她浅浅一笑,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然后用宽大的和服袖子下纤细的手比划了一下。

    “我有很多个兄弟和姐妹,不过我是母神最疼爱的孩子。”

    “我还有一个很亲近的弟弟,他总是为我出头,不过他的脾气不好,经常生气,也常常闯祸,母神每次都会很头疼,所以母神让我管住弟弟。”

    “我也有两个弟弟,瓦间和板间,不过他们很听话。”扉间目光柔和了许多,他看向开得正浓的樱桃树,回忆起了小时候柱间带着瓦间和板间去街上玩,然后柱间把父亲给他买酒的钱都花光了的事,那个时候只有四五岁的瓦间和板间就像两个团子一样惹人喜欢。

    当然结果是柱间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间和瓦间关了两天禁闭。

    “扉间大人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弟弟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荣也学会了各种人类间的那些礼仪,或许正因为这位神明是如此的喜爱着人类的吧。

    “我也有一位兄长和扉间大人一样威严,我的弟弟妹妹们都很怕他,不过我最亲的弟弟一点都不怕,他和我的兄长较量时毁坏了一些东西,两个都被母神大人教训了,说起来柱间大人也是这样吧,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不过认真起来也是很有威信的。”

    扉间点了点头,“如果大哥不犯傻,那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在我诞生的时候,母神坐在神座上告诉我,她最疼爱的就是我了……对了,扉间大人知道什么是‘爱’吗?”

    扉间觉察到了一些不对,这个母神,怎么看也不是好的。

    果然,是信奉邪神的村落。

    但他没有急于点明,扉间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道:“在我看来,爱——就是羁绊,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羁绊,兄弟姐妹之间的羁绊……很多很多,爱无处不在,也正因为有了爱,人们才得以有了存在的意义,才能够拥有存于此身的牵挂……”

    “你知道宇智波吗?”扉间复又问道:“那是邪恶的一族,因为过于强烈的爱让他们诞生了过于强烈的恨,于是维持着他们在战争中生存下去的不是渴望活着的心,而是对他人的恨意,对自己的亲朋死亡的恨意……从他们的血继上也可见一二。”

    ……

    或许是风太温柔,或许是少了人倾诉这些事情,又或许是对面的人太善解人意,扉间不自觉就说了很多。

    扉间盯着少女的脸,一开始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不过很快他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全因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

    少女的侧脸是很完美的,白皙的皮肤上一些细小的绒毛在光的折射下透出淡淡的微黄,少女翡翠似的眸子没有看向自己,她的视线一直维系在院内那棵樱桃树上。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岁月静好,这是荣身上散发着的气场。

    这对身处战争中的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特别是对于扉间这种深刻明白战争苦楚的人。

    如果荣是千手中任何一个女孩,那么扉间倒也不必如此了,但偏偏荣不是,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疑似有木遁的少女罢了。

    如果荣是千手的人就好了——扉间冒出了这种念头。

    但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扉间有些惋惜,但却明白这是为了千手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就按父亲说的去做吧。

    战争的环境更有利于激发人的潜力,更何况宇智波已经知道了千手中有“木遁”的事,以此来吸引宇智波的注意,用好了说不定是一步奇招。

    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比如生存无望的局面,或许就能得到一个木遁,而且就算丢了也没关系,只要在最后杀掉就好了,无论如何,“木遁”不能落入敌人手里。

    是一颗棋子,也是一手后招。

    “木遁”的消息在宇智波瞒不住,宇智波田岛一定会找机会探明并杀了她,可以依据这来布置陷阱。

    不知是聊得顺畅了还是怎么的,扉间多了一句嘴,“荣喜欢战争吗?”

    刚说完扉间就后悔了,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战争的,正是因为对战争的厌恶,扉间才更向往和平。

    说起来柱间和斑之间的羁绊扉间是知道的,或许有一天千手和宇智波终能迎来和平,但前提是千手要成为战胜的一方。

    荣感受到扉间剧烈而复杂的感情波动,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扉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几乎是立刻就说了一句:“没什么。过几天父亲会安排你去千手对羽衣的战线上,你做好心里准备。”

    两方寂静无声。

    然后少年干脆利落地翻过墙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看起来就像逃一样。

    “战争吗?……”

    荣喃喃道。

    她不讨厌战争,战争中那些人类小人会更加亮眼,荣喜欢这种心思纯粹的人类祈祷,回应这些祈祷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意义。

    她是母神的造物,是没有意义的存在,她唯一会做的便是回应各种各样的祈祷,换句话说,荣是一位不会拒绝的神明。

    回应万物的祈祷,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

    柱间跟随着千手桃华走进了长长的廊道,幽暗的廊道里豆大的烛火摇曳,不知道怎么的,柱间心里忽然有点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一样。

    千手佛间严肃地坐在正位上,旁边是千手沙耶。

    沙耶和桃华亲姐妹,也是族内出色的女忍者,不同的是桃华擅长封印术而沙耶擅长医疗。

    这两人都很忙,能同时见到她们两个还真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父亲,你找我有事吗?”受不了此时太过压抑的气氛,柱间开口了。

    “柱间大人,你知道那个在你旁边院子里的那个女孩吗?我已经确认了,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她身体里维持着她的生命,这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木遁,介于族内对木遁资料的缺乏,佛间大人决定让那个女孩去战场。”

    沙耶开口说了这段话,她眼中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为了族群的利益甘愿抛弃一切的觉悟,即便她认为这不符合她的原则,但木遁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连牺牲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的安稳也是渺小不过的事。

    柱间挠了挠头,他的神情正经了起来:“父亲,你的意思是要牺牲荣一个人来获得木遁吗?”

    “没错,柱间,只要有了木遁,想必连宇智波也不会是千手的对手,柱间,你不是一直都渴望让瓦间和板间生活在和平之中吗?只要有了木遁,这一切都会被实现!”

    更重要的是老对手宇智波也知道这个消息,说不定可以借助这个“木遁”引来宇智波的精英,再一举歼灭。

    告诉柱间也是希望他能放下那些可笑的和平的想法,在扉间的辅佐下顺利接手千手。

    “父亲,我不能同意!荣是一个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佛间打断了柱间的话,“柱间,先不提那个女孩本来就是千手救回来的,如今她吃穿都要靠千手的供给,只不过是让她待在后勤部队,帮助治疗受伤的族人,千手没有亏待她。”

    “但荣什么都不会,她甚至连板间和瓦间都打不过!”

    “够了,柱间,你还想做什么!本来和宇智波一族私交就已经让一部分长老对你颇有微言了,你还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吗?太令我失望了!”佛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挥手就把一个苦无钉在了柱间面前的地上,柱间握了握拳,倔强的站在原地。

    并非与荣的感情有多么深厚,而是这实在是违背了他的原则。

    “我要去荣在的战线。”

    ……

    “柱间大人,佛间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去保护那个女孩,看她能否在不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激发木遁。”

    桃华领着柱间走出了昏暗压抑的族长宅,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对柱间说。

    柱间越过她向外走,“我知道,我只是……不能忍受这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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