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鸣人的约定

    在宇智波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想等的人,荣倒也不失望,不过那个老成的少年看来是想一个人独担大任了。

    就像宿命,一步一步逼近,在细微处埋下一颗种子,最终种子生根发芽,缠绕在庇护它的大树上,大树便迫不得已走向了衰落。

    命运在暗中幽秘地笑着,嘲弄着世人。

    宇智波啊,总是这样,拥有着足够令人叹息的命运。

    荣听惯了他人的心音,很清楚止水会如何选择,更清楚止水对鼬的影响,鼬对和平的渴望有多深。

    结果早已暗中注定,不过是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宇智波便是如此。

    鼬亦是如此。

    天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倾泻出来,撒向了村子,而宇智波族地的头顶乌云密布,似乎在象征这什么。

    荣伸手,想要去触摸那温热的光,指尖蹁跹的阳光碎在了那双翠绿却无神的眼睛里,荣的神色如同一位悲天悯人的神佛。

    “时也,命也。不是吗?”一位戴着眼镜的银发少年渐渐走近,他好像很明白荣的感知范围,也很了解荣。

    站在影岩顶上,扉间头顶,荣收回了手,宽大的袖子顺着素白的皓腕滑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我见过你。”

    荣缓慢而肯定地道,偏过头微测过身“观察”那位银发的少年。

    他的大脑里充斥了一大片无意义的琐碎,像是被猫扰成一团的乱麻,完全无法察觉他的想法。

    不过那些偶然发散出来的琐碎的思维却都与一个人有关——大蛇丸。

    荣对大蛇丸的记忆还停留在猿飞日斩的弟子,一个聪明而寡言的孩子。他的心理活动十分活跃,几乎每时每刻都没有不在思考,一个很像扉间的人。

    “你是九尾之乱的时候那个来到了地下实验室的孩子。”

    荣终于在自己冗长的记忆中找到了蛛丝马迹,在那么一群孩子里,这个孩子显得很特殊,并不是多么的有思维高度,而是所有的孩子害怕中,只有他冷静的不像话。

    而且不同的人对自我的认知是不同的,也就导致了他们发散出来的思想各不相同,这也是荣识别别人的办法。

    “不亏是荣姐姐,不,是荣大人。”

    银发少年说道,并扶了扶眼镜。

    “大蛇丸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荣有些好奇,她看向广阔的木叶,有时候如果不管不顾这具身体的承载能力,她的感知范围能达到一个极为夸张的地步。

    荣不过只是稍稍放大了感知,她就能听清楚影岩下方木叶村的人声鼎沸。饶是如此,她的耳中也不由得沁出了鲜血。

    “大蛇丸大人对您很好奇,想请您见一面,您会得到您想要的东西的。”

    风吹动荣的长发,静谧的空气中只有呼啦呼啦的声音。

    就在兜以为荣不会同意的时候,她却开了口,“好啊,什么时候?”

    “三天后。既然您已经答应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兜,再见。”

    兜一愣,完全没想到荣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随即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荣回家的时候已是星月高悬。

    最近好像是什么节日,到处都张灯结彩,挂在檐角的风铃在夜风中发出悦耳的响声。

    荣的房子在二楼,楼对面是忍者学校,而楼下街边有一把供行人坐的长椅,现在椅子上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路灯投下冰冷的注视,他在注视中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在风雨中被遗弃的小狗,独自蜷伏在墙角哭泣。

    看起来是以一个他感到安全的姿势睡着了。

    是鸣人。

    荣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周末,鸣人说过要来找她,但她却把这件事忘了,因为鸣人并不是她的优先级。

    “鸣人,别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荣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不同于从小便很清瘦的鼬,鸣人的肩膀像是骨头架子上包了一层皮,瘦的惊人。

    鸣人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然后他像一只警惕的小兽一样环顾四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毕竟他是个不受待见的人。

    但是荣就这样好生生地站在他跟前,微俯下身子柔和地注视着他,像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梦。

    “荣、荣姐姐?!你在这儿啊!”鸣人一下子就清醒了,狠狠地揪了自己一下,“嘶痛痛痛痛痛——不是梦!真的是你,荣姐姐!”

    小鸣人眼角一下子就浮现了泪花,“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再见……”

    荣把鸣人揽进怀里,“不哭不哭,我没有骗你,只是我今天有事,要去我家坐坐吗?”

    “真的吗?!……”鸣人惊喜道:“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呢?鸣人。”

    鸣人好奇地打量这个居室,四周装扮得很清雅,虽然走进门是玄关,玄关的尽头有一副画,是向日葵,明丽的色调看起来温暖又喜人,画下面有一个矮柜,上面摆放着一盆矮矮的有着宽大绿叶的植物。

    灯光不算太亮,但也绝对说不上昏暗,打在荣樱色的长发上晕出一个光圈,光像是格外照顾她,在她五官上投下一小片和谐的暗影,荣笑着带鸣人走进房间。

    鸣人恍惚间感觉自己就好像拥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客厅没有阳台,但有一扇面向忍者学校的窗户,从这里可以看到忍校的大门,一想到自己独自一人走进忍校的时候,荣可能会倚靠在窗边“注视”着他,鸣人心里不禁泛起了些微的喜意,但鸣人只敢偷偷在心里想,他害怕这只是他一人的臆测,事实上荣根本不会关注他,对他的温柔也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荣这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鸣人摇摇头,坐在荣的对面。

    座位上有软垫,不用怕被硌到,但鸣人学着那些在店铺的门外看到的正坐端端正正地坐着,心里的兴奋激动溢于言表。

    “荣姐姐,你的家好漂亮啊!荣姐姐是一个人住吗?”

    鸣人想更多地了解眼前的人,想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到他人的善意。

    “是的,我和鸣人一样哦。”

    “那荣姐姐好厉害,你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啊?”

    荣不想自己用兵粮丸应付饥饿的坏毛病影响到了鸣人,再加上想到卡卡西几乎有空就过来做饭的举动,她抿唇轻笑,“大概是好心的仙鹤姑娘吧。”

    卡卡西飞檐走壁站在窗口外的大树上,听到这句话差点一脚滑掉了下去。

    上一个任务他受伤了,所以三代给他批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下他就可以好好监督某个叫他“仙鹤姑娘”的人好好吃饭了。

    小心眼的某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露在面罩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那这个仙鹤姑娘好看吗?”鸣人好奇地追问,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故事,但他偷听过同龄人说的仙鹤报恩的故事。

    “啊,这个啊,仙鹤姑娘很害羞,所以从来不露面。”

    “那她不会有香肠嘴或者龅牙吧?长得好看的话为什么不露面呢?荣姐姐,虽然仙鹤姑娘很好,但是绝对比不上你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鸣人这句话不能对我说哦,不然我会当真的。”

    “真的,你信我,荣姐姐!我……”鸣人红了脸,扭捏了一阵,然后大声道:“我以后要娶荣姐姐!”

    小鸣人许下了承诺。

    “不行哦,鸣人,以后鸣人会遇见更好的人,看见更美丽的风景,或许那个时候你就会忘了我,所以这些话鸣人还是留给未来的妻子说吧。”

    荣笑着反驳,托腮歪头看着鸣人。

    “我不会忘记荣姐姐的!”鸣人反而沉静下来了,他郑重其事地凝视着荣,一字一顿地说。

    “那我们说好了,不要忘了我啊,鸣人。”

    “嗯!”

    气氛又重归了欢快。

    外面吹着冷风卡卡西听着里面的对话,只感觉到风萧萧,卡卡西把书盖在自己脸上,问着纸墨的香味,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年轻就是好啊!什么都敢说,什么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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