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

    荣不会影分身,再加上周围监视的人,离开木叶显然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难不倒大蛇丸,一个跟荣气息十分相似的人连夜从大蛇丸的基地赶来,与此同时,荣跟随着一个白头发的小孩离形木叶,木叶对此毫无察觉。

    田之国,音忍村。

    阴暗的地下室里呈放着各式各样的营养舱,畸形的胎儿,死去的忍者,跳动的心脏……每一瓶子罐子里装着的东西都在挑战人类的禁忌。

    到的时候,大蛇丸正在做实验,实验台上躺着一个胸膛裸露的人,他的四肢被束缚带绑住,只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跳动的心脏还昭示着他的生命。

    荣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但她是个包容的神明大人,她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类,自然就对这样的场面无动于衷。

    大蛇丸脱掉了手上特制的手套,他看到荣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称得上阴森的笑容。

    “荣前辈,欢迎你的到来。”

    荣没什么变化,甚至依旧说得上温柔,她轻点头以示回应,“大蛇丸。”

    “荣前辈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邀请你吗?”大蛇丸起身带荣走进实验室旁的一根甬道,昏暗的烛火闪烁着,像蛇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大蛇丸,追求长生的路必然是孤独的。”荣平静地说。

    “还真是瞒不了荣前辈啊……”大蛇丸意味深长地呵笑了几声。

    荣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即使是我,也并不知道你如今的想法。只不过是当初那个你让我有一些印象罢了,或许是我错误的猜测吧。”

    “很正确呢,荣前辈,有形的东西迟早会毁灭,无形的东西才会永恒。*永恒啊……真是人类永远追寻的一个命题。”

    “肉.体的生命太短暂,太无常。*可是对于荣前辈来说,就好像时间在你身上停止了一般,肉.体不会毁灭,生命也不会被消磨。”

    “真是神奇啊!荣前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总算是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间封闭的实验室,大蛇丸解除了实验室上的封印,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缸出现在荣的面前,此时里面装着一个同荣一模一样,只是头发将将及肩的男孩——他只有十岁左右的大小。

    指着培养缸里的人,大蛇丸笑着说。

    “这是用前辈的细胞培养出来的,但是他的细胞周期却比正常人长了四倍,无论我用什么办法,他在前辈沉睡的这些年间只长到了这么大,而且还没有思维能力。”

    大蛇丸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紧盯着荣,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荣前辈,我很中意你呢。”

    荣的手扶上培养缸,很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个一直沉睡从未醒过的“他”竟然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无机质的墨绿色的眼睛,没有荣的生机感,有的只有像蛇类动物一样的冷漠。

    大蛇丸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大蛇丸,我想要这具身体。”荣直白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大蛇丸几步走上前和荣并排看着培养缸里堪称奇迹的一幕,“为什么想要这个孩子呢?”

    此时,那个实验体在无数管子的包围下来到培养缸的透明玻璃前,手和荣的手重合在了一起。

    一股恐怖的意识似乎在“他”身上苏醒,而靠着直觉,大蛇丸察觉出了让实验体做出异常行动的正是荣。

    “如果我告诉你,那我能要这具身体吗?”荣望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大蛇丸,期寄地看着他,看起来竟有几分天真。

    大蛇丸低沉地笑了几声,“当然可以,不过我想知道,荣前辈的秘密——不老的秘密。”

    荣温柔地注视着培养缸里面的人,看着他逐渐地熟悉着自己的新身体,道:“我有一个很宠爱的弟弟,叫枯。这具身体很契合他的灵魂。至于不老,其实也说不上秘密,我是从一个步入老年的世界过来的……”

    不久,大蛇丸从荣的讲述中了解了她的来历,以及她掌握的权柄,和她为什么不老——因为这是神明的领域。

    她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过往被别人得知,也不管这些话在大蛇丸的世界里掀起了如何的轩然大波。

    沉默了良久,大蛇丸忽然大笑起来,嘶哑的嗓音像是充满了毒液的獠牙,危险而又……色气。

    他舔了舔嘴唇,把荣环在自己的怀抱里,俯身在荣的耳垂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荣前辈,和我在一起吧!”

    显然,大蛇丸是一个喜欢强大追求神秘的人,他为了追寻永生的奥秘,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老师和同伴。

    只不过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培养缸突然就从内往外地破碎了,一个生涩的、愤怒的、难辨雌雄的声音插了进来。

    “就凭你?”

    枯的手狠狠地掏向大蛇丸的心脏,却被潜影蛇手阻拦了一下,那些蛇在碰到枯的手后就化作了灰烬。

    “毁灭……真是强大啊!”大蛇丸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枯,住手。”

    荣有些头疼,她脱掉了自己和服的外衣披在了光溜溜的枯身上。

    枯:……

    “姐姐!你每次都这样!”

    “枯,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大蛇丸说。”

    荣静静地注视着枯,枯烦躁地抓了抓在他打碎玻璃出来的那一刻就干燥清洁了的头发,走了出去。

    枯不明白,那些弱小的人类有什么好的,竟然得到了荣的垂怜。

    随着实验室的大门被关上,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又沉静。

    荣盯着大蛇丸,踮起脚尖扶上大蛇丸苍白瘦削的脸颊,轻轻拂过大蛇丸紫色的眼影,然后白皙纤长的手指停留在了大蛇丸金色的像蛇类一样的竖瞳上。

    她触摸到了大蛇丸湿腻的眼眸,大蛇丸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专注地盯着她,那双冷漠的眼睛里倒映出了荣的样子——痴迷近着火入魔。

    不知道为何,大蛇丸平静的心湖里忽然有些燥热,就像夏日里不小心落入森林的一颗火种——愈演愈烈。

    他喜欢强大的人,生命是脆弱的,而衰老无可制止,但是荣却站在这里,以一种新的生命形态向他宣告:你看啊,这世上就是有完美的生命!

    大蛇丸一生做惯了猎手,这是第一次以一个猎物的身份,像不小心落入蛛网的蝴蝶一样,越是挣扎,反而束缚得越紧,一步一步落入了眼前这人的陷阱。

    不愧——是神明啊。

    大蛇丸闪过这个念头,像是不服输似的回看荣。

    “你会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吗?”

    荣这样问道。

    “当然了,卡密萨马。”嘶哑的声音没做思考就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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