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沉沦剧情结束

    他看着他的枢机,如同天生缺乏共情,但却被他教导的秉持公平正义。她是个合格的继承人,牧首想要她继承自己的地位,而他能给的都给了,甚至想要用自己的命,抹去她最后的污点,以及成为她的履历、功勋。可是她说她不会这样做。

    枢机在执着于成为他的影子,这是让牧首头疼又莫名有些开心的事情,她不能只是他的影子,她应该和他同行,站在同一地位上的人。

    牧首将能危及他生命的剑交给了枢机,而她惶恐不安的表情让牧首略微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是那样了解他,十五年的教导,就像是对于自身更加了解。

    只是在她宣誓永不背叛的时候,牧首还是放弃了那丝疑虑。直到,被砍下一只手。

    “你.....你背叛我?”“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即便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会径直给你。难道,你还要别的东西是吗?”牧首苦笑起来,他觉得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哪怕他曾经预想过让她杀了自己,但绝不是此时。

    直到他发现她冷漠下的隐忍,和随后的杀戮,然后无措的跪倒在他面前,想要将自己的灵魂切下来喂给他。

    牧首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你不是....触碰不了人心,只是因为我在这,所以......只敢把心封起来,剖给我一个人看罢了。”他将她拥入怀中,心和心间隔着一把剑的重量。

    “我实在太过依赖你,以至于....封住了这颗心的自由。这是何等....愚蠢又荒唐的事情啊....”

    “教宗,没有那回事。您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就算把我的骨血都献给您也理所应当。我的全部都是由您赐予的,您还始终站在我身后,绝不愿我淋您淋过的雨。您对我来说,就像树荫,能遮蔽一切风雨,也让我生长在阴影中。所以我活到现在,生长得很好,也因此,憧憬阳光。”枢机永远都能用她真切的话语让牧首动容,他察觉到了这是他创造的,从未有过的事物。

    直到,他回到王座之上,打算查看枢机设计下的证据,查看是谁在背后搞鬼的时候,骨剑无意中触碰到了一旁的此在。

    ........

    梦终究是碎了。

    在此在不停的摆动时,牧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仍然不死心的等待着,一个下午,一个黄昏,直到枢机进来。

    “我竟然从没有拨动它。我在这里质疑过无数个梦境,看过地狱也看过血海。可是我。”牧首看着眼前的枢机,如同一场遂心如意的美梦,“我从没想过你是假的。”

    “我甚至不记得梦的开头,它伪造了十五年,却没有任何虚假之处。在现实里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我甚至不知道答案,它得等我醒来才能清楚....”

    “但为什么你这么好呢?我从来不信世上有遂心如意的东西,但是你.....为什么你好的超越真实呢。”

    “教宗。”

    “你是真的吗?”

    “只要您相信就是真的。”

    “那等我从这场梦中醒来,回到那个该做决断的地方——你会在哪里呢?”

    “我无法作为个体与你同在现实中,教宗。就像是,现在的我无法碰到你的形体,我在此地终将化为无,因为本就是一场梦,一念荒诞。但这不代表我不存在,我是您的希翼,就像您最初教导我的那样,梦是从有中诞生的无,它具备将沉重之物变得轻盈的力量。”

    “教宗,即使醒来,我也会与您同在的。我会化作您心中的一部分。那个期待着未来的一部分。我会始终在现实中等待着您,直至您在他处重新发现‘我’的那一刻。”

    “那便是沉沦后的新生了。”

    “我们”自沉沦中隐去,“我”自决断中诞生。

    “那就醒来吧。”,牧首看着手中浮现的骨剑,闭上双眼,再无犹豫,借助枢机的手将利刃刺向心口。

    他是在钟声里醒来的。视野模糊,大脑昏沉,每一次梦醒都是这般混沌的知觉。

    只是,眼前确实有着熟悉的身影,牧首有一瞬间有些茫然的下意识喊着“枢机。”

    “教宗?”来人顺口回答道。

    这下,倒是让牧首清醒过来了,他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并非枢机一贯的着装,而且,一切现实中的记忆如同闭破冰泉水般涌入脑海。

    被他发现的旅者,演绎了那场无解的戏剧,因为相似的容貌去寻找绯的下落,得知绯下落不明后所做的梦。

    十五年的沉沦,那是个梦境。那现在这里又是。

    牧首有些浑浑噩噩的伸出手触碰一旁的此在,此在规律的摆动着,没有停下,此刻还是梦里。

    ......他怅然长叹,看来是又被卷入新的梦境里了,竟然会梦到旅者小姐回应他。

    “你在想什么呢,艾因。”我凑到他身前,这是个不同于牧首、教宗的称呼,他嫌少被人提起的名字,只有旅者小姐这么叫过。

    牧首暗道这梦境的漏洞百出,旅者小姐此刻大抵很警惕他,说不定做梦都不太敢做了,更别提叫他教宗,或者艾因了,这么毫无防备的接近。

    “从梦里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吗?”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他又要用骨剑刺自己脱离梦境,呆了一秒,然后抢了他的骨剑。

    “?”牧首大抵是没想过他的梦境会被人违抗,脱离梦境的行为会被制止。

    “这里是我的梦境,等我醒来就自动破碎了,你不用自残,就算不影响你的本体,死亡的痛感还在吧。”我无奈的看着好像失智的牧首。

    “你的梦境?”牧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放开灵魂去感应,果然,这个梦境不受他控制,这是她的梦境,旅者小姐?!

    牧首的表情一下挂上了之前的笑脸面具“旅者小姐,这么没有警惕心可不好,离我这么近,不怕我对你不利。”

    “教宗。”

    此刻牧首的表情才有些破裂,他刚刚还在欺骗自己这里是他的梦境,所以会出现这种错误的情况,但是这是旅者小姐的梦境,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哪个梦的。

    我坐在他的王座扶手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了那个梦,我也有记忆。”

    这是牧首所没想到的,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此刻的旅者小姐,她算是枢机吗?应该不算,她并非他养大的,而是有着丰富过往的,她也不是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她的视线可以分给所有人,是同理心强烈的旅者。

    可是,她有那些记忆,而且她.....

    牧首有些不知道如何对待她,只好仍然挂着那副笑脸“旅者小姐,莫非以为做了个梦,就把我当做好人了?我知道,你们的文明里,牧首指代宗教,但在千之帝国,它指代暴力。所以,你应该离我远一些。或者说,你的教导者没有告诉过你,要离千之帝国的人远一些吗?”我看着猫猫炸毛,要知道一般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的,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乱了,掩人耳目一般。

    “好吧,既然牧首大人今天不想看见我,那我就走了。”我起身,牧首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但并没有说什么,如同他梦境里的想法,他能给与什么呢,作为一个从不干净的帝国将军,旅者小姐这种手上毫无血腥的纯白之人,不应该离他太近。

    突然,一个东西落在牧首手上,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手上的玩偶,这东西在地球上是叫玩偶吧?他的影子传递的那些记忆他都有吸收,因此对地球也了解了一点。

    红白相间的兔子玩偶,莫名有点像是牧首自身的审美。

    “旅者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牧首用他那玩味的语气说着“难不成真把我当好人了。”

    “上次说过,你这里太冷清了,你既然不想看见我,那就让兔子陪你吧。”我没有回头,亏我给他带东西呢。当然,那是他醒来后,现实中也能出现在他身边的,我用了点能力。

    梦境随着她离开而崩塌了,牧首看着他刚刚下意识攥紧的玩偶,“把我当小孩子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情为什么那么好,是否是因为梦里并非他一个人的沉沦,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一切,而且在现实中试图同样的接近他。

    “旅者小姐走的真干脆。”明明是他赶走的人,此刻牧首倒是有点委屈了。

    梦境消失,牧首重又回到自己的王座,他摆动着此在,此在很快的停下了,这次是现实。而他的手边,是那个有些蠢呼呼的红白兔子。

    从梦境中醒来,我看了看周围,大白蹲在床边喵呜了一声,叶瑄还没回来,那就好,让他发现牧首又入了我的梦,说不定就要拎着时光之轮去砍人了。

    虽然这次并没有说多少话,但我感觉到牧首的态度松软了下来,看来梦境对他的影响还挺大,他那是单机梦,我更没有联机进去,要不是一周目吸收了所有可能性,我都不知道他在私底下当梦男,抚养我十五年。那公平正义、同理心强又积极治世的样子真是有点吓到曾经的我了,不过后来随着对牧首的了解,我倒是逐渐知道他的过去和不稳定的灵魂,只想说,帝国人均精神不稳定,难怪一个个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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