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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重生

    楔子:重生

    MJ(Mikaela Johnson, 18)重生的那一日,她的养父过世了。

    白房间:一切皆白,无门。只有一扇小窗,既窄且高。MJ躺在床上,身穿着一条同样雪白的裙子。她终于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好奇地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光从那扇小窗中透过。

    她自床上起来,前去查看。恰巧有一只鸽子降落在窗台上,咕咕,咕咕。

    精神病院:这才是属于她的现实。MJ躺在病床上,医院给她穿上了束缚衣,那是为了限制精神病人的行动,避免他们施加暴力,或者自残。她醒了,发现菲比正守着自己,眼神关切。这是她的养母,是位白人。“妈咪,我这是在哪儿?“菲比笑了。

    隔日,MJ身穿着病患服,已经能够在医院里随意走动,她在长长的过道里,遇到了A教授,自己的心理医生。那一年A教授的事业如日中天,已经是圈内的权威人物。他的卷发略带花白,与他的络腮胡子保持一致,常年穿着他的白大褂,双手插兜。他显然对MJ的状态很是满意,说道“MJ,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堪称奇迹。你的养父母一定没有少为你祷告。“

    对于这一切,MJ只能报以一个状态模糊的微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A教授:“那么,我们在今天下午的小组治疗里见咯。”MJ爽快地答应,“好的,医生。”

    MJ来到医院的图书阅览室,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她用手指,从杂志架上一本本点过去,“无聊,无聊,还是无聊。。。”此间的另一位病人蒂姆先生,是位自带滑稽感的白人小老头。他手中正拿着一张报纸,在拼命地给MJ做一个嘘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你在说什么。”嗯?MJ环顾四周,这里也没其他人啊,指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蒂姆先生:“我当然是在说你。如果让他们抓住你又在那儿自言自语,他们肯定会把你给送回医院的西翼去,再次锁起来。你难道不想出来吗?“难道他懂读心术?

    于是,MJ到他的桌边坐下,“那你是什么问题?”“我能看见。。。”蒂姆先生的双手做着夸张的动作,故意停顿了一下,“一些‘东西’。现在,要是你发现有条蛇蜷缩在自己的床底,你只能D-I-Y,自己动手。别指望那些精神正常的人会帮助你。他们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说着,蒂姆先生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确保没有别人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如果你定睛看他手中的报纸,发现他是倒着拿的,他也是倒着念的。果真是个天才!

    蒂姆先生的箴言:“如果你天赋异禀,那么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注定是孤独的。唯独我们同类之间,才能够彼此理解。”“嗯。”MJ点头,表示同意。

    下午,又到了小组治疗的时间。一群未成年的精神病人围坐一圈,全是兴致恹恹。他们都穿着这里的病患服,除了其中的一位。那是个深色皮肤的小男孩,极瘦,十三四岁的模样。

    A教授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问:“年轻人,你确定你属于这个班级吗?”小男孩:“这里是不是小组治疗课?我看过日程表,做好功课才来的。”A教授仍旧面露疑惑,“但是,这课是只对这里的住院病人开放的。”小男孩举起自己的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根据这家医院的政策,你们也接受社区过来的临时插班生。我说得没错吧?我的问题可多了。”

    所有的病人看向A教授,A教授耸耸肩,表示无法反驳。“那就让我们开始吧。首先,我来快速重复一遍课堂纪律,我们要尊重每个人的隐私。在这里所说的,所听到的,都请留在这里。出了这个房间,不要外传。但凡事也有例外,比如我发现你们任何人有一些伤害自己或他人的思想或行为,我需要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都听清楚了吗?”小男孩:“很清楚。”

    A教授:“那么,谁想先发言?”小男孩举起了手。A教授:“那好,请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并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小男孩清了清嗓子,“我的名字叫迪兰哈色维西门库帕谷尼瓦得讷坎杜寇尔森。我的父亲是位白人,母亲是位黑人。他们打算从斯卡蓝收养我的时候,我刚好三岁。然后,他们在我八岁的时候,离了婚。两年后,我的父亲重新娶了一位印度裔的继母。我的母亲眼下在同她的荷兰籍男友同居。目前加起来,我有一共六位继兄弟姐妹,外加三位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妹妹,分别居住在五个不同的地方。我个人现在与我的祖母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我与家人们一年只见一次面,要么是圣诞节,要么是感恩节。那是因为我的父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A教授挠挠头皮,“我很高兴今天你来了。欢迎,迪。。。”MJ:“阿杜(Ado)!你真是个无事生非的货(英文一语双关)。“A教授:“MJ,那可不是无事生非。“有一丝不耐烦,MJ扭头朝小男孩提高声调,“拜托你,别总是想要融入不属于你的人群里面。你仔细看看!我们可都是疯子。”另一位病人附和道,“说得没错,小家伙!论到疯的程度,你还远远不够资格成为我们中间的一员。”

    A教授急忙出来制止他们,“我们说过的呢,要尊重对方。”MJ不屑地道,“医生,这我很能感同身受,因为我自己也是被收养的。我的养父母是白人。”然而,小男孩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意思,而是冲着MJ,咧开了嘴,送过去一个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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