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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四十五满嘴跑火车的烂赌鬼

    鲲岚早新闻:“近日,圣隐书院发现一具陈年男尸,经警方初步判断,其死亡时间距今约有18至25年。另有一名顾姓失踪人员,或与案情有关。现向广大鲲岚市民征集线索,热线电话是。。。”

    正在茶楼喝早茶的老赌徒,听见新闻的内容,面色一震,碰翻了滚烫的茶杯。

    董氏办公室:坐在桌后的马隽亨,也在看被推送到电脑上的早新闻。今天的新闻里,有他和齐誉辉的“特殊安排”,并没有出现在自己喜欢看的打印版里。他正在通话连线中,对电话那头说:“誉辉,我又欠你一个人情。”齐誉辉的声音是果断且沉稳的,“隽亨,你说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会吩咐下去,让找人和凶杀案的调查同时进行。”

    马隽亨觉得有必要夸奖一下齐彦纶,“我听圭伊子说,现在彦纶做事很机灵,颇有你的风范呢。“他们俩相识多年,两个家庭也走得很近。“你是计划让彦纶像你当年那样,在每个职能部门轮一下岗?倘若好好栽培一下,假以时日。。。”齐誉辉为人处事比较低调,不喜欢将话说满,“哎哎,我们来日方长,也看他自己的造化。“

    白虎家一向主攻法政界,若非人丁单薄,马隽亨也会希望多几个儿子或侄子,在各个体系里发展。可惜,自己的父亲早亡,为了能有所倚靠,他就将比较多的时间投入了董氏的工作,跟在老爷子的身边。而董福添也是连丧两子,对马隽亨颇为重视,才会有了如今的局面。鲲岚并不算大,加之他们四大家族深耕了数百年,向来是未雨绸缪,对人才的选拔是越早越好。齐誉辉在年轻时,就已经入了马隽亨的眼。事实证明,对方也的确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嗯,那么我就预祝齐总警司官运亨通。在未来的五年里,鲲岚在你我的携手治理下,风清河晏。”

    齐誉辉连忙打住,“隽亨,你别叫早了,批文还没正式下呢。”马隽亨笑笑,“还是你做事稳重,那先喝茶。”齐誉辉:“一定。”马隽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靖言是不是已经回国了?”几个月前,他们还想试着撮合自己儿女来着。虽然,罗君韵一早知道在儿子这儿是没戏的。但有这种考虑,也算是在表示他们对齐誉辉的看重。

    副总警司很是领情,“我明白,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靖言根本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CK应该有意中人了吧,我是听彦纶说的。“马隽亨:”是啊。所以嘛,儿女□□由不得我们。但其他方面,能帮一帮的地方,作为父母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齐誉辉附和道,”明白。“

    而在护理院,已是癌症晚期的病人唐妍乙,正在女护士的看顾下,略带痛苦地将营养粥给吞下去。女护士劝慰她道,“妍姨,你要坚持下去。约翰逊小姐说了,会经常来看你的。”人活着,有时候就是靠着一股劲。MJ的出现,宛如在唐妍乙昏暗的斗室里,点起了一点豆大的烛火,却燃烧出她内心对生命的盼望。

    换作几周前,她想的是在生命了结之前,能够回到鲲岚,见上女儿或者丈夫一面。当年她与奈洱私奔,其实和顾德昆的离婚手续也没有办完。顾德昆心中有恨,霸着女儿不放,对她后来从富集寄回去的信,连看也没看,就直接撕掉。再之后,顾德昆带着女儿杳无音讯,全部断了联系。唐妍乙自己也是过得相当不堪,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没有脸面再回鲲岚。直到一年前她查出了癌症,才动了回来的念头,自认为是因果报应。所以,她很希望能亲口向他们说一声道歉,求一份原谅。

    唐妍乙告诉自己,需要吃东西,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此刻,病房里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鲲岚的早新闻,她听见圣隐书院的名字,就留心地看过去。结果,发现屏幕上突然打出“顾姓失踪人员“年轻时的照片,以及一幅警方根据推测,而画出的老年顾德昆的画像。唐妍乙的反应很大,差点儿将女护士手中的碗给打翻了。她激动地大叫,“阿美!电话呢?快给阿美打电话!”女护士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直到唐妍乙抓紧自己的手腕,指着新闻里的照片给她看。

    黄金塔下:改装过的商务车停在一边。区桀睿正从塔里出来,准备和阿苍出发去鲲岚。他接到另一名手下阿蒲的电话,“八公子,我们这里有个情况。护理院里的女护士说,那个疯婆子看了早上的新闻,非吵着要见约翰逊小姐,说那是她爸爸。女护士觉得直接找约翰逊小姐恐怕不妥,就先打给我了。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区桀睿是一头雾水, “谁?谁是她爸爸?”

    詹邶:被司徒派去全天候跟在老赌徒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发现他只吃了一半的早茶,就急匆匆地买单,从茶楼离开。然后,径直返回自己的廉租屋。他们俩分别守在门外的两个出路口,从窗口的影像看去,发现老赌徒行踪鬼祟。这论到对付赌徒,全天下就没有比黑衣人更专业对口的了。他们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马上判断他这是在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即刻向司徒汇报,“老板,流浪狗好像要跳桥。“

    司徒懂他们的意思,“那就先抓回来。”在黄金塔的第七十八层,司徒正在老板区奥廷的身边。他们也发现了今早古怪的早新闻,一起圣隐书院的凶杀旧案和顾德昆的失踪案,同时在征集线索,在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收到黑衣人的跟踪线报,问区奥廷,“老板,你说这会是一个巧合吗?“”巧合?“赌王摸着下巴,”在赌桌上,我宁可相信这是出老千,而不是纯粹的运气。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巧合?马隽亨自己找不到人,现在干脆公开动用警力和市民来征集线索了。“

    他看着自己桌上,从监控画面里截取下来的老赌徒影像,和警方的老年顾德昆的画像进行着对比,冷笑一下,“这要是能被他们找到,才真奇怪了。除了眼神有一丝丝相似,就算这个人现在大摇大摆地走进警局,估计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等把他抓回来,先审一审。“司徒点头,”是,老板。“

    外面,在监视老赌徒的两个黑衣人,等来了其他几位同僚,一同朝着廉租屋包围了上去。

    鲲岚市中心:区桀睿总算约上了MJ吃午餐。他现在也是随时随地,派人在暗中跟踪和汇报着MJ的行踪,早就得知马辰祈的那些“小动作”,还有圣隐书院这宗离奇的事件。但他没有即刻采取行动,那会显得自己很没安全感,也十分小气。所以,今天八公子准备玩另一个套路,以退为进。

    两人吃饭,向来是区桀睿主导话题。MJ见他默默不语,既不问她最近如何,也不喝醋拈酸,还真有点不习惯。可区桀睿就是区桀睿,和他在一起放松自己的神经,就等着被攻城略地吧。于是,她也装作专心食物,与他中门对狙,玩沉默。

    等气氛快被玩坏了,八公子终于憋出一句,“我好怀念你在开发部的日子。一抬头,就能看到你。”工地的安全事故,最后是以处理了几个负责人了事。但冯卿卿代表开发部的诸位领导和同僚,由衷地希望她“继续安心休养,领着保险金度大假。”这既没有辞退她,又没有让她去上班,弄得MJ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白领着公司的工资度假,谁会不乐意?MJ有点郁闷,她能理解小小的办公室自从自己到来后,已经是鸡飞狗跳。各种流言蜚语,不胫而走。黄经理就差给自己烧柱高香,磕头拜拜,希望她离开发部是越远越好。

    眼看被区桀睿戳中心事,MJ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不也能经常见面嘛。”八公子开始玩深沉和伤心,“万一,我说万一。你最后选了马辰祈,我们就连做同事的机会也没了。他这个人,很小气的,满脑子就是把你拐走,再藏起来的想法。“这句话,MJ没法反驳,于是等着他的下一句。区桀睿:“何况,他还有个好母亲。我父亲的那些个三妻四妾,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终于说到重点了,MJ研究了他一会儿,反问道,“你就不小气啦?来让我听听,如果我选了你,你会有什么不一样?”

    区桀睿心中暗喜,这波试探,证明自己仍有机会。他端出准备好的说辞,“我观察了你很久了。虽然,你一直在做一些初级的事情和慈善工作,但你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东星的项目,实在是太过商业化了。其实在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以后想要形成一个怎么样的社区文化,给什么样的人来住。“见他说的全是正经事,MJ洗耳恭听,她没有忘记当初自己是为什么答应区桀睿来工作的。

    他继续道,“他们只想吸引中高收入者和高科技从业人员。其实,鲲岚的文化是很多元的,这些年又不断地在吸引外来移民。除了中产阶级,也会有像我一样有特殊需要的人、儿童、老人。你已经在工地上待了一阵子,想必对基建和设计有些概念了吧?”MJ:“只能说是皮毛吧。你要我发声,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提意见。“

    这恰恰就是八公子想听到的,发出正式的邀请,“你不如直接来我们合资公司的设计规划部上班吧,和设计师们多沟通交流,从设计理念上就开始对他们施加影响。”MJ显然是心动了,“可以吗?”区桀睿:“有什么不可以?查尔斯也在,他说自己学过一些建筑学基础,每天捧着设计图睡觉呢。是你让他彻底洗心革面了,简直堪称奇迹啊。再说吧,合资公司办公室离CK的心理诊所也不远。一举多得,谁都不吃亏。怎么样,我够大方吧?”

    坦率地说,MJ和区桀睿在一起,虽然一根神经是随时紧绷着,但的确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活着。她常常情不自禁地比较他和马辰祈两个人。他们给自己的感受截然相反,马辰祈有点像是代表着过去,用他的温暖和专业在替她填补往日的空白。然而,区桀睿却是她所向往的未来。他们的相遇,就仿佛在刺激着彼此,在同一条道路上,加速前进,成为更好的自己。

    区桀睿显然更加懂她,每一次他所提出的请求,自己都没法拒绝。MJ不由地笑了笑,“那我该叫你老板吗?”八公子笑得如自家的那只貔貅,只进不出,狡黠无比,“你既然为合资公司工作,我们就都是同事。”他所谓的“大方”,不过是诱敌深入的饵,“我听说,幼儿园的小朋友做了好事,通常老师都会给朵小红花,鼓励一下。”

    皮是真的厚啊。不过他的提议,解了自己的困局,他是值得的。于是,MJ主动亲了区桀睿的脸颊一下,并说:“谢谢”。八公子一派春风得意。

    詹邶的某地牢:这里不见天日,四下漆黑。戴着头套的老赌徒,双手被绑在身后,给扔了进来。他见到鲲岚的早新闻,正打算跑路,还没走出廉租屋的门口,就遇到一伙黑衣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熟练地制服,敲晕,一通专业绑匪的操作。

    老赌徒用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钟千秋,写的籍贯是富集。司徒他们已经调查过了,身份证是真的,的确有钟千秋这个人,是来鲲岚务工的。身份证上的照片,拍摄于十五年前,符合老赌徒的体貌特征。但他所做的工一直都很低端,比如在建筑工地搬砖。因为鲲岚相对富集要富庶很多,福利待遇又好,需要很多从富集过来的补充劳力,去从事危险性较高、比较辛苦的工作。所以,两地之间没有什么签证的门槛,可以日常通关。可显然钟千秋已经在鲲岚境内连续待了许久,没有他近几年的出境记录。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非法滞留。

    钟千秋自忖,一没钱,二没色,也没有家眷可敲诈。一时之间,他不清楚绑匪绑他的目的,于是推测多半是绑错人了。他打算先耍无赖,探探对方的底细。

    门外的阿蒲,在研究对比着钟千秋和顾德昆的资料。两份档案的信息都少的可怜,倒是对赌的行为习惯,描述得最为详细。这件事,区奥廷特别关照,别把八公子给牵扯进来。在詹邶,论到权力等级,赌王是高过市政官员的,包括警司在内。而在黄金塔内部,第一还是区奥廷,其次,则是观星师司徒灵炫。八公子虽然是赌场日常的运营总监,但在关键时刻,尤其是涉及见不得光的那些事,黑衣人们全都清楚,只有服从老板和司徒的命令。

    司徒在一旁,看着监控里的老赌徒。他们把他晾在里面,一晾就是三个小时。除了一开始的几分钟,之后,对方没有表现得很紧张,好像有点随遇而安的意思。司徒示意阿蒲可以开始了。这不是刑讯逼供,主要是为了核实对方的身份。于是,阿蒲走了进去。

    钟千秋听见门开的声音,和进来的脚步声,把耳朵伸长了,“你们绑错人了吧?我身上可没钱。”阿蒲一把掀开了他的头套。老赌徒定睛一看,眼前是凶神恶煞的三位黑衣人。在詹邶的地界,能穿黑衣,如此行事的,十有八九是詹邶安保部的,等于赌王名下的□□。钟千秋见状,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转,心想自己有哪里得罪过他们。

    阿蒲装凶,“谁告诉你,我们要的是钱?”他手里拿着一把冰冷的长匕首,是专门用来吓唬对方的。果然,当冷锋贴上老赌徒的面颊,他立刻就被吓得吱哇乱叫,以为是来讨债的,“老板,别!你就算把我大卸八块,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我不仅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无论是器官,还是血液,估计我肯白给,你也不能要啊。”

    他说得算实话,有哪个老赌徒没有欠过赌债。被逼急了,没法还的时候,啥法子都曾想过。阿蒲打算诈他,含糊其辞地说,“你20年前所做的事情,曝光了。”但钟千秋混了大半辈子江湖,很是精明,没有轻易上钩,“请问老板,你说的具体是哪件事啊?”阿蒲:“关于你女儿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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