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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四十四十角帮的线人

    酒店套房:第二天早上,马辰祈从冲淋里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毛巾。而陶震接过下人从家里送来的替换衣服,有给马辰祈的。还有一份特别礼物,是罗君韵送给MJ的,赠送的是专卖店的一条龙服务。震看着一堆的物件,包括首饰皮包,不仅咂舌,“夫人想得真周到啊,看这从头到脚的。老板,你有戏,至少对家可没有这么好的婆婆。”马辰祈大笑。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收到圭伊子发来的短消息,“后山坡开始动工。”这时候,MJ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一眼看见马辰祈毫无遮掩的上身,惊得马上缩回房内。马辰祈赶紧拿起自己的衣物,躲进另一间,给了震一个眼神示意。震咳嗽一下,去敲MJ的房门,“MJ,你可以出来了,老板回自己房间了。”“你确定?”“确定。”

    随后,MJ出来,却见到整个客厅被五颜六色的商品给铺满了,怀疑罗君韵把一条街给直接搬了过来。可是,大家的品味有些参差。MJ: “这也太华丽了,不是我的风格。”正当她在犹豫今天该穿什么的时候,门铃响。震跑去打开门,迎入小飒。她喜笑盈盈,送上MJ自己的朴素休闲装,“老板吩咐的,我早上亲自跑去你家拿的。怎么样?人肉速递。听说你们昨晚的故事很精彩,还不快说来听听。”说着,她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上一坐。

    警局凶杀组问询室:这名报警的线人,就是之前出现过的茶壶。此刻,共有两名警官在问询他,其一正是齐彦纶。茶壶被安排去“起坟“,于是就有了后续的一系列操作。他摇头晃脑,将事先给到的剧本,添油加醋地演绎着,“长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闹鬼!我们帮派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与齐彦纶坐在一起的警察叫木牧,资历比他要老一些,就被张组安排在主导问询。木牧听他吹嘘了一遍,这种荒唐离奇的故事,信的人才真有鬼!木牧一拍桌子,“胡扯!你深更半夜,没事跑去书院的后山坡烧纸?”“是啊,”茶壶开始睁眼说瞎话,“我就是被那男鬼托梦了,连夜梦见他在那花房附近游荡,还阴嗖嗖地朝我喊,‘我死得那个惨啊!横死不得超生,我必须找个替死鬼,方能去转世投胎。’“说着,茶壶还拿腔拿调,换个尖细的嗓音说台词。”那我还不得赶紧找个大师算算?是大师说的,建议我晚上去后山坡给那孤魂野鬼烧烧纸,接着再办场法事,超度超度亡魂。”

    木牧:“不就是烧纸吗?那你带着铲子干嘛?“茶壶继续编,“大师说了,超度得将人家的尸骨给好好安葬,否则他就一直会飘在外面,找不到家门。我就想,既然来也来了,就挖挖看。谁知道,这一挖,就中奖了!这我不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了嘛。”他朝在做记录的齐彦纶眨了一下眼,看我多帅,多配合?齐彦纶就差给他鼓掌了,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在电脑上打字。

    事先说好,茶壶不会背锅,是因为这骸骨已经有很多年了。经过法医的初步勘验,至少有个十七八年的历史,完全撇得清嫌疑。所以,现在茶壶只是位报案人,在参与问询,而不是被当作嫌疑人在审讯。木牧见他不着调地带他们逛花园,唱着红脸,”人死了十几年,书院又那么大,偏偏你就能找到准确的地方?糊弄鬼呢!““哎,长官,你可别不信邪!“茶壶说得煞有其事,“就是那鬼指给我看的具体位置。你也说了,十几年前死的冤魂,绝不可能是我杀的呀。我那时候才多大?小屁孩一个。。。“

    见问询毫无进展,茶壶一口咬定了是鬼托梦,木牧也拿他无可奈何,到时间就得放人。茶壶暗中看看齐彦纶,后者在给他递眼色,意思是戏唱得也差不多了,再配合一下,准备收场。茶壶很快领会,挠着头皮,“那我再仔细想想。。。额,对了,风机哥常说,山上那间学校是块风水宝地,不仅因为里面读书的学生全是从有钱有势的家里出来的。那里的神,既庇护好人,也会旺像我们这样的人。所以我们每次去卖药的时候,经过礼拜堂,都会进去拜一拜。“

    木牧表示很不耐烦,”说重点!“茶壶:”是是是,重点不马上就来了嘛。重点就是,我们帮派现在的话事人里面,就有当年从我们现在的职位做起的,自底层一路顺风顺水,飙升到了最高层。那棵大榕树好像是通灵的,估计就是因为那具尸体被镇在了下面。“木牧已经听不下去了,不由地朝单面玻璃看了一眼,在征求领导的意见。而在外面一路听着的张组,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他急忙离开问询室,去外面的办公区抓人,“快联系一下有组织犯罪科的同事,查一查,大约18-25年前和目前十角帮话事人有关联的,在圣隐书院一带活动的人里面,有没有失踪人口。”手下得令,而去。

    榕树湾:黄昏时分,庄灵风又如常来到码头上等上一等。今天,依然没有等到想见的人。MJ昨晚没有回家,现在两个男孩轮流来找她,或许是在忙着谈恋爱。轮渡来来去去,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而站在阴影里的司徒,面上则阴晴不定。她,有些嫉妒。师兄的社交圈子一向很小,四十年住在青龙庄园,如非必要,基本上是足不出户。可现在,他却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如此牵肠挂肚。对那女孩的身份,她有了进一步的猜测,想趁此机会验证一下。

    庄灵风站了一会,等天微黑后,再踱步回去。但是,他瞬间感到了异常,喝道:“出来。“司徒现身。他们俩虽系出同门,但几十年过去了,师兄依然相当老派,生活中没有任何电子产品,也从不看电视。而师妹司徒则完全不一样,很会使用现代科技。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武功和法术却没在专研,连下的咒也反噬了。所以,她来找庄灵风,是希望给他下个套。师兄的弱点,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的了。

    只见她缓缓地说,语气有点儿酸,“你既然那么朝思暮想‘小龙女’,为什么也不买个手机,问一问人家在哪里,几点回家。这么日日夜夜地等下去,我都觉得师兄你,快成块‘望妻石’了。”对着她的胡说八道,庄灵风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给,“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徒弟。再说,我从不需要一台电话去与她沟通。你整天用什么无人机,师门所长如何会有精进?“

    司徒爽快地承认,拿扇子敲打自己的掌心,”是,论道、通灵、算命占卦,我肯定远不如你。但师兄,你睁眼看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世代,总不能做块活化石吧。“庄灵风不想同她废话,就道:”我说不过你。你来干什么?“

    司徒:”师兄,正经事。我问你,你怎么肯让她流落在外的?如果我记得没错,董福添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可是最疼这个长子嫡孙女的。他那三儿子董佑丰在他眼里,根本是烂泥扶不上墙。“这就是她的猜测,庄灵风竟然没有察觉出师妹是在套他的话,直接说道,“她命中有劫,留在这里,会妨碍家族的气运。”果然呢,这位才是真命天女董星允。

    但这个答案有点匪夷所思,司徒皱眉不解地问,“所以她被人调包,你们也就将计就计?我实在是佩服你和董福添啊,可以随便她四海飘零,受尽欺辱。“这一切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作为四大家族的观星师,庄灵风对董星允的命运一早就有测算。从她出生伊始,他和老爷子算是在一直努力地拖延着这种命定的发生,希望能够改变她的劫数。等最后她终于被偷龙转凤,他们也就只好顺势而为,默认了这个变化。

    然而,总有些事是庄灵风所想不到的,”欺辱?你什么意思?她不是被好心人收养,一直在赤枫吗?“司徒冷笑一声,正视他的眼睛,”师兄,看来你对鲲岚以外的世界,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啊。你知道她养父母是在哪里收养她的吗?檠曳,可是出了名的人口贩卖市场。每一年多国部队和慈善机构都会捣毁一些窝点,但人口贩卖依然屡禁不止。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人口贩卖?面对这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庄灵风震惊不已,”你在说什么?!“司徒则在残忍地撕开事情的真相,让他看个清楚,”师兄,你的道行高深莫测,但对于人情世故,你就是一张白纸。不信我所说的话,你自己去问问她都经历过些什么。我的老板无非是想哄儿子开心,股权并非一定要到手。而那只大老虎和她三叔所能干出来的事,一定会对她造成伤害。就算是‘小龙女’有青龙加持,她一没资源,二没手段,哪怕冲着11%的董氏股权,也足以让许多人疯狂。“她看着自己师兄的面色变得十分阴沉难看,难以消化的状态,继续说道,“到时候,谁来保护她?谁又能保护得了她?你吗?你都已经离开青龙庄园了,况且你的法力无法跨越鲲岚的疆界,出去就会大大削弱。到那一天,马隽亨要是把持朝政,小老虎娶她为妻。你自己好好想想,会是个什么局面。”

    庄灵风哑口无言,他必须承认他懂得的只是玄学,而对于人心的算计则一向是由董福添在把控的。如今老爷子已经离世,司徒说的未必没有一点道理。他一下子被怔住了。见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司徒道,“师兄,我先告辞了,你知道如何找我。“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虎家:主卧里,马隽亨和罗君韵正准备上床就寝。床头柜上,马隽亨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一眼,是关昴。罗君韵擦着护手霜,也在看着他。现在这样的时候,一定是急事。

    马隽亨接起来,听着昴的汇报,然后挂断。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在房内来回踱步。他们已经得知,MJ所谓的“幻象”不是她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的在圣隐书院的后山坡发掘出了一具陈年男尸。这个事态的发展,委实出人意料。罗君韵问丈夫,“昴怎么说?”

    马隽亨:“他说警方的初步尸检,大致推断的死亡时间是18至25年。尸体的后脑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可以确定为他杀。现在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他们夫妻间并没有秘密,马隽亨已经对她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想要找个人来假扮顾亚美,好继承董福添的遗产。他所考虑的人选,现成就有一个。马隽亨在沉吟,分析道,“让MJ来扮演顾亚美,显得很合适。一来,她的年龄匹配,背景正好方便润色。本人又有精神病史,我们怎么解释都可以。你说呢?”

    在罗君韵的心中,所挂念的不是财产和家族的未来,只是温和地劝,“隽亨,不如让他们俩结婚后,去赤枫住几年吧。正好远离鲲岚的是是非非。”身为父母的,总觉得自己为儿女考虑得很好,很周全。儿女们是否会反对,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马隽亨同意道,“顾亚美的11%,我们志在必得。儿子总归是自己的,无论走到哪儿,你说句话,他还是会跑回来的。他的心就是太软,对人又讲义气。”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而与此同时,隔着峡湾,在詹邶的黄金塔里,负责监控的当值人员,收到了下面的赌场所传上来的一份线报。一名黑衣人在核查情况是否属实,“你确定?”经过初步的确认,他们开始一层层地上报,先通知到了阿苍,然后是司徒。

    得到消息,司徒来到了监控室。阿苍示意手下的黑衣人调出一个画面,里面是位面无四两肉的老年男子。他们手头还有一份档案,正是顾德昆的。自从司徒向赌王献计进行钓鱼,下面的赌场就开始在来赌的人之中留心和排查,顾德昆的老照片被悄悄地散发出去。之前也已有过几次类似的线报,但经过核实,都是假的。今天又找到了一个或许符合条件的,司徒对比着档案中的照片,肉眼看去,是相差甚远, “这一点也不像呀。他用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也对不上。”

    阿苍说,“自从大老板要求留意这个年龄段的老赌徒,我们就在筛查。20年过去了,人的样貌可能改变,身份也可能造假。但有些习惯是下意识的,比如赌。我们找到他当年的赌友详细地问过,据说顾德昆这个人,十分喜欢推牌九,总爱随身带着一个粉红色的卡布娃娃手办,说是吉祥物。而在出天牌时,还会做一个四方上下拜的动作。我们就特意让他赢了一把。“黑衣人跟着调出相关的监控画面,果然,里面的老赌徒做出了一个所描述的动作。仔细一看,他的赌桌上,也有那个卡布娃娃手办。

    接着,阿苍示意局部放大对方的手掌,“另外还有一个特征,是他左手虎口处的月牙形伤疤,应该是在他打老婆的时候,被女儿咬的。所以根据这三点,现在这个人,反而是可能性最高的目标了。”听了他们的汇报,司徒点头,下令道,“那先24小时跟着他。”黑衣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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