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藏春令 > 屈辱不减

屈辱不减

    华丽的车辇缓缓行驶,苍狼阖着眼眸,面无表情,多年后的今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屈辱不减,一想到,自己是来伤害她的,就有点,害怕见到她了,可这种感觉,竟是莫名的激起一丝兴奋。

    古鲁扎环顾四周,这临安的都城,也没有什么特别啊!为何他执意要来?

    据说临安禁军十万,他却只带了五千护卫军进城,这也太危险了,不过他喜欢危险,行事狂妄,狂妄到,要住皇帝的寝殿,宋国皇帝才十二岁,后宫也没有什么女人,他该不会是,看上了皇帝他娘了吧。

    古鲁扎猜的没错,苍狼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找一个女人,看来,苍狼不是不喜欢女人,他只是,不喜欢草原上的女人,他喜欢大宋的女人,但他喜欢的不是太后,是一个王妃,按照吩咐,古鲁扎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了。

    正阳门前。

    “瑾王妃,苍狼大人请您一聚。”

    楚茵茵撩开车帘,眼前这个憨憨,就是苍狼的翻译,古鲁扎?头顶一个小辫子,是比中原男子要壮实些。

    瑾王妃这个称呼,已经十几年没有人喊过了,知道的人,大多也都死了,他一个蒙古来的使臣,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对于苍狼,楚茵茵内心是有些恐惧的,据说,他将七百万金人屠杀的所剩无几,所以苍狼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叫魔屠。逼于无奈,楚茵茵只好随他去了。

    福宁殿本是皇帝的寝殿,楚茵茵之前来过几次,都没有今日这般烛火辉映。她立在殿中,星星点点的烛火,将她周身镀上一层光晕。殿里静谧的很,隐约感觉有一双眸子在打量着她。

    就这样,她在殿中独独侯了半个时辰。

    “王妃可以回去了。”古鲁扎的汉语实在算不上多好,但这句话他还是说的很清楚。

    楚茵茵渐渐放松下来:“好。”

    门从外面打开,出门后没敢回头。她不知苍狼的来意,就当是,他没看上自己吧。不管怎样,楚茵茵只想赶紧带凌玦出宫,可宫门守卫被换成了苍狼的人,太后的密旨对他们来说,与废纸无异,这分明是铁了心要欺大宋,孤儿寡母。

    入夜,凌玦歪着小脑瓜靠在她肩头,“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只是,心中莫名烦闷。

    福宁殿被苍狼占着,小皇帝就动了来她屋里睡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楚茵茵感觉小皇帝内心,可能还是把自己当做了他的生母,奈何,他也未再提过此事,楚茵茵也不好去问,小皇帝对凌玦极好,想必也是把凌玦当自己亲弟弟来待。

    福宁殿中,苍狼自斟自饮,他有些醉了,酒水喝一半洒一半,声音低哑,“赵欢,我今日,见到她了。”坐在冰冷的地上,仰起头又吃了一盏,“我还,听到了她的声音。她也不过如此,只是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我很多年不曾有过了,我想看她笑,也想看她忏悔,我想,我想对她做什么啊……”

    后面几日,苍狼都会传楚茵茵去寝殿,虽然只是枯站着,虽然他未现身,但楚茵茵还是能感觉得到,有双炙热的眸子在暗暗的观察着她,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有时候也就一刻钟。

    古鲁扎对苍狼的行为很迷惑,并且开始怀疑,苍狼可能是,有隐疾,不由有些同情他,甚至暗暗打探,这种病该怎么治,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没有看见患者,也不好下定论,只开了些通用的,壮|阳的方子给古鲁扎,叫他慎重服用。

    苍狼的密探来报,凌平洲逃走了,说是,铁笼子都被掰弯了,苍狼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轻笑道:“他好猛啊!”

    春山如笑,杏雨梨云。

    逐雾认真打量着迷幻中的凌平洲,问了好多话,他都不答。

    “地牢的时候,他那么猛,这会儿怎么连说话都不能?”

    他们栖身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再往南走个上百里路就能与驻军会合,可是少保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指挥军队呢?见凌平洲昏迷不醒,逐雾黯然神伤,冷酷抱剑去门外守着。

    片刻,凌平洲耳根越发滚烫,无穷无尽的疼痛感侵蚀着他,“呃。”他喘着粗气,青筋暴起,踉跄着起身,逐雾听到声响,大步迎来。

    当雄蛊感应到雌蛊后,立即散发毒素,凌平洲随着逐雾越来越近,双腿酸软,直直向他身上扑去。

    凌平洲灼热的气息呼在他肩头,逐雾僵硬的歪着脑袋,少保这是怎么了?他的手,向自己怀里伸,挠的自己胸口有些痒,逐雾不敢乱动,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委身于他,要么,杀了他。可他,太凶残了,月光下他徒手掰弯铁牢,这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吗?自己怕是敌不过啊!’惶恐,屈辱,又弱小,颤声问:“少,少保,你,你要干什么?”

    凌平洲难以答言,只挣扎着想从逐雾身上站起来,可自己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逐雾双眼一闭,祈求一切都快点结束,只要自己不说出去,应该,就还会留有最后一丝尊严。

    “少,少保?”斩风壮实的身躯立在门口,一层暗影落在他二人身上。

    凌平洲艰难的仰起头看向斩风,“雌,雌,蛊。”

    斩风扶凌平洲回草席上,转而对逐雾问:“雌蛊可是在你身上?”

    “什么?”逐雾还在暗自难为情中,听的不是很真切。

    “虫子。”斩风冷目看向他。

    “虫子?”逐雾终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斩风接过盒子,打开研究着,这条虫子除了形状怪异,看不出什么特别,逐雾瞥了一眼再次陷入迷幻中的凌平洲,用手指弹了一下雌蛊,“这是个什么虫子?”少保刚刚好像是在摸它。

    “雌,蛊。”斩风也不太清楚这是何物,只是刚刚听少保好像是这么说的。

    “是什么?”

    “母虫子。”斩风将雌蛊放入凌平洲手中,只见他无意识的揽过雌蛊贴在胸口。

    逐雾见到这一幕,眼睛瞪的很大:“一条母虫子?少保他,竟然对一条母虫子执着至此?他一直告诫我们,在军营,就要把心思放在保家卫国上面,不要看见个母的,就想入非非,可他自己……”

    “他可能,很需要这条母虫子。”斩风逐雾都见过少保发狂的样子,好像只有这条母虫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下来,但他也不是真的安静了,他的身体会有反应,好像是,动情。

    逐雾又红了眼眶,“少保,他好可怜,这只是一条,丑虫而已,他,他竟视若珍宝。”

    斩风见凌平洲神情泛散,有些不忍,“要不,我去找个女子来,替代一下。”

    逐雾抹了抹眼泪,义正严词道:“斩风,平日里,你少言寡语,道貌岸然,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这样做对得起夫人吗?”

    斩风张了张口,感觉他说的对,心中很是惭愧。

    “你留下照顾少保,对不起夫人的事,让我来做,我出去找女人。”逐雾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大步跑了出去。

    福宁殿。

    是日,在殿中侯的有些久,双腿酸痛的紧,四周摆放的烛火很多,将空气燃的稀薄,楚茵茵感觉就要喘不过气了,再极力克制,还是没忍住咳了起来,“咳咳。”

    “王妃身子不太好?”

    这声音不是古鲁扎的,那就只有苍狼了。

    本以为他不懂汉语,没想到他的声音这样好听又温柔,似是很久以前,就与他说过话,若不是听过他的恶名,还以为,会是某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

    “苍狼大人既然开了口,还是不打算出来一见吗?”

    脚步声缓慢沉稳,他从偏殿中行来,望见他的那一刻,楚茵茵的心像是被什么揉碎,这个面具很适合他,就是不必摘下来,也能让人感觉的到,是个俊美的男子呢。

    楚茵茵未曾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他是大宋的已亡人啊!

    如今,怎么就成了苍狼?这样也好,可以避免很多尴尬,就当从未相识过。

    可下一秒,面具从他手中摘下。

    他的外貌没怎么变,还是那样秋水为神,君子如玉。

    触及到他的眸光时,楚茵茵下意识低眉,向后退了退。

    “王妃,还认得出本王吗?”这话问起来,颇有几分怨言。

    自万岁山一别,如今已有十三个年头未见了。

    楚茵茵自觉没资格问他,这些年,过的如何?是怎么死而复生?只是眸子越发酸胀,胸口哽咽的很。

    “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在历经沧桑后,仍旧初心不改,我觉得你楚茵茵,算一个。”

    他没有发怒,平静的像是在和一个普通朋友叙旧。

    他的话,定是还有些其他深意的。楚茵茵面色讪讪,与他站在一处莫名的别扭,随口回了句:“那也算你一个。”

    “今日,改一改你的初心,如何?”他抿嘴笑了笑,神情揶揄,眸光落在楚茵茵身上,像是在打量一只普通的小猫小狗,很普通的那种。

新书推荐: 路边的黑猫不要捡 躺在ICU丈夫劝我放弃治疗 尊贵嘉宾 芒山巫女 毁灭降临 过假家【正文完结】 桃花癫 [排球]无气力组大胜利 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拐个路人甲帮我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