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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此案还在审理中,楚小姐静候便可,若有需要,自会传唤你。”王忠海板着脸。

    “是吗?”楚茵茵狐疑的量向众人。

    上官叙奉咧开嘴角笑了笑,“此案非同小可,想必楚小娘子,最是清楚不过。”

    “楚小姐不要误会,今日我与叙奉来,不是为了办案,是给楚府送些蔬粮用度,后面你们有什么需求,皆可告知御史台小吏,定会一一办妥。”司马少卿身形健壮,面部神情却是十分柔和,态度极好。

    楚茵茵掩下眸光,心道,这司马少卿行事,再难挑出毛病,除了不能出府,吃食用度皆由御史台出,算是一点补偿,日后他这御史台的小吏,怕是要被将当成采办来使唤了,思至此处,心中不免发笑。

    司马少卿见她还算满意,面上如同拨开了云雾般,肉眼可见的放晴了。

    老梁打量几人一眼,像是生怕这司马少卿在楚小姐面前抢去风头,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侯爷知楚小娘子喜下棋,特意寻了一副玄鸟双飞图的棋子来,还带了些澄心堂纸,供女郎填词作画,消遣解闷。”

    说罢,门外的小吏将提及之物一一奉上。

    楚茵茵神情微凝,澄心堂纸何其难得,当初是南唐后主的宫廷御纸,欧阳修都说,此纸不敢书。自己的小词小画如何敢填上去。

    而赵元瑾人虽没来,却在此时遣人送来珍玩,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护楚府,楚茵茵心下不免生出些感激。

    “代我谢过侯爷。”

    “女郎客气了。”老梁依旧温声笑着,显得很是和蔼可亲。

    鲁管事见楚茵茵应声,这才如获至宝般接过奉上之物。

    老梁刚走不久,府外传来喧闹声。

    楚茵茵先一步行出大厅,几位大人相继随着,楚玉笙、鲁管事还在接受调查,未敢擅动。

    行在一侧的王忠海盯住楚茵茵,面色甚是难看。

    楚茵茵心中暗笑,柔声道:“方才王大人说,还要传我问话,也不知是要问些什么?”

    上官叙奉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觉这楚府的事,还真是棘手。

    “这……”司马少卿猜不透楚茵茵在想什么,只觉得她柔软的声音格外好听。

    楚茵茵嗓音清润,挑唆道:“我看王大人怪凶的,远不如你和善。”

    司马少卿旋即表示:“你不必去便是。”

    上官叙奉微微皱眉,神情闪过一丝异样。

    王忠海满脸惊讶,大堂里这两个人还说,要对楚府的每一个人进行盘查,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若是审查犯人,这楚小姐可算是头等重犯,轻飘飘的奉承一句,就不必接受审查了,天理何在?

    “还有我娘,她潜心向佛,不问世事,你们无需去叨扰她,另外徐姨,秀秀,也要随身服侍我,一刻也离不开。”楚茵茵无限试探。

    几人望向她,这是什么要求?

    楚夫人之事还算说的过去,可她身边,也没见时刻带着丫鬟嬷嬷啊,如何就一刻也离不开了?

    楚茵茵抿嘴,笑得更加好看。

    司马少卿见她笑,也跟着笑:“这,这也不难。”

    上官叙奉汗颜,正欲要讲些道理,司马少卿转眸笑道:“叙奉,你说呢。”

    上官叙奉鲜少见司马少卿高兴,不忍驳他,咬牙道:“若御史大人在此,想必,也会满足楚小姐的要求。”

    王忠海听着上官叙奉的意思,分明是在拿顾重禹的官职在压人?极为不悦道:“此事,还请禀明御史大人。”

    又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向楚茵茵,小声嗔骂‘祸水’。

    府外,七八个叽叽喳喳的乐女正围着程步云嬉笑。

    上官叙奉眉头皱的更紧,提醒道:“对了,御史大人吩咐过,进府者,需上报,不知程公子带这么多伶人来,是为何事?”

    楚茵茵笑意僵住:“我如今,不止喜下棋,还喜听曲。”

    此言引的一众乐女嗤声嬉笑,只催方才拦路之人动作快些。

    王忠海眼望着一众莺莺燕燕进府,脸都气绿了,疾言道:“本官为大理寺卿数载,从未见过接受盘查之人,还要听曲的,简直是有失体统,有辱官威,还请两位副指挥使,不予放行。”

    上官叙奉试图劝解:“楚姑娘,这些女子多半是暗娼,必是曲艺不精,若你真想听曲,我与少卿,再去乐坊给你调些好的如何?”

    “上官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瞧她们就很不错,若无他事,我就不耽误各位大人了。”说着自顾领人走开。

    王忠海见她这般放肆,声音怨尤:“荒唐,这成何体统?此事我定要上报太子殿下。”

    ……

    安顿好乐女后,楚茵茵喊程步云进屋,使徐姨在屋外招呼茶水。

    程步云看向她的闺房,愣了半响,正欲说些客气话,秀秀半开房门催促:“你快点啊。”

    “啊,是,是。”程步云闻言不甚自然的走了进去,他前脚进门,秀秀立刻合上,偷偷摸摸的模样让程步云暗生警惕,尴尬笑道:“这,不好吧。”再转眼撇向门后,有刨土的镐子铲子、筐子绳子,脑海里浮想联翩,那叫一个怪异。

    “步云表哥,过来坐。”楚茵茵斟好茶水,对他含笑。

    他迈步走去,心里纳闷楚府这是犯了何事?正要宽言几句。

    楚茵茵嗤嗤笑了起来:“我找你是有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不会是打我的注意吧?

    “你瞧我这闺房如何?”楚茵茵引导式的看向他。

    程步云环顾四周:“画屏懒幔,雅致温馨。”再看向镐子铲子、筐子绳子:“品位别致,甚好,甚好。”

    “我想在房内疏通一条暗道出来。”

    程步云嘴里含着茶,噗嗤一声又喷了出来,溅秀秀一身茶水,秀秀嫌弃的用手绢擦着,嘴里哝哝不快。

    程步云慌忙放下茶盏,小声道:“你这事听起来,怎么比我程步云还不正经。”

    楚茵茵小嘴一抿,神情十分认真。

    “哪有姑娘家,让别人在自己房里挖暗道的,不正经,太过于不正经,程某决不苟同,表妹且听我一言,这男女之事,需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若行钻穴逾墙之事,不仅有辱你我声誉,还会使家族蒙羞,万万使不得,还望三思后行,此事不可,万万不可。”程步云忙忙拒绝,一副勿要逼良为娼的神情。

    “有何不可。”男人清洌的嗓音从床榻后传来,修长手指掀开床幔,隐约可以窥见一抹白色中衣。

    秀秀见凌平洲起来,快步过去束起床幔,顺手递上外衫。

    程步云揉了揉眼睛,卯足劲掐在自己手臂上,一时间心跳加速,频频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心中思绪万千,腹诽道:‘这不是要我程步云钻穴逾墙,是他凌平洲要钻穴逾墙。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堂堂上将军竟存苟且之心,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风流冤孽呐。’

    凌平洲穿好外裳,睨目相对:“步云兄,可是有何疑虑?”

    程步云哆嗦着起身,满腹的疑虑重重,被平日高高在上的凌平洲,唤了一句步云兄后,打消得七七八八,傻乐道:“并无,并无。”

    楚茵茵:“如此,就请步云兄把汴京风光图拿出来,我与你细说。”

    “是,是。”程步云在怀中摸索一番,并不明白是要细说何事,快速在茶案上铺开地图。

    楚茵茵将地图细细看了一遍,这汴京不愧为泗水贯都,汴河位于西北方向,暗道自然也要通往西北方向才行。

    “步云兄,先前听你提起过,要在汴京置办宅院,这府址可选好了?”

    “选好了,房价太贵,过契繁琐,还在与牙人协商。”

    “重城之中,寸土寸金,贵是必然,却不知是何处,且指与我瞧瞧?”

    程步云手指落在东南方向,洋洋自得,笑道:“此处汴京腹地,与达官显贵为邻,宅子虽小,却是块风水宝地,我已找人算过了,最旺官途,只是这亲邻法甚是棘手,还要费些心思。”

    楚茵茵食指放在他按住的位置旁,心想,这位置是好位置,就是与西北方向相反,如是轻轻将他的手指,推向西北方向的一块宅邸,不甚好意思的问:“步云兄瞧此地如何?”

    他警觉楚茵茵没打什么好注意。

    “此地不好,这日落西山北风呼啸的,必是不旺仕途。”

    “步云兄此言差异,这西北以北为汴水,汴水富庶,地域繁华,乃是商家必争之地,开门见水主吉,吉风聚财,这可是好地方啊。”楚茵茵装模作样的忽悠着。

    程步云将信将疑,反是一侧的秀秀,颇为心动的模样,探头探脑细致参详。

    程步云收回手:“你劝我在此处置宅,有何深意?”

    “并无深意,只是想将我房中的暗道,通往你的宅邸而已。”

    程步云茫然不解,脸色一刹白一刹红。

    凌平洲望向地图,道:“楚府直通北宅约有十里,步行半个时辰可达,疏通暗道需日凿三百米,十六日或可通行。”

    当然也有更好的办法,随便传几个会遁地的奇能异士来,三日内便可通行。或者说,这暗道也并不是,非修不可。

    “不错。”楚茵茵转眼望向程步云,满眼赤诚。

    程步云心中计算距离,双手比划着,面露难色:“我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让我在北面置个吉风聚财的宅子倒是无碍,你们不会,还要让我帮忙凿地道吧?”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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