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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刀挡枪

    上官叙奉拼死抵抗,混战之下,赵元瑾趁乱脱身,万胜门失守。他只身奔跑在回府的街道上。

    司马少卿领着铁骑迎面而来,本是为了增援万胜门,却遇上了赵元瑾。

    赵元瑾折断身上的残箭,面对数万铁骑,无疑是以卵击石,穷途末路之际,嘶声笑了起来:“司马大人,这是要去哪儿?今日怎么提前离席了?”

    “抓起来。”司马少卿不想废话,只想奔赴城门支援。

    “驾。”突然一匹快马闪过,赵元瑾从眼前被救走。

    “去追。”司马少卿见是黑衣人带走了赵元瑾,只令了一小队骑兵去追,自己则依旧带领军队奔赴战场。

    黑衣人见骑兵追来,赵元瑾又负伤,如是只身跃下马背:“爷,你先走。”

    马在黑衣人的鞭打下拼命向前奔跑,可城中四处都是喊打喊杀的禁军,又能跑向何处,惊马在禁军的围攻下横冲直闯,数十禁军持长矛将马刺杀,马倒地,赵元瑾飞身跃起,腿部和腰部被击中,禁军持刀靠近时,黑衣人挥刀杀了进来。

    他浑身是血,以一己残躯挡在赵元瑾身前,与数十禁军厮杀,两人靠背而立,一众禁军皆被重伤,倒地哀嚎,黑衣人腹部被刺入长矛,他奋力拔出长矛,反刺向对面的禁军,顿时两人均是口吐鲜血。

    赵元瑾回身望向黑衣人,神情惊慌。

    黑衣人难以支持跪倒在地,反而满心关切道:“爷,爷,你没事吧!”

    赵元瑾按住他血流不止的腹部,哑声道:“我,我没事,你受伤了,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医者。”说话间,不顾伤重,背起黑衣人朝杂乱的街道走去。

    “呕。”一大口鲜血从赵元瑾背上淌下,赵元瑾只觉后背一热,地上尽是血迹,黑衣人越发虚弱:“不行了,放我下来。”

    赵元瑾见背起他反而更差,赶紧将他放下,焦急道:“赵欢,你振作点,你不会有事的。”

    黑衣人虚弱的问:“赵欢,是我的名字?”

    在赵元瑾怀中的他,感觉格外亲切。

    “对,是你的名字。”赵元瑾将他拖到一旁,颤音说道:“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找医者,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要走,爷,你不要走,就这样躺在你怀里就够了,我怕,怕你走了,我此生再也,再也见不到了。”赵欢血淋淋的手使出最后力气拉住赵元瑾的手臂。

    “好,我不走,我在这儿陪你,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赵元瑾胸口哽咽,欲哭无泪。

    “爷,今日,今日是你大婚,终于,你终于娶到了,娶到了她,你可高兴。”赵欢抽搐着问。

    “高兴,我高兴,你叫我名字,不必叫我爷。”赵元瑾顿时泪流满面。

    “赵元瑾,元瑾,你的名字?”赵欢两眼无神嘴角含着笑。

    “对,是我的名字。”赵元瑾说着,脑海中回忆起小时候,小赵元瑾拿木剑砍打着另一个个头稍高的小男孩,格外厌恶的说道:“以后,你不许叫我的名字,你要叫我爷,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乞丐,是傻子,我恨你。”

    “你还恨我吗?”赵欢眼含热泪。

    “我们是兄弟啊,我怎么会恨你,哥,对不起,对不起,哥。”赵元瑾埋头在赵欢胸前抽泣着,他自幼不能习武,而赵欢虽心智不全,却是个习武天才,是为赵元瑾挡刀挡枪的存在。

    “……”赵欢嘴角笑了笑,搭在赵元瑾身上的手滑了下去。

    赵元瑾跪在一旁痛哭不止。术满告诉过他,赵欢是苏苏与肃亲王秽乱的骨肉,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肃亲王称帝时,玷污了赵婉,后来肃亲王被赵婉的哥哥割了首级,赵婉诞下赵元瑾后,时而疯魔,多少怨气都撒在孩子身上,说他是杂种,他生来就有嗜血的怪病,多少乳母都被他吓跑了,连赵婉,也说他是妖孽,想要偷偷掐死他,给他解脱。只有术满,这个一直觊觎赵婉的巫医,甘愿做赵婉的蛆虫,帮她养儿子,奉她为主子,也奉赵元瑾为主子。

    城内乱作一团,家家闭户,街上行走的尽是俘虏和伤兵。

    “侯爷回来了。”外院传来呼声。

    楚茵茵下令打开后院的门,赵元瑾正抱着赵欢的尸体,双眸通红的望着她。

    前院不少宾客趁此离去,赵元瑾也无力再去管他们。

    赵欢的死,楚茵茵很是愧疚。

    “不好了,契丹人,是契丹人。”院外传来呼救声。

    “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赵元瑾从未用这种语气跟楚茵茵说过话。

    楚茵茵心中怅然若失。

    哭喊声中,先前逃出侯府的宾客又折返回来大半,有些还身受箭伤。

    府外一片黑影冲来,的确是契丹人,契丹人竟趁乱混进都城,多半是来劫狱的。

    先前被赵显淳关押的契丹使者,耶律喜达是大辽皇帝的亲叔叔,此人在大辽很有威信,大宋挟持了他,辽人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关门,快关门。”

    关门时诸多跑不快的女眷已经被掳。

    侥幸跑进侯府的人也未必安全,契丹人在城中肆意作乱,兵行险棋劫走耶律喜达,留下断后的契丹人大肆烧杀抢虐,长期养尊处优的汴京人自是难以招架,何况现在正是夺城之战的关键时刻,哪里还有官兵再去管劫狱,抢虐的契丹人。

    府兵弯弓搭箭,神情紧张,随时准备战斗,一时间哭喊声惊叫声四起。

    “大家安静。”赵元瑾瞪向哭声最大的高惜荣:“女眷退回内院。”

    闻言男宾女眷都蜂拥向内院跑去。

    部分府兵搬来桌椅挡住府门,契丹人在府外吹哨大声吆喝,随即传来诸多女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与契丹人淫|乱的笑声交错,此起彼伏,府兵面面相觑,闻声者无不痛惜。

    “禽兽。”方才率先跑进内院的男宾又走了出来。

    众人随便拾起钝器,皆是呈反抗之姿,楚茵茵在徐姨的搀扶下踉跄着行到赵元瑾身侧,两人站在一起,皆是孱弱之姿。

    “开门。”府外契丹人怒吼,随即传来“砰砰”撞门的声音。

    赵元瑾拔剑撑住身子:“带夫人回内院。”

    “我陪你。”楚茵茵望向他,死不可怖。

    赵元瑾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来人,带夫人回内院。”

    侍卫将楚茵茵拉进内院,院门关闭,内院中全是女眷,她们趴在门缝观察外院的情况。

    府门被撞开,府兵本不善战,以契丹人之勇猛,又以多欺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有些官员惊恐过度小恭失禁,引的契丹人哄堂大笑。

    赵元瑾奋力与之拼杀,本就伤重如今更是奄奄一息,好在府兵忠心,处处护他,倒也不至于被一剑刺死。

    *

    大宋皇宫。

    凌家军已占领皇城,赵显淳等人被擒。

    大庆殿中,威风凛凛站了四五个身披铠甲的将领。

    “一路疾行,我军虽疲惫之师,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宸王还未赶到,不知将军准备怎么处理那个暴躁太子。”说话的人双十年华,五官端正,正是凌平洲的参谋逐雾。

    凌平洲望向身前的皇位,徐徐转身,气势凌人。

    逐雾看向他身后的皇位,试探道:“现在城中,有人谣传将军您,要篡位。”

    “胡说八道。”搭话的是一个女将-名叫妍霜,面生男相,浓眉凤眼,薄唇轻启。

    凌平洲侧目,似是嫌他们太聒噪,摔袍向殿外行去。

    逐雾追来:“将军,你要去哪儿,现下正是你坐镇皇宫的时候,待宸王殿下登基,咱们好回雁门关。”

    “出宫。”凌平洲似是感知到什么,快步向殿外行去。

    几人追来,逐雾甚是不解的问:“咱们好不容易杀进来,现在出宫干什么?”

    “我曾收到密信,赵元瑾将婚期提前了。”凌平洲边走边应声,一颗心早就飞走了。

    “赵元瑾?他提前个婚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攻城的,又不是来喝喜酒的。”

    “自然不是来喝喜酒的。”凌平洲冷着眸子,隐约是带着一股怒意。

    “那是何意?”逐雾一头雾水,实在不知其深意。

    凌平洲未理会他,跃身上马,扬鞭而去,几人随意点了几队人马紧随其后。

    *

    建安侯府。

    满地流淌的鲜血和随处可见的尸体令人窒息,红绸高挂,张灯结彩的侯府沦为契丹人的泄|欲场。

    高官贵女被贴身绑在一起,反抗过的人被吊在树上,徐姨和秀秀也在其中,嘴里塞着粗布,无法哭喊。

    为首的契丹人猛的扯掉楚茵茵的外衫,扒开肩胛处的伤口,丝丝鲜血染红香肩,他探头贪婪的嗅着,调戏道:“美人的血都是香甜的味道。”

    “找死。”赵元瑾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双眸子却狠戾至极,恨不能化身厉鬼将这些人挫骨扬灰。

    为首的契丹人见赵元瑾还能说话,掐住他的脖子,端详道:“你们新婚啊!可真是一对璧人,这小子还是个建安侯?难怪能娶如此美人。”

    “你放开他。”楚茵茵见赵元瑾被掐的喘不过气,伸手去扒契丹人的手。

    契丹人淫|笑着:“哈哈哈,我替他洞房,让他在旁边好好学学,好不好?你放心,我很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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