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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戒大开

    “哈哈哈。”一众契丹人哄堂大笑。

    在调笑声中,楚茵茵被契丹人扛在肩头,朝房内走去。

    厉风袭来,这契丹人忽然四肢僵硬,楚茵茵从他肩头掉落,正跌入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中。

    阿娘?

    楚茵茵惊喜过望,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

    “姐姐。”楚玉笙快步跑了进来,挡在二人身前与契丹人对峙而立。

    楚弘逸速速扶起赵元瑾,满脸的忧心忡忡。

    契丹人大怒,咬牙道:“又来了几个送死的。”

    “玉笙,你照顾茵儿。”阿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她头戴巾帼,手持一根拂尘向前行去,气场凛人。

    楚茵茵望向不染尘世的阿娘,心中犯怵,契丹人尽是些蛮汉,这如何敌得过。

    “我佛慈悲,可放你们走。”阿娘尽力克制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契丹人不以为然,直接持刀砍来。

    阿娘运功出尘,杀戒大开。

    她竟会武?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楚茵茵再次张大了小嘴。

    破晓,晨光洒向众生,红日升起,拂尘满是鲜血。

    阿娘使用的招数与凌平洲相近,似是无人能敌,契丹人节节败退,死伤过半,剩余的这几十人退至墙角,退无可退,早就毫无斗志只想逃命,胆敢越墙者也被阿娘击杀,顿时恐惧弥漫。

    “将他们解开。”阿娘似是疲惫,只命契丹人解开院中捆住的高官贵女。

    徐姨、秀秀被放下时几乎晕厥,摇摇晃晃,害怕不已,契丹人趁机放出冲天信号,阿娘杀他时已经迟了。

    看来契丹人还有很多,位置暴露,再留此处怕是只能坐以待毙。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周身杀气的阿娘与佛堂中的阿娘判若两人。

    楚茵茵见阿娘飞檐走壁,武艺超群,玉笙虽不及,却也是习武的好手,再瞧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在这儿真是碍事,只能和众人一起先行逃命。

    府外并不比府里乐观,满地尸首随处可见,朱雀大街上空无活人。

    从前的热闹恍如隔世,高官贵女逃至此处皆是放声大哭,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官兵模样的小吏,喊也不理,听到声响,许多百姓家中跑出来一些衣衫不整的契丹人,起哄淫|笑,不难想象,昨夜有多少人无辜百姓遭殃。

    楚弘逸大喊:“快跑。”

    众人四散逃离,楚弘逸将赵元瑾交给徐姨,自己拔剑挡在路中央。

    “带茵茵走,老梁在枉生城,去找他。”赵元瑾挣扎着,双瞳布满血丝,一心只想楚茵茵赶紧跑。

    契丹人看见楚茵茵,顿时又来了劲,粗声吆喝着。

    楚茵茵大步向前跑去,清晨的太阳竟也如此令人目眩。她散开的外衫似是令这些契丹人更加兴奋,一个个如饿狼般望着她,像是望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恐惧和绝望再度袭来,她实在没有力气,脚下失衡险些摔倒时,突然被人搂进怀中,她奋力挣扎却是软绵无力。

    “是我。”阳光下,凌平洲银甲白袍如梦如幻,他低眸心疼的望着楚茵茵。

    “吁~”马蹄声刺破长空,不远处停了四五匹烈马,马背上都是身披战甲的将领。

    “她是谁?”妍霜看向那抹殊色,也深深被她吸引。

    “嘿,你们看见了吗?方才上将军弃马一跃数百米,帅的无与伦比。”逐雾洋洋得意,两侧张望。

    契丹人见凌平洲盛气凌人的模样,拔腿便跑。

    凌平洲将楚茵茵抱起,瞥了马背上的人一眼,命令道:“杀。”

    “驾。”几人纵马从他们身侧追去。

    逐雾学凌平洲轻踏马背纵身跃起,从天而降挡在契丹人身前,拔出寒剑摔袍转身时,十几个契丹人已经倒地,妍霜摊手表示自己还未出招,再看向一侧的斩风,刚刚收刀。

    快刀斩风,出刀无影,收刀留痕不留命。

    逐雾指了指他,责备道:“你下次能不能让我也,稍微有点出剑的机会?”

    “呃。”斩风冷冷的撇过眸子。

    妍霜也不甩他,几人向凌平洲行去。

    楚弘逸快步走近,凌平洲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茵茵。

    只听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似有千军万马,楚茵茵闻声花容失色,如惊弓之鸟,凌平洲牵起她的手,温声道:“别怕,是凌家军。”

    不远处,如天降神兵般布满铁骑。

    赵元瑾被徐姨扶着行来,气息奄奄的望向凌平洲,目光停留在他牵楚茵茵的手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楚茵茵见状赶紧脱开凌平洲,拿出手绢给赵元瑾擦血。

    凌平洲见她对赵元瑾这般温柔,瞳孔紧锁,内心五味杂陈。

    赵元瑾顺势搂住楚茵茵的肩,他重心不稳,楚茵茵也未反抗,回眸望去,他嘴角露出一丝慰藉,瞳孔失神,晕倒时楚弘逸赶紧抱住了他。

    逐雾等人见楚茵茵与赵元瑾身着喜袍,料想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再看凌平洲深沉低落的神情,皆不敢多言。

    “斩风,妍霜,带人巡查都城,再有欺辱百姓者,杀。”

    “是。”

    “逐雾,你速回皇宫。”

    “是”

    众人回楚府时,楚府也遭到了洗劫,整个楚府似是空无一人,回到后院,地上并无血迹。

    “程步云。”楚玉笙大声呼叫。

    闺院,程步云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楚弘逸将赵元瑾放在软榻上。

    接着一个两个七八个上十个,三四十人从楚茵茵的房中走了出去,楚弘逸一脸茫然的望向程步云,程步云望向凌平洲。

    “大家没事就好。”凌平洲面色讪讪,此言显然并不吃惊。

    没多久数名御医被带来,除了赵元瑾伤重,其他人都是外伤,经过御医包扎止血,赵元瑾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凌平洲坐在案桌旁,全神贯注的看着御医给楚茵茵把脉。

    “怎么样。”见御医抬手,凌平洲关切的问。

    御医皱眉:“姑娘旧疾未愈,气血亏空,如旱地之苗,不知是吃了什么灵药,已有枯木逢春之象,按你自己的方子调养着,或有奇效。”

    “御医可是从太子府来?”楚茵茵不太想提自己气血亏空之事,至于吃的是什么灵药,也只有赵元瑾知道。

    “正是。”

    “你可知,顾重禹,他伤势如何了?”

    御医神情惶恐,探目望向凌平洲,平洲端起一盏热茶,似是无关紧要,道:“但说无妨。”

    “顾大人箭穿胸膛,性命垂危,我等本都是在太子府照料,如今太子府被封,顾大人无药无医,不知能熬几日。”

    “请御医,务必救救他。”楚茵茵言词恳切。

    御医面色为难。

    凌平洲垂眸:“他可是驸马,怎能无药无医?”

    “是,那属下将他送回驸马府。”凌平洲身侧的小将抱拳请命。

    “顺便将赵小侯爷,送回侯府吧,命几个御医,专心医治。”凌平洲望向还在昏迷的赵元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

    立冬。

    听说宸王已经入宫,想必不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城中百废待兴,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凌平洲走后,也再未来过楚府。

    倒是侯府的老梁,从枉生城带来了丹药。

    婚礼当晚,赵元瑾本计划与赵欢一起偷袭万胜门,老梁留在府上候命,可徐姨告诉赵元瑾,楚茵茵忽然昏了过去,他手上没有现成的丹药,权衡之下,还是派了老梁亲去枉生城,留赵欢在府上护楚茵茵,自己拿命,去博一个忠心。

    立冬正是楚茵茵回门的日子,据说赵元瑾刚醒,就遣人送来回门礼节,他身负重伤还对这些繁文缛节如此看重,令整个楚府都十分动容,他因身子有伤,不能亲自来接楚茵茵,楚茵茵本也不想回去,可拗不过楚弘逸的悉心教导,最终还是被送回了侯府。

    侯府。

    赵欢虽已出殡,但赵欢之死令赵元瑾难以释怀。他半躺在软榻上,气色郁结,见楚茵茵回来,才令下人撤下府里的白绫。

    这日,赵元瑾与楚茵茵相继吃过药,老梁通禀,上将军凌平洲来了。

    说是看望楚茵茵。

    赵元瑾本是卧床修养,想到楚茵茵要单独见旁的男人,如是强撑着身子,也去去了前厅。

    坐在主位上感觉骨头像是要散架,再见凌平洲望楚茵茵的神情,那克制又痴迷的模样,真是杀他一万次的心都有了。

    “上将军诸事繁忙,还来府上看望内人,真是,有心了。”赵元瑾恨的牙痒痒,言语间不免有些怪异。

    “该来的。”凌平洲见从前欢乐的楚茵茵变的如此虚弱,心在滴血。

    赵元瑾轻咳了声:“咳,上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待宸王殿下登基,必会加官进爵,提前恭贺将军。”

    “侯爷亦是劳苦功高。”

    两人嘴上说着功劳,心却都在其他地方。

    “夫人。”赵元瑾抿嘴笑着:“你可是有话要单独与上将军说?”

    凌平洲心中一怔,忍不住望向楚茵茵。

    “没有。”楚茵茵垂眸吃茶。

    凌平洲敛去眸低锋芒,轻声问:“茵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楚茵茵淡淡答着,不太敢过于亲近。

    “咳咳。”赵元瑾似是难以自控的咳嗽着:“赵某实在体力不支,要不,让夫人再陪上将军坐会儿?”

    “改日吧。”凌平洲收回落在楚茵茵身上的眸光,心中若有所思。他不太喜欢这种隐晦难言的感觉,真要说话,也该堂堂正正才是,寒暄了两句,匆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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