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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学识浅谈功名

    风荇莫名其妙地看着江黛青笑意越来越深,翻看到后面的鬼画符,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她嘻嘻哈哈的笑吟,将嵇元也吸引了过来:“有心上人没?”

    看江黛青笑得不能自已,风艾替她回道:“王妃罚调戏梅先生的军士将自己的话抄写千遍,引以为戒。”脸上也是笑意不绝。嵇元和风荇都感到稀奇。

    风荇不解:“问一句有心上人没,就是调戏了?”

    江黛青这才收了笑意,怼道:“不算吗?还说没有就叫他挑一个呢!”

    这就是实打实的调戏了。风荇不由好奇:“那......梅先生怎么说?”

    “意远怎么说来的?”江黛青转头问风艾:“他说阿苓什么来着?”

    风艾似是无奈,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梅先生说‘我的心上人,只怕你没胆见。’”

    “对!就是这句!”江黛青看着那沓“有心上人没”笑道:“料他们也不敢见识阿苓的手段!”

    嵇元、风荇看着吓破众人胆,却一无所知的江黛青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倒是江黛青笑吟吟地说:“看他这狗爬字!写得时候肯定困得不行了!我上学的时候,也是一般!”言罢又笑起来。

    嵇元听后问道:“你上学时,也常困得字都写不好吗?”心中怜惜起来。

    “课业重,睡得少。”江黛青不奇怪。哪个做笔记的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略数一数,确实千遍足数,江黛青将纸交还给风艾:“每个营帐都贴一张!公开处刑!”言罢又是一阵娇笑:“有他做例,我看谁还敢在军中调戏意远!”

    风荇冷冷问道:“所以,你这纯粹是为了梅先生?”

    “当然不是!”江黛青立刻否认:“军中都是男儿,此风断不可长!否则将来如何征战?如何统帅?”风荇深表怀疑。风艾领命去办。

    嵇元又问起江黛青求学的事:“你们要苦读多久?”江黛青没在意,老实跟他说:“我们有九年义务教育。所谓义务,指的是出生在国中,即有接受教育的义务,为期九年,学费减免。”

    难得嵇元和风荇听得都是认真。难怪往来无白丁,即使道途平人,也有九年功龄。

    “九年之后进行中考,合格者持有中学文凭。中考后深造三年,学分文理,结业时进行会考,合格者持有高等中学文凭。”

    提到高考,江黛青也严肃起来:“这三年之后,就是大江过鲫,鱼跃龙门的高考了。每年约有千万考生参与,最终能进入高等学府深造的,约有五十万。我便是其中之一。”

    风荇念叨:“百取其五......”看向江黛青的眼光,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算什么。”江黛青道:“若我学业完成,将授学士学位。通过考试继续深造的话,历二到三年结业可授硕士,大约是四取其一。硕士中约有三停可通过考核,著书立说后再行考取博士,攻读三到八年不等。博士之后,尚有诸如教授等职称可授。”她瞟一眼嵇元:“学至博士,方可称得上一声‘人杰’。”

    “十年寒窗,一纸功名。都是一样的。”江黛青如此总结。

    嵇元还记得江黛青说自己“文理双全”:“你是文理双修?”

    江黛青微怔,随即笑道:“我是理科生。”

    “理科都学什么?”嵇元问道。

    “数理化呗。”江黛青笑道:“天工开物,齐民要术,九章算术,本草纲目。反正都是些自然、生命科学。”

    风荇则问:“那文科呢?”

    “人文社会科学。”江黛青笑意渐深:“历史、政治、经济、人文。自然还有语言。”

    “难怪你博而不精,要学这么多东西......”

    江黛青抬头,诧异地瞪向风荇:“谢谢你!”

    风荇爽朗一笑:“挺让人敬佩的。”倒叫江黛青不好意思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正在这时,梅言进帐而来:“君善,黛青。”他是来找江黛青的:“今日卢夫人来问了我些问题,是关于你列的那张表单的。”他问:“那些是什么?”

    “良好的作息习惯。”江黛青笑答。

    “这个我自然知道。也吩咐她照做了。”梅言就座嵇元下首,问江黛青:“只是你写给他这个要做什么?”

    “卢崭不是无睾症,是隐睾症。”

    江黛青语出惊人,梅言一怔:“有区别?”

    “自然。无睾症患者是不能正常发育成男人的。因为没有器官可以提供雄激素。但隐睾症患者不同,有隐睾在腹。一应发育、行事都不影响,只是不育而已。两者同属发育畸形的情况。不过,隐睾症患者癌变概率比常人高出三十到五十倍。那单子,是防患于未然。”

    “癌变?”梅言似是不解。

    “症瘕积聚,岩。”江黛青这样一说,梅言就懂了。他似有深意地道:“想不到还有师从你的一天......”

    江黛青失笑:“怎么?礼尚往来,想教一教我了么?”

    梅言面露尴尬,凄然一笑:“来生吧,好吗?”语气甚是温柔。嵇元和风荇都是一惊,却也只能耳听他约江黛青为夫妻。

    江黛青却很是震惊:“意远!你也太小气了!”这话对她来说,简直无异于“你做梦!”

    听着梅言略带失意的落拓笑声,嵇元和风荇对视一眼,各各叹息。

    江黛青真假参半地威胁梅言:“我来生可不一定投胎做人!毋宁说,我再不想做人了!你不教我就算了!去找别的好徒弟生生世世传你医道吧!”

    梅言神色变得异常阴郁,一把抓住江黛青的手:“你不投胎做人,想做什么?”看得嵇元和风荇心惊胆战。

    “做只小野猫!吃吃喝喝睡睡。和日月相随,与天地同醉!”

    出乎嵇元和风荇意外,梅言轻易放开了江黛青,貌似淡然。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得原是:但求与你一世姻缘,随他做人做猫都胜如神仙。倒是江黛青又恍惚起来:“其实我更想湮灭神魂,永不再堕尘轮。”

    梅言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你不能这样残忍,连一道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嵇元眉头紧蹙,看两人难过,倍觉心痛。这种折磨,就是和相爱之人相守的代价吗?

    风荇却不容江黛青沉沦:“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江黛青微微侧目:“你看我。本以为一死了之。”她仰首姗笑自嘲:“结果呢?又转生在了这里,当真是不知所谓!”

    风荇冷冷道:“我是不知道你前生缘何痛苦。但今生在王爷身边,也不值得来走一遭吗?”

    江黛青这才回神,看向神情惆怅的嵇元:“今生能结识你,我很高兴。”

    再听这话,嵇元倏忽了然:“你那幅《抱阳图》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念叨着:“负阴抱阳......”走向江黛青两步,他问:“你怕吗?”

    江黛青微微吞咽,不解地看着嵇元。

    “怕我,是你想象出来的?”

    江黛青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颤抖起来:“这......是画里看出来的?”

    一半是看画,一半是听话。嵇元紧紧抱住江黛青:“我知道你的认知,让你觉得,凭心,可造万物......”他松开江黛青的身体,转而抓住她的手腕,带她走出帐外。风荇、梅言也立刻起身跟上。

    只见嵇元从后面抓住江黛青双臂,推着她站在帐前,叫她细看:“高秋天景远,云壑起寒烟。”他问:“仔细看!这都是你能想象得出来的吗?”

    江黛青转向嵇元,柳眉轻敛,神情可怜,眼中泪就快盈满:“你......”

    嵇元粲然一笑:“我能理解为,我在你心里是完美的吗?”他牵起江黛青的手:“就是你心目中理想伴侣的样子?”

    江黛青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收泪道:“我没想过,要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她说:“我只是......你知道的。太美好的事物,总是让我觉得很不真实......”

    嵇元将江黛青抱在怀中,阖眸叹息:“你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风荇、梅言也是恻然。

    眷恋一会儿,江黛青讷讷道:“你身上的香味儿,真好闻。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

    出于意外,嵇元三人都笑了出来。江黛青有些讪然:“也......不能怪我吧。”她解释道:“毕竟,这世界和我原本生活的世界很不一样。却偏偏是我喜欢的样子......”越往后,说得声音越小。

    嵇元没有责怪,只有宠溺:“不怪你!”梅言也是轻笑。

    风荇一如既往:“你倒是有品味。王爷用的香都是极品......”梅言也问:“君善熏的还是拢雪香?”见风荇点头,又对江黛青笑言:“黛青喜欢,可以试试‘梨棠信’。那香和拢雪香原是一对儿。”

    江黛青有些难为情,随口道:“香也有对儿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梅言低垂眼帘,无奈苦笑,心头涌上些旷怨。

    风荇觉出江黛青失言,打岔道:“梨棠信不比拢雪香难制,是富贵人家闺阁女子常备的香料。就是棠溪玥大约也能制。你试试也无不可。”

    江黛青的笑容,礼貌了起来:“和拢雪香配对?富贵女子常备?”她瞟一眼嵇元:“算了,不凑这个热闹了!”看她这醋也吃,嵇元当真无奈。梅言却觉得她分外可爱。

    风荇惊得目瞪口呆:“一个香而已,你也......”话还未竟,忽然看向西方,状似凝听。

    嵇元和梅言都知道,这是风行卫之间在传递信号。江黛青也有所觉察:“出什么事了?”

    少倾,风荇对江黛青道:“圣旨,到了。还有贵客同来。”风行卫也都先后走了出来,汇在嵇元身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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