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双方聚到讲台中间来，我们拍张照片就结束了。”
一老师招呼着分散的几个学生，这次辩论赛因为是平局，最后的奖金也只能平分，分下来也一个人也没有多少。
余凛他们边走边感叹的说， “也还好，饭钱是有了。”
最佳辩手的缘故，余凛被推到了中间C位，不乐意也换不了的那种。
陈殊羽就好像知道她会在中间的位置一样，和张一帆换位置，站到了余凛旁边。
余凛身体重心不稳歪了一下，陈殊羽下意识扶住余凛的手臂，在她站稳之后又松开。
“等会出校之后一起去吃饭？”陈殊羽问。
余凛他们没放月假，但老师说他们今天下午结束之后破例一次。
余凛想都不用想就拒绝掉， “我先答应了我队友们了。”
陈殊羽不死心， “那加一个我。”
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的理由，但可能就是被刺激到了。
“啊？”余凛今天第二次发出了疑惑，又看陈殊羽不是在开玩笑， “那我需要先去问问他们。”
他俩一站到中间后，摄影老师透过镜头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隔绝感。
放在在此其他任何两人站中间，都会感觉学生之间不熟的距离感，他们不太一样，啧，可能是模样般配吧。
“看镜头，看镜头同学们！”
摄影老师提醒他们。
摄影老师打算多拍两张，余凛没什么姿势，万能剪刀手又使用了出来。
感受到头上那人的哼笑，自己想抬头的举动想法因为在担心拍照又压了下去。
余光瞥见陈殊羽随后也比出剪刀手，手心向内举在胸前处。
闪光灯闪过，很快结束，陈殊羽的手也立马放下。
“余凛，乔珊他们在礼堂门口外等我们！”许文瑞过来拉着余凛正打算走。
“他们不回教室上课？”余凛没动，感受到身侧的陈殊羽移开走远了。
许文瑞： “他们可有心机了，请假的时间是半天！”
余凛： “王老师会同意啊？”
许文瑞： “哎呀，就别管他们那么多了，他们请假成功也是他们的本事。”
宋梧看她们杵在原地， “走不走啊？”
余凛跟着许文瑞走到宋梧蔡旻暻两人处，她没忘陈殊羽的话，犹豫着开口， “吃饭，我们可以再加人不？”
许文瑞拍照站的位置就在余凛旁边，多多少少听见了她和陈殊羽的对话小动作，很直接了当， “他和你什么关系啊？”
“加人，我都OK。”蔡旻暻插话先回答了余凛的请求。
“噢，我也一样。”
宋梧不明白蔡旻暻突然插话的理由，但自己也跟着回复了。
“我也没什么说的，反正也多加了何燃和乔珊。”
被打断的许文瑞也只能先跟着给答复。
“那行，你们先出去找乔珊他们吧，我去找陈殊羽。”余凛转头就去寻找陈殊羽在哪里。
陈殊羽拒绝完张一帆的一起回去邀请，贺喜州和陈誉才不管什么，看他们拍完照片直接从观众席下来找陈殊羽。
张一帆看见下来的两人，告别之后和代嘉玖离开了。
陈誉看他们远走的身影问， “何渡呢？刚才才看见，下来人就不在了。”
陈殊羽扬起下巴指礼堂门口， “早就和他姐走了。”
贺喜州陈誉望过去，远远看见何渡和一个卷发女人一起的侧影，何渡不知道在讲什么，女人的侧脸带着笑。
正转回来，余凛走到他们身边，和看到自己的贺喜州陈誉抬手打招呼。
陈殊羽背对着余凛的方向，看见贺喜州陈誉的眼神，回头刚好与余凛抬头的视线撞上。
哦？还真的会来找他？
余凛开门见山， “我问了，聚餐加你。”
说完才想起面前还有突然出现的贺喜州陈誉，脑子一抽补充道， “要不你们也一起？”
陈殊羽斜眼看她，眼神示意“你确定？”
“都一样，都一样。”问完后悔又不可能马上否认让他们不要去了， “我朋友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陈誉搓搓手，很是自然， “那就没什么了啊，吃饭就走吧。”
贺喜州想扶额，自己倒没什么，被架上来聚餐就怕对方心里不舒服。
其余五人在礼堂外等余凛出来，何燃吐槽， “到底什么人，还要用请这么久啊？”
宋梧笑笑， “我猜测不止一个人。”
乔珊一惊， “怎么说？”
宋梧反问， “乔珊，你在观众席里坐着就没注意其他人吗？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都看见江北一中的衣服了。”
“谁注意那些啊？”乔珊嘴犟。
宋梧蔡旻暻经常来他们班上找余凛和许文瑞，何燃和乔珊也偶尔在他们来班上时说说话，也算都认识了。
“你说对了。”许文瑞眯着眼睛看着出来的四人，尤其和余凛并肩的陈殊羽，
蔡旻暻玩手机的动作停下也抬头看去。
“靠，那人不就是陈誉，江北篮球队的？！！”何燃只看见了陈誉，压了他好几个球，虽然赢了，但打得憋屈死了。
余凛走进，和他们解释了一下，乔珊他们也很好说话，顾忌着余凛。
双方不认识的也互相介绍完，介绍才发现和知道，贺喜州和乔珊还是初中同学。
两人的关系除掉中考毕业吃的散伙饭是一桌，其余是在班上根本不怎么说话的类型，现在在这里遇见一起去吃饭还蛮戏剧的。
——
都没什么意见，陈誉他们经常一起吃饭的四人就做决定，就搭车去他们常去的餐厅算了。
提前定了一个包间，进去陈殊羽习惯性的落座在余凛的旁边。
何燃把菜单绕一圈让他们先点菜，前面拿着的人随意勾选一两个，递到陈殊羽手上，陈殊羽翻看了一圈，又勾上几个，直接递给了坐在余凛旁边的许文瑞手上。
许文瑞问， “余凛还没看吧？”
余凛摆手， “他勾过了。”
许文瑞才看面前的菜单，陈殊羽勾画的几样的确是余凛之前经常点的菜，不由得怀疑余凛单独带他来一起吃过这家。
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之后，等待之余几人也说着话，男生之间很容易就聊起来，陈誉和何燃两人话最多都已经从打篮球聊着下次约球了。
就好似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许文瑞还是忍不了自己八卦的心，尝试性的问余凛， “余凛，你和陈殊羽是多久认识的啊？”
话是对着余凛一个人问，全场的人几乎都竖起耳朵来听。
贺喜州趁热打铁， “我也蛮好奇的。”
每次问，陈殊羽压根就不谈及。
蔡旻暻也不掩饰的看去他们。
“十七年。”陈殊羽眼睛眨也不眨，替她回答。
“从小认识啊？青梅竹马啊？”何燃惊呼。
贺喜州也有些惊讶，知道是青梅竹马，但这藏得够深啊！
“嗯，对。”余凛喝下一口饮料，想一笔带过这个问题。
“嘶，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陈誉去问陈殊羽，蛛丝马迹在之前都没有看见过，今天他非要刨根问底。
“余凛也从来没聊过。”乔珊悠悠开口补充。
余凛只觉得一两个头大，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正好现在菜端上来了，借着这个岔开话题， “吃饭吃菜！”
她不相信吃饭都堵不住大家的嘴巴，再问下去自己招架不住。
宋梧就好似想起什么，问陈殊羽， “你辩论赛时的那个妹妹，不会就是余凛吧？”
大家结束的话题的好奇心又重新聚集起来，都想起了陈殊羽辩论时雪孩子的故事，宋梧同为辩三，听陈殊羽的发言最为仔细。
余凛被呛住，忍不住侧头咳嗽。
陈殊羽拿过茶壶给余凛杯子里倒水，回复着宋梧， “是她。”
卧槽！
你们可真行！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余凛和陈殊羽还是第一次带着各自的朋友互相认识在一起吃饭，余凛发誓下次再也不一起吃饭了。
不知道是谁点的盘折耳根，余凛来了恶趣味，夹了一大把夹在陈殊羽碗里。
碗里被折耳根堆满，陈殊羽立着筷子在碗中，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扭头问她， “我怎么了？”
他最讨厌折耳根的味道，嚼着一股腥味，吃了这么多年都适应不了。
余凛替他回忆， “你参加辩论赛，你故意不告诉我，我都还没找你算账。”
陈殊羽了然，这折耳根就是用来报复他的。
“吃不吃？”
陈殊羽低头一根一根吃着，贺喜州装不知道，触目惊心的瞥眼看着，陈殊羽整个人，之前火锅调碟给他放了点折耳根让他试试，他都当场不给面子板着脸重新拿着碗去调。
陈殊羽慢慢吃完后，喝了满满一杯饮料才压下嘴里的腥味。
“消气了吗？”
余凛点头，又给他夹个虾丸在碗里， “消气了。”
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