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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悲伤的故事

    修布诺追上封之颖。

    她快着步子,显然是想把他甩开,但他的步子迈得也不小,紧紧追着她。

    他道:“我知道你为何这么生气了!”

    “我生气了吗?”她冷冷回道,“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还是哪般思路推测出的?”

    “你不生气走这么快干嘛!”

    “我走得快碍着你了?”她话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修布诺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觉得我方才猜测林夫人的话有贬损女子善妒之嫌,所以才会突然间发脾气。”

    封之颖没说话,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他紧跟着她,追着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根据他们提出的故事,和那个获姑鸟的故事串联在一起,这不正是对应了林夫人这样的情况嘛,所以才有了如此的猜测。”

    “封之颖,你不能意气用事!”他叫停了她。

    封之颖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良久,她平息了自己的窜上来的怒气,然后平静地跟他说道:“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有自己的判断。林夫人的母家林氏逐渐没落,她又失了丈夫的疼爱,没钱没势的,如何有这般能力去做出这样的事?”

    “一个人的能力不是他人给的,是自己拼出来的。”他凝视着她,说道,“就像你一样,你能成为人人口中的封小将军,难道全是仰仗封将军的威名吗?不,这全是你靠自己的努力拼杀出来的,也可以说是靠你过人的能力。”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真挚又直白的肯定,她怔忡了一瞬,随即清了清嗓子掩饰面上的红霞,说道:“咱们在说这案子的事儿,你扯我干嘛。”

    她陡然间的羞涩让他也不由眼神闪烁起来,尤其是看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季群,他更加觉得手足无措。

    他也不知道怎么举例子就举到封之颖身上去了。

    在这气氛尴尬的当头,沙娃迪终于追赶了上来。

    他的手搭在季群肩头,累得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道:“我说,你们是来竞走的吗?一眨眼的工夫,连影子都不给我留。”

    季群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手。

    沙娃迪也看到了他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他不仅没有撤开,反而还微微仰着头,摆出一副“就搭”的样子。

    季群没出声跟他计较,双手环抱于胸前,故意将剑柄的一端抵着他的手。

    这是在威胁他?

    沙娃迪向修布诺递去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给他出头。

    而修布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他还想着要怎么将话接下。

    倒是封之颖开了口:“季群,小迪他不像士兵那样经历过训练,体力不支很正常,劳烦你平时多关照一下他。”

    季群放下了手,颔首回道:“是,封小将军。”

    沙娃迪听了很开心,他真想换个老大。

    转而,封之颖又对修布诺说道:“林夫人是何种性情我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不如一会儿亲自去拜访一下她,看看她如何。”

    修布诺想,这应该算是封之颖让了一步吧,他点头答应下来,彻底结束了本次的争论。

    他们一道回了郡王府。

    这一个白天,莫子秋也没闲着,他吩咐厨房做几道上好的菜肴,又遣人将酒窖里的好酒拿了出来,准备同他们好好喝一顿。

    可是,他们一回来,就跟他说想见见令夫人,他面上的笑立刻凝固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还早,远处太阳还未走,挂在云中忽明忽暗。

    “怎么想起要见她来了?”他问道。

    封之颖回道:“这来府中拜访,却自昨日到府之后,便没看见过令夫人,属实有些牵挂,故而想当面嘘寒问暖,这也是我等的礼数。”

    “礼数……”莫子秋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礼数了?”

    话是这么说的,虽面上有些不悦,但他到底还是遣了人带他们去见林霜。

    “我家夫人素来不爱见客,我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就且让你见一见吧,只不过,”一边走着,莫子秋一边说道,“说两句便罢,她才学薄浅,是没什么话能同你聊的。”

    修布诺听了后眨眨眼,说道:“莫将军你放心,我们也不跟夫人聊什么才学。”

    莫子秋回头睨了他一眼,面上的不悦更盛。

    封之颖觉得奇怪,怎么一遇到林霜的事,莫子秋就变得这般烦躁,眉眼间尽是一片寒冷。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这般抵触自己的糟糠之妻,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痛失爱子?或是因为他又有了新欢?

    无论是什么,他的态度让封之颖很不舒服。

    就算是怀疑他通敌,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战场上认识的那个莫将军有着一腔热血,且为人诚挚,常与人交好。

    可如今见他对自己妻子的态度十分恶劣,倒真如那些百姓所传,有宠妾灭妻之势,这便让她对他改了观,一时心生厌恶。

    到了秋水院,这是林霜的居所,她早早就同莫子秋分居两处。

    近两年来,她一直在此院中居住,时常呆在屋内礼佛,别说院门,就连屋门都很少踏出。

    踏入门槛,修布诺才终于明白封之颖为何那般笃信林霜不会误入歧途。

    他看了一眼封之颖,后者也回看他一眼,眼神交接时,她仿佛在跟他说:“看吧,这就是为何我会信她。”

    再转回头看向林霜,他当真是无话可说。

    只见林霜着一身素色长衫,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发髻用两根木簪盘着,不仅头上未有半分装饰,就连面上也未施半点粉黛,一张素净的脸上慈眉善目。

    看到他们来,她起身微微行了一礼:“封小将军。”

    她和封之颖在很久以前见过几面,不多但也算认识。

    看到她耳鬓后已稍有苍白,封之颖微微叹息:“许久不见了,夫人。近来……可好?”

    林霜淡淡一笑:“吃着斋饭,念念经书,心如水静,算是不错的吧。”

    她转着碧波如水的眸子看向封之颖身旁的修布诺,问道:“这位是?”

    “哦,他是我夫君。”封之颖给她介绍道,“前些日子刚成的亲,由于太过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们递喜帖。”

    经她介绍,修布诺同林霜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接下来,他就说了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其他人神情各异。

    “林夫人,你这般消瘦,是莫将军克扣了你的吃食吗?”

    话音一落,一旁本就板着一张脸的莫子秋腾地一下扭过头来看向他,一双眼睛投射出来的,如刀光般寒冷的目光仿若能将他生生射穿。

    沙娃迪默默将头转至仍是面无表情的季群身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封之颖则赶紧将修布诺拉至身后,缓解气氛道:“夫人你别在意他说的话,他之前磕住了头,有时脑子不太清醒。”

    但林霜却在微微诧异之后,重新平静下来,细声细语回道:“并非如此,将军待我极好,只是我素来爱吃些斋饭,吃得也不多,故而显得消瘦了些。”

    听她这般识大体地讲完,莫子秋非但没消气,反倒自鼻腔哼了一声出来,然后卡门槛而出,背对着她站在院中。

    这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不想再与她共处一室,或是不想再看她一眼。

    见莫子秋出去,封之颖大着胆子问林霜:“此前听闻夫人不幸痛失爱子,不知……”

    “痛失爱子”这四个字一出来,林霜的眉眼一下子暗淡下去。

    她轻轻点点头:“确有此事,都是我的过错。”

    “夫人为何这样说?”修布诺从封之颖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是发生了何事?你与莫将军是因为此事有了隔阂,才让那妾室钻了空子吗?”

    封之颖睨了他一眼,重又将他的头推了回去。

    紧跟着,她说道:“夫人,真是冒犯了,我等本无意戳你的痛楚,勾起你的伤心往事,只是近来听闻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或恐跟荔城中姑获鸟偷孩子一案有关,所以才想要跟您问清楚。”

    林霜并未觉得冒犯,她只是想到当初,不由感伤起来,所以才沉默良久,眼中泪花渐渐泛起。

    太阳落山了,天也被熏染,成了一片黑纱。

    院中廊道上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里面的火苗窜动了两下。

    林霜的鼻头微红,眼中的泪花到底也没能落下来,被她忍了回去。

    她讲道:“当初,是我在将军出征打仗的时候,没能看好孩子,让他落入了贼人之手,最后,找回来的只剩冰冷的尸/首。”

    事情就发生在岭茂城大战那一个时期,他们的孩子被人绑了,绑走孩子的贼人射来一支箭,箭上绑着一封信。

    信里有孩子贴身带着的一块玉珏,并留有一句话:“三百万两,限五日内交至城东一处破宅中,随后便归还爱子,否则,爱子之命不久矣。”

    那时莫子秋虽然立了些小功,但家中也并非钱财满盈,那么多银两,她上哪里去筹备啊!

    最终,五日过了,他们在城外的那处破宅中,寻回了全身已然冰冷僵硬的孩子。

    “是我没有看住他,才让那贼子有机可乘。”林霜声音哽咽道,“他那时,在他们手里,定是哭着喊着要爹娘的,可是他的娘亲不争气,没能把他救回来。”

    封之颖听了眼角也有些湿润,上前去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安慰她道:“夫人,这不是你的过错。”

    “是啊,”修布诺也跟着说道,“孩子是不会怪他的娘亲的,他只会怪那些伤害他的人。”

    季群的神色也有些动容,垂下了眼睑,仍旧默不作声。

    而沙娃迪已经忍不住将头扣在他肩膀上,擦着眼泪,呜咽道:“对一个孩子下手,真是畜生不如!”

    他追问道:“后来那几个贼人找到了吗?”

    林霜闭了闭眼睛:“没有。”

    故事的结局并非都是将恶人绳之以法,往往都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仍旧存活于世间逍遥法外。

    在这个悲伤的故事里,有着无尽的遗憾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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