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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不要暴露

    见封之颖还是不答,修布诺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信中写了什么?”

    封之颖嘴唇翕动,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询问:“修布诺,我这么好骗吗?”

    修布诺心中一凛,手不自觉攥紧袖角,现在换成是他不答不语了。

    是肖楚生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他不由去想,大脑飞速运转,却发觉越转越乱,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干扰他的思路。

    “怎么办?怎么办?”声音似乎是从心里发出的,因为伴随着声音的想起,心中焦急的火焰便要旺上几分。

    正不知所措,封之颖蓦地伸手抱住了他。

    封之颖喃喃道:“什么都别问。我好累啊。”

    这一举动似乎是在告诉他,她遇到的欺骗性事件与他无关,心里的焦躁因此渐渐平息。

    他回抱住她:“好。”

    不知这么依偎在一起多久,只知道不多时,天上的浓汤倾泻,洒下片片雪白肉片。

    竟是下了雪。

    朵朵雪花盛开在他们周围,默不作声地陪伴着,天地间,仿若只剩他们两个,两颗不安的心靠在一起,反倒安稳许多。

    直到雪花落在封之颖发顶,隐入她发间,修布诺才拍拍她:“封之颖,下雪了,外头太冷。”

    意思是想让她去屋里待着,暖和些。

    封之颖埋在他肩头点了点头。

    修布诺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屋内燃了炭火,一进去豁然一股暖意袭来。

    她坐在板凳上垂头丧气,他坐在她身旁给她暖着手,时不时抬眸打量她的神情。

    一进来他就发觉自己的肩膀上潮湿一片,不知是雪落在上头打湿了衣衫,还是封之颖偷偷哭过。

    不同于寻常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姑娘,封之颖的手心里有好多茧子,这都是她握剑拼杀时磨出来的,摸上去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糙得扎手。

    但修布诺并不在意,反而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引起一阵酥痒。

    她知道,他等着她开口跟他讲。

    这一会儿,被热气包裹,身心的寒冷都被驱散了些,又喝着他递过来的暖茶,比方才刚看到信时要好上许多。

    她缓缓开口:“薛止没死。”

    “什么?”修布诺的动作停下,整个人愣住。

    封之颖继续说道:“他在齐国,我要去一趟齐国。”

    修布诺更加愣怔:“你,要去找他?”

    明明耳朵听懂了她的话,嘴巴却还是不置信地要再问一遍。

    封之颖抬眸看出了他的仿徨,解释道:“是去找他算账,弄清楚他所做的事,要他血债血偿。”

    “算账?”修布诺不解,“你之前不还是……挺在乎他的吗?怎么又要他血债血偿了?”

    封之颖吸了一口气:“肖楚生告诉我,他原名为齐止,本就是暗藏在我们军队中的奸细,韩越的死,或许就是他所为。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事情转变得太突然,别说封之颖,就连跟此丝毫不沾边的修布诺都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曾经的执念一刹那变成了如今的仇敌,也就怪不得封之颖会失态,露出如此颓丧的样子。

    修布诺冥思了半晌,语重心长道:“我陪你去。”

    封之颖望着他,唇边终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修布诺,你真好。”

    修布诺撇过去脸,不敢再去看她那一双柔情到人骨子里酥软的眼睛。

    他不好,一点都不好,他还是没跟她说实话,什么都不敢告诉她。

    他想起走之前,往肖楚生信上瞟的那一眼,看到的一句话:“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等待你的绝非善意。”

    一定是和肖楚生之前的经历有关,这让本就踟蹰的修布诺更加不敢对封之颖言说自己的情况。

    封之颖又钻进他的怀中,用头蹭了蹭他,一反常态的举动却让他更加忧心,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前路未果,却还是忍不住朝这个方向一直走,只因那一端有她在。

    再次回到房中,沙娃迪已经回房间睡觉了,空落落的房间再没有方才的温软感觉。

    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冲动,他大可以自私一点,可以自私地去拥抱自己的幸福。

    不想说出真相,就隐瞒一辈子;不想回去,就不要再管什么水资源的事,让喀特乐人自己想办法谋生:不想放手,就紧紧抓着封之颖,即便她会厌恶他,也倾尽所有追随……

    可就像沙娃迪说他的那样,这都不像他了。

    目光瞥到桌子上,那里放着两封信,是肖楚生留下的那两封,他皱眉,不是让沙娃迪收起来了吗,怎么还这样大咧咧地放在这里?

    他拿起那封没读完的信,耐心看下去。

    除了他之前扫到的那句话,里头还讲了肖楚生的一些事迹。

    原来肖楚生当初被抓就是因为没有防备这里的人,将自己的特殊体质透露出来,被人给盯上了,那些人曾因贪图他特殊的血,而把他绑走,用刀子一遍遍在他身上划。

    他的血可以令枯槁的果树重新花果累累,这令那些人高兴坏了,都叫嚷着是上天将他送过来造福他们来了。

    他们尽可能多地放出他的血,却不让他死,留他的一口气在,反反复复。很想探究他的血为何这般奇特却不得其法,最终,他们被肖楚生杀死。

    他如何杀的呢,用的方式是同杀姬统领和何哲的一样。肖楚生很坦然地将这一切都写在了信中告诉修布诺。

    肖楚生原来并不能算作一个人,他本是被他称作“父亲”的那个人所创造出来的活|体培养皿。

    他的背后可以用来种那种操控他人并读取记忆的花蘑菇,而肚子则可以用以吸收营养,来补给自己用血过多的缺失。

    只要用刀剌开自己的肚子,里头就会迸|射出四条细长的血管,管头带刺,扎入人体内便可以吸食他们的血液及骨髓。

    看到这里,修布诺也终于明白他是如何受的伤,原来是自己亲自剌开了肚皮,杀了何哲和姬统领。那么当初他得以逃脱,不用说,应该也是伺机夺到一把刀,化开了肚皮,才免于继续受苦受难。

    本来以为逃出生天的自己要整日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却不想遇到了那个将他拉出来受阳光润泽的人,李汉珞。

    那时的小公主不太爱说话,无意间看到了同样装聋作哑的他,她收留了他,让他有了个安定的居所,不再风餐露宿。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的不知情之上,他没有告诉她他是谁,她不知道他的特殊,一直到后来约定好要帮她逃出时,她都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

    只以为那是他在外学到的本事。

    有了之前的经历,他又怎敢坦诚相待。

    肖楚生在信中警示修布诺,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特殊,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旦被他人得知,敌人总比你想象的要多。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秘密可能瞒不了一辈子,总有露马脚的时候,所以他写下了那封信,留给李汉珞的那封信。

    他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写在了里头,希望修布诺能帮他放到白庸为李汉珞修的假坟墓里面。

    有朝一日,他若出了事,便会让她来寻,到时候,一切真相大白。不过,那也只能是他出了事的时候,他若安好一日,便要将此秘密守到永久。

    不为别的,只为李汉珞能够将他当作肖楚生这个平凡的人来爱,而不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不是他不信她的爱,只是他不敢赌,不敢堵上自己最珍贵的感情去证实这份爱已经足以克服一切困难。

    修布诺缓缓将信放下,肖楚生写下这些的目的,一是为了让他帮他做这件事,二则是敲打他,让他不要幻想封之颖可以欣然接受他的不同。

    他跟他感同身受,都被困在同样的困局中,肖楚生还比他好些,肖楚生身上没什么担子,而他却有。

    拍了拍脸,修布诺让自己清醒一点,别再胡思乱想,先走一步瞧一步,不是还没联系上总部嘛,兴许喀特乐现在的状态好上了许多。

    他提醒自己要清醒,于是,一直清醒到了翌日清晨。

    天未亮,修布诺依旧精神抖擞,他腿脚麻利地跑去宫中,今日,白庸要为李汉珞下葬,将她算成已故的七皇子妃,就葬入皇陵中。

    而他要做的,便是将这封信塞在那个存放尸身的棺材里。

    去的时候遇到林虎正守着李汉珞的灵柩,他假作于他攀谈,一同叹息公主命运多舛,趁他不注意,将那封信扔了进去。

    反正肖楚生让他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至于那封信是否能留到李汉珞打开看的那一日,他就无从知晓了。

    回去的时候,封之颖已经收拾人马准备上路,正等他和林虎呢。

    封之颖奇怪地看向修布诺:“他去守灵,等公主下葬,你去干嘛?”

    修布诺说得理所当然:“等公主下葬啊。”

    封之颖纳罕,灵柩里的不是李汉珞,这是他们两个都知道的事,他等什么公主下葬。

    修布诺却说:“身为臣子,咱们都应该等公主下葬才算礼数到位。”

    封之颖想笑,他何时这么在乎礼数了?

    不过这也确实,她说道:“谁说我就这样走了?皇陵在燕南城外繁河旁边,我先带着众人前去等着而已。”

    “走吧。”封之颖翻身上马。

    修布诺则上了马车。沙娃迪问他:“咱们还跟封之颖分道扬镳不?”

    昨日的那信是他故意留在那里让修布诺看的,现在就想知道修布诺是怎么想的。

    修布诺回道:“不,先跟着封之颖走。”

    “我就知道。”沙娃迪审时度势地吐槽,“你已经被勾了魂了,哪还顾得上搞咱们的事业。”

    修布诺却否认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昨日封之颖跟我说,她要去齐国,我们正好跟着她一起去,路上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真?”沙娃迪不可置信,“你不会为了想和她在一起骗我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

    “很难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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