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深算但没用

    另一边,狗卷棘和真希正在调查一起咖啡厅起火事件。

    前一天下午16时左右,咖啡厅突然冒出火光,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近乎燃烧殆尽,火势之迅猛,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位男服务生,他被大街上的监控拍到在起火前几分钟突然慌不择路地冲出咖啡厅,本人的说法是:那一刻突然有一种再不离开就会死掉的强烈感觉。

    警署的调查陷入停滞,于是将目光转向超自然因素的影响。

    然而在真希等人抵达之前,幸存的男服务生却死了,死于锐器刺伤。

    霓虹的超自然因素不止咒术一种,没有明显的残秽指向诅咒师或咒灵作案的情况下,窗和总部那边也颇为消极,调查很快不了了之。

    狗卷棘和禅院真希都是咒术世家出身的术师,没有使用查监控等等手段的概念,不然也许会惊喜地发现“熟人”的影像。

    很巧。

    真的很巧吗?

    ……

    前一天下午。

    蓝灰色的火山头咒灵兴奋地拍桌:“我去杀了五条悟,狱门疆归我!”

    “不行哦。”额头上有缝合线的黑粉男性笑得温柔,模仿身体主人的形式方式已经是他的本能了。

    “难道你怕了,夏油?还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被称为夏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今天的动静已经够大了,我们的计划被高专的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才把有些人的注意力引开,可不能因为这些蠢货坏事。

    “漏瑚,稍微忍耐一下吧。想试试看的话,等到交流会再上场怎么样?”

    另一只灰白色的咒灵发出了意义不明的高频声音。

    “花御,烦死了!”

    脾气暴躁的漏瑚哼了一声,头顶火山口冒出的火星子落在烈火燃烧过的废墟上。

    咒灵一行拖家带口,回到了一处漆黑荒凉的废弃公寓。

    夏油挽起袖子,拧动把手,门的另一边,一片洒满阳光的海岸风景展露初来。

    “真人。”

    遮阳伞下,皮肤灰白,身上布满缝合线的人形咒灵捧着一本书,愉快地回应着:“玩得开心吗?夏油?我玩的很开心哦。”

    “遇到了有术师天赋的羔羊,还看到了宿傩容器哦。”

    夏油眉头微蹙:“别玩过了,真人,差不多就收手吧,宿傩容器还有用。一年级要是再死一个,那女人保不准又要发一场疯,计划会暴露的。”

    他混入过高层和御三家一段时间,根据他掌握的情报的判断。如果虎杖没有事,月谷枫应该不会关注他,甚至可能刻意避免接触他;一旦虎杖出现生命危险,那月谷枫绝对会强硬地插手,不可能轻轻放过。

    “听起来好有意思啊~”

    “真人,你不应该……算了,她应该不知道你和我们是一起的,要玩就玩吧,最近别回来这边。还有,别死了。”

    真人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嘴角大咧,异色瞳里充满兴致勃勃的光芒。

    “真狡猾啊,夏油。”

    ……

    是夜,夜蛾正道的家。

    五条悟推门而入,木制格栅被推得哗哗作响:“今天没迟到哦,夜蛾大叔,感不感动?”

    做羊毛毡中的夜蛾正道:本来真有点的……

    一听到悟说话,拳头顿时硬了。

    ……

    关于虎杖悠仁的咒术实践,高专内强大靠谱、适合带学生的术师,五条老师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正经靠谱的七海海先生,另一个是体贴细致的月谷枫同学。

    鉴于月谷枫对类似『那件事』的情况还处于逃避状态,五条悟不想为难她,故而去把自己的学弟揪来打工了。

    七海建人虽然嘴上抗拒加班,并且对这位前辈表达了十分不尊重的不满,但还是相当负责地接起了带新生的任务,并且一路上周到地教导这这位『虽然在五条手底下学了快一个月但对咒术常识还是几乎一无所知』的新生同学辨认残秽等技巧。

    在第一次遭遇可能是由人类改造而成的怪物后,七海建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可能的危险,并将虎杖悠仁派去解决危险性相对较低的调查目击证人任务。

    他则独自去追查罪魁祸首,可惜到了下班时间,除了大量浓郁的残秽和数量庞大的改造人之外,也依然没有发现。

    然后在与虎杖悠仁交流目击证人情报时,七海建人在这位开朗过了头的新生秃噜出来的一连串:顺平喜欢惊悚电影、顺平的妈妈很会喝酒之类的信息中,发现了疑似知情人吉野顺平竟然是『霜叶』小姐的忠实歌迷。

    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七海建人决定建议虎杖同学向月谷枫请求签名照或签名唱片,借此拉进关系。

    月谷枫得知之后略感惊讶(她居然会有忠实歌迷),并欣然应允,且表示会过来看看。

    无论是夏油还是真人,都大概率没想到,月谷枫会参与到虎杖悠仁的任务里,并且是以这样近乎荒诞的理由。

    月谷枫也没想到,这位“忠实粉丝”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前辈!』,第二句是『听说您要为青春恋の○物语电影唱片尾曲了』。

    一瞬间,月谷枫脑子无数想法划过,这孩子认错人了?虎杖同学穿达的时候弄混了?总不能是七海先生误解了吧?她怀疑这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搞错了什么。

    然而事实是,搞错了什么的是她。

    凭借在高层被围在中间若无其事地鬼扯的经验,月谷枫勉强控制住了表情,没有露出『你谁啊』这种不合时宜的伤人神态,温和的同这位目击证人兼『忠实粉丝』打了招呼。

    好在吉野顺平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冒昧,脸一红,赶紧小声地解释起来。

    “前辈应该不认识我……”

    在一番解释下,大家也搞明白了,吉野顺平是国中时小月谷枫两届的学弟,因为高中时期留了一级,所以现在还在上高中一年级。

    他很喜欢轻音部的表演,每次文艺会都努力挤到前面会去看,甚至每次路过轻音部排练都会停下听一会。

    “我很喜欢前辈作的词……当、当然曲子也很好听!只是觉得歌词的意境和内涵都很丰富……前辈毕业之后,轻音部的风格和人员都有过好几次很大的变化,后来我在网络上听到了前辈的声音,特别开心……”

    “是嘛,谢谢啦。”月谷枫停留了足够的时间让这听起来不像敷衍,随后提问道:“但是吉野同学入学的时候,我应该不担任主唱,吉野同学是怎么听出来的呢?”

    月谷枫在轻音部担任的是键盘手的位置,只在主唱出问题的情况下偶尔顶过一两回。她喜欢唱歌,但在入学高专学会控制咒力之前,不太喜欢在公共场合唱歌,因为时不时过于有感染力的歌声会让她觉得很诡异,很不舒服。

    吉野顺平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看过前辈之前所有的演出录像。”

    “请问电影的片尾曲是……”

    月谷枫撇了眼手机上的聊天置顶,表情不变,只是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微不可查地攥了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欸!真的啊!好厉害!”虎杖悠仁憨憨地高声欢呼,一脸真诚。

    “嗯。”

    月谷枫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直到晚上汇合,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报告完,又星星眼地表达了一番对前辈的崇敬之情离开后,她才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五条老师背着我擅自接的。”

    七海建人习惯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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