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

    意外来的突然,但双脚离开地面也只有半人高,顾周周努力稳住身形,打算双脚落地,脚却被马镫给牢牢挂住,侧着身倒坠了下去。

    后背撞进了宽阔柔韧的胸膛,谢辞璟拦腰接住她,修长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包拢进怀里。

    顾周周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这次他没有用香,只有一点淡淡的气味,却直白又赤裹地暴露出侵略的意图。冷淡又清晰地裹住她,不容抗拒。

    像是猎物被猛兽猎获,被拖拽进王兽那充满威压和气息的领地深处。

    俯进颊边的唇太热,青年修长脖颈上凸起的喉结硌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渴求欲惊人。

    拢住自己腿弯后背的手臂力气大得吓人,她如何努力都不能撼动分毫。

    精瘦肌理绷起的腰贴着柔韧如柳的腰肢,像是契合无比的榫卯,一经锁住,天衣无缝。

    顾周周觉得自己好像坏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唇部干燥无比。她全然不敢动,比起之前几次,这次的身体接触反应比起前两次还要大得多。她也感觉得到,谢辞璟对她的身体,越发的渴求。

    “放我下来!”

    顾周周偏过头,避开男人忍不住亲下来的唇瓣。青年发烫的唇从她唇瓣偏划而过,擦过的地方仿若生了几丝火星。

    男人的眼眸沉得像墨,灼灼盯着她,全然不掩饰。

    顾周周害怕极了,这种占有的眼神让她微微颤抖。

    寒风冷峭,她后背却热的起了冷汗。

    她语气里带了哭腔,恳求道:“这样...不好,殿下,...求求您,会被人看到的!”

    她自己都没有感知到,她眼睛渗出了泪水,抱着她的男人灼然地目视——一滴泪珠滚落带着细微绒毛的秀白面颊,从艳红饱满的唇瓣淌下。

    她面庞白中透着红,眼尾发红微润,额间的发丝因为挣扎而凌乱起着细细的珠汗,唇被他擦过而发出艳红的色泽,经过泪珠一滚,像是被湿润的浸润吻湿一般。

    谢辞璟喉结狠狠滑动一下。

    温热的泪珠最后砸到他手背上,像是漂亮的珍珠碎开了。

    他猛然回过神,她不情愿。

    但这又怎样,他若是想,此刻便能拥有她,之后的一切后事都可处理干净。但也许是泪珠太湿润了,手背上痒意攀延,他还是心软了。

    短短几刹,顾周周却觉得光阴难熬。许是他怕被人瞧见,总之她不清楚缘由,他还是放过她了。

    她听见他说别怕,不会动你,帮她穿鞋。

    顾周周的鞋刚才被马镫卡住掉了下去。

    谢辞璟抱着她半蹲下来,两人贴得很紧,他拾起鞋子要给她穿。

    一只手并不好穿鞋,何况他还要抱住她,谢辞璟微仰起脖颈,命令道:

    “抱住我。”

    顾周周刚才被吓怕了,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完全不敢违背他,发软的手臂顺从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足下传来细微的触感,谢辞璟正在亲密地给她整理罗袜。她是天足,因着个子不高,所以脚掌也不大,纤细秀气。

    男人的手掌修长,很是宽大,布着茧子的掌心滚烫,几乎包裹住双足。

    他手上有些意味不明的动作,背后也硌得令人心颤。

    顾周周忍住缩脚逃跑的冲动,又怕被人瞧见,她十分羞愧地紧闭双目,脸蛋红彤彤,把头埋在谢辞璟怀中藏着。

    过了许久,谢辞璟才将她双脚穿好。

    顾周周立刻从他怀里弹跳了出来,慌乱后退几步,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谢辞璟神态恢复正常,主动后退了几步,没有继续要教她学骑马的意思。

    长睫掩盖住并不无害的目光,两人再如此亲密地独处下去,怕是要出事。

    他目光闪了闪,主动后退了几步,保持了距离。

    顾周周见他主动退让,果然松了口气,因为惊惧绷紧的心也平复不少。

    她鼓起勇气,十分努力想说服他:“殿下不要再这样了,有失体统...”

    话没说完,就被人截断:“好,我今日不会再那样了。”

    今日不会...

    顾周周气得浑身发抖,显然应非所求,但方才被那样对待一遭,她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脸色苍白地闭紧了嘴。

    见她确实吓得够呛,小姑娘又是头一次经受那样的反应。谢辞璟体谅她,无意为难她,提议去后山林子里打猎,顺便与徐悦宜会和。

    顾周周面色好看不少,徐悦宜在那,让她感觉到心安。

    谢辞璟将人送去了后山林子里,留下了几个贴身侍从保护。回屋内去洗了澡,第二次换了冷水,换下了黏腻的亵衣。

    谢辞璟离开后,顾周周才真正松了口气,侍从给她准备了弓箭,她将满腔的害怕借着射猎发泄出来,等到卸了力气,双臂再也拉不开弓弦,才算罢休。

    等到徐悦宜跑马狩猎回来,就见顾周周颇为狼狈地半坐在一块大石上,旁边系着五六只雪兔,两只山鸡。

    “周周,你猎了这么多?”徐悦宜吃惊,她才打到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顾周周点点头,勉强笑道:"从前经常进山打猎。"

    从前便是做农女的那十几年,徐悦宜识趣不再问,转而说:“你骑马学的怎么样了?殿下呢?”

    顾周周脸色白了一瞬,想了想:“训马师生了急病去就医了,殿下好心教我,但我似乎有些惧高,就不好劳烦殿下了。殿下应该是回屋去了。”

    她很想直接略去谢辞璟教她骑马的事,但之前有那么多人看到了,并不好隐瞒。

    徐悦宜很是可惜:“本想着你这次学会了,明年就能同我一起来郊外踏春跑马的,之前也没听说你惧高呀?”

    顾周周沉默了一会,有些觉得对不起徐悦宜的好意,之前谢辞璟的一番交友言论,在他那样贴着她图谋不轨后,简直一个字都不能信!

    “没骑马前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惧高。”,她愧疚建议:

    “明年踏春,我坐着马车陪你,你骑马累了就进马车来,我给你烹茶,吃我做的春日糕点。”

    “那就这么说定了!”

    徐悦宜要在河边炮炙野味,让人去河里抓了几条鱼,野味处理干净,又搬了相应器具调料,准备齐全后才请了太子前来。

    谢辞璟换了身玄色鏊梵文金边的衣裳出现时,顾周周正在忙着烤肉,翻面撒调料。

    徐悦宜高兴地对他行礼,顾周周微微抬眼跟着敷衍了下,就垂着眸认真烤肉。

    徐悦宜十指不沾阳春水,烤的肉不是焦了就是糊了,被顾周周嫌弃,只好在她身边转悠,坐等投喂。

    顾周周添柴控制火候,给烤肉翻面。手臂举久了有些发酸,她轻轻地扭动下手腕。

    谢辞璟察觉到这细微的小动作,不动声色拿了根串了鱼的树枝,姿态优雅在火上翻烤起来:“冬日野炊,亲自动手烧肉,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太子殿下都亲自动手了,这话听在耳朵里仿佛意有所指,徐悦宜忙将自己的那份从顾周周手上接过:

    “周周给我吧,我自己来烤。”顾周周看她一眼,“你行吗?”

    徐悦宜点点头,顾周周不太相信她:“那你跟着我的动作。”

    她显然对徐家姑娘十分细心照顾,谢辞璟静静目视着,觉得她对徐悦宜实在太好了。

    顾周周烤出来的肉金黄酥脆,带着木柴的香气,分外诱人。几只叫花鸡也做得外焦里嫩,没有一丝腥气。

    徐悦宜嘴巴里面塞的满满的,眼馋的望着顾周周烤出来的肉,明明步骤差不多,为什么她做出来的就不好吃呢。

    顾周周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徐悦宜见了,就要将她剩下未动的几串都拿过来解决掉,却不料太子这时开口道:

    “徐小姐,顾姑娘烤出的肉似乎十分美味,可否分孤几串?”

    太子注视她的脸实在美貌,徐悦宜心中虽然有口腹之欲被分走的不满,在强权与容色的压力下,还是应下了。

    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肉给了讨厌的人,顾周周心中格外懊恼,偏偏发不了脾气,在这呆着觉得格外难以忍受,起身道:

    “臣女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徐悦宜关心道:“是哪里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我让人请个医师给你看看?”

    勉强挤出个笑来:“只是身上有些乏力,休息会便好。”

    谢辞璟知道她是看自己不舒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惹人厌烦,微微点头并不阻止。

    没过多久,将顾周周亲手烤的几串肉吃完,他站起身,冷淡又不缺礼貌对徐悦宜打了个招呼:“孤先走了。”

    徐悦宜嘴中嚼着肉,还未寒暄回一句,就见他已经走远,她瞧着太子亲自烤的几串肉放在那里未动分毫,嘀咕道:

    “殿下之前还说要自己动手烤来吃更有情趣,嚯!最后还不是嫌弃自己烤的不好吃,吃了周周烤的!”

    *

    谢辞璟回了庄子他所居的厢房。

    平头案几上,暗卫递送而来的公文堆成一堆。年关事务繁忙,白天抽了一点空出来,夜里烛灯便要长久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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