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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温舒月头一次打破纪录,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醒来的时候,周司程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看电脑工作,见她醒来,便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何止是不舒服,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好吗,她都能想象自己眼睛现在肿得跟个核桃一样。

    去到卫生间在镜子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鬼样子,真的好丑啊,周司程是怎么忍住第一眼看见她没笑的。

    洗脸时拿湿毛巾敷在眼睛上,祈祷它快点消肿,最后外面的周司程以为她掉马桶里了,来敲门问她好了吗?

    温舒月捂住眼睛来开门,“我不敢见人了。”

    “哪有那么严重?”,周司程揭开她的手,看她抬眼都费力,又用指腹轻轻按了下,“先出来吃饭吧。”

    他又接着给酒店打电话,让其送点冰袋上来。

    饭后,周司程让温舒月躺他腿上,他用毛巾裹住冰袋,给她眼睛冰敷。

    谁不喜欢享受呢,温舒月舒服得十根脚趾都翘起来了,抬手抓到他的衣袖,再攀上他的手臂,“我今天没去工作诶。”

    “嗯。”

    “有什么影响吗?”

    “闻溪和Carla会处理的。”

    “那昨晚......”

    “昨晚怎么了?”

    她昨晚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但周司程后面又去见了张克勤,即便不用问也知道说了些什么,但结果呢,张克勤是现在生活在上海吗?那以后岂不是她都不敢来上海了?

    “没什么。”,她不太敢问,好不容易睡了一觉心情好些了,又怕听到什么。

    冷敷有一会儿了,周司程将冰袋拿下来,换成他的手,给她眼周按摩,促进血液流畅。

    “我让人送他回家了。”

    温舒月按住他的手,却不好意思地说:“昨晚,谢谢你。”

    她偷偷地撑开一点小缝,看到周司程正盯着她笑。

    嗨呀,她立马捂脸,笑什么笑,此刻想来,昨晚在床上,边哭边讲曾经的事,还有些丢人嘞。

    哄她睡觉时,周司程还指着床单上被眼泪打湿的地方说,“你是水做的吗?”

    不然呢,宝玉不是说了吗,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那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发呆,要不是我来,是不是就那样发呆一晚上?”

    嗯...她不是发呆呀,她习惯了一个人,而且这样破烂不堪的事,他这样家庭出生的,肯定没经历过。

    周司程跟她讲:“我不是拿别人的痛苦跟你的痛苦比,而是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我没经历过,不代表我没见过,以及,不同圈子的有不同的事,但总的来说,都逃不过一个贪字,穷人为钱,富人也为钱。”

    所以,不要再忘记我,有谁知道他当时走进她,看她那么孤独无依地躺在床上,有多心疼,见到他后,才终于宣泄出声。

    “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她没看他,但搁到沙发上的两只脚紧张地蜷起来,他弯下腰,亲到她的眼睛上。

    “我只希望比你想的更好,更久。”

    等眼睛不再那么难受了,周司程拍拍她的头,让她别睡,他们今天还有事没做。

    什么事?她都不用工作了,还能有什么事。

    “你先去收拾东西。”

    “啊?要走了吗?”

    不会是回北京吧,但是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南方诶,还是她曾经读书工作过的地方。

    “不回北京,但也不在上海。”

    那是哪儿?

    秘密!

    温舒月是想耍无赖来着,但周司程借着工作上的电话,示意她赶紧去收拾东西,温舒月只好作罢。

    也就一些洗漱的,别的都还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呢,她提着行李箱重新站到周司程身边,甚至非常自觉地戴了一个墨镜。

    “好了,我们出发吧。”

    在法国的时候,温舒月就见过周司程的钞能力了,现在更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车呀,一看就价值不菲,男人爱车,女人爱包。

    更何况是豪车,她是分不清那些车标的,但抵不住散发的金钱气息。

    坐进去时,也比一般的车不一样,总之跟周司程在一起的每天,都好像在刷新她的世界观,但好在她没有任何不适,也许是他总是很配合的,从不高调于此,只陪她过最简单的生活。

    “其实,你不应该喊我周老师。”

    “为什么?”

    她还在吃刚刚在酒店外的便利店里买的可爱多,一层纸包着,她撕得格外小心。

    “我也算是你的学长,都是冯教授的学生。”

    这么说来也是,她喊他老师,完全是因为他当年给他们上了一节课,且,年龄摆在那儿。

    哦,原来有人觉得自己被喊老了呀,温舒月咯咯笑起来:“哪有三十多的学长。”

    “学长不是以年龄区分的。”

    温舒月就是故意作对,咬一口冰淇淋再说,“那是以什么?”

    可惜,他们此刻在高速路上,周司程只能动口不能动手。

    “你最好是等会儿我停车了,还能这么嘴硬。”

    怪会威胁人的。

    “可是我们都不在学校了,喊学长是不是很奇怪?”

    有人厚着脸皮,“不奇怪。”

    温舒月看见他们出了上海,在往苏州的方向开,天色渐渐暗下来,温舒月问道:“学长,你不会要把我拿去卖了吧?”

    “是的,把你拿去卖了,你赶紧打电话报警吧。”

    哈哈哈哈哈,哪有人这样接话的,看见路牌上有服务区,温舒月说她想去上个厕所。

    于是周司程变道往服务区开,停下后温舒月正解安全带呢,有人就欺身过来,逮住她的下巴,撕咬一番。

    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万一有人从车前经过不就看见了?

    周司程不管那些,让她刚刚在路上气他。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温舒月紧张得四处张望,周司程开口安慰道:“天色已经很暗了,别人看不见了。”

    温舒月瞪他一眼,别人又没瞎,那两个头重叠着,能想不明白是在做什么吗?

    最后她戴了个口罩下车,全程不敢抬头,匆匆去,匆匆回。

    剩下的路程并不长,周司程问她饿了吗,中午他们吃的晚,但好歹现在也已经七点多了。

    但温舒月并不知道还有多久,只说还好。

    周司程便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听起来是一个年纪稍长的阿姨,开口喊的是却是司程。

    “家里还有饭菜吗?”

    阿姨很是惊讶,“你今晚要过来吗?”

    “是,再带个人过来,麻烦程姨帮我们准备点晚饭。”

    “带个人。”程姨的重点抓得很好,不过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应承着好,等到了就会准备好。

    挂了电话,温舒月小心问道:“刚刚你喊的程姨,是我们要去你妈妈家吗?”

    往苏州开的时候,她就隐约有些猜到,但他一直没说,她也想等到了就知道了,但刚刚的电话,却很明显是家人的称呼和语气。

    “是,带你过去住两天。”

    “为什么呀?”,他们才刚在一起呀,就要去他妈妈家里,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忐忑的。

    “别的我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里的风景,你看了应当是会心情好些的。”

    温舒月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除了拿起手机回了Carla和顾嘉的消息,就再也没碰过,实则要不是顾嘉的担心,她必须回复一下,否则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碰。

    她并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周司程拌嘴玩笑,隐藏在笑容下的,始终有难过。

    但这又不关别人的事,且周司程无时无刻不在陪着她,不想再让他担心,她会自己慢慢变好的。

    “我还好啊。”

    周司程懒得戳穿,只打着方向盘变道,在远离喧嚣的城市外,比起虽然保留着曾经的样貌但已经变质得古风商业街,程家,远远望去,好似穿越了般,回到了古代。

    确实,天正好黑了,里面灯火通明,照的整个园子都清楚,比电视剧里都好看,哪还能心情不好呢。

    大门处有两个人在等,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车停下来,自有人来接管这辆车的去处,已经车里的东西,周司程只让温舒月下车,便牵着她往前走去。

    迎过来的人笑盈盈地自我介绍,“我是司程的二嫂,方青未,叫我青未就行,或者也可以喊我二嫂。”

    一来就这么,热情,温舒月简直有点招架不住,明明看着是个很温柔的人,印象中的江南女子,柔软似水,却不想第一句就逗得她脸红。

    她无助地看向周司程,周司程恶作剧地不看她,要她自己来。

    温舒月先在心里记下一笔,只好硬着头皮喊人:“二,二嫂。”

    苍天,她明明想喊的是青未。

    方青未甜甜地应一声,去捉她的手,“不用紧张,我们都知道了,我以后就喊你舒月吧,未过门呢,实则是我占了便宜,以后还是喊我青未吧。”

    方青未又提醒旁边的小的喊人,“喊舒月姐姐。”

    这时周司程皱眉了,别的他都不管,就这个姐姐很不对,辈分乱了。

    “我女儿程蔼卿。”

    周司程还未来得及阻止呢,周小朋友就喊出来一声姐姐,温舒月可搞笑啦,立马有了刚刚方青未应承的那一声同等的意味。

    蹲下去认真跟程蔼卿小朋友打招呼,“你好可爱啊。”

    “姐姐,你长得好高啊。”

    “也就高一点点吧。”

    “我也想长那么高。”

    温舒月没忍住戳了戳小甜心圆圆的脸蛋,“多吃饭就可以啦。”

    旁边站着的周某人看不下去了,催促一声他们该进去了。

    两个女人都知道他在气什么,不过都不理他,温舒月牵着程蔼卿,方青未领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跟她介绍家里。

    “也就是孩子放暑假了,我带她回来住一住,平日里我们也很少过来,那边,方青未指了指左手边的房子,“我们住在那里,白天有空可以来找我。”

    温舒月点点头记下。

    两个女人相谈甚欢,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一个人,路过池塘,从水里冒出来的鱼都要朝他看两眼,程姨早早看见了他,不过三个女人走前面,周司程这样一个人没人理的走后面,还是头一次见,程姨忍着笑,没见过,打算再看看。

    终于将人送到程姨手里,方青未功成身退,还让程蔼卿挥手说姐姐再见。

    两人走后,程姨才问道:“怎么喊姐姐?”

    温舒月不好意思地说是方青未一开始让这么喊的,有人却搁后面磨磨脚底,转头看看远处,“我老了呗。”

    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程姨可不方便参与,只说晚饭都备好了,可以去吃了。

    温舒月见程姨先走一步,她才过来哄人,“我没说你老呀。”

    简直不敢相信,“你还没说?车上的时候不就说了一次?还有,程蔼卿那小祖宗喊你姐姐,你就应?她连喊都没喊我。”

    对哦,从他们见面到刚刚离开,程蔼卿都没喊过他。

    “为什么呀?你欺负她了?”

    天地良心,周司程恨不得喊冤,“我欺负她什么了?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我能欺负她什么?”

    “那人家为什么不喊你,我看程蔼卿挺可爱的呀。”

    两人边说边走到房间里,桌上四菜一汤,也许是知道她哪里人,还专门做了川菜。

    “她不跟你闹的时候,没有小孩子不可爱的。”

    温舒月点头,懂了,那就是冷酷无情的周少爷拒绝了小侄女的一些要求,小侄女生气了。

    “所以,”,周司程严厉表示,“不准再让她喊你姐姐。”

    温舒月提醒他,“你应该再加一句,‘不成体统’。”

    周司程配合着,全身的少爷味儿要冲天了,“不成体统!”

    温舒月简直仰天大笑,真真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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