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宅，好看归好看，晚上多少是有些吓人的。”
这都要归功于中式恐怖，初中时，温舒月跟同学看了一部恐怖片，不仅那晚没敢睡觉，睁眼到天亮，后来留下的阴影导致她再也不敢看恐怖片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吓人是因为没有光？”
温舒月坚定的摇头，“是因为周围的荒芜，那些东西呢肯定都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是吧，因为阳气重，而这种古宅，在偏僻的地方，诺大的园子里，就十几个人，可就太方便了。”
“方便什么？”
周司程把两个人的行李箱都打开，挨个把东西拿出来放好，温舒月坐在一边沉浸地讲她的鬼故事。
“方便出来吓人呀。”
这个时候有光也不管用，你只会看得更清楚，如果这个宅子里出过人命，就更吓人了。
想起那些古宅凶案，温舒月立刻满身都是鸡皮疙瘩，跳到周司程身边，“你说这里有一百多年了？”
周司程想了想，“应该不止吧，但肯定是程家开始修葺的。”
百年间，发生过多少事，谁也不敢想啊，更何况还经历过战争年代。
周司程将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里去，温舒月就跟着到了卫生间，将衣服抱进更衣室里，温舒月也跟到更衣室，总之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周司程将两个行李箱都盖上，推到角落里才转过身来问她：“有这么害怕？”
她扯着周司程的袖子嗯嗯两声，随即又补充道，“你别不高兴，我就是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脑补过多，也不是不喜欢这里。”
周司程叹了口气，揽住她往床边走，“这里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节日，家里人会很多的，完全不用担心。”
原来温舒月的胆子只能维持在人多的城市里，上次还问她怕不怕黑，她信誓旦旦说不怕，现在呢，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还害怕的跟着他。
“如果实在是害怕，我们明天就不住这里，搬到市区里。”
那倒也不用，周司程也好久才回来一次呢，更何况这是他妈妈的娘家。
温舒月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说，“你在我就不怕啦。”
“嗯，那我现在想上厕所，你要跟着我进去吗？”
温舒月立马放开他，还顺便推推他，“不去，你自己去吧。”
“但是我还想洗个澡，要很久，你一个人在外面可以吗？”
“可以啊。”温舒月说完，看看房间四周，“这是你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吧？”
周司程笑她可爱，明明怕得很，还要装作一副不怕的样子来。
“我给你两个选择吧？”
温舒月洗耳恭听。
“一个是你跟我一起洗，有我在你就不怕了。”
啊啊啊啊，臭流氓！
“二是我喊程姨过来陪你，但是程姨问起来，你就要自己说原因了。”
温舒月欲哭无泪，没有第三个选项吗？而且她一个人可以的啊，大不了坐床上抱着被子一会儿就好了。
“我觉得你这个状态不行，第一个和第二个都比我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好。”
可是他进去洗澡了，她喊个人来陪她，浴室还有哗啦啦的水声，这算什么，到时候尴尬地面面相觑，第二天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等会儿你还会自己去洗澡，然后在那样封闭的空间里，你连眼睛也不敢闭，因为会害怕闭上眼睛......”
温舒月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我选第一个。”
有人得逞地笑，但幸好被捂住了嘴，温舒月忽略了，只沉浸在她选了第一个的悲伤中。
进浴室前，她还扒着门框最后垂死挣扎一下，“可不可以我坐在外面等你，反正是干湿分离的，我不看你，就坐在马桶上，玩手机。”
都到这儿了，还跟他干湿分离呢，周司程二话不说就将温舒月拉进去，嘭地一声关上门。
好吧，没得跑了，简直是自己送上门。
有人细心地把牙膏挤好递给她牙刷，她只好跟着周司程站在镜子前刷牙，多么老夫老妻地样子呀，但她依旧紧张，这样的事没有女人不紧张的。
“周司程，你不会就是骗我过来的吧。”
周司程正在给浴缸放水，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她一眼，却又没有反驳地转头回去，“过来。”
他试了试水温，感觉不烫，等温舒月拖拖拉拉走过来，他抓住她手时，温舒月紧张得全身一抖。
周司程只是将她的手放到水中，问她温度合适吗？
温舒月抬头看他，而他也在看她。
浴缸的水满了，而她也早已跌落在他的怀里，亲吻只是为了让她缓解紧张，就像现在，她眷念地抱着他。
“明明前天晚上，你还主动问我。”
温舒月立刻红透了脸，当时的自己怎么敢的呀，也许就是猜到他不会吧，但现在不一样呀，现在是真的真的要来了。
周司程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了，洗澡吧。”
“那我们......”
有人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东西在外面，我没拿进来，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去拿？”
当然不，她立刻拉住他的手，不失礼貌地笑两声，“不用不用，我们先洗澡。”
水温是合适的，按摩也是合适的，手法高超，技巧绝佳，力度适中，温舒月舒服的趴在周司程怀里，用湿漉漉地脸去蹭他。
交颈相拥之际，她说：“坏人。”
这才坏到哪儿，水波潋滟，和身体地起伏相得益彰，偶有残影，便有配乐。
特别坏特别坏的人，叫她来看。
乖乖，我怎么感觉浴缸里的水变多了。
温舒月早没了力气拌嘴，一头扎进他的颈肩，喘息着好半响才恢复过来。
周司程还帮她洗了头发，让她仰躺着，头发掉在浴缸外，他便用花洒冲洗。
最后用干发帽包住头发，再喊她起来冲一冲，这个澡才算是洗完了。
只是澡洗完了，事还没办完，半干半湿的头发已经不会滴水了，但湿答答地贴在后背上，她很难受，想让周司程等她吹完头发。
坏人终究是坏人，他将她拉到洗漱台前，那么大一片镜子，没穿衣服的人害羞到尖叫一声，然后赶紧转过身去。
他就是故意的呀，温舒月可以随时叫停，但只要还在继续，就得按照他的来。
吹风机嗡嗡地声音就响在耳边，温舒月却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对面的周司程，他也没穿衣服，甚至他身上还有些水，刚刚只擦了她身上的水。
她不喜欢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做了模特后，就更不喜欢了，但大多数模特都是瘦的，因为上镜且好穿衣服。
周司程不一样，他有完美的曲线和刚刚好的肌肉。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刚刚好，她用手指点点他的胸肌，真是不错。
还有腹肌，马甲线，宽肩窄腰，看得她都要流口水了。
她上辈子肯定积了什么功德，这辈子让她遇见这样完美身材的男人。
周司程简直是一忍再忍，他此刻特别想把温舒月翻过去，让她自己好好看看镜子里这个色里色气的人是谁。
温舒月可不敢看镜子，但没有镜子她就敢了呀，她敢主动抱上去，敢主动亲他。
抚摸着他的背，感受到背肌力量的变化，下一瞬，就听见吹风机停了，自己被抱起来，亲吻还在继续，可不过十几秒，就被压倒在床上。
中途，她听见塑料的声音，真刀真枪时，她难免不会紧张到身体发抖，周司程轻声安抚她。
右手伸下去让她放松，起初是痛的，她抓到他手臂上的肌肉时，才知道他也忍得也难受。
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周司程看见了，附身去尝。
“痛嘛？”
明知故问，温舒月咬着唇不去回答他。
他的手稍稍施加力道，却也要她看着他，“我不想让你痛的，对不起，我总是在想，以后的日子，你都要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要有一丁点的痛，但我好像回回都没有做到。”
温舒月听到他的话，却又因为身体同时反馈给她的，使得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且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温舒月实在是不想听他说了，是不是最后一次谁又说得准呢，但与他在一起，大部分时候都是快乐的，且她今后都有人依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两手环住周司程的脖子，将他拉下来，要他与她共沉沦。
“月月，乖乖。”，他喊得甜腻。
像一叶扁舟，温舒月担心着自己下一秒就要翻沉，连窗外的满月也起了重影。
终于，两人精疲力尽躺倒在床上。
周司程点根烟，吐出烟丝看着它们漂浮在空中，最后散去。
再叼着烟去问温舒月还好吗。
温舒月一根手指也不想抬了，嗯了一声。
周司程被她的反应笑到，于是烟也没抽完，就抱着温舒月去到卫生间清洗，再将她抱回来塞到被子里，告诉她可以睡了。
温舒月合眼就睡，别问她为什么，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