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终末(2)

    我诞生在一片明亮的地方,周围林立着巨大的石柱,它们有规律地分散在两边,就像是在为我的出生注目。

    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一位温柔的神明,祂自称是掌管这世界的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

    伊斯塔露轻轻地将我抱起,祂朝一旁站立的另外几个神明笑了笑,然后说道:“时间与空间交汇处所诞生的魔神,也是我们长此以往诞生的希望,阿斯莫德?”

    被称作阿斯莫德的神明有着一头漂浮在身后的长发,祂的眼眸不似伊斯塔露那样温柔,而是带着一丝冰冷。

    听到伊斯塔露的呼唤,阿斯莫德朝着祂点了点头,继而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祂带着希望降生,未来我和你要多倾注一些目光在祂的身上,至少我们的权柄让祂能够顺利继承。”伊斯塔露看着我轻声说道。

    那时的我虽然才刚刚降生,却也能大概明白祂们的话语,我好像继承了了不得的东西。

    伊斯塔露抱着我不再说话,祂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身后其祂的神明也都默默跟着我们,直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之前。

    我好奇地看着这道漩涡,上面像是有无数颗星星在闪烁,瑰丽而神秘。

    “这是通往提瓦特大陆的时空之门,那里是你将要前往的地方。”

    伊斯塔露为我解释着,祂说道:“当你能够初步掌握时间或者空间的力量的时候,我们与你将再次相见。”

    说完,祂俯下身温柔地在我的额前落下一吻。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只见祂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一片蓝色之中。

    在黑暗之中,我感觉到了一抹温柔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

    我感觉到了寒冷,身为刚刚诞生的魔神,对于外界的环境还不能够很好的适应。

    就在我以为我要成为我旁边那座冰冻的野猪的邻居的时候,我再次被人抱起。

    抱起我的人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身后,她眉眼之间带着冰冷的神色,可当我看向那双眼睛之时,我看到了与伊斯塔露一样的温柔。

    我住进了一座冰蓝色的城堡里,至冬宫的主人是这个国家的神明,哦对了,这个国家叫做至冬国,至冬国的人们习惯称呼他们的神明为冰之女皇,或者是冰神。

    我在至冬宫里长大,当然大部分时间会偷偷溜出去在至冬城里闲逛,在女皇的抚养下,我知道了这个大陆的许多事情。

    这个世界叫做提瓦特大陆,由七位神明各自统治着七个国家,而抚养我的人是七神之一,冰神。

    随着我的成长,我也知道了我的魔神真名,我名为尘曦,即使化为灰尘与尘土,仍然带着希望的光辉,这便是我真名的含义。

    当然,含义是我瞎编的。

    想到这里,我弯了弯眼眸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阿尘。”与女皇相似容貌的女孩突然从我的身后出现,然后抱着我的胳膊。

    女孩也是一位魔神,她的真名因为与女皇的约定无法述说,于是我唤她为阿冰。

    我与阿冰的关系非常要好,好到睡一张床,无话不说,彼此之间基本不会留有秘密。

    出生之时见到的那些神明除外,我想若是说出口可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

    魔神的生长格外漫长,一直到我成长为少女的模样,我与阿冰才逐渐接手了至冬的一些政务。

    因为我的性格比较开朗,加上喜欢与人聊天,我成为了至冬的外交官,而阿冰比我更为全能,她负责处理女皇的日常事务,就像是女皇的小跟班一样。

    虽然我们两人因为各自的政务而分离,却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反而感情更为深厚。

    我想,我们是那种能够为了彼此能够付出拥有一切的关系。

    当然,这有点夸张了,但足以形容我与阿冰之间比坚冰还要硬的情谊。

    刚开始我还只是负责处理至冬国内部的外交关系,至冬宫内部与外部的交流,任务的下达都交予我来传达。

    后来其它国家的外交官来到了至冬国,他们的接待被我接手,通过与其它国家的接触,我开始向往了整个世界的旅行。

    女皇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世界很大,去看看吧。”

    我告别了阿冰,在她眼含雾气的依依不舍之下乘坐着前往蒙德的大船。

    身为至冬的外交官,我在至冬国的地位很高,随行之人都有几十人,为了方便我的旅行,我将这些人留在了蒙德境外,我独自一人踏入了蒙德的边境。

    每一位魔神都拥有自己的能力,我当然也有,从出生起就很清楚,我执掌着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所以我对空间的波动非常敏感,很轻易地就发现了跟在我身后的人。

    我并没有从身后之人的身上感觉到恶意,于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人。

    那是一位风精灵,她叫奥莉歌,是蒙德高塔孤王身边的外交官。

    我在至冬见过她,也从她那里了解到了蒙德的诗篇与历史。

    奥莉歌并不是野外常见的那种漂浮的精灵,而是很久以前,在我还没有诞生的时候那种古老的精灵。

    她拥有一对浅绿色的精灵翅膀,能够飞到很高的地方,不过在人类面前她通常都是将自己的翅膀隐藏。

    有了奥莉歌的带领,我进入了高塔之中,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蒙德的神明。

    那位神明非常温和,他让奥莉歌带我去逛逛蒙德,见证一下他们的文化与发展。

    逛完了蒙德城,我拒绝了奥莉歌的陪同,独自一人走在蒙德的各个地方。

    蒙德的气候非常差,但没有至冬寒冷,我逆着寒风前往了那座雪山。

    在蒙德雪山,我捡到了一缕风,没错就是捡。

    它是我从雪地里刨出来的,我当时还诧异为什么风会被埋在雪地里。

    我双手捧着这团蓝绿色的风,心中觉得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风并没有名字,于是我擅自做主给它取名为阿风,等到将来他有想要取的名字之时,再自己取。

    我带着阿风回到了蒙德城,将它介绍给了奥莉歌。

    同为风属性之人,必然会有更多的话题,但阿风躲在我的斗篷的帽子之中,只是探了探头看了奥莉歌一眼,打了一声招呼就不吭声了。

    我朝奥莉歌尴尬一笑,但我与阿风并不相熟,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这样我与阿风和奥莉歌在蒙德生活了一段时间。

    一天,我与阿风和奥莉歌在蒙德的一片树林里狩猎,奥莉歌在一旁弹琴为我助力,阿风飞在空中控制着风元素将猎物吹向我这边。

    当猎物冲向我的时候,我轻轻抬手,打算在那猎物的大动脉上割出一条空间裂缝。

    银色的空间力量从空中浮现,却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按照我的意愿攻击,反而以我难以控制的速度将除我之外的空间肆虐破坏。

    当时的我急忙护住了身后的两人,让他们免遭空间力量的伤害,等到尘埃落定之时,眼前的空间已经坍塌了一片。

    大大小小的银色漩涡漂浮在空中,不知道通向哪里。

    世界的力量在修复破碎的空间,很快眼前又恢复了正常。

    正当我呼出一口气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突然转变,我来到了当初我降生的地方。

    伊斯塔露站在我面前温柔地朝我伸出手,我抬起手放在祂的掌心。

    祂将我带到了一个大殿,这里拥有无数的书籍,从外观上看似乎存在了许久的岁月。

    我在祂的话语之中,知道了我降生的地方名为天空之岛,是提瓦特大陆最高的存在。

    我见到了这个世界至高的存在——天理。

    以及天理的四位执政:生之执政、死之执政、时间之执政和空间之执政。

    也是我降生之时见过的那几位神明。

    伊斯塔露说,只要我学会了时间与空间更深层次的力量才能够离开这里,回到提瓦特大陆。

    我不知道祂们为什么要我学会这些力量,但我知道只有变强了才能够更加看清这个世界以及掌握自己的命运。

    在天空岛的日子,我曾见到有七位陌生的神明登上了天空岛,我只能遥遥地看着那里,看见祂们似乎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空间之执政阿斯莫德坐在首位在发布着什么命令,那七位神明之中,有一人我觉得非常熟悉。

    不经意之间,我与那位神明对视,我认出了祂——至冬国的冰神,那位抚养我的神明。

    “看来你在提瓦特大陆交到了不少朋友。”伊斯塔露坐在我的身边,见到我怔愣的神情,温柔地说道。

    我移开视线,看向祂,听祂说起这些神明

    这些神明是天理不久前新任的管理提瓦特大陆的尘世七执政,分别是:风神,岩神,雷神,草神,水神,火神以及冰神。

    天理很忙,不知道祂在忙些什么,于是祂制作出了七颗神之心分别交予七神,用于与七神之间的联系,神之心也是通往天空岛的唯一路径。

    自见过七神之后,我也开始认真学习我自身掌管的力量,直到我能够将空间的力量分布在提瓦特的每一处,能够控制时间的正逆转,日升日落,我才被允许离开天空岛。

    再次回到提瓦特大陆,我控制着空间的方位降临在了至冬宫门外。

    女皇感受到了我的力量从至冬宫里走了出来,亲自将我接回了城堡之中。

    阿冰与我抱怨,自从我前往蒙德之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消息了,她经常探听蒙德的消息,我也从她的口中得知,蒙德的子民向他们的神明发起了进攻,神明死在了子民的手中,新的风神继位,那位风神名为巴巴托斯。

    我心中惦念着离开之前认识的奥莉歌与阿风,与阿冰好好地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又在她含泪的目光之下前往了蒙德。

    不过这次我不需要坐船,空间的力量足以让我瞬间来到蒙德。

    我来到了曾经的蒙德城,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高塔破败不已。

    正当我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曾经的友人之时,微风带着熟悉的气息从我身后传来。

    “阿尘?”陌生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转身朝他看去,只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我疑惑地问道。

    “我是阿风呀!”阿风突然朝我扑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被他突然这么一抱,我有点茫然无措,以前只有阿冰才会这么抱着我,现在又加了一人。

    以前的阿风还是风形态的时候也喜欢粘着我,现在化成了人形更加粘人了。

    他抱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人朝着新的蒙德城走去。

    现在的阿风已经不叫阿风,他名为巴巴托斯,是和我一样的魔神,也是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风神,不过他更喜欢以温迪这位吟游诗人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

    我与巴巴托斯走在新蒙德的街道上,新的蒙德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广场之上,还雕砌了一座巨大的雕像,听说是按照当初巴巴托斯身着神装的模样制作。

    望着蒙德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我很清楚在这背后他们曾付出了多少血泪。

    想到这里,我隔着他的绿帽摸了摸他的脑袋。

    几百年的时光,我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仍然是介于少女的容貌,但是却比巴巴托斯高。

    巴巴托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仍然笑嘻嘻的模样,甚至还主动把脑袋朝我的手心蹭了蹭。

    奥莉歌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朝我挥了挥手,于是当初的三人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在蒙德待了一段时间,我想我该去璃月看看了。

    身为至冬国的外交官不能只与一个国家外交,如果可以,我想与其它的六国达成友好的合作关系。

    奥莉歌提出想要和我一起游历,于是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璃月与蒙德一样,在几百年前并不平和,但在岩神摩拉克斯的强大力量镇压下,璃月的危机被一一化解。

    如今的璃月有几位强大的魔神镇守,还算是比较安宁。

    我与奥莉歌一同见到了璃月的神明,毕竟我们两个一位是蒙德的魔神,一位是至冬的魔神,很难不引起璃月神明的注意。

    摩拉克斯得知我们只是来与璃月友好交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很友好地邀请我们一同逛逛璃月城。

    在闲逛的中途,巴巴托斯突然出现,他好像与摩拉克斯相识,一路上只听见他说个不停。

    我心想,不愧是吟游诗人,话就是多,比路边那说书的还要多!

    我与奥莉歌还有巴巴托斯在璃月待了一段时间,期间还认识了魔神归终,归终是一位很特别的魔神,她总是会产生一些神奇的想法,比如制造归终机。

    她与摩拉克斯的关系非常要好,就像我与阿冰一样,现在多了阿风和奥莉歌两位。

    我与奥莉歌告别了璃月的朋友,在巴巴托斯不舍的目光下前往了稻妻。

    巴巴托斯身为蒙德的风神可不能随意闲逛,至少在明面上。

    我使用空间的力量带着奥莉歌直接跨越海洋来到了稻妻的境界之外,然后与她步行走到稻妻城。

    稻妻的神明真名为巴尔,她是一位非常温柔的神明,在我们到达稻妻之时,亲自带着我们在稻妻城的街道上游玩。

    看着巴尔执伞站在树下的模样,难以想象她会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雷神。

    但在逐渐与巴尔相熟之后,我们知道了雷神的背后另有其人,那是与巴尔一模一样的妹妹,真名为巴尔泽布。

    她们两人在私底下还有另外一种称呼,雷电真和雷电影,姐姐是真,妹妹是影。

    稻妻的魔神并不多,在神社还有一位叫狐斋宫的魔神,除此就只有雷神两人了。

    我想,稻妻有巴尔泽布在,安全不需要担心。

    告别了稻妻的朋友,我与奥莉歌再次前往了须弥。

    第一次看见大慈树王的时候,她似乎认识我,她说世界树知晓提瓦特大陆的一切,认识我也并不奇怪。

    但我总觉得并不是这个原因,而且她对我的态度过于友好。

    须弥之后是水神枫丹与火神纳塔,我与奥莉歌也结交了不少魔神。

    最后的终点是至冬。

    当我再次回到至冬的时候,阿冰早已站在至冬宫的门口等待。

    我邀请奥莉歌在至冬游玩了一段时间,带着她看冰山,打魔物。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到了我与奥莉歌离别的时候。

    我亲自将奥莉歌送回了蒙德。

    至冬的外交工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这是对于其他外交官来说,对于我?

    我可是至冬的首席外交官,我的魔神朋友遍布七国,外交对于我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

    为了不让那些外交官痛苦,我将我的心得写在了日记本上,方便后人翻阅领悟。

    自从游历了七国之后,我也经常与那些魔神朋友联系。

    因为我掌握着空间的力量,我想什么时候去找他们都可以。

    有一天,巴巴托斯提出想要我将空间的地点固定,因为我每次来蒙德出现的地方非常偏僻,不是蒙德雪山就是一座无人的小岛。

    就算他是风神,也难以第一时间找到我。

    于是我研究了一下空间的力量,又看到七国都拥有神像,我便以自身的空间力量附着在了神像之上,只要身处提瓦特大陆,我就可以感应到这种空间力量从而进行空间传送。

    在神像的基础之上,我又创造了数个空间锚点,放在了我经常前往之地。

    除了我可以进行空间传送,我发现拥有神之心的神明,也可以利用这些锚点进行传送,只是祂们并不喜欢离开自己的领地。

    ……

    时间流逝的很快,执掌时间的我更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我见证了无数代人类的诞生与离去,也见证了许多如流星般令人瞩目却很快消失的人类。

    数千年的时光就这么流逝,其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战争与磨损令无数魔神逝去,我想,魔神与人类一样难以逃脱生命的终结。

    一天,我在须弥进行外交方面的工作,说是外交,其实就是我自己想念大慈树王了,来找她聊聊天。

    因为花神与赤王的离去,大慈树王也改变了许多,但在我心中她与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依然是须弥子民的智慧之神,也对我很好。

    我独自一人走在须弥城内,路过教令院的时候,一阵争吵传入了我的耳中。

    在教令院,这种争吵非常常见,毕竟是学术交流之地。

    但是这次的争吵似乎有一点严重,连我都停下了脚步,朝那边看去。

    一位蓝色短发的少年在与他身边的学者争执。

    我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实验”,“禁忌”以及“人体”。

    事情闹大了,一位教令院的贤者走了出来,将那位蓝色短发的少年开除出教令院。

    在教令院,被驱逐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看见那名蓝发少年握紧了拳头,带着愤怒离开。

    我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突然升起了一丝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实验会让教令院将他开除呢?

    我找到了那名少年,刚开始他非常警惕,但被怒火包围的他很快就将事情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至冬的魔神,所以我才会与你说出这一切。”蓝发少年看着我坦诚地说道。”如果人类不理解我,那么作为魔神的你会理解我吗?”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小心翼翼与其中所包含的希望,也许那时的他能够抓住的也只有我了。

    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没有躲开,只是脸上浮起了一片红云。

    我认真地对他说:“实验本身并没有对错,重要的是你所做的实验是否能够给人们带去幸福,如果你对未来感到迷茫,去至冬吧,在那里我会给你一片并不大的舞台,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蓝发少年接受了我的邀请,在他坐上前往至冬的船,即将离开的时候,对我说:“请帮我谢谢大慈树王,她是一位很好的神明,只是须弥并没有属于我的舞台。”

    我将少年的话语转述给了大慈树王,她只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我没有在须弥待很久,回到了至冬国,见到了那位蓝发少年。

    我凝聚出一滴时间的力量赠予了蓝发少年,告诉他可以使用这种力量去进行更多的实验,当然是对他自己。

    至冬的子民我当然不会给他进行实验,至于罪孽者与魔物?那就随意了。

    我也很好奇他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只是我再没有机会见证他实验出成果的那一天。

    ……

    提瓦特大陆出现了一个没有神明的国度,我前往了那个名叫坎瑞亚的国家,结识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位叫做空的降临者。

    坎瑞亚的一切打破了我以往的认知,我了解并明白了人类并不弱小,也许他们并不需要神明也能够很好地生存下去。

    这一次外交让我的思想与理念开始动摇。

    我很认可坎瑞亚的理念,但这与天理的理念相违背。

    我从伊斯塔露那里得知天理要集结七神灭了坎瑞亚,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无法阻止。

    但令我意外的是,伊斯塔露偏向于人类一方。

    当坎瑞亚覆灭之后,我在战后废墟的上空站了许久。

    空死了,死在了执政毁灭的力量之中。

    我为友人的死亡感到难过,空是我朋友之中唯一特别的存在,如今就连他也死去。

    不仅空死了,我的抚养人冰神也在这一次战役之中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就连水神,火神,雷神还有大慈树王也在这次战役之中直接或间接地死去。

    我明白,天理在拿七神的性命去毁灭坎瑞亚,但我不明白祂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来到天空岛质问天理,为什么要毁灭坎瑞亚?

    神明不是应该保护人类吗?

    天理并没有回答我,阿斯莫德冰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不得对天理无礼,就将我丢出了天空岛。

    我想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这个难以接受的结局!

    而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我自身的力量,去逆转时空!

    逆转时空并不是想做便能够做到,我将自身的一缕意识割断,它带着我所有的记忆与一些力量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我知道如果我成功将时空逆转,所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就是消散于这个世间,我不得不给未来做一些准备。

    当我准备好所有之后,我站在了时间与空间的交汇之处。

    在那里,我看到了许多东西。

    当未来的一点呈现在我眼前,我伸出了手轻轻触碰。

    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将我的灵魂撕碎,徒留一具魔神之躯不知坠落在了何处。

    就在我的灵魂要湮灭之时,伊斯塔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时间的权柄浮现在她的掌心,然后融入进了我的灵魂之中。

    但我的灵魂已经被撕裂,分成了三个部分,在我掌握时间权柄的那一刻,我强行控制着灵魂的稳定性,却被空间的力量吸走,最小的那一部分朝着蒙德飞去,稍微大一点的灵魂朝着稻妻而去,剩下的主灵魂不知被卷去了哪里,也许那是一个异世界。

    ……

    ……

    我便是消失在时间长河的那一缕意识,踏过时间的长河我找到了魔神之躯。

    因为只是一缕意识,即使回到了魔神之躯,我也难以长久支撑。

    时空确实被逆转了,这一次我并没有降生在天空岛,而是降生在了至冬。

    冰神将我抱起并抚养,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开始,然后重复。

    回到了过去并不能够轻易的改变一切,我试过了,无法改变。

    但我知道那三块灵魂所在的地方,最小的那一块与奥莉歌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我利用时间的力量让奥莉歌恢复了记忆,也将巴巴托斯的记忆恢复,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只能改变未来,我想要推翻天理。

    于是我与奥莉歌和巴巴托斯开始计划着一切。

    稍微大一点的灵魂在巴尔的一心净土之中,成为了巴尔与巴尔泽布的妹妹,我站在一边默默地观看,并没有干涉,甚至我需要降低自身的存在,最好这个大陆没有我的一丝信息。

    因为此刻的我并不存在于世间,天理也不知晓我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找到了大慈树王,她能够改变大陆所有人的记忆。

    如果有大慈树王的帮忙,这个计划或许能够更有希望。

    我不仅恢复了奥莉歌与巴巴托斯的记忆,我也恢复了女皇与阿冰的记忆,她们配合着我的一切计划,包括未来的收集七颗神之心。

    我与奥莉歌找到了岩神,他回忆起了一切,想要终结由神统治的时代,于是答应了我的请求,订立下了终结契约的千年之约。

    若是我的灵魂能够融合,他将岩神之心奉上。

    没错,这一切的计划都在最后的那一个主灵魂之上。

    想要重新将灵魂融合,必须让主灵魂被动的吸收其余的灵魂。

    在这期间外人并不能给予任何的帮忙,甚至还需要隐瞒所知道的一切,否则时间的力量会再一次将灵魂撕裂,然后湮灭于时间之中。

    我找到了最后的那一个主灵魂,她在遥远的异世界。

    在等待她成长的期间,我制作了一款游戏,将提瓦特大陆未来的一角呈现其中。

    我将一丝空间力量放在了她的身上,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间她的灵魂就会被传送到提瓦特大陆。

    灵魂需要载体,我回到了提瓦特大陆,为她制作了一具载体,将一些虚假的记忆放入其中,然后放在了蒙德的清泉镇,让世界树改变了清泉镇人们的记忆。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来自异世界的我呀,你准备好了吗?

    带着希望的我回到了至冬宫中,回到了被封印在地面之下的那座冰柩之中的魔神之躯里。

    等待,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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