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

    天歌父亲春娃子走向学堂,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学堂和寺庙比起来真有一比,都有气势恢宏,卷棚歇山顶的房子,这卷棚歇山顶是指歇山卷棚顶无正脊,屋脊部位形成弧形曲面的一种山顶样式房子。歇山为中国古建筑屋顶形式之一,有一条正脊、四条垂脊、四条戗脊,又称此类建筑为九脊殿。这九脊殿内有两个班,一个班的娃儿们大的都已是大人,有的竟然长出了胡须,见春娃子站在门口,还挤眉弄眼的。拿纸屑揉成团,砸向天歌的父亲,天歌父亲只是憨笑,便走向另一个班级。这一个班更是参差不齐,有的男生长有小胡须不说还竟然长有长发,老师倒是一个胖墩墩的戴有圆帽的看样子有福气的老汉,天歌的父亲走进教室,站在坐位最后面的角落里,老师看到了天歌的父亲,因为有好几天天歌的父亲都是站在哪里。又没有影响别人,便还是抑扬顿挫的讲课。

    对于私塾里的课程,天歌的父亲听老师摇头摆尾的歌唱,对这些非常押韵的东西很感兴趣,下课时,胖墩墩的老师叫住了天歌的父亲,他们来到一间小房子,这间小屋没有过分的装修,几个陈旧的书架,书架里盛满了不少的书籍,老师叫高志瀚,他问明了父亲的身世,知道眼前这个矮小的孩子想读书,但读书比较难,首先天歌的父亲没有生活来源,又没有时间,不给别人放牛连饭都没有吃,还谈读什么书,但天歌的父亲跪下了,泪水涌了出来:“高老师,我要读书,高老师,我想读书,你帮我想想法子嘛!”

    高老师看着这可伶的孩子,走向书架站了良久便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三字经》对天歌的父亲说:“那你就自学吧,老师想给你说几句话,你现在可能不懂,但今后一定会懂,你一定要记住,‘学海无涯苦作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天歌的父亲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天歌的父亲要脱产学习根本不可能,只能抱住一本书来回的上山下山,喂牛是第一要务,不喂牛就没有饭吃,夜晚上摸上山,披星戴月摸下山,他唯一晚上有一部分时间是自己的,晚上天歌父亲在牛棚里,用白天在山上捡到的桐子照明,管家或东家有时来查房,见天歌父亲如此好学,也颇为感动,只是说“春娃子啊,注意到火,不要把牛棚烧着了,”后来听到了东家打骂他孩子的声音,第二天,东家的儿子跑来把天歌的父亲打得鼻青脸肿,三字经被撕成几半,扔进阳沟里(农村里丢垃圾的地方)。天歌的父亲没有哭啼,只是对这个公子哥说,对不起,对不起。但还是遭到公子哥的两腿踢来。天歌的父亲知道,这个家不会再容忍他,他拿上《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离开了东家。

    天歌的父亲春娃子,有自己的家,就是一间千疮百孔的草房子,他睡在自己的天堂里看着书,但到中午时,肚子饿的哇哇叫,他头昏脑花便开始哭起来,他大哥走来了,指着他鼻子:“春娃子,你该死,看书,你看球的书,你不是那个虫你要去钻那个木,就凭你,你怎么能像一个读书人,你就是你妈耙狗屎。你娃娃不去找活干,就在等死。”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天歌的父亲抹掉泪水,看样子大哥家要不到饭吃,他摇摇晃晃地穿好鞋子,也许是肚子饿的趋驶,他来到了李元贵的家,李元贵知道他是来要吃的,对春娃子道:“我也只有一升的米,你拿一碗去,二回不要来了,听到没有,我的家也完了,我这个鬼病。”

    天歌的父亲用衣兜兜上米回到了自己的家,终于锅灶里冒起炊烟。突然,外面传出了吵闹声,天歌父亲也跑出了大门,见有的人拿扁担,有的人拿棍子,有的人拿锄头向喊声跑去。天歌的父亲头昏昏沉沉,但喊声中,他突然忘记了饥饿,也随着喊声跑了过去,原来,哪家的牛打脱了(栓牛的缰绳脱了),有两个拦住了牛的去路,牛嘶叫地向拦他的人扑去,一条扁担打在牛背上,牛愤怒的嘶叫,来人倒在地上,牛用角顶上去,人抛向天空,像飞檐走壁的武打特写,那人摔在地上,一声声痛苦的呻咛。又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快!把牛打死,快救人!快救人!”又是一声声的怒吼。牛闻声而去,那人见牛向他奔腾而去,呼喊道:“妈吔,快救我,救命吔”。

    只见牛健步如飞,很快就要追上那人,有不少的人再喊:“嘿!喝嘿!喝嘿!打死他,打死他,短命牛。”

    那人见牛就要踏倒自己,自己的命休吁,便急中生智,立即跳入河中,牛站在河埂上喘着粗气,河中的那人见牛把他无可奈何,便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来!还张牙舞爪道:”你来啊!你龟儿子来啊,没有办法了吧,老子看你还是不行,看那个你熊样!”

    只听见“轰隆一声”牛跳进了河里,鬼在晓得,他的水性比人类强到哪里去了,很快就把那人按在水中,天歌的父亲也赶来了,眼看那人就要被水淹死,突见这牛很面熟,啊!怎么是他?牛大哥!“嗨呀!牛大哥!牛大哥!牛大哥啊!”

    牛抬起头来,改变了铮狞的面容,向天歌的父亲游来。。。。。。

    牛大哥摔下身上的流水,兴奋地站在天歌父亲的旁边,春娃子抱住牛头,知道大公牛是来找他的,太意外了,不可思议,他泪水涌了出来。

    这时,有人在喊,“快救人啊,人沉底了!不见了!快啊!”噗通,噗通!噗通!几个人跳进了河里,都一头砸进了水里,不一会,几个人都冒出头来:“糟了,找不到人了!”

    春娃子也急了,“怎么办啊!”

    这时,牛大哥轰隆一声,跳入河中,不一会,角上挂着一副软皮囊的人皮露出了水面,公牛划到了岸边,用牛角挂上那人的衣服,就如吊车一样把那人放在河堤上,这人真的死了,像一摊泥土摊在路边。人们哗然了,人们惊恐了,开始害怕起来,人死了怎么办啊!人们手脚无措,出大事了,这时,只见这公牛把死去的人的头向土沟下,脸朝黄土背朝天,牛蹄子踏在死者的背部,一用力,肚子里的水从鼻孔嘴里喷了出来,那人“哇”的一声,身子开始发起抖来。

    “啊,猫谷雕了活了!啊!啊!猫谷雕活了!”原来,这家伙小名叫猫儿,又叫猫谷雕,人名叫何大彪。

    大家看着猫谷雕,只见猫谷雕趴在地上,头微微地抬动,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元气,怎么也动惮不得。

    这公牛突然发出一声长啸,人们这时才发现和他们一起站在一起的牛足有一条两吨多重,他们站在牛一起他们才只有牛的一半高,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牛,可这条牛再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见天歌的父亲抱着牛头,给牛抹着牛身上的水,他们有的还大胆的去摸摸牛的屁股。

    这时,春娃子的东家到了,满头是汗珠:“哎呀呀,终于逮住了,死牛!”一棒子向牛砸去,可棒子没有落到牛的背上,又赶快收了回来。原来,他是怕又把牛惹怒了。

    天歌看着房东:“莫老爷!”

    莫老爷叫莫尚福,也叫莫员外,在这一片有良田上万亩,用人一大群,但是他做人比较低调,有个大儿子叫莫南,有个小女儿叫莫妮萍,这莫妮萍和天歌的父亲小点不多,长得眉清目秀,水灵灵的,比天歌父亲好看到哪里去了。自己在家中读书,已有了自己的绣花楼和书房,天歌的父亲虽然是小布点,但她看在其中,这女娃子见天歌父亲走后,就在秀楼上唉声叹气,莫老爷看在心里,心想,自己小女儿人小鬼大。有很多时间,不点破装糊涂装傻,比点破要好得多,就只是装糊涂,还说,我女儿怎么不高兴生父亲的气了?莫妮萍只是吧嗒吧嗒地掉泪,莫老爷本想再逗逗小女儿,但长工告诉他,他家牛好像病了,好几天不吃草,还走站不安,不时乱跑,像是疯了。他跟着长工去看牛,牛站在他旁边,行走不停,有时还过来咬他的衣服。他认为这牛好像莫名其妙的,他让长工找来兽医,兽医说,这牛根本无病,把牛骟割了就好了,割下他的丸子,拿给老爷下烧酒吃,那是非常补的头刀肉。这牛医话没有说完,牛角就顶了他好远,牛想要这牛医的命,可主人死死地拉住便放弃了杀生,只见这公牛狂叫一声,在地上跨了跨,头一昂,跑了。莫老爷和用人全力追,好不容易抓住牛绳子,但牛拖着绳子就和拖着他们五马分尸一样,不得不大家都放掉牛绳子。此时的情况,村庄里听说莫老爷的牛打脱缰绳了,男男女女都拿起工具,追了出来。可越是勇敢的人越倒霉得快,牛和他碰撞一下,基本上这人就在地上哭爹叫娘。最后莫老爷不得不喊出,打死他,打死他。。。。。。。

    这时,莫员外看着天歌的父亲和牛站在一起,又听见牛救人命的事,便知道牛不听使唤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牛也恋旧情,他是来找春娃子的。莫员外来到天歌的父亲身边:“春娃子啊,还是回我家吧,我给你双倍的工钱,你爱读书,我给你准备独立的房间,莫南我会好好管教,叫他向你赔罪道歉。一定的,要莫南向你赔罪道歉!”

    春娃子点点头,流出了委屈的泪。由于,春娃子锅里还煮着饭,春娃子说:“牛哥,我们走吧!”

    人们看着春娃子爬上牛背,牛摇着屁股和尾巴向春娃子的家走去。

    人们傻了眼,自言自语道:“春娃子,还有公牛哥?神了!神了!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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