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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晏楚将颜娇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制止,转头便将此事告知了百里書,百里書其实心里也能略微猜到,只是事实再从晏楚嘴里说给他听之时,还是痛心疾首的骂了句,“糊涂啊。”

    “颜娇呢?为何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百里書颇有些紧张的问道,他担心颜娇破罐子破摔,再心一横去找元仁载报仇。

    “我回来时,看见她正在路口买烤包子吃。应该也快进来了。”晏楚道。

    “她回来,此事不提。”百里書嘱咐道。

    颜娇抱着一篮子烤包子进门,满脸喜笑颜开,百里書本来脸上还有些氤氲的气色,但此刻看着这么高兴,精神如此抖擞的颜娇,他亦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满眼笑意的迎上去,道:“可是好吃的很?”

    “嗯,叔叔,快来尝尝,正热乎着呢,皮儿烤的脆脆的,羊肉也处理的极好。定会很合叔叔的口味的。”颜娇便大口吃着烤包子边走到百里書近前。

    百里書站在晨光里,伸手将颜娇嘴角黏的油渍擦去,温和道:“闹了一夜,也不觉得累,吃过早饭,歇一觉去,天塌下来,有叔叔呢。”

    颜娇听闻,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去看晏楚师父,见晏楚师父默默点了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明亮,道:“叔叔都知道了?先前圣上就催促叔叔快回封地去,如今乞巧节也过了,叔叔也不必绞尽脑汁的想借口留下来了,我对今日所做之事一点儿也不悔。如今,我前途未卜,烦请叔叔一件事,带着狼艾九的骨灰,今日就启程吧。”

    还不待百里書开口,京兆府尹便亲自率众将礼宾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颜娇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嘀咕道:“来的倒是快。”

    “颜小将军,得罪了,本官刚接到了一桩案子,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不若小将军免动干戈,与本官回府衙交代个清楚。”

    颜娇环顾四周,见他们各个甲胄利刃在手,便道:“我见府尹这架势不像是找我协助调查,倒像是将我缉拿归案。”

    “小将军,此案你有重大嫌疑,本官念你有些军功在身的份上,还是乖乖跟我回去为好。不然,动起手来,就是拒捕,本官有权利将你斩于此,到时候,纵是小将军有理也说不清。”

    “你威胁我?”颜娇往府尹方向走了几步,那府尹还是有些惧怕颜娇的,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颜娇不由得讥笑,自顾自的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继续吃手里的烤包子,道:“本将闲职无事,但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府尹大清早的围过来,所为何事?”

    府尹道:“今早在大街上发现八名死者,乃是元相府的家丁。这八人之前与你有天大的仇恨,出了事。理应来问问你。”

    “你也知道,我回京城当差,加起来也才两个多月,天天累的半死,都接触不了什么人,与元相更无甚瓜葛,哪里会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莫不是府尹搞错了?”

    “半月前,小将军还为一只狼四处求告,如今当日射杀你狼那八人今日全部丧命,你休要说,此事与你无关。”

    “这事,你可真真冤枉我。我人虽小,但听劝,那日府尹大人不也说了嘛,一只狼而已,死的又不是人,犯不着,如今人死了倒过来找我了?怎么地?许是那八人作恶多端被别人抹了脖子,府尹大人是怕元相怪罪,急急的拉我来做顶包?”

    “非也。”府尹道,“只是这事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些吧。刚好你们有了过节,他们几人就死了?”

    “那府尹的意思是,他们几个之死,不分青红皂白是要安在我的头上喽?莫要欺我在这京城毫无根基可言,就任你们诬告、错杀。”

    “小将军昨夜、今晨人在何处?”府尹问道。

    颜娇刚要开口,百里書上前,言道:“王府尹,你也是一路战战兢兢,从江州刺史做到如今天子脚下了。”

    王府尹忙躬身施礼,还颇为恭敬道:“下官见过北静王。今日有公务在身,他日定当亲自前来拜访。”

    “不劳烦,既适才听闻王府尹过问我的邻居颜将军,那我便插嘴一句,昨日诏王大婚,我等皆过府入宴,席上还碰到过元相,散了席,街上人多纷扰,我与颜将军对弈到天亮。”

    “北静王慎言呐!”说此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即将转过院墙的元仁载。

    元仁载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颜娇,道:“小毒崽子,你今日是插翅难逃。来人,将罪人颜娇就地伏法。”

    “我看谁敢?”百里書一个箭步挡在颜娇面前。

    元仁载自是不将百里書放在眼里,嘲讽道:“北静王接旨,该启程回封地了。一只困兽还敢在本相面前张牙舞爪,本相也太给你脸了。”

    “休要对他无礼。”颜娇气急,任谁也不能辱骂百里書。

    颜娇想要动手收拾元仁载,忙被百里書拉下,他道:“我这就即刻面圣。”

    元任载道:“今日朝会,圣上已言明,无甚相见,命你即刻回封地。”

    一个王爷的威严被他人屡屡践踏,他亦保护不了亲近之人,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亲生父亲,也对他走上穷途末路的养父有了重新的定义。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诏王急急奔来,道:“诏王妃入宫朝见,在后花园不幸落湖,命在旦夕,儿臣请命圣上阿爷,让北静王入府瞧其乳母之妹,什么时候转危为安再启程。北静王,快快随我入府吧。”

    颜娇听闻华珠落湖,心内焦灼万分。元仁载趁机奚落道:“纵是入皇家,怕是福薄,也无命消受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湖了呢?”

    “说是不是你干的?”颜娇忍受不住,质问道。

    “哎呦,小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如今贵为皇亲国戚,稍有不慎之言,可是要背负谋逆之罪。”元仁载笑笑,道,“你有种做,却不敢应。本相今日就可说得,她小小一个华珠,我让她生她便生,我让她死她岂能活过今日?”

    “你!”颜娇被激怒,伸手就去拽元仁载的脖子,可惜,颜娇扑了个空,元仁载被其身边的护卫拉开了。

    “还等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胆敢行刺本相,还不给我诛杀了!”元仁载亦暴怒的喊道,众兵将迅速围了过来,

    颜娇一看形势不对,忙逃回房内,拿了弓箭长刀,夺窗而去。

    颜娇这一跑,恐是无回头之日。本来颜娇打算的亦是杀了元仁载,再想办法逃回军营,到时候还有谁能奈她何?

    可如今满城的将她搜捕,她亦后悔刚才真应该拼了,诛杀元仁载。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为今之计,也该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纵是今日殒命于此。

    打定主意,颜娇便往元相府赶去。

    元仁载此刻急着面圣,他根本不会想到颜娇已一路入他元相府,紧锁了大门,杀了他个底朝天。

    颜娇不是屠戮残暴之人,元府家丁只要不跟她动刀的,她一概不碰。她杀之人皆是手持利刃与她动刀之人。

    许是命里元泽霸该绝,今日本是他当值,不想昨个儿乞巧节放饮成纵,外面喊打喊杀,自是把他吵醒,刚揉着惺忪睡眼,就被颜娇劫持了。

    元仁载驱马刚至宫门口,便被人回禀了一切,吓的他差点儿栽下马来,幸得被人扶住,元仁载双手颤抖,有些结结巴巴道:“这个逆罪,素来与我有怨,传我之令,素去借金吾卫之兵力,解救我元相府。”

    跟在元仁载身边的一位阔脸将军,翻身上马往金吾卫方向跑去,元仁载则由王府尹等人陪着往元相府奔去。

    颜娇身无甲胄,一身素布衣都被鲜血染湿了,血水顺着她的袖口滴滴答答的落在石阶上。

    颜娇拼杀一路颇有些劳累,但却无一人敢近她的身,更无从伤她分毫。元相府这些各个手拿利刃将颜娇围住之人,才由衷的叹服,为何他小小年纪当得起小将军三个字。武艺确实了得。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我一命,我发誓再也不找诏王妃的麻烦。”元泽霸在颜娇的威逼下,求饶说道。

    颜娇本意就没想过要放他,听他提华珠一事,忙确认道:“那华珠落湖一事,皆是你所为?”

    “不,不,不,”元泽霸矢口否认,连连摆手,想摇头,可颜娇的长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亦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道,“皆是阿爷一人所为。”

    “你倒是撇的干净,比起你那不堪一击的大哥来说,你更为跋扈懦弱些。”颜娇嘲讽道。

    “那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我,我,我把宣州再还你。”

    “何须你来还!那本来就是我颜家的。”颜娇说着,手里的长刀不自觉的往里收了收,顿时划开了元泽霸的脖子,通红的血顺着刀锋流下,元泽霸两眼一闭吓晕了过去。

    颜娇唾弃一口,弃他在身下。此刻,元相府的大门被撞开,元仁载在一众金吾卫的护卫下进来院中。

    属于他与颜家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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