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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颜娇已清醒三日有余,然身体疲乏,外感内伤皆需要调养,为此圣上免了颜娇下床行礼之繁事。并一反常态的对颜娇无上之好,好吃好喝不在话下,名贵的珠宝华服、昂贵的药材,整整堆满了一个屋子。

    皇宫里是何等人多口舌之地,纷纷流言四起,传的有鼻子有眼儿,说是颜娇不做太子良娣,改做宠妃娘娘了......

    内侍松年私下里没少呵斥过他们,但屡禁不止,更传有甚者,颜娇要取皇后而代之。

    不过这些颜娇不曾听闻。她还在欢喜,内侍松年将云帆给弄进了宫!并且安排云帆在皇后宫殿里照顾她!

    毕竟松年一直对云帆的身份是抱有成见的。早些年他出宫办事时,是瞻仰过京城第一名妓游街的风采!云帆的长相、身材均是完美,怕是别人见一眼,就会心心念念记一辈子的人。

    所以,当这样一位胭脂粉的风流人物出现在颜娇身边时,他不管出于哪一方面自得提防着!所以,对云帆时时爆出敌意。

    不过经此一事,他对云帆已是彻底改观,临危不乱、又大无畏的精神堪称女中豪杰!也怨不得颜娇愿意结交她。他为了还云帆搬救兵的救命之情,在颜娇还没有开口求他之前,就已经将云帆悄悄安排进宫。

    颜娇平躺在榻上,身上只盖了张薄毯。屋内火盆里燃的天炭是今年新烧的,圣上还特地命人结合炭木香配制了安神之香,萦萦绕绕盘旋屋内,清新之味经久不散。

    颜娇吃着云帆偷偷拿给她的杏干!这味道,一尝就知道是百里書亲自做的。这两天,云帆一直扮演了红娘的角色,时常为两人传递些只言片语、为百里書带些吃玩的小玩意给颜娇。

    云帆这边正讲她如何从阿史那卓然手里脱险,跑去长安城门搬救兵之事。

    华珠笑语盈盈的进来,责问道:“听说那突厥可汗,身形彪悍,你一个弱女子,他一个手掌也拎起来了,姐姐美人一个,莫不是也会掌上舞,轻巧的飞走了?”

    “你!你!”云帆涨红了脸,虽然华珠贵为诏王妃,但在云帆眼里,华珠不过就是一个常常与她拌嘴,为了颜娇争风吃醋的一个顽皮妹子而已。

    不过,这次云帆讲话还是有些冲撞了云帆,云帆是看在颜娇的面子上不与她争执,但并不代表她就好任人拿捏!

    华珠言语轻佻,一个弱美女子怎能从一个彪悍又凶恶的男人手里逃脱?暗指云帆名节受辱。

    这次颜娇可不惯着华珠了,她沉了脸,从塌上挣扎坐起。云帆、华珠见状,两人皆上前同时来扶。

    颜娇挣脱掉华珠的手,阴沉道:“可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前两年你唤我一声兄长,跟在我身边,我虽没空教你些什么,但还不是如此这般奚落莽撞之人。怎的?两年不见,竟傲慢至此?百里华珠,诏王妃,我还说你不得?”

    “说得,说得。兄长说得!”华珠的眼泪都要滴出来了,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颜娇。

    “我既然还能说得,你快些给云帆姐姐道歉。若不是我先见,将随身的匕首交给云帆防身用,阿史那卓然才不会留活口去报信呢!咱们俩哪里还能有再见之时!”

    华珠听闻,诚诚恳恳的给云帆道歉,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云帆乃是大度之人,误会说开了,也就没有必要执著,便欣然接受了道歉,也接受了华珠!

    华珠每日晨昏定省的来皇后的寝殿问安,实际上问完安,一日都耗在了颜娇的寝房里。

    颜娇醒来向云帆打听过事件的发展,云帆只道,太子被活活烧死了,那一队人马,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三个。其余人要么被烧死了,要么被杀死了。

    颜娇叹了口气,云帆知道的,还不如她知道的多呢。昏沉之际,听过圣上和松年的对话,圣上还叹了句:“吾儿何如......”

    “听说,小将军昏迷当晚,圣上禁了燕王和明王的足!”云帆趴在她耳朵边上道。

    这不由更加深了颜娇心头的疑惑!这分明就是一场夺嫡的阴谋!想来百里書定知道事情始末,但云帆回来传话只一句:上禁言。

    颜娇了然于胸,但和皇后相处日久,每每见她佛前诵经,引太子归路。颜娇就觉得羞愧难当,明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无法告知这位可怜的母亲。

    皇后端庄贤惠,简直相由心生。她追忆脑海中娘亲的样貌,多多少少都与这位皇后重叠。不论是从长相、出身、品行上,这位现皇后孙氏当之无愧的母仪天下。

    颜娇休养十天有余,下榻已能活动自如。皇后才同意郑妃(燕王之母)、萧妃(明王之母)前来探望颜娇,华珠日日都来,便也留下作陪。

    颜娇鲜少同女人,尤其是如此有宫制的华贵女人说话,一时显得很拘谨。也不主动挑起话题,只乖乖坐着听她们说。

    皇后看出颜娇的局促,便道:“也坐了会子了,怕是乏了。大病初愈,还是多顾及些。”说着便命人引颜娇下去。

    华珠虽为皇家媳妇,也懒理这些繁文缛节。伸手去牵颜娇同走。

    颜娇刚起身,手还未搭在华珠手上。郑妃笑意盈盈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夸:“宝贝样的人呦,听说皇后姐姐的立贤殿都摆不下了,这比当年的端文有过之无不及呐!”

    皇后刚还和善的脸,厉言道:“郑妃慎言!此等荤话也拿来胡说,当心圣上听了去。”

    “宫里就这样,总有新人胜旧颜!”萧妃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容颜再好有何用?女人的一生不就指着儿子嘛!”萧妃面无表情的说话,但她的眼珠却蹦出火花般的异样。

    颜娇歪头去看这位样貌还算出众,但表情冷淡的萧妃。两人眼神碰上,萧妃竟冲她抿嘴扯了一下,转而对郑妃道:“所谓母子同心,其利断金。看来小将军命是李家妇!”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皇后依旧端庄,白净的面庞有些苍白,静静的看着萧妃。萧妃还是那副清冷的神情,放佛刚才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般。

    郑妃有些气恼,眉头深锁的瞪着颜娇。华珠伸手想要从郑妃手中拉过颜娇,却被郑妃巧妙的挡住了,道:“怎地?做这副惺惺作态给谁看?他日过门,生出个后主,就不尊你为皇后了?”

    颜娇虽然脑袋受过伤,但并不代表它不转弯!她们三人话里有话的点拨对方、刺激她们,现在还中伤华珠,这在颜娇可忍不得!一把甩开郑妃的手,力气之大,竟甩的郑妃差点摔倒。辛亏其身边的婢女上前搀扶住。

    颜娇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还口,骂她们个狗血淋头,说个痛痛快快!

    可皇后厉声道:“郑妃、萧妃,放肆!圣上亲送小将军来立贤殿,托我照顾。人躺榻上时,怕你们探问叨扰。如今人好了,好心邀你们来问候,说出来的话竟如此上不了台面,惹人笑话,同为后宫中人,我都为你们臊得慌。我知道我待你们宽厚,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你们的胡作非为,但我乃后宫之主,我为皇后,立贤殿不是你们撒野耍泼的地儿。如今你们二人回寝宫,闭门不出,罚抄女则千遍,以示惩戒!”

    郑妃脸上不悦,应承一句,负气甩袖而出。萧妃还是有些礼节,宠辱不惊的样子,施礼而出!

    颜娇望着这一前一后出去的背影,觉得郑妃没什么心眼儿,像个火药桶,别人一点儿,她就屁颠屁颠的着。反观萧妃清冷性子下,实在太能装,太做作的样子,颜娇就觉得反胃。

    虽说圣上为颜家正名。但颜娇心里还是很抵触圣上。能避就避,圣上经太子之事后,反观对颜娇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瞧颜娇的眼神那是哪哪不对,现在瞅颜娇就跟瞅自己亲儿子般疼爱。

    一日三食皆在皇后的立贤殿。颜娇还得作陪,每每这饭吃的都觉恶心。尤其一想到百里書的那三个字,她越发的怨恨圣上。

    今日午膳,圣上自是从松年那里得知立贤殿,两位妃子来这里闹了闹。便早早过来安抚。在此,颜娇从不做作,没什么规矩!看好的大鸡腿,只管往自己眼前夹,啃的不过瘾,直接用手抓着啃。

    其实,这些行为都是做给圣上看,故意恶心他!反观圣上竟看的哈哈大笑。颜娇心想,这是看耍猴的了?忙又放下不吃了。

    故意气他,道:“臣,听闻燕王、明王禁足在家,不知此二人犯了何事?”

    圣上刚还笑眯眯的神态,一下子严肃起来,斜睨了颜娇一眼,望她收敛。

    颜娇是诚心与他找不自在的,岂会收敛?

    “臣遇袭之后,伤到了脑袋。但臣醒后,反复深思,太子之死,事有阴谋!”

    “食不言!”圣上淡淡道。就连内侍松年都一个劲儿的冲颜娇使眼色。

    颜娇充耳不闻,侃侃而谈,道:“突厥人再凶悍,若没有人里通外合、打掩护,定也干不出如此大事。而且,他们断后做的如此干净......”

    “够了!”圣上大喝一声。筷子应声落地。

    松年、皇后,满屋子的奴婢统统跪了下去,只颜娇还坐在椅子上,有片刻的愣神,然,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弯。

    “吾儿何如?”圣上长叹一声,扶起皇后,哀道:“太子离世,你我心痛难忍,然,国于前。诏王虽小,却贤思尚德,当勘大任。朕已命钦天监推算好时辰。元日后便立他为太子。”

    皇后只一个劲儿的哭,颜娇听后,犹如五雷轰顶!她权当今日郑妃、萧妃所言,不过是句玩笑。如今立诏王为太子,那改日不得命她与诏王?

    颜娇忙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袋。当日是她撮合的诏王与华珠,没承想,诏王也是自己命中一劫啊!

    圣上前脚刚走,颜娇忙将此事托给云帆告知百里書想对策。

    午后,颜娇小憩后,便觉浑身精力充沛,小花园里耍自己一把长刀。惹得众位奴婢纷纷驻足观赏。

    颜娇倒是不注意,研究刀法,细细回想着遇袭当晚,与他对峙的那名男子,所用刀的套路,一招一招的模仿着。

    颜娇甚觉累了,收住刀,才惊觉这么多人围着她。见她住手,这帮人又纷纷拍掌叫好。

    皇后贴身的侍女将众人喝散,又请颜娇过去。佛堂里,颜娇有点儿胆颤。佛前不打诳语,颜娇仿佛已经知道皇后喊她来是为了什么!

    皇后的双眼微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应是颜娇进来的前一刻,怕是她还在落泪。

    两人盘膝相对而坐在蒲团上,皇后莞尔,笑道:“圣上夸我贤德。我自认为担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但他们也都忘了,我是个母亲。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们害死了我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害死我唯一的儿子。”

    这一刻,颜娇心内了然,原来皇后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可事关她最后一个儿子,她又不得不逼自己直视这一切。

    “是谁?你只管告诉我!”皇后坚定道。

    颜娇轻晃了一下头,表示不知。但她会分析、引导啊。只见颜娇娓娓道来。

    “遇袭当晚,他们对太子的容貌异常坚定熟悉,就算身高、脸型相似之人,他们亦能判定出来。还有,他们竟然知道内侍松年。由此判断,他们定是皇宫或能轻易见到圣上、太子之人。虽然攻击我们的一方有突厥人。但是,其中有一些人为大唐人,与我对峙那人的刀法,狠辣强硬应是位武将出身。最后,石脂水!每年各地的开采量都由工部做详细记录。一队二百多人被焚烧之死,可用之量不是一桶两桶。”

    “好孩儿,你是个好孩儿。圣上禁言此,你以后不许再对外人说。剩下的事,我会看着办。”皇后如个慈母般的摩挲着颜娇圆乎乎的脸庞。

    颜娇不知如何回应,百里書的意思是不让她言,如今她对皇后说了。皇后虽知晓,但也不让她再对外人道。想来这件事就不了了只吧......

    太子?元日之后新太子继位,谁还会记得这个被活活烧死的太子呢?

    不过,颜娇出门后,还是让云帆将她告于皇后之事,同百里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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