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现身

    早在进村之前,就听过有关千年寒潭的传说。

    传闻铸剑村铸剑时会取上五桶寒潭之水,在锻造的过程中反复浇筑,铸造出来的武器无一不是江湖上一顶一的名器。

    “传言中的天下第一神剑挽月不就是出自铸剑村么?我还以为千年寒潭只可作为铸剑来用呢?倒是没听说过它还可以使人尸身不腐。”

    叶泽兰一脸不解,“不过看你的脸色,此计好像并不可行。”

    果然,沈树点了下头,随即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此计的确不可行,因为千年寒潭已经枯竭了。”

    话落,叶泽兰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千年寒潭流淌了千年之久,怎么会枯竭了呢?”

    只见沈树摇了摇头,语气颇有些无奈,“世上之事,没有人能说得准。在我进村没多久,就听这里的村民说千年寒潭一夜之间枯竭了,只剩下了一汪潭水。自那以后,村里的铸剑技艺也就开始变得落寞了。直到现在只剩下武鸣一人还在坚持。”

    “那你们后来有查明是什么原因吗?”一方面叶泽兰觉得此事有些过于奇怪,另一方面她想了自家师兄,如果千年寒潭已经不复存在,那么她的师兄柳江风为何到现在还不露面。

    故而她还是不能相信沈树的说法。

    听到这,沈树捏了捏眉心,“他们也不是没有调查过,可一直没有找到原因。直到有一天,之前铸剑的人开始出现了头晕,耳鸣,眼花的症状,没几天他们聋的聋,瞎的瞎。村民们一致以为是他们惊扰了寒潭里的神,是神降罪于他们了,所以自那以后他们便把最后的那一汪潭水供奉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使用。”

    “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我见到的村里的人多少都有些眼疾。”叶泽兰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那武鸣为何要一直坚持下去呢?还有寒潭既然干涸,他又用什么来铸剑的?我见练武场上的兵器应是近段时间打造的,而且并非普通工匠能锻造出来的,我猜应该都是武鸣所铸的吧。”

    叶泽兰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沈树头都大了一圈。

    只见沈树摆了摆手,“这个你就要问他本人了。”

    叶泽兰见状,便停止问了下去。

    “行吧,看来我们只有明天一天破案的时间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说完,叶泽兰便离开了药庐。

    等叶泽兰回到轻车熟路地回到房间时,亥时刚过。

    这时,她前脚刚踏进屋里,突然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随即一股强烈的劲风径直朝着她的面门袭来。

    叶泽兰来不及出招,堪堪侧过了身子,躲开了敌人的这一招。

    代价却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叶泽兰一脸无语,随即把目光放到了对面的不速之客身上。

    对方一副黑衣蒙面人的打扮,见第一次偷袭叶泽兰不成,遂而欲作近身搏斗。

    一拳一掌之间,杀气现。

    叶泽兰巧妙地避开了几招后,眼见对方的掌法越发凌厉起来,她硬接了几掌后,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小命可能就得丢在这了。

    叶泽兰快速地转着大脑,“这人很有可能是为了王大柱的案子来灭她的口的。既然对方自己送上门了,她断然没有那人往外赶的道理。”

    于是,叶泽兰再一次拔出来身后的佩剑,准备全身心地应对眼前的敌人。

    佩剑在手,叶泽兰就显得游刃有余起来,接着叶泽兰顺势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黑衣人反应不及,被划伤了手臂。

    就在叶泽兰想趁势追击时,院子外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不止一人。

    这时黑衣人有些慌了,随即露出了破绽,他的重心一直落在右腿上,说明他的左腿使不上力。

    叶泽兰见状,专挑黑衣人的左腿攻击。

    片刻后,只听黑衣人闷哼了一声,而后半跪在地上。

    “哼!这下我到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说着,叶泽兰欲伸手摘下黑衣人的面巾。

    就在此时,院子外亮起了灯,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村长武鸣,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男子。

    最后是睡眼惺忪,姗姗来迟的宋闲。

    “刚才我听你屋里有动静,便赶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武鸣的语气里满是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说完,武鸣冷冽的目光朝黑衣人一扫,“敢在我铸剑坊生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不清楚他是何人,我一进屋他就出手了。”叶泽兰看不惯武鸣说话的态度,语气没好气地回道,“武叔,我觉得您是时候该加强村子的管理了,先是出了两起人命案子,再是查出了有人可能在饲养绿莽,接着又是贸然闯进来的黑衣人,说不定下次又不知道出现什么怪物了。”

    叶泽兰觉得武鸣整天摆着个冷脸,跟谁欠了他多少银两似的。

    两手一撒,漂亮话一说,案子就交给他们查,什么都不管。

    要不是她会点武功,不然早就被灭口了。

    叶泽兰越想越觉得不划算,“千年寒潭已经枯竭,说明盗挽月的人压根不会来铸剑村,还害得师兄下落不明,这可真是亏本买卖。”

    叶泽兰在心里吐槽了一会,全然没看见武鸣身后的那几人脸都绿了。

    武鸣冷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我说过村里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说完,站在后面的几名男子在武鸣的示意下,扣住了那名黑衣人,同时扯下了他的面巾。

    是住在武源隔壁的李画。

    跟叶泽兰猜想得差不多,凶手十有八九是李画。

    “你……你这是为何?”武鸣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神情恢复了冷淡,“李画,你为何要刺杀叶姑娘?”

    跪在地上的青年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谁让她一个村外人这么不识相。谁拦我的路,我就让谁死!”

    叶泽兰无语,一脸不屑,“呵!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你,除非你跟这两起凶案有关?”

    李画头一扬,不做回答。

    叶泽兰故意在他面前踱着步子,笑了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让我来猜猜看。”

    此时,众人将目光聚在了叶泽兰的身上。

    叶泽兰清了清嗓子,而后顿了片刻,“在此之前,烦请武叔把沈郎中还有李画的家人叫来。没有他们,我说得再怎么真切,我想大家也不会信我的。”

    之后,武鸣抬了下手,两名青年便离开了屋子。

    一盏茶后,沈树以及李画的家人都赶了过来。

    苗婶一见自家儿子穿着一身黑衣跪在地上,又看了眼周围的人,忽地脸色大变,一下扑在了守在李画跟前的武鸣脚下,哭喊道:“村长,我儿犯了什么错?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啊?你一定要为我儿主持公道啊!”

    武鸣一脸嫌恶地挣开了妇人的双手,“你先起来,待听上一会后,再决定要不要为他主持公道。”

    “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武鸣冲着叶泽兰说道。

    叶泽兰点点头,随后将沈树提来的鸡摆在了众人中间,“这件事还要从一只鸡说起。”

    众人面露不解,有的蹲下了身翻了翻叶泽兰扔的死鸡,有的人则望着叶泽兰,听她继续讲下去。

    叶泽兰的目光先是看向了李画,转而又落在了苗婶的身上。

    苗婶的脸色果然变了。

    接着,叶泽兰继续往下讲,“那日我们挨家挨户去找桑草子的线索,当我和沈郎中准备离开苗婶家时,她家的鸡从鸡圈里跑了出来,之后她当着我们的面把鸡关进了笼子里,当时那只鸡看起来有些兴奋,直到我们离开时它还在鸣叫。”

    “鸡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苗婶当即反驳道。

    “这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可怪就怪在它们叫完没多会后就死了。”叶泽兰的双眸紧盯着苗婶,“就在昨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出来瞎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拎着东西从苗婶家走了出来,而后那人把东西埋在了一棵树下。之后,我把东西刨了出来,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死鸡。我想眼下情景,鸡若不是染上了病,想来大家都会在家处理一番,然后煮了吃的,或者腌制好后封存起来。所以我便找了沈郎中验了一下。”

    沈树接过话,开口道:“后来我剖开了这鸡的肚子,发现他的肚子里有未消化的桑草子。桑草子是用来止痛止痒的,若是家畜吃了变会变得异常兴奋,最后亢奋而死。而且若我猜的没错的话,昨日我同叶姑娘见到的那条绿色小蛇想来就是吃了这种死鸡,导致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得很快,故而在白日里觅食。”

    “那些小蛇岂不是他们养的?”周围的村民立即与李画一家隔开了距离,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们。

    另一边,尖嘴男人原本脸上就没多少肉,这下全都愤怒地挤在了一起,细长的眼睛露出了凶光,“难怪家里的鸡少了这么多,原来都让你们捉去喂那畜生去了!”

    “还有你个小崽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你老子的,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尖嘴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打还跪在地上的青年。

    “不是这样的!”苗婶大叫了一声。

    男人一脸不悦,抬手就要扇苗婶。

    叶泽兰见状,手一使劲,攥着了男人的手腕,剜了男人一眼,“先听她说下去。”

    此时,苗婶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语气变得格外冰冷,“你以为你就没错么?说到底一切都是你李利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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