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哭包

    画面一转,银发蒙面的女子斜倚在幻彩渐变的玻璃柱石上,手里把玩着两颗如同凝着月华的珍珠。

    细长指腹轻轻揉捏着白月珍珠硬质的表皮,在滚搓间白月珍珠单色的光泽渐渐融入了银白交织的璀璨,一圈圈的细小光圈像几尾求食的小鱼,亲昵地缠上了蒙面人的指节。

    陆思笙隔着能量感应门犹豫地在门口徘徊着,直到金色短发微湿他才下定了决心去面对屋里那个能摧毁一切众生的“毁灭主”。

    时晓没有理会陆思笙的紧张和担忧,依旧保持着自己先前的姿势,懒懒地享受着自己悠闲的午后。

    “先前误认错大人的事情是我多有冒犯,还希望大人不要计较我的过失,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金发元帅扣紧了自己的裤缝,不敢抬头直视时晓犀利的眼神。

    “库尔叫你来的。”

    银发创世主有些不爽好友这样偏心,冷漠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主跟我说大人还有需要我的地方,让我前来配合大人一起完成研发。”

    “想要什么好处。”时晓不可否认自己对陆思笙能力却有些几分好奇,但她也同样不想随意接受一个自己视为‘敌人’伸来的援助之手。

    时晓见陆思笙迟迟没有开口回答,便明白了对方肯定还对自己心存恐惧,想星际那帮俗人也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

    银发创世主自嘲了收起来指尖转不停的白月珍珠,郑重其事对陆思笙道,“你想要什么自说便是,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尽力满足你,便是你想要的东西有些苛刻难求,也说出来听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陆思笙抬眼望向了对方黑色贴肤面具上的眼部的微凸部分,提出了一个让时晓有些哭笑不得的请求。

    “我并没有什么所求的东西,本来主让我配合大人我应该不图所报,但是我想真正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宇宙最强战力到底强在何处,还望大人成全。”

    陆思笙眼里闪着坚定不移地渴望和亮光,时晓知道那是追求极致完美的眼神。

    这一刻,冷傲在上的创世主也不由得在心底认可了对方这种敢于触摸极限的精神。

    “你连荷雎骑卫都打不过,还敢来挑战我?”时晓提醒着眼前人看清自己的能力,提醒他切勿好高骛远,“实力的阶梯并非一蹴而就,你连荷雎骑卫的固定招式都有应付不来,怎么能有资格来挑战我?甚至还妄想看到我的真正实力?如果你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又怎么能谈得上敢直窥武力的本源呢?”

    “年轻人,给你个忠告。”银发创世主起身准备离开,“你最好还是先踏实的练好本功,在新鑫的这段时间多和荷雎骑卫交交手,如果有一天你能胜过它了,你就已经站在宇宙最强战力的阶前了。”

    “多谢大人。”

    陆思笙恭敬地行着礼,目送着时晓远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便奔走于创世主的实验室和荷雎骑卫的外围巡视地间。

    “怎么样?看什么呢?”库尔发觉好友不再一个人窝在实验室里测数据,而是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到了户外。

    他今日本打算一探究竟,却没想到时晓这么多天来居然只是定时定点地在看陆思笙和荷雎骑卫打架。

    “你不会是着魔了吧?”库尔一脸惊恐地看着好友,“我前几天还以为你给荷雎改程序是因为前段时间你测试出来了什么问题,现在看来,让荷雎战斗能力降低居然是为了陆思笙?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也会关心人了?”

    没理会库尔的调侃,时晓则是认真地感受着陆思笙身上的精神力波动,认真的向自己的好兄弟分析道,“一般来说人类的精神力极限也就是s-ss之间,但是以刚才陆思笙躲闪和进行镜相复刻时产生的精神力总量和结构来看,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阈值。在平时,陆思笙在日常状态下的精神力也远低于战斗模式时,我研究很久也没有找到原因,你能发现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时晓有些疑惑地思索着其中的奥秘,库尔顺着她刚才的视线观望着前方有来有回的战斗场景,也是有些困惑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也不太清醒,但别的不说,就单以陆思笙现在这样的发展趋势,如果一直让荷雎的系统保持现状,他估计只需要再花上一百来年估计也就能挑战上你了。”

    库尔笑着调侃着先前时晓糊弄陆思笙的行为。

    “我也没想到他会信。”

    时晓心虚的别回头去不肯再去理会库尔。

    库尔则是笑着锤了好友两拳,“他们应该也待不了多久了,你一个人还是要多避着他们些,免得发生冲突。最好还是别总是这幅万年冷酷的拽姐模样,不仅不易化解你刻板印象,看着就让人怪害怕。”

    “越远越害怕越好,最好别让我再看见那个温舒了。”

    时晓戴着面具,将内心的汹涌波涛都深埋在了心里,只化作了嘴边随意的笑语。

    那个众人眼中宽和的神明也只能默默收起了眼里的复杂情绪,也附和着她笑了起来。

    梦境世界的最后,新鑫只剩下了银发创世主和在她面前准备拜别的陆思笙。

    “多谢大人的慷慨教授,只是归期将至,我也不好多留,若以后还有机会,一定再次前来挑战。”

    金发的青年一如来时的热忱,真诚的同时晓道着别。

    银发的创世主却没有了以往沉静的模样,只是淡淡地扫过了对方的坚毅的脸庞,“库尔是你朋友带走的,这件事情你可知情?”

    “温舒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况且,主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便是大人再强留也是无用。”没有逃避,陆思笙不卑不亢地回道。

    “这么说你便是知情了?”

    “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主本就有入世的打算,便是大人有可逆万物的手段也无法改变主的心意,主入世已然是大势所趋、万人所仰,您又何必执拗于此。”

    陆思笙不顾后果地向时晓争辩着,企图说动银发创世主坦然接受库尔不辞而别的事实。

    “入世便能改变一切吗?”时晓冷喝一声,“若是能这般轻易取得突破,我们至于固守新鑫数万年?”

    “若无实践,何来真知。大人可以自己选择闭门创世,但请不要阻止主做出自己的选择。”

    “你!”

    “大人只需要静静等待就是,不出百年,我们自会证明给您看,希望到那时候您能原谅我和朋友今日的无礼。救世之途何其漫漫,还望大人善自珍重。”陆思笙鞠躬致歉。

    “你最好能保证库尔无恙,不然,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势将你与温舒追捕屠杀。”

    时晓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坎坷,但她自知自己无法在库尔身边进行保护,如果有人陪同库尔或许也能让他少些烦恼。

    银发的创世主最后还是妥协了,选择放陆思笙走。

    荷雎骑卫在她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它主人落寞寂寥的背影。

    “您是在难过。”

    “我难过不是因为库尔的离开,而因为我知道,陆思笙说的没错,库尔已有离意,我根本无从挽留。”

    “主人会回来的。”

    “……”

    银发创世主没再开口,黑衣的骑卫就这么陪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直至梦境散去。

    小珍珠悠悠转醒,一双迷蒙水汽的墨色眼眸不期落在了时晓半屈的长腿上。

    陆上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不然为什么梦境里银发的面具人和此时身在眼前银发的alpha恍若一人。

    小珍珠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恶魔的脸颊,想要勾出梦中人的面具轮廓。

    时晓一开始还以为对方还没清醒摸摸脸也就算了,却没想到陆上泽竟然开始大胆到在她身上胡乱比画起来了。

    无奈之下,恶魔只好单手捉住了那只自己身上悄悄作怪的手,不再纵容小珍珠这种稍显放肆的行为。

    “就这么好奇?以前有不是没见过,这么现在才想起来看?”时晓攥着omega的手腕,‘好言’提醒道,“现在可是快落日了,明天我们还要去挑战李奎凯,今天可是不能胡闹了。”

    “我没有……”

    陆上泽红着脸想要将手腕抽出来,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只能咬着牙狠狠道,“你放开,拽疼我了。”

    “抱歉。”

    已经收了力的恶魔慌张地松开的手,只将小珍珠的手腕捧在掌心,一动不敢动。

    气氛尬在了原地。

    但事情总还是要面对的。

    小珍珠想起自己现下的处境,甚至连悲伤都抛在了脑海,气得只想咬人。

    恶魔无辜地摊开了双手,任由小珍珠在掌心来去自如。

    “你为什么会到我屋里来?”omega打算好好跟时晓讲讲道理。

    “你给了我钥匙,我当然要来。”时晓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我这不是对你进行贴身保护吗?能有什么不对?”

    说不过时晓,omega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言论来,只能转移话题,“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你和我父亲,还有主,那是真的吗?”

    “是真的。”恶魔一手握住小珍珠发颤的手,一手捂住他微湿的双眼,“陆思笙可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他在理想的道路上奔赴已久,你别替他遗憾。”

    “可是…….”

    泪珠滚落在恶魔干燥的手心。

    “没有可是,相信我好吗。”

    时晓将小珍珠拥入怀中,任他发泄着情绪。

    “为什么你会感觉我一定会哭?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小珍珠戳着时晓的腰窝,含混不清地嘟囔道。

    恶魔极力想忍住不笑,但是胸腔的震动还是引来了腰间的一丝微痛。

    小珍珠愤愤地将时晓的脸颊扯了又扯,好像这样就能报复回来什么一样。

    恶魔对这种和瘙痒没什么两样的触感没多大感觉,甚至还想提醒omega再用点力。

    但是窥见小珍珠卖力的样子,恶魔还是乖巧的闭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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